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股強烈的警兆由眉心傳遍全身,一陣宛若冰霜般的寒意直達奈良斷的靈魂深處,讓他打了一個寒顫。
“不對!
!”
奈良斷腦海中閃過一絲清明,見神級別的武道神意在發揮著作用!
“這不是我的想法!”
“忍界如何,大筒木如何,蓋亞如何...”
“又關我什麼事?!”
現在奈良斷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在看似一步登天的背後,都是蓋亞所設定的陷阱!
以他性格又怎麼會對蓋亞意志或者是整個星球產生同情?
也不會對大筒木的所作所為覺得痛恨,在奈良斷的想法中,弱肉強食本身就是自然的規則,
只是大筒木的層次比較高,吃的是整個星球的能量罷了。
還有對於長生的渴望和力量的追求,雖然奈良斷確實對於這些抱有執念,
但不代表奈良斷會完全不思考,去接受那些看似唾手可得的事物,
先予必有所求,萬事萬物都有著代價,一切的價格都已經標好,
蓋亞權柄背後的代價奈良斷不得而知,可是從現在這個蓋亞如此手段,如此不坦誠的現狀來看,
必然代價不菲,可能就是以後奈良斷都會和這顆星球繫結,甚至於被星球意識同化,失去自我。
就如同方才一般,
蓋亞意志從意識層面影響到了奈良斷,讓他做出接受權柄的決定。
但是就算知道了,蓋亞又怎會輕易放手,僅僅是清明了一瞬,蓋亞意志的強大作用就模湖了奈良斷的神智,
正當情況焦灼,奈良斷的理智將被完全吞噬時,
忽然一股未知的力量從龍脈中產生,恢復著奈良斷的理智,
逐漸的,奈良斷憑藉著這股神秘的力量,清涼的感覺遊走全身,眼神從貪婪恢復到了清明,
“是你!
”
奈良斷睜大了雙眼,散發著可怖的氣勢,一臉忌憚的看著蓋亞光球。
這樣無聲無息改變意志的能力確實可怕,就如同別天神一般,只要存在著這的能力,就會被人無限的忌憚。
蓋亞的光球似乎見到奈良斷並不上當,一陣光芒閃動,整個虛空世界由乳白色的溫暖光芒瞬間轉變成紫紅色的危險光芒,
方才閃現的紫色龍形出現,發出一道無聲的怒吼,徑直向奈良斷衝去。
顯然,惱羞成怒的蓋亞意志見文的不行,準備將奈良斷霸王硬上弓了。
而這裡的空間似乎是屬於龍脈獨有的虛空能量之海,其能發揮的力量簡直如同幾何倍上升。
僅僅是簡單的衝勢,都攜帶著自然能量的浪潮,讓哪怕六道仙人級別的強者都喘不過來氣。
這對於奈良斷更是劣勢,因為現在的他並不是肉身狀態,也不是靈魂的狀態,而是類似於意識的分體,
所攜帶的力量十分的弱小,比之尋常都大不如,更不用說和整個蓋亞的體量相比了。
儘管如此,奈良斷面對紫色龍形的飛速衝勢,面色卻絲毫不變,反而帶著某種興奮的神色。
“原來如此啊...”
“真相只有一個....”
奈良斷恍然的點了點頭,眼前是不知什麼時候開啟的金手指的介面,
只見在首位金色天賦異世來客的能力欄下,第二個能力閃爍著搖曳生輝的金色光芒!
(金色)異世來客,
能力二:你可以獻祭氣運,穿越世界的屏障。
“所以...”
“所謂的氣運並不是指勢力或者信仰...”
“而是每個世界意志或者蓋亞所擁有的某種本源能量!
”
奈良斷澹澹看著已經近在遲尺的紫色龍形,任由它再次穿透自己的身軀,進行著某種強迫的融合。
“現在穿越的公式已經達成了....”
冷漠的看著在自己意識中不停遊動的蓋亞,奈良斷澹澹的宣佈,
“可是我還會回來的...”
奈良斷可不是會忘卻仇恨的傢伙,反而十分的小心眼,
蓋亞算計他這個因果,他遲早會找回場子。
“而且那股神秘的幫助我的力量...”
在奈良斷的感覺中,似乎十分的熟悉。
說著,奈良斷心念一動,徑直消失在原地。
而隨著奈良斷一同帶走的似乎還有著某種物質,這種物質在金手指的作用下被獻祭,
只見在原地留下的紫色龍形宛若被蒸發了一般不斷的縮水,體內的本源轉瞬間被燃燒了大半。
“吼吼吼!
!”
紫色龍形終於意識到了什麼,在能量海中,瘋狂的怒吼和痛苦的嘶叫著,龐大的能量潮汐,隨著蓋亞意志的波動而掀起波瀾!
“轟!
”
能量潮汐的動作引動了天象的變化,一時間忍界數座火山口噴發,海面上無風自動,掀起偌大的海嘯,
而龍脈封印處的天空則雷聲不斷,偌大陰雲籠罩,似乎在散發著星球意志的怒火。
但是終究是無用功,
不管蓋亞意志如何強大,但是想要追到忍界以外的世界,還是沒有這個能力。
只見紫色的龍形在虛空能量海中嘶吼了一陣,見奈良斷的氣息似乎真的憑空消失在星球上,才不甘心的消失在原地。
同時,星球外界的各種天災才停了下來。
.....
而在木葉,火影辦公室中,
正在工作的四代火影似乎若有所感,看向龍脈的方向,
‘看來本體成功了嘛...’
‘似乎已經完全感應不到本體的存在了...’
‘希望一切順利吧...’
‘新世界嘛...’
...
在龍脈封印地的上空,也是常人無法看到的虛空之中,
一雙若有若無的巨大輪迴眼顯現,似乎是剛剛才出現,又好像是自亙古起就存在與此,
其目光深深的注視著龍脈的封印出,
似乎方才發生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裡,
然後留下一聲似乎是松了一口氣的嘆息,消失在茫茫虛空。
...........
在巴託奇亞共和國,
盧克森地區...
這裡是巴託奇亞共和國極為荒涼的區域,樹木叢生、深山縱橫,
附近只有著一處與外界聯絡的小鎮,剩餘的都是迷宮一般的叢林和深山,
而在深山叢林之中,卻也有著人類的行蹤。
“派羅!”
“你快過來看!”
“這裡似乎有什麼東西!”
“在河裡!”
一個金色短髮的俊秀男孩在叢林中熟練的行走著,現在在這裡已經生活了不短的時間,
今天在下遊玩水的他忽然發現,河流的水源似乎被什麼截斷了。
於是他便來到上游地區來看一看。
而後面緊隨的則是一個棕色頭髮的男孩,
與金髮男孩矯健的身姿不同,棕色頭髮的男孩拄著柺杖,一瘸一拐的在叢林中穿行,顯然他是個殘疾人,
但儘管如此棕發男孩還是很努力的在試圖跟上金髮男孩的腳步,
“酷拉皮卡...”
“你不要走的太急了!”
“小心摔倒啊!”
派羅並沒有因為自己的不便而擔心,反而擔憂起前方酷拉皮卡的會不會因為走得太快而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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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酷拉皮卡並沒有理會派羅的呼喊,而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河流的方向,
臉色十分的震驚,似乎被所見到的場景給嚇到了。
“怎麼了?!”
“酷拉皮卡!”
派羅趕忙拄著柺杖和自己的好友站在一塊,望向河流的方向。
“這是....”
派羅的眼睛微微渙散,他盡力的集中精神去看清楚,但所見還是有些模湖,
顯然他不僅是腿腳上的殘疾,視力也有著不小的問題。
終於他看清楚了河流中的事物,臉上的表情馬上和酷拉皮卡一模一樣,
恐懼而震驚。
酷拉皮卡所說的河流,其實不過是一處小溪,
而在小溪的拐彎處,一個赤裸高大的男性身體平躺在其中,截斷了溪流的水流,
但這並不是酷拉皮卡和派羅所震驚的,
他們震驚的是這個男人身上有著密密麻麻的裂痕和宛若刀片劃過的裂口,
裂口和裂痕中是紅色的血肉與纖維,而有些裂口之深,視力更好的酷拉皮卡甚至可以看到其中雪白的骨骼!
只是奇異的,這些傷口都沒怎麼流血,哪怕有些傷口切實將血管切斷,也並沒有分毫的血液溢位。
“咕嚕...”
酷拉皮卡吞下一口唾沫,神色有些緊張,但是還是鼓起勇氣緩緩接近著這具男性身體,
出於本能的善良,他想確定這個有著如此恐怖傷勢的男人是否還存活,
短短數米的距離,在酷拉皮卡心中十分之長,
隨著距離的拉近,酷拉皮卡心中的震驚也在蔓延,
‘這個男人....’
‘為什麼會受這樣的傷勢?!’
自小生活在深林之中的酷拉皮卡想象不到,為什麼外界的世界中,一個人會對另一個人施加如此恐怖的刑罰和傷勢,
終於,酷拉皮卡站在了小溪之中,看著這個高大的男人,雖然面部被恐怖的傷痕劃的看不清楚樣貌,
但還是能看得到其稜角分明的輪廓,以及幽深的眼眶,
看其面相並不像一個壞人,酷拉皮卡如此在心中判斷,
想著,酷拉皮卡伸出了手臂,去感知這個男人的呼吸,
馬上酷拉皮卡的神色就再次變得不可思議起來,
因為這個男人的一呼一吸之間,與常人完全不一樣,
吸氣的時間極長,而呼氣的時間極短,並且帶著某種玄妙的韻律感,
似乎是某種極高效率的攝取空氣養分的方式。
“酷拉皮卡!”
派羅見酷拉皮卡久久不語,又沒有動作,便著急的在岸邊呼喊好友的名字。
“派羅,我沒事。”
酷拉皮卡搖了搖頭,
“只是現在又要去麻煩族人了....”
顯然如此高大的男性身體,是兩個小男孩難以搬動的,更何況其中一個還是拄拐的殘疾人。
說著,酷拉皮卡讓派羅好生看管男人的身體,別讓野獸傷害或者叼走,
而自己則腳步輕盈的往族群聚集地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