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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漢之班超魏之唐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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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兩人又說了一些別的,討論了一下中學、夷學以及科學的區別,最大的分歧其實還是在於人文學科上。

自由、民族、主權、權利、法……這些東西是雙方的分歧所在,不能說這些東西不是全都適用的,但是此時在士林之中不能這麼說,否則會引起軒然大波,引起巨大的反感和牴觸,甚至會連帶著科學一起被封殺。

合理地構建制度也是一門科學,人文科學也是科學,但是此時連在一起會被人利用藉此反對,那就會很麻煩。上層改良基本上沒什麼希望,接觸到這些東西的士大夫也不會太多,但是譯名的問題從一開始就不要出現偏頗,比如洋火這樣的名字,這是最不起眼但卻影響深遠的文化侵略。

包括陳健帶來的棉布,陳健也是執意翻譯成寬幅平紋布,或是寬布,絕不翻譯成洋布。

拜託姜志禮的這些事,姜志禮也很高興,他在泉州見識過外面的世界,又經過這些日子的接觸深知科學這東西的用處,確信自己會因此而名留青史——立德、立功、立言之三立,若能取立言之事也是極好的。

陳健也盡量避免和他談一些社會制度方面的話題,姜志禮也只是隱約知道陳健那裡是禪讓制,再多的便沒有多問。

酒酣之際,姜志禮又道:“我已經修書給了巡撫大人,將陳兄等人這一個月的作為寫的明明白白。想必貿易的事,或有可能,畢竟守禮守法,並不做那些違法之事。”

“那就多謝了,這才是我最想要的。”

姜志禮呵呵一笑,欲言又止,許久終於道:“若是前往京城面見天顏,有些事陳兄還是叫手下之人收斂一些。”

“這我省的。只是但求立之兄忙於政務之餘,一定要在年末之前將我拜託的幾樣文章寫出來。”

“這是自然,我定然盡力而為。”

…………

兩人酒酣耳熱之際,福建巡撫徐學聚也在考慮這件事。

陳健之前多方行賄,高寀已經寫了奏文透過宦官的渠道遞交上去了。在得知陳健在泉州幫著救災後,也派心腹之人來找陳健,一則是索取賄賂談談這件事辦成之後的價錢,二則是談談那些發財的路子。

雖然走了官方的渠道,但是陳健還不至於做出官方渠道有可能成功就捨不得賄賂的行為,這是行賄的大忌,自是許諾只要事成必然會把錢拿出來。至於摟錢的辦法,日後再談。

高寀也知道徐學聚已經收到了陳健的請求、泉州府的彙報,又見陳健即便如此仍舊沒有在賄賂的問題上討價換件,頓覺此人果然有成大事的潛質,哪像是那些和蘭人……捨不得行賄不說,還在行賄這件事上討價還價,甚至辦不成還把之前的定金想要要回去,簡直不可理喻。

殊不知這也算是資本主義的行賄方式,行賄合理化的要求就是給錢辦事,辦不成事退錢,既然合理自然算不得行賄,只是一場生意。

高寀也知道徐學聚對自己極為不滿,所以他也清楚陳健的請求他只能在必要的時候給添把火,此時萬萬不可直接去找徐學聚談,否則適得其反。他心想,既然這番邦人如此懂事,這事情咱家便要辦的好些,日後真要是合夥做生意,萬歲內孥豐盈自然欣喜,自己又省了許多麻煩,不用剋扣搶掠這樣的低階手段。

此時的徐學聚雖然還在猶豫,卻在一些事上已經被陳健牽著鼻子走了。

靠著泉州地震和彗星這兩件事連在一起的機會,陳健的那些之前被徐學聚當成妖言惑眾的書信頃刻間成了解決問題的手段。

陳健說,要當心有人借彗星和地震一起出現的事,蠱惑眾人。

結果事情真的出來,徐學聚反應也是極快,當即翻出陳健的書信,按圖索驥,叫人翻閱史書,越看越是心驚。

“嘉靖十年八月,彗星。”

“景泰七年四月,彗星。”

“洪武十一年九月,彗星。”

“元大德五年八月,彗星。”

按圖索驥的事自是不用他親自出面,手底下飽讀文章的人有的是,反倒是促成了一件趣事。

萬曆三十五年八月,福建成為當時世界上第一個明確官方宣告彗星七十六七年降臨一次的地方,又尋章摘句拿出那些史書的記載,一時間謠言頓熄,倒也成了一樁奇事。

正是有所求,所以有所用。日食在此時已經和天文現象聯絡在一起,已經可以預測,與天人感應扯不上關係了,但是彗星的事之前還是難說的。

尤其是和地震聯絡在一起,難免叫有心人利用,加上此時各地並不安穩,徐學聚也清楚。民變、流民、人相食之類的事到處發生,就算是福建也難倖免,雖然還不至於到“就差兩個人了”的地步,但也危機重重。

陳健又忽悠說地震也是有跡可循的,實際上並不是,但既然說這只是天文地理而非巫術卜算,那就更容易接受一些。

這樣一來,之前對陳健的一些警覺反倒是消減了不少,因為陳健之前就提出了可能會有大震颶風海嘯,要提前準備救助救災的說法。

徐學聚難免有些後悔,若是當時信了的話,恐怕還能幹的更漂亮下,留下千古名聲。只不過當時的情況他也不可能信,如今事情出了那又是另一種想法而已。

姜志禮的書信和奏文也送了過來,又說了陳健等人的一些好話,什麼平價糶米、預防災疫、備荒種署之類,又說眾人秋毫無犯遵紀守法,雖然不通聖人之言卻有三代遺風云云,與紅夷倭寇大不相同。

姜志禮的為人徐學聚還是清楚的,泉州又近,一些訊息他也有所耳聞,實際上也算是默許了陳健等人暫時在泉州停留,否則的話早就派人趕走了。

只是他現在還是不放心。

白樂天曾言:贈君一法決狐疑,不用鑽龜與祝蓍。試玉要燒三日滿,辨材須待七年期。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向使當初身便死,一生真偽復誰知?

這種人到底是真的是仁義君子之國?還是不過只是假象?他倒是也找過一些精通外面世界的人問詢,但是竟然無人知曉有此國,此時世界的訊息傳播是以三五年計的,不可能這麼快傳到這邊。

然而問及到關於什麼南扶桑州的事時,卻還真有殷地安這樣的說法,又說那裡的人喜祭鬼神、膚色紅黃,倒真像是那麼回事。

而陳健遞交的國書的副本,又基本上算是合格,沒有直接拒絕的理由。國璽印著、開頭尊重、該吹的吹該贊的贊,只不過就是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和九州的問題上有些分歧,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說大,這就是不尊重皇帝口出妄言,可以直接拒絕。

說小,這就是不懂教化荒謬之言,哂然一笑無足輕重。

如今又夾雜上地震海嘯彗星這些事,倒不得不重視考慮。

畢竟做到地方大員,該有的政治思維還是有的,主要就是擔心這群人圖謀大事以致成為沿海大患。

從鬧倭寇開始,沿海的大患基本就要考慮到日本。之前無論是誰想要在福建一代立足,第一要考慮的是這些人做轉口貿易將違禁品運到日本怎麼辦?其次才是考慮萬一成為葡萄牙佔據澳門那樣的事。

作為福建巡撫,徐學聚也清楚沿海一代貿易的重要性。前些日子被西班牙人甩回來的外交信件更是明明白白地告訴徐學聚:每年呂宋大量的白銀進入明國,而我們得到的不過是些手工業品云云。

徐學聚自認自己還是有處理外交事物的水平的,前幾年的討呂宋檄文狠狠地嚇唬了一番西班牙人,西班牙人把那些還沒殺的、被罰作奴隸勞工的人放了回來,還送回來一些金銀。

這讓徐學聚頓覺自己讓西班牙人知道天威浩蕩,然而西班牙人卻想這就是個傻、逼。

從書信的內容讓西班牙研究後得出一個結論,明朝正在地震、戰爭、洪水、剛打完三場大仗,根本沒能力動手,所以不用擔心,一封檄文將底細露了個遍,若論水平比起勿謂言之不預也實在是差了星辰大海。

所謂皇帝以呂宋久相商賈,不殊吾民;不忍加誅!又海外爭鬥,未知禍首;又中國四民,商賈最賤,豈以賤民興動兵革;又商賈中棄家遊海、壓冬不回,父兄親戚共所不齒,棄之無所可惜!……這樣的話,也給了屠殺足夠的藉口——你看,你們也說他們是壞人,那我們殺壞人其實也不是太大的罪。

但徐學聚卻不這麼想,他覺得自己立下了大功,竟然從呂宋要回了一些錢財,頓覺可比漢之班仲升、魏梁之唐雎。

此時面對陳健的請求,徐學聚所擔心的最重要的走私違禁品的事被陳健的書信內容消除了。

所有的違禁貨物似乎是一應俱全,按照地圖所畫那國家的確距離日本更近。

他想,若是可以貿易,倒是可以和他們談談條件,想要貿易就必須不準和日本貿易,否則免談。這些人既然不遠萬里來到這,肯定是有利可圖,那麼貿易就是一個軟肋,掐著這一點反倒可以借勢。

再者,如今這一代既有倭寇,又有西班牙人、荷蘭人,如果能引入這樣一撥人,倒是可以達到以夷制夷的效果,必要的時候以斷絕貿易逼迫這些人與荷蘭人或是西班牙人開戰,讓彼此狗咬狗,倒也是可行。

正巧此時倭寇又在禍亂,若是讓他們打擊倭寇作為通商的條件,正是一舉三得。

一者可以以夷制夷,二者借力打力,三者打擊了倭寇想必也不可能和日本開展貿易……

又和一干官員商量,反對的有之、支援的也有,終究還是徐學聚做了決定,邀請陳健來福州,親眼見見好好談談。

他是沒資格決定的,但他有資格決定是否把這件事向上報,而只有報上去才有可能,這最開始的一步若是都斷絕了,之後便更無可能了。

只是他的決定還沒有透過正式渠道送到泉州的時候,高寀已經託人給陳健帶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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