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多少錢？”張耀問。
“欸，樹哥讓我辦事，我能要錢嗎？”三愣趕忙擺手。
張耀從口袋摸出一百，遞到三愣面前：“拿著，多的算路費。”
“哎喲我去。”三愣驚訝道：“樹哥你最近幹啥了呀？中彩票了啊？”
張耀沒有回應，坐上副駕，開口道：“走，進城，哥請你吃飯。”
“好嘞樹哥，走著！”
……
三愣開車麵包車載著張耀去往縣城，進城後張耀先是去了一家手機店，買了臺摩托羅拉新款智能機，辦好電話卡，而後又帶著三愣去餐館吃飯。
餐館內，三愣舉起酒杯：“來，樹哥，我敬你一杯。”
張耀也將酒杯舉起，兩人碰杯。
“話說樹哥你這啥到底情況啊？又是買花又是買智能機？”
三愣平常雖然經常開玩笑，但最近“樹”的改變確實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張耀笑了笑：“三愣，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以後跟我混。”
“這我知道啊！”三愣夾起一塊牛肉放進嘴裡：“跟著樹哥有肉吃，嘿嘿。”
張耀澹澹道：“二豬家廠子佔了我家兩畝地，我找他拿了十萬。”
“咳咳……”三愣聞言哽了一口，不斷咳嗽。
張耀拿過去一杯水：“瞧你這點出息。”
三愣咽了咽口水，一臉難以置信道：“樹哥，你在跟我開玩笑啊？”
張耀聳了聳肩：“你看我像開玩笑的人嗎？”
“那二豬可不是好惹的啊，跟我說說唄，你這錢怎麼要的？”三愣露出求知的眼神。
於是張耀把今天上午的事簡單說了一遍，至於昨晚放豬的事並沒有提及，畢竟都是一個村的，萬一三愣跟人聊天說出去對自己並不是好事。
不過已現在的形勢，即便二豬他們知道是他幹的，沒有證據也拿他沒辦法，只能把牙齒打碎往肚子裡咽。
“哎喲我去，我說今天上午路上怎麼有一隊人馬朝你家方向去呢。”三愣笑道：“今兒那路上全是豬仔，我媽都抓了一隻呢，也不知哪跑來的。”
張耀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這事兒幹的，確實地道。”
“沒毛病，老子看二豬那狗日的早不爽了。”
……
兩人邊吃邊聊，吃完飯，三愣已滿臉通紅，酒意燻然。
張耀自然是不會讓他酒駕的，這也是為了兩人生命考慮，於是在隔壁花50開了個賓館，將三愣放到床上，自己帶著鑰匙轉身離開。
這個時期，自己現在手裡有十萬，本來想著炒炒股票，買買位元幣之類。
但這來錢未免太慢，自己對股票市場也不是特別瞭解，萬一賠了更加得不償失，而且最終財產自己也帶不走，故而沒有太大的創業動力。
自從加點精神後，他能感受到，自身狀態確實好了些，就連酒量也有所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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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一家五金店，買了一根電棍，又去商場買了一根棒球棒。
都打包好，張耀將其帶到一處拐角，先是看了看周圍，發現沒有監控後，心中默唸儲存，手裡的東西瞬間消失不見。
二豬在村子裡人多，自己肯定要做些準備。
一切準備就緒後，他又來到了先前那家理髮店。
原先給她洗頭的妹子正坐在凳子上低頭玩手機，張耀走到她身旁坐下，妹子抬眼望去，頓時驚訝道：“咦，大哥，是你呀！”
“我不說有空來找你嗎？”張耀笑著說。
“哥你今天也不用洗頭啊。”妹子疑惑道。
“洗啥頭啊？”張耀說著，將新買的手機拿出：“哥今天是來找你要QQ的。”
“好的哥。”妹子笑道，而後報出自己QQ號。
兩人加了聯繫方式，張耀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李欣，哥你叫啥？”
“樹。”
“好特別的名字。”
“我本來就與眾不同。”
“嗬嗬嗬……”李欣被張耀的話逗笑了：“哥你會開玩笑。”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張耀得知李欣今年21歲，家住在吉臺縣另一處村落，在村裡開了一家餐館，初中讀完就輟了學，在家玩了兩年，開始幫父母幫手，後來天天被逼著相親，沒辦法了才跑出來，現在自己租房子住。
店裡來了客人，李欣去給人洗頭，張耀坐在凳子上開始抽菸，時不時跟店老板寒暄幾句。
等李欣洗完，張耀便說道：“行了，你先上班，下班了給我發訊息。”
“好。”李欣笑著回應。
她對張耀感官還是不錯的，從他的言談舉止來看，確實比那些喜歡摸手佔便宜的男人好太多。
張耀離開理髮店，回到賓館，倒頭便睡了下去。
……
“樹哥，樹哥。”
叫聲伴隨著推搡感逐漸讓張耀清醒，他朦朧睜開眼，視線裡是三愣的臉。
張耀起身，看了看手機，已經到傍晚七點。
三愣道：“樹哥，咱回去唄。”
“你回去吧，我還有事。”張耀回應。
“樹哥又談業務啊？”三愣笑著打趣。
“是啊，五百萬的大單子。”張耀說完，便離開了賓館。
拿起手機，點開QQ，點開李欣的聊天框，開始輸入：
“下班了嗎？”
很快，李欣便回覆：
“馬上了，還有十分鐘。”
張耀將手機鎖屏，放進口袋，朝著理髮店走去，當他到門口時，發現李欣已經從店裡出來。
“哥。”李欣笑著招手。
張耀雙手插在褲袋，朝著李欣走去。
“哥，你還沒回去啊？”李欣笑著問。
張耀聳了聳肩：“有愛的地方才是家。”
李欣面露疑惑，似乎不太明白張耀的意思。
“好了，走吧，請你吃飯。”
張耀說完便邁動腳步，李欣隨即跟上。
兩人找了一家餐館，點了兩葷一素，又開了幾瓶啤酒。
吃飽喝足，兩人從飯館離開。
東北的冬天異常寒冷，路上都是積雪，一片縞素。夜幕暗沉，昏黃路燈照在光禿禿的路面，路上鮮有行人，驟起的冷風帶來絲絲涼意，兩人在街道並肩而行。
李欣吸了吸鼻子，輕聲道：“哥，謝謝你請我吃飯。”
“那你不請我去你家坐坐？”張耀笑著說。
李欣半低著頭，似乎有些害羞，良久，她紅唇輕啟：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