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
孫鶴帆連忙扒拉著顧九江。
“你剛才不是這麼對的。我說上。”
顧九江低頭，一臉委屈。
“我對下。”
“我說天。”
“我對地。”
“我說言。”
“我對醋。”
“我說好。”
“我對歹。”
“我說事。”
“我對炮。”
孫鶴帆拍著桌子。
“我這是，上天言好事。”
顧九江低著頭，恨不得鑽進地洞裡。
“我這是……下地醋歹炮。”
觀眾們見狀哈哈大笑。
孫鶴帆一手扶著桌子，一邊看著顧九江道:“你這……當什麼講？”
顧九江惱羞成怒。
“誰叫你不一塊兒說啦？”
“你要說上天言好事，我當然給你對，回宮降吉祥。你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我可不給你對下地醋歹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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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鶴帆也是少見顧九江這模樣，偷樂道:“這還怨我啊？”
顧九江餘怒未消。
“當然啦！盡往溝裡帶我。”
孫鶴帆笑著繼續道:“那行，我再給你來一個。”
“羊肉！”
顧九江聞言，略做思考。
“那我就對蘿蔔。”
“蘿蔔？”孫鶴帆疑問臉。
“這羊肉怎麼對蘿蔔？”
顧九江見狀，嘿嘿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您給說說。”
不僅孫鶴帆一臉好奇，觀眾們也頗想知道。
顧九江長笑一聲。
“羊肉汆蘿蔔燜乾飯……”
“嚯！好傢伙，你這是沒吃飽還是怎麼著？”孫鶴帆滿臉無奈。
底下觀眾覺得可樂，便笑了起來。
顧九江不好意思，但還是硬著頭皮道:“腫麼樣！可不可行？”
孫鶴帆點頭，豎著大拇指。
“那我來一個，綢緞！”
顧九江又是思索的表情。
“蘿蔔！”
孫鶴帆瞪大眼睛。
“綢緞對蘿蔔？沒聽說過！我那是穿的綢子和段子。”
顧九江皺著眉頭。
“你兇什麼兇？我說的也是穿的啊，綾羅綢緞的羅，呢絨布匹的布。羅布！”
孫鶴帆恍然大悟道:“噢！羅布聽不出來就是蘿蔔，我就說嘛。”
“那我再來一個……”
還沒等他說出，顧九江就搶先答道:“蘿蔔！”
觀眾們皆噗嗤一樂。
孫鶴帆忙扒拉著顧九江。
“我還沒說呢！”
“我先說一個等著你。”
些許觀眾忍不住，笑出聲來。
“嗬！還是個急性子，我要是說三個字呢？”
顧九江一臉無所謂，接著道:“那我就對……大蘿卜！”
“好傢伙兒！那我出四個字，你是不是就對個，好大蘿卜？我出五個字，你就來好大個蘿蔔？”
顧九江點頭，毫無半點害臊。
“嗯啊……”
觀眾瞧顧九江的樣子就想笑，早已忘了自己是來聽五環之歌的。
他們已經完全沉浸在相聲這種慢節奏的傳統藝術當中去了。
“不行！重對。”
孫鶴帆一臉嚴肅。
“聽這個，山羊上山！兩頭可都是山。”
觀眾們鼓掌，捧場叫好。
顧九江略作思索。
“我給你對，水牛下水，兩頭都是水！”
孫鶴帆雙眸微張，“可以啊！有點水平。”
“我這可以加字”
顧九江沒在怕， “我這也能添字。”
“山羊上山山碰山羊角！”
顧九江脫口而出。
“碰腳啦？那穿鞋啊！”
觀眾們樂出聲。
孫鶴帆一臉無語。
“哪個腳啊？我說的是犄角！”
顧九江露出瞭然的神色。
“那我給你對……水牛下水水沒水牛腰！”
孫鶴帆豎起大拇指。
“嘿！有點水平啊，我這兒還能加字！”
顧九江不甘示弱。
“我這也能。”
“山羊上山山碰山羊角，咩~~”
孫鶴帆學起羊叫。
顧九江好奇。
“這是碰疼了？”
孫鶴帆點頭，示意顧九繼續。
顧九江張口便來。
“水牛下水水沒水牛腰，眸~~”
孫鶴帆也好奇。
“你這是？”
顧九江脫口而出。
“嗆著了！”
孫鶴帆帶著笑，一指顧九江。
“就這啊？”
說罷，兩人躬身下臺。
些許觀眾捧腹大笑，掌聲如雷動。
一場演出就這樣正式落幕。
回到後臺，顧九江松了一口氣。
他今天的演出分外緊張。
臺底下滿坑滿谷的觀眾，給了他不少壓力。
雖然沒出什麼亂子，演出效果也不錯。
但是顧九江卻不怎麼滿意。
即使有著高階的相聲技能，也無法改變他的心態。
他還沒學會，如何面對這麼多的觀眾。
要走的路還很遠呢……
孫鶴帆似乎看出了他的緊張，遞了一杯水過來。
“九江，多來幾次就不會這麼頂了，你還年輕，加油吧。”
顧九江接過水，道了聲謝謝後，便一口全喝了。
喝過水後，心情倒是平復不少。
臺上的演出繼續，觀眾們都進入了狀態，認認真真的聽著相聲。
當然了，也是有不少人提前退場的。
不過，他們也並非是不喜歡聽，或許只是有點急事兒罷了。
時間過得很快，顧九江隨便玩了會兒手機，小劇場的演出就這麼結束了。
今兒觀眾諸多，兩百多號人。
每人都能分個五百多元。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要是每晚都有這麼多人，他們都得考慮要不要全職說相聲了。
整理完現場，和大家夥兒告個別後，顧九江就拉著林小兮，打算回家去了。
因為帶著林小兮，顧九江也不好在路邊吃東西。
萬一給人認出來了，就頗為麻煩。
為了避免麻煩，顧九江就隨便點了些外賣。
大概一百五十多些。
算是挺豐盛的，也是為了慶祝今天小劇場人員爆滿。
半個多小時的路程，顧九江回到家中，拿起放在門口的小吃便進了門。
“小兮，快來吃點。”
顧九江將一百多塊錢買來的外賣放在小方桌上，便呼喊著林小兮。
他知道，這丫頭和他一樣，晚上都沒吃什麼東西。
“來咯！”
林小兮一路小跑過來，也是餓壞了。
今天這一百多塊，買的是壽司加意面，還有一大塊披薩。
足夠兩人飽餐一頓。
“這麼著急幹嘛！”
顧九江一臉笑意，先動了筷子。
林小兮憨憨一笑，也吃了起來。
兩人自顧自的吃著，沒有交流。
顧九江一邊吃著壽司，一邊調出自己的系統面板，打算好好瞧一瞧。
都快一整天沒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