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福生安撫了喬冽,讓他暫時不要有所作為。而他自己,卻是行文一筆。
拿出了令牌,和趙佶打了一通電話。
最主要的,就是把這件事和趙佶報備一下!
雖然說,陳福生不用如此!
甚至於他如此做的話,多少有些多事的感覺。
但是,趙佶畢竟是僱主,是甲方。
這一次,陳福生覺得有必要和他溝通一下!
因為,這並不是一次普通的動作。
如果,趙佶運做的好的話,他的手下,會多出一隻直屬與他,如臂指使的強兵也說不定!
畢竟,西北地區,因為西夏的存在,西軍可以說是大宋最強的一支軍隊了。
但是,這支軍隊,並不屬於大宋。
他屬於的,是將門。
效忠的,是將主。
皇帝?那可還要隔出不止一層!
報備之後,陳福生並沒有多做動作。
回到了客棧之後,他約了喬冽,兩個人在陳福生的房間裡面小酌。
因為之前的事情,兩個人可以說是十分的投契!
而兩個人交流的也不是普通人的閒聊。
更多的,卻是道術上的交流。
比如說,呼風喚雨,御電擎雷。昏天暗地,就在一個五尺方圓的桌子上,兩個人上演了一出道術攻防,五行轉化!
這不過是兩個人搏戲罷了。
沒有什麼比道法,更能夠表明自己的身份,自己的立場!
至少,在大宋這裡是。
因為,法術之中,特別是法術比拼的時候。你的所學所想,至少大部分,毫無保留的展現出來了。
水滸世界畢竟只是一個小千世界,還沒有某個世界那麼多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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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定州知州府
又是一個美好的清晨。
安定州知州,坐在大堂之上心中慨嘆!
自從下了雨。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麗。
如果一直沒下雨的話,那麼,他作為知州,很多責任,肯定是要他背的。
但是,如今滔天大禍已然是煙消雲散!
距離之前的那場雨,一切都過去了一個多禮拜了。
每一天起來,王知州的心情都是美美的。
特別是想起來自己私庫裡面不斷增長的財富。
一邊想,一邊在心裡盤算。
這些錢,夠不夠自己買一個更好的官?
不要以為官場有什麼擇優入取。其實不過是利益彼此間的博弈罷了。
贏的人擁有一切,輸的人,全家被貶。
在這樣的規則之下,錢這種東西無疑能夠發揮很大的作用。
至少,對於如今是這樣!
大宋天下,有蔡相在,還會有不收錢的官?
開玩笑!
不過,王知州愉快的心情,馬上就被打破了。
“咚,咚,咚!”
一陣鼓聲傳來,打碎了王知州對於未來的暢想。
兩班衙役眼觀鼻,鼻觀口,靜默無聲。
生怕這時候知州大人想起他們。
誰不知道?
自己的知州大人,是一個怕麻煩的性格!
他恨不得自己的治下!每天都沒有事情發生!
不是因為,這位大人愛民如子,不忍生民流難。
主要是,有事發生,就意味著這位大人尋開心的時間減少。這怎麼讓他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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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不開心,地下的衙役自然也不會好過。因為這,對於那個敲鼓的,衙役們心裡面也是有意見的。
正好缺由頭,這不來了麼?
彼此悄悄的看了一眼。都是同僚,自然會意!
來的人,要是個沒根底的,這家業,怕是難保咯!
“敲鼓者何人,速速與我帶上堂來!”
王知州一拍驚堂木,急言利語大聲呼和。
不多時,就有衙役,把敲鼓的人帶了上來。
卻是一個婦人。
王知州一見這婦人還沒如何。但是一見擔架上,白布下的人,心裡面就咯噔一下!
壞了,莫不是那兩千貫的財貨?
原來,這婦人王知州雖不認識。不過是尋常顏色!
但是,白布下面的人,王知州卻熟悉的很。不是那個送了他兩千貫的府吏又是何人?
果然如此,那婦人一到大堂,便翻身跪倒在地,口中喊冤。“妾身相公,端的是奉公守法,一心為公。經常為了公事夜不歸宿。可是七天之前,妾身的相公為了給那賊道士發求雨賞金。那賊道兇頑,惡習難改!進了金庫,便如同耗子進了糧倉一樣哪裡忍得住?當下便毆打妾身之夫。使他吐血不止,藥石難醫。就在昨天,撇開妾身,撒手就去了……”
說到這裡這婦人嘴裡面哭泣不止。端的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只是兩班衙役看著,心裡面卻暗暗嘲諷!
誰不知道,這庫吏是一個鐵公雞的性格。有一分好處何時想過他們?
不是每日裡尋花問柳,就是吃酒赴宴!端的是瀟灑異常!
其實也不奇怪。
守著個金庫,還能受窮了?
想到這裡,衙役們眼前一亮。這廝死了庫吏可不是出了缺?
但是,再一想,就暫時打消了念頭。
不是因為人家屍骨未寒,不好意思。主要是他們不知道知州的想法。
貿然提起,若是知州心中惡了,這幾年可就不是那麼好過了。
而且……
同僚們,可不是省油的燈!
大堂之上,聽聞這婦人說話王知州也是心中怒起。
好你個喬冽!
你求了雨,領了錢,好生走了就是,安能與我為難?
這一怒,便遣人想要將喬冽拿下,過來見他。
實際上,他已經暗暗吩咐人,做一個喬冽抗法,不得已誅殺的現場。
滅了喬冽的口!
當然,這不用他吩咐!一個眼神就解決了。
如果,這話還要他說出口的話那麼,他這個知州就算是白當了。
跌份!
跪在地上的婦人,暗暗的用袖子摸了摸自己的眼角。
頃刻間,原本要停的淚水再次湧了出來。
如果有人湊近的話,那麼,他就會聞到一股子姜水的味道。
看樣子,這婦人背後也是有著高人指點啊!
這時候,陳福生和喬冽兩個人卻沒有走遠。
他們兩個正在縣衙之外,看著熱鬧。
不過,此時兩個人卻沒有做道士打扮。
陳福生一襲青衫,喬冽身穿短打!
一個做書生,一個做刀客打扮。
因為兩個人沒做道士打扮,所以,衙役們也沒留意,就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