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靈之界！
陰暗之龍意識再次迴歸。
周圍依舊白茫茫一片，光明神等卻不見蹤影，只有陰暗之龍與月神兩人。
神靈國度每一位主神都擁有一片獨立空間。
可以所有神靈彙集議事，也可以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成為一處私密交流的空間。
陰暗之龍釋放黑霧幻境，編制出神靈之界景象，讓殷明能夠看到神靈之界實時同步畫面。
月神身材高挑，呈現一團人形女性朦朧黑影，身後索繞一道弧形星環，輪廓與神像相差不大。
視線透過陰暗之龍，與殷明進行交流：“如何？可願意進行交易？”
殷明點了點頭，讓陰暗之龍將‘鑄經秘要’直接交給月神。
這東西並不算罕見，只是毫不利己，所以沒有在巫師世界誕生。
也就在神靈國度的諸神，在新舊神更迭的時候能有一點用。
“經？！”
月神閃過一抹好奇。
翻開陰暗之龍具象化出的書籍。
書冊內容映入眼簾，雙眸頓時散發出一道精光。
妙！
真是奇妙的構想。
法則唯一，沒有法則無法擁有法則感悟。
為了讓繼任者能夠繼承法則感悟，那就將誕生法則感悟的一切前置條件復刻出來。
就像給不可視之物，湖上一層白紙，沒有看到卻能猜到。
就像無法教人往前踏出一步，就教人怎麼抬起腳，然後自然而言落下，一步就邁出了！
可惜太晚了！
一代月神有鑄經秘要就好了！
要知道，一代月神可是有望統一神紀文明的強大神靈。
如果能繼承一代月神法則感悟，就算沒有統合7邪月，實力絕對能夠碾壓光明神。
過了良久，月神再次凝視陰暗之龍：“雖然暫時用不上，但價值很高，想要交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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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明透過陰暗之龍轉述：“月神祭壇圖！
還有月神衍生出的基礎符文術式。”
兩樣東西，都不算多麼珍貴。
教派祭壇圖紙，已經過時的東西，改改就是一份人體竅穴圖。
術式，與儀式、印訣一樣，都是對法則的基本闡述。
每一道法則，都是衍生基礎符文術式的源頭，讓更多人加入自己體系，絕對是有益無害的事。
月神思索片刻，點了點頭：“可以！
”
說罷，也具象化出兩本書籍，將知識傳授給陰暗之龍。
交易完成，殷明叫住月神，提議道：“還有一件事，要不交換一下法則？”
殷明不死玄冥掌握的不死法則，蘊含少部分‘月’字法則碎片，殘缺少部分不死法則。
而殘缺的部分，被如今被二代月神掌握。
這是第一代月神打造8環‘月’字法則所做出的手筆。
能夠統合七邪月突破8環級位，自然不會有半點影響，但只掌握單一法則，自然是完整法則更好。
月神凝視陰暗之龍，詫異道：“此意甚好，不過你敢出現在我真身面前？又該如何交換？”
第一代月神統合諸法則，兩種法則混雜才算一個整體，法則空間也互不侵犯，想要再改變流程就複雜了！
殷明搖了搖頭：“你我真身不需要見面，你賦予我法則印記，我賦予你法則印記，然後以印記填補法則，再捨棄多出的部分殘缺法則。”
流程沒有問題！
先以法則印記將法則返本還源，再將印記化假為真。
月神思考片刻，開口道：“只有一個問題是，誰先？”
殷明點了點頭：“我先！
”
交換法則！
需要面臨兩個問題。
第一個，融入法則印記。
如果對方沒有融入印記，就可以透過法則印記，威脅到自己的生命安全。
殷明有不死玄冥，沒有生命危險，大不了神魂受損，重構不死玄冥神。
第二個，則是對方完成法則重構，並不捨棄多餘的法則。
這倒是個小問題，大不了發動道爭再搶回來。
月神見殷明答應的如此爽快，反而有些遲疑，認為殷明肯定有什麼反制手段。
足足沉默了一刻鍾，才開口說道：“好！我讓從神返回‘源’位面，在什麼地方交換？”
陰暗之龍開口道：“我在象主隕落的地方等她。”
“…………”
退出神靈之界。
殷明竅穴散發微光，身後凝聚不死玄冥虛影，分離出一道不死法則印記，依附在一塊神玉骨上。
陰暗之龍接過神玉骨，就化作一團黑霧遁走。
殷明重重吐出一口濁氣：“終究還是要冒險，但補全不死法則又勢在必行。”
冒險的目的，是為了杜絕將來更大的風險。
打造幽冥世界！
必須以不死法則作為幽冥核心。
月神掌握一小部分不死法則，合理利用起來，就是通往輪迴核心的門票，也能直接影響到亡靈一族。
安息之城，就算設下再多佈置，也攔不住對方從內部攻破。
現在，還可以冒險進行法則交換，等無盡骨海出現在陰暗位面，月神不僅能夠坐享其成，還會成為一顆隨時可能爆炸的不定時炸彈，這是不能容忍的漏洞。
“…………”
月神從神烏露迪亞·塔特，並沒有離開太遠。
接到主神月神的命令，再次頂著紅塵瘴氣汙染返回‘源’位面。
交換很順利，第一步並不存在任何博弈。
因此半天不到，陰暗之龍就帶回一塊依附月神法則印記月石。
將月石頭交到殷明手上時。
忍不住開口道：“真要融入法則印記？低，中級位的超凡者，還有契約可以約束，而神靈沒有誠信可言。”
殷明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道：“規則只會限制弱者，這一點我自然知道，但有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
“燃！”
說罷，葫蘆燃燒一縷赤紅色火焰。
一刻鍾，就將月石煉入體內周天竅穴，融入到不死玄冥神核心魔核。
餘盡暗紅色火焰持續燃燒，消耗法則氣息，將一枚法則印記，一枚法則碎片進行融合。
兩道法則剛一接觸，就破除一代月神的束縛，開始返本還源。
不論什麼，破壞都比構建容易的多。
就像撕破一層名為白月的畫皮，露出陰森恐怖的白骨地獄。
然後，餘盡暗紅色火焰熄滅，沒有形成統合的兩道法則，融合效果無法持續，便分離形成一道不死法則，一道月字法則。
都是真假參半的法則印記。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