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大人,你沒死?”
封少久面色激動,雙眼紅潤!
“廢話!老子可是餘秋白!”
餘秋白臨空而立,沒有束帶的黑色長髮隨風飄起,白色的長眉直至眼簾下方,雙眼明亮宛如星辰。
“一把年紀了,還哭鼻子?你是想哭死老子不成?”
見封少久情緒有些激動,餘秋白不由飄到其身旁,笑罵一句。
“怎麼可能?”
封少久一抽鼻子,轉過頭。
“餘大人,你這次來是?”
“陰摩羅這個老雜毛過境,老子追它來著。”
“陰摩羅已經死了。”
知道陰摩羅已經死在司徒南手中的封少久立馬解釋起來。
聽完封少久的話,餘秋白不由略帶質疑的問道。
“你說陰摩羅被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殺死?”
二十歲殺死妖王,聞所未聞,就算打孃胎裡開始修煉也不可能有這麼變態。認識封少久許多年的餘秋白滿臉不信!
“真的!司徒老弟之前還和久打了個平手。”
“?”
“那個,幾刀便將久揍趴下了。。”
一時口誤,封少久急忙糾正過來。
聽到封少久再三解釋,餘秋白才忍不住相信了他剛才說的話。
“那少年人呢?”
“可能破界了。”
於是,封少久又將司徒南一刀噼碎天空巨眼的事情講出。
這一講,餘秋白受到的衝擊更大。
修為到了他這個層次,自然知道封少久說的意味著什麼。
“那少年真有如此妖孽?”
“這乃是久親眼所見,自然是真。”
聽到這,餘秋白沉默下來。這天下突然出現一個如此妖孽少年,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良久,一聲嘆息。
“這魔宗之人怕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命宗新生司徒南這般的妖孽,這魔宗之人怕是會將這危險扼殺在萌芽之中,別看如今司徒南在這方小天地裡稱得上無敵,但是在上屆,這樣的修為那真是如過江之鯉,數不勝數。
儘管,這個天賦絕對可以稱得上舉世無雙,不僅大周,就連上界都難得一見。
而聽到餘秋白這聲嘆息,對這些事情略知一二的封少久面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如何個不休?”
這個時候,二人身旁突然出現一人,一臉微笑的看著二人,正是用命力隱藏身形,聽了一會二人談話的司徒南。
“司徒老弟!”
“你小子就是司徒南?”
封少久一臉欣喜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司徒南,而餘秋白則是上下打量起司徒南來,他要好好看看這個比禹王、太祖還要妖孽的少年。
“司徒南見過餘前輩!”
司徒南邊說邊朝餘秋白微微拱手。
昔日,在張從簡口中司徒南便聽過餘秋白的名字,知道他是張從簡的恩師,想到曾經張從簡說過的一句話。
那是張從簡試探司徒南時,司徒南怒罵張從簡的一句話。
有本事不想著除妖殺詭,淨想著窩裡鬥。
張從簡說,餘秋白也說過類似的話,這讓當時司徒南就對這個素未謀面的餘秋白產生了巨大的好感。
此時餘秋白當前,雖然實力已經不如他,但是司徒南還是十分有禮數的給餘秋白行了一個晚輩禮。
不僅是先前的事,還有餘秋白剛才那句,追殺陰摩羅的話。
不久前從袁西城口中得知了這方天地的妖王之類多是無情魔宗門人弟子的戰寵的時候,司徒南就知道這些妖類可怕的可能不止是他們的修為,還有後臺。
人類這些命修,多數都是知道命宗和七情魔宗的恩怨的存在,有些人也許有能力擊殺這些大妖,乃至妖王。
可惜,愛惜羽毛的他們有可能會視而不見。
比如,這舉族遷移到青州的袁家。
因此,有了對比自然有了傷害。餘秋白的為人,讓司徒南是發自內心的佩服。
“叫老餘就行,前輩的稱呼,老子可擔當不起。哈哈!”
司徒南那剛剛出現的手段,餘秋白都沒有發現分毫,便知道這司徒南的修為當真如封少久所說,已經到達了這個世界的極值。
被如此人傑敬重,餘秋白不由爽朗的大笑起來。
“餘大人,司徒老弟,此處風大,要不去寨中喝上兩杯?”
氣氛如此融洽,怎能缺少美酒?封少久適時的插話,想要一盡地主之誼。
“好!”
司徒南餘秋白不約而同的笑著應了下來。
三人來到軍寨,還是封少久的帥帳,不多時,便有將士送來了美酒和肉食。
“嚐嚐!揚州特貢,越女酒!外面可沒得賣。”
封少久開啟一個酒罈,親自為司徒南二人倒滿。
司徒南也是好酒之人,聽到封少久的介紹,朝著他們二人一舉杯,立馬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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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喉火辣,入腑香甜。
“好酒!”
比金剛的鐵三兩更甚三分,不僅烈,而且香。
司徒南是第一次喝到如此特殊的好酒,口中大喊一聲。接著直接奪過封少久手中酒罈,又是滿滿一杯。
“看來老弟也是好酒之人!”
餘秋白這個時候也滿飲杯中美酒,看著司徒南這副模樣,不由再添三分好感。
好男當除妖,好男當飲酒!
同時酒道中人的餘秋白,立馬示意司徒南再給自己來上一杯。
他已經一年多沒有喝過這家鄉的越女酒了,此刻酒蟲早就被勾了起來。
三人此時都沒有聊別的煩心事情,就著美酒,大吃大喝起來。
待封少久僅有的三壇越女酒喝光,幾人已經略帶微醺,一個個姿勢不雅的靠著坐席回味。
“餘大人,北地這一年來,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封少久第一個用命力將酒勁衝散,問了起來。
聽到這話,司徒南也立馬清醒過來,封少久這麼一問,他才知道原來這一年來餘秋白竟然一直在北地鬼蜮活動。
難怪當初方若先要留著那個七妙真丹,說萬一有一天餘秋白用的著。
“新一屆的魔宗大比即將開始,這些妖都暴動了起來。”
餘秋白的話無比沉重。
“魔宗?”
司徒南知道餘秋白口中的魔宗,大概說的就是將命宗滅門的七情魔宗了。餘秋白的話,讓他似乎明白了這一年,為何到處都是妖詭蹤跡了。
原來獸場的主人新一波的割韭菜行動即將開始了。
心情不由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