雲亦一劍將範稜了結後,快速收起了兩人的納戒,然後離開了此地,走的時候順便將兩人的屍身一併焚燒殆盡,免得留下點什麼隱患。
這麼做也是防止對方復活什麼的。
畢竟類似龜息之類的保命方式在鬥氣大陸並不少。
要是沒有徹底解決敵人,那會給自己留下不少的隱患。
後面,雲亦打算先去迦南學院看一看能不能找到那融靈果,順便去那地底岩漿裡逛一逛。
一路向著和平鎮的而方向行去。
路上,雲亦這才細細的檢視起範稜兩人的納戒。
那兩個鬥靈的護衛被絞的連渣都不剩,什麼東西也沒能留下,就只有範稜和那個什麼陰洪的,身上搜到了一個納戒。
兩人的納戒看起來都差不多,應該都是比較低階的納戒。
裡面的空間不算很大,剛好有一個小房間那麼大的大小。
那名叫陰洪的納戒中,倒是有不少的功法鬥技、丹藥,還有一些藥材金幣身什麼的。
雲亦沒有在裡面發現什麼高階的丹藥和藥材,連功法和鬥技也都是些垃圾,最高不過玄階,丹藥也都是些三四品以下的。
他瞬間連看的慾望都沒有了。
就在他準備退出靈魂感知的時候,突然發現一本看起來有些特殊的功法。
這功法用一個古樸的木盒子裝著,盒子上滿是陳舊的痕跡,看起來應該有些年頭了。
雲亦取出那盒子,開啟來,裡面是一本有些破舊的功法,功法卷軸的材質看起來很舊,泛著淡淡陳舊的黃色,充滿著一股古樸的年代氣息。
上面寫著‘龍鳳訣’三個字。
光是看著這三個大字,便是有一種大氣磅礴的感覺。
龍鳳,從名字看就知道著功法應該不簡單,龍和鳳,都是最頂級的魔獸,擁有無比強悍的血脈。
這功法取這個名字,看來像是走的力量型別。
雲亦好奇的拿起功法開啟,細細閱讀了起來。
半響後,
雲亦臉上的神色突然一僵,而後精彩變換起來。
隨即手腕一翻,憤憤的將其摔在地上。
啪—
呸,什麼狗屁龍鳳功。
取了個這麼高大上的名字,還以為是什麼牛叉的功法呢。
結果就是本垃圾的雙修功法。
呸!
雲亦輕聲唾棄了一口。
他行得端坐得正,一表人才、金相玉質……,怎麼會修煉這種羞於啟齒的玩意,
他練劍的。
難怪這陰洪長的就一副虛脫、萎靡不振的樣子,身材瘦的像竹竿,一身氣息陰冷凍人。
怕就是因為這種東西看多了。
要不然他好歹一個鬥皇,怎麼著也應該在自己手裡撲騰兩下,何至於虛到被一劍捅死。
他納戒裡面的東西,除了能夠換點錢之外,似乎也沒什麼用處了。
看來這陰洪在天陰宗裡混的也一般啊,怕是還不如範稜,對方好歹也是個少宗主。
想來收藏應該要比陰洪豐富許多。
不過令雲亦納悶的是,範凌的納戒裡除了幾本低階功法鬥技之外,就只有一堆大大小小的瓶子了。
那些瓶子目測大概有上百瓶了,還用顏色區分開來了。
綠色的是一堆,紅色的是一堆,還有白色的、黃色的......
全部都用顏色排列的整整齊齊。
對於強迫症患者來說應該看著很舒服。
這傢伙這麼怕死?竟然準備了這麼多的丹藥。
雲亦微微有些詫異,然後開始對著那些丹藥一一查探起來。
這一看,直接把雲亦給看楞了。
那些丹藥的名字一個個的在腦海中蹦了出來。
養精丹、龜陽丹、鹿茸丸、極樂丸、金風玉露膏、辟穀丹......
嗯......
他看著那些丹藥的名字傻了眼了,一時之間陷入了沉思。
差點忍不住破口大罵出來。
這龜.兒子還真他孃的是個人才,這滿滿的一大堆丹藥,全都是這個型別的。
整整上百瓶的丹藥,數千顆,
竟然全都是春.藥。
從養精蓄銳到辟穀,居然還是有一套完整的療程。
而且有些丹藥他連聽都沒聽過,但還是能從名字辨認出它的用途。
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弄來這麼多型別的。
天才,這玩意絕對是個天才,就是天賦沒用對地方。
雲亦隨手就將那納戒扔掉,誰知道這玩意有沒有沾染上對方的病之類的,他還是不要帶身上的好。
而且這些東西帶在身上,要是被人發現了,就真的是社死現場了。
兩個納戒居然沒有一個有用的東西,真是走了狗屎運。
略微耽擱了一會,然後雲亦遍繼續向前走去。
不過走之前頓了頓,想了一會,又折回來將地上那本扔掉的‘龍鳳訣’撿了回來。
畢竟亂扔垃對環境不好,他是一個受過素質教育的人,不能做這種不道德的事情,他的良心會受到譴責的。
將其收好後,這才安心的向著和平鎮的方向行去。
.......
一天之後。
黑角域,血宗。
此刻,血宗的宗主範嶗,正滿臉陰沉無比的坐在大殿中。
他的臉色黑的像天空陰暗的烏雲,一言不發,渾身散發著一股陰寒的怒氣。
因為剛剛手下來報,說有人見到他唯一的兒子範稜,在黑皇城外被人殺了。
範稜是他唯一的兒子,也是他在世的最後的一個親人,是下一任的血宗宗主。
現在卻是被人莫名其妙的給殺害了,自己甚至連對方的長相、名字都不知道。
作為一個父親,那種老年喪子的卻沒法給他報仇的悲痛與自責深深的縈繞著他。
範嶗雙中強忍著怒火,聲音冷的發寒:“查!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給我查出是誰殺了我兒子。”
砰—
因為憤怒,他面前的桌子被一巴掌拍成了齏粉。
“要是查不出來,你們就不用回來了!”
下方,一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出,聽著範嶗的聲音,如墜冰窖。
“是。”
範嶗憤怒的目光陰翳無比。
“不管你是誰,老子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以奠我兒!”
隨後,血宗釋出懸賞令,在整個黑角域通緝殺害範稜的兇手。
......
此刻,雲亦還並不知道血宗已經對他下達了通緝令.
不過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
一個連鬥宗都沒有的勢力,並不具有威懾力。
他現在想的是,應該怎麼混進迦南學院去。
如果現在迦南學院在招生的話,他倒是可以扮成學員進去,以的他手段,學院裡的那群人應該看不出來。
在去往和平鎮的路上,中途經過一個小鎮。
路邊停著一輛馬車,看起來是某個富貴人家。
一個中年的男人在吆喝著什麼。
雲亦上前停了個真兒。
原來他們是也是要前往迦南學院的,只是路上遭遇了他人打劫,僱來的護衛被對方擊殺了,因此想要在這裡僱傭幾個好手護送他們安全到達和平鎮。
這種事情在黑角域裡並不少見,很多人來這裡,都會僱傭一些人充當護衛,保證自己的安全。
雲亦走上前去。
“這位大叔,不知道我能應聘嗎?”
那個中年男子回過頭來,尋找出聲的人,隨後見到了雲亦年輕的臉龐,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
因為雲亦看起來太過年輕了,他估計不會超過十八歲,而且帥氣的有些過分,不像是厲害的人。他見過的那些厲害的人,大都是有著結實的身材,堅毅的外表,哪像雲亦這般秀氣。
“年輕人,我們的要求最低都是鬥師級別,你...”
很顯然,對方因為他的外貌不相信他的實力。
雲亦微微一凝神,隨後控制著鬥氣離體。
淡青色的鬥氣環繞在雲亦周身,將他包裹在內,遠遠看去,宛若仙人。
“鬥氣外放,鬥師強者!”
中男子微微驚訝,似是沒想到雲亦這麼年輕就是鬥師了。
雲亦笑道:“現在我可以應聘了嗎?”
鬥師境界的標誌,就是能夠鬥氣外放,對方能夠做到,鬥師的實力自然毋庸置疑。
那人驚喜的笑道:“當然可以,少俠這邊請。”
說著,那人便將雲亦引至馬車旁。
雲亦這才看到,馬車後面還站著兩個人,一個中年女人,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兩人臉上都有些蒼白,似乎是受到果驚嚇。
小女孩問道:“王叔,僱到護衛了嗎?”
那名面色略顯蒼白的女人也是帶著還有些驚魂未定的神色看了過來。
中年男子微微苦笑:“抱歉夫人,這裡實在是招不到什麼人,我在外面招了一個上午了,就只招到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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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那名清素的婦人淡掃的峨眉蹙緊,微微嘆氣:“罷了,有總比沒有的好,所幸此處距離和平鎮也不算太遠,只希望後面不會再生什麼事端。”
隨後,那人簡單將雲亦與自己等人相互介紹了一下。
雲亦得知,女婦人叫丁淑,女孩叫雪妮,兩人是母女,中年男子叫王海,是兩人的管家。
他們告訴雲亦,此行去迦南學院也是為了讓小女孩進入迦南學院學習。
在得知雲亦也是要去往迦南學院報名後,對方微微驚訝。
稍稍聊了兩句之後,眼見日過杆頭,幾人也不做逗留,驅趕著馬車向前行去。
道路上,只餘下兩條清晰的轍痕,一直向著遠處延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