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回答出來嗎？”
華國學生團中，一名女生忍不住問道。
“不知道。”
另外一名女生搖了搖頭。
“那可是證明了費馬大定理的懷爾斯教授啊。”
旁邊一名男生忍不住說道，“他問出的問題，肯定很難。”
他們此時都在心中替林曉擔心著，不知道他能不能回答這個問題。
面對這種級別的教授，如果換成他們的話，恐怕早就慌神了, 彷彿回到大學論文答辯的時候，答辯老師說自己論文有問題，自己就只能“對不起對不起”、“以後一定注意”、“下次一定改”。
而且除此之外，林曉此時面對的可還有世界上各種數學界的大佬級別人物，以及兩千多名觀眾，想想他們都覺得恐怖。
“別說話了, 期待你們的林神吧。”
這時, 旁邊的一位教授眉目嚴肅，打斷了他們的聊天。
聽到教授的話, 他們就都不由停了下來，不再說什麼了。
不管如何，作為華國人，他們都希望林曉能夠成功。
畢竟，如果林曉的成就得到了認可，對於華國來說，顯然是一件引以為傲的事情。
他們有一位同胞，而且還是一位如此年輕的同胞，能夠在世界舞臺上大放光彩，如何不讓他們高興呢？
於是，他們都靜下了心，看向了臺上。
而此時，臺上的林曉, 仍然在看著論文。
而時間，已經過去快一分鐘了。
場中靜的彷彿針落可聞。
但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忽然看見林曉的嘴角微微一翹, 竟是笑了起來。
笑？
所有人都不由一愣，莫非……
他看出什麼來了？
而此時的林曉，也放下了論文，然後向周圍看了看。
很快，在角落處他看見了一個小黑板，對工作人員說：“請幫我將黑板拉過來一下，謝謝。”
工作人員點點頭，迅速去幫林曉拉小黑板。
而林曉則趁著他拉小黑板的過程中，重新看向懷爾斯教授，向他鞠了一躬。
隨後他說道：“您應該就是安德魯·懷爾斯教授吧？”
“首先，很感謝您提出了這個問題，因為這個問題，讓我的這場也更加圓滿了起來。”
“關於您問的這個問題，我在寫到這裡的時候也曾經發現過，不過我之前考慮過它的思路，發現我可以證明c(LM)^1/2其實是大於等於(S0)2的，因此，這個問題也就得以解決了。”
“剛才我是在回憶我的步驟，耽誤了大家一點時間。”
懷爾斯微微一笑, 說道：“沒事兒，只要你能有辦法證明它，相信大家也都願意等待。”
林曉點點頭：“所以我也要謝謝您的指出。”
“呵呵，這是我作為聽眾的職責，指出問題。”懷爾斯擺擺手，隨後道：“那我期待你要如何解決這個問題了。”
“好的。”
而此時，旁邊的黑板也已經拉到了臺上。
工作人員將黑板筆遞到了林曉面前。
“謝謝。”
林曉微微點頭，隨後拿著黑板筆，在小黑板上開始列出了式子。
“由式10和式11，有小於等於C9ψ（S0）……”
“由於∏(p|S0)[1+1/p]小於等於S0∑k=1(1/k)……”
……
看著林曉的驗算，懷爾斯教授臉上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顯然，當林曉前面這幾步出來後，他就已經可以確定，這個問題已經被林曉完成了。
而場內的其他人看著林曉那自信的計算，都不由驚歎，他居然回答了上來！
而且，聽林曉之前和懷爾斯教授的話，似乎這個問題他早就在之前就意識到了。
大多數第一時間連問題都沒有看懂的人，此時的內心已經徹底不知道多說什麼了。
除了說一句厲害和佩服，再無什麼話可說。
而前面，蓬皮埃利教授幾人見到林曉流暢地開始了證明，此時也同樣讚歎起來。
“這個年輕人，不能用常理去理解啊。”
“懷爾斯，看來你的問題也被人家解決了。”
安德魯·懷爾斯卻搖了搖頭，說道：“其實這個問題我當初就知道該怎麼解決了，所以只能說是，我們共同解決了。”
“另外，這個問題我當時還考慮過，它和‘層’有關係。”
“層？”
德利涅作為代數幾何界的大師，對這個名詞實在太熟悉了。
“是的。”安德魯·懷爾斯點點頭：“我在證明費馬大定理過程中……”
“打住，你以後說話的時候，請不要總是添一句你證明費馬大定理的時候。”德利涅實在受不了了，這傢伙怎麼說啥都要提一句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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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確實證明了費馬大定理啊。”懷爾斯一攤手。
德利涅：“我還證明了韋伊猜想呢。”
“我又沒不讓你說。”
德利涅：“……行吧，你說，你說。”
懷爾斯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我當初證明費馬大定理的過程中，曾經對這個東西有過一定的研究，後來我遇到了這位年輕人此時正在解決的問題的另外一種形式時，我心中有種猜測，所有函式都可以轉換為層。”
“所有函式都可以轉化為層？”德利涅皺了皺眉，經過了短暫的思考，忽然眉頭一挑：“好像有這個可能。”
“是的，但這只是一種直覺而已。”安德魯·懷爾斯說道：“連說它是一個猜想都不行。”
德利涅搖搖頭：“看來回頭後，倒是值得我探究一下了。”
“好了，看看咱們的報告人吧，他的結果已經出來了。”
這時，懷爾斯笑著說道。
幾人往上一看。
林曉已經在黑板上寫下了最後幾步。
【所以ψ（S0）小於或等於(1+logS0)S0……】
【綜上，證明得到(S0)2小於等於c(LM)^1/2。】
寫到這，林曉是時候停手了。
臺下的人們，此時也都恍然大悟，有的人，更是忍不住鼓起了掌。
這樣的證明，實在太絕妙了，因為，林曉在過程中竟然運用上了代數幾何裡面的知識，實現了將問題轉化到幾何中來解決。
雖然，林曉對代數幾何的研究並不深入，但是他當初也是看過代數幾何的書的，對其中的大部分基礎知識都完全掌握了，因而利用這個數學維度來解決這道題，對他來說並不困難。
然而，當所有人都認為他此時應該轉過身的時候，他們卻奇怪地發現，林曉看著黑板上的過程，似乎又陷入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