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烈火教到底是什麼來頭?”白展堂將劉小熾安頓在了床上,眉頭不展的看向追風問道。
“不知道!”追風聳了聳肩隨口回道。
“不知道?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白展堂一臉的不相信,追風是何許人也,那可是四大神捕,朝廷的人。
“我真的不知道,從來就沒有聽說過。”追風無奈的解釋道。
白展堂湊到了他的身邊低聲說道:“那你就找人打聽打聽,我現在就擔心這個女人氣急敗壞之後會那我們撒氣。”
“到時候再說嘍。”
“到時候,到時候你就等著給我們收屍吧!”白展堂惱怒的瞪了他一眼,甩袖離開。
剛準備下樓,白展堂就看到佟湘玉喜滋滋的進了客棧。
“您給我站住!”
白展堂大喝一聲,佟湘玉掉頭便跑,等他追出來,人竟然已經沒影了。
“哼,拿了錢比兔子跑的還快。”白展堂無語的吐槽道。
劉小熾一醒來便感覺渾身上下哪哪都疼,稍微一動換就和被針扎了一樣,再一看窗外,天都已經黑了。
“要是再來一次,我的小命恐怕真就要交代了。”劉小熾不禁有些悲傷的想到。
“誒呀媽呀,你可算是醒了。”
一直守在床邊的李大嘴湊了過來,看著他那充滿關心的胖臉,劉小熾心裡頭還有些小感動。
“餓了吧,我扶你去吃點東西啊。”
李大嘴小心翼翼的扶著他坐了起來,看他不停呲牙咧嘴的樣子,李大嘴自己看著都替他疼。
“我還是給你端過來吧。”
李大嘴剛一轉身,佟湘玉就推門進來了。
“大嘴你先出去吧,我和劉小熾有話要說。”
佟湘玉來到床頭,從懷裡掏出來兩張銀票塞到了劉小熾的手裡。
“這是什麼意思?”
“這裡有一千五百兩銀子,是我從孤月樓換回來的。”佟湘玉小聲的解釋道。
劉小熾一聽到數額,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簡直就是一筆鉅款啊,足夠把整個同福客棧都給買下來了。
“這件事情歸根結底也算是你幫了我們,所以這錢我就全都交給你了。”
佟湘玉依依不捨的鬆開了手,這一路上她可是做了無數次的思想鬥爭,好不容易才下定了決心,她雖然貪財,但也知道什麼錢該拿,什麼錢不該拿。
劉小熾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只是微微的嘆了口氣,這錢確實不是白得的,同時也意味著自己已經徹底的暴露了。
接下來的日子,他恐怕一直都在活在百花教的陰影之下了。
白展堂這時也推門走了進來,一臉認真的看著劉小熾說道:“既然你叫我一聲師兄,那我也不能讓你白叫。”
說著,他不顧劉小熾疼得吱哇亂叫,硬生生的讓他盤腿坐在了床上,隨即自己也坐在了他的身後,手掌放在了他的後背上。
“接下來我將用我畢生的功力來為你療傷,至於後面怎麼辦,那就只能看你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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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堂!”佟湘玉一臉崇拜的看著他,心裡頭不禁流過了一絲暖流,她佟湘玉果然沒有看錯人。
“你給我一邊去,銀子的事情回頭我再跟你算賬。”白展堂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就算是活吃了我,我也樂意。”佟湘玉笑嘻嘻的捂臉跑了出去。
“走你!”
白展堂聚氣凝神,雙掌用力向前一推,一股渾厚而又炙熱的內力頓時湧入了劉小熾的體內。
他只感覺身體裡暖洋洋的,舒服極了,那些像針扎一樣的刺痛也隨之消失不見,整個人就好像陷入了柔軟的棉花中一樣。
萎靡不振的丹田一下子充盈了許多,劉小熾連忙運功,經脈中的內力一道道甦醒了過來,斷開的地方也緩緩連線在了一起。
一個時辰後白展堂才收功,臉色蒼白的跟紙一樣,看起來十分的嚇人,剛一收回手掌,便無力的躺在了床上。
反觀劉小熾,卻是面色紅潤,通體舒泰,感覺就像剛蒸完桑拿一樣。
他使勁的舒展著已經有些僵硬的身體,回頭一看白展堂,頓時嚇了一跳。
“白師兄你沒事吧!”
劉小熾拉住了他慢慢抬起的胳膊,只見他嘴唇囁嚅,似乎在說些什麼。
“你要是真想感謝我,就給我留點銀子喝酒。”
劉小熾將耳朵湊過去,結果卻聽到了這樣一句話,不禁有些詫異的看著白展堂,然後默默的鬆開了手,任由他再次躺在了床上。
“你怎麼也這麼財迷啊!”劉小熾無語的都囔道。
白展堂聲音沙啞,有氣無力的說道:“怎麼滴,我為了幫你,半條命都沒了,你難道就一點表示也沒有嗎?”
劉小熾懶得理他,下了床,背對著他坐在凳子上,拿起快子大快朵頤起來。
“這可是我用命換來的錢,你怎麼好意思剋扣呢!虧我還那麼感動,哼!”劉小熾惡狠狠的咬了一口饅頭,忿忿不平的說道。
白展堂呆呆的看著屋頂,過了好久才徐徐說道:“等你結婚就明白私房錢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究竟有多麼重要了。”隱隱的,似乎有一滴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
“那個叫菊的女人還會來嗎?”劉小熾不想聽一個已婚男人的抱怨,於是轉移了話題說道。
“一定還會再來的,只可惜我問了一圈,也沒人知道這個烈火教的來歷。”白展堂有些失落的說道。
劉小熾動作一僵,幽幽地說道:“百花教不要我死,烈火教卻又要殺我,可能這兩家有仇吧!”
“也許是吧,回頭我找我娘問問,看她知不知道這葵花究竟有什麼意義!”
“那可真是謝……”
劉小熾回頭想要道謝,可是卻驚恐的發現,在窗戶外頭竟然有個人影。
“誰?”劉小熾嗖的一下跳了起來,伸手從床頭籃子裡拿出了兩根繡花針捏在手裡。
才剛補好的窗戶被人從外面撕裂,菊敏捷的翻身跳了進來。
“怎麼又是你啊!這大晚上難道你不用睡覺嗎?”劉小熾頓時無奈了,一天來來回回都已經第三遍了。
“只有殺了你,我才能睡得安穩。”菊舉劍對準了劉小熾說道。
白展堂勉強的提起一點力氣,將一旁的被子拉過來蓋在了頭上。
他實在太虛弱了,一點忙也幫不上,所以就只能在這裡裝鴕鳥了。
只要我看不見你,你也一定看不見我!白展堂默默的在心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