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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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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種種原因,那啥劇情不能繼續下去了,免得全書被咔擦,所以忍痛匆匆忙忙過渡到80年代,請大老爺們理解諒解,小子無話可說,老老實實磕仨賠罪】

239、匆匆十年

人生如白駒過隙,十年看似長遠,卻不經意間就流逝…..

現在已是1978年年底,載入史冊的大會剛剛結束,

陳梓林在辦公室裡,捧著人民日報,顫抖著雙手看著會議通報:

“……決定將全黨的工作重點和全國人民的注意力轉移到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上,

提出了改革開放的任務….”

在人們面前一直以沉穩剛毅面孔出現的陳梓林,差點激動得唱了起來:

“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今天

夢了好久,終於把夢實現…..”

從65年元月到79年元月,陳梓林已經在四合院世界呆了有14年,

從22歲的小夥子變成了36歲的油膩大叔。

當然油膩大叔只是陳梓林的自嘲,他身體系統爸爸的塑造,還健康得像個小夥子。

十年來發生了什麼?陳梓林有了一女兩兒,

大女兒陳愛武,老二陳愛民,老三陳愛國,名字就是這樣緊跟時代氣息,永不過時。

顧浪在三十二歲時,強烈要求生個孩子,陳梓林沒辦法,在她懷孕後,

修改個人檔案叫陳顧,調去石進山鋼鐵廠,做了個普通幹部,兒子取名陳愛黨。

有陳梓林跟鋼鐵廠打招呼,顧浪(陳顧)是根本沒有受半點委屈。

46歲的秦淮茹目前是軋鋼廠婦女主任,副科級幹部。

棒梗去農村兩年,17歲被高勇招去部隊當兵,五年後提幹,

現在27歲副營長,25歲時,他在高勇的撮合下與部隊醫院女軍醫結婚,孩子一歲。

小當21歲,恢復高考後,陳梓林鼓勵她考大學,落榜一次,

如今是京城鋼鐵學院大專二年級學生。

槐花17歲從小學唱歌,現在讀高三,準備考音樂學院做歌唱家。

傻柱現在是食堂主任,在陳梓林的領導下,把食堂管得挺好,

跟秦京茹很恩愛,生了小寶後,又生了兩女一兒,

秦京茹也就一直沒上班,在家帶娃。

許大茂一直租著傻柱的房子,生了兩個兒子,

也許是身體問題,就沒生第三個,一直負責大禮堂工作,

高燕子後來去了食堂上班,小日子過得很美滿。

一大爺劉海中目前是三車間主任,這也是他最大的官職了,

能管上四百多人,他心滿意足。

劉光天今年三十一歲,目前是宣傳科副科長,運氣好住進了科長樓,

孩子三個,全是兒子,一大媽成天樂呵呵地帶娃。

劉光福今年二十八歲,在三車間做鍛工,有他爸傳授技術,

恢復評級後,他兩年晉了四級,兩兒一女,最小的女兒是劉家最受寵的。

二大爺閻埠貴是紅星小學校長,已經當了五年校長,也不算計兒女們,一家子和和美美。

閻解成在單位當副科長,於莉在軋鋼廠後勤當保管員,

連生了三個女兒,幸虧老四的個兒子,不然還得繼續生。

閻解放和劉光天一年的,月份大點,以前一直負責學習班,

後來轉去電管處維修科當副科長。

婚後租了顧浪的房子,育有一兒一女。

閻解曠下鄉插隊兩年,在陳梓林的運作下成了工農兵大學生,

畢業後分配到分廠當了技術員。

解娣和槐花是同學,在讀高三,成績挺好,考個大專沒問題。

三大爺孫西銘去世兩年多了,孫端陽依舊在熱軋車間當工人,

孫朝陽則在總務處當上了房管科長,住到了科長樓。

孫西銘去世,本來請易中海當三大爺,被易中海拒絕了,

陳梓林承諾給他和易大媽養老後,

他一門心思在車間帶徒弟,想趁著退休前,多培養幾個技術能手。

最後請李深耘當任了三大爺。

大白利工作關係在軋鋼廠招待所,但他野慣了,三十多的人,還是喜歡玩兒,

77年陳梓林出資,大白利帶著幾個兄弟收起了老舊物件兒,

79年在琉璃廠開了個古玩字畫舊貨店,買賣日益興隆,比上班賺錢多多了。

如今陳梓林系統倉庫裡裝了無數的古董,啥玩意兒都有,

大到整面牆的紫檀木櫃、小到鼻菸壺…..

全子杜國全生活就安定得多,按部就班娶妻生子,入黨轉幹,在廠武裝部當幹事。

四合院的居民們依舊那麼團結友愛,但陳梓林始終沒得到任務完成的提示,

他也無所謂了,工作之餘享受著天倫之樂,挺好。

因為他這個一把手是那啥時期上來的,受到不少風言風語,

他從77年開始就向上面提出辭掉一把手職務,

武其輝在軋鋼廠當了九年軍工軍代表,很快從部隊轉業,去了粵羊城做宣傳福不長。

李凱旋、王敏、王莉等人信任陳梓林,都先後辭去了職務,

避免被輕算,而棧戀權位的其他人,

有的被一撤到底,有的還被審查,後悔莫及。

但被他保護過的老同志們,都很感激他的,

一致認為陳梓林是好幹部,但陳梓林卻是心不在此,

最後在79年,他以不懂技術為由,辭去了廠長職務,

但組織還是讓他當了黨一把,而他又把主要工作,讓給馬永這個副書記主持。

一九八零年元旦,陳梓林揮筆抄下了一首歌《年輕的朋友來相會》,

這也算是劃時代的歌曲,

運用稍快的速度,充滿激情的情緒,

刻畫了改革開放初期,青年人朝氣蓬勃的精神風貌。

很快就在大街小巷流傳開來,是啊,八十年代的新一輩!

這首歌被很多報紙誇讚,就差點給陳梓林按上個改革先鋒的名頭了。

這個得歸功官復原職的岳父了,當年陳梓林冒著風險把岳父岳母從鄉下搶出來,

送進軋鋼廠的養殖基地保護,

讓他們夫婦過上了平靜安詳的生活,如果再拖延一兩年,說不定老兩口都得報銷在那裡。

工人日報復刊後,武娟重新在報社上班,還被委以重任,

當上副刊主任,她是大學本科文憑又在滬城進修了的。

報社離她父母家很近,老兩口又只有這個閨女在京城,

就讓武娟帶著仨孩子住回了孃家,把愛民愛國就近送去了史家小學讀書,

陳愛武送去了京城二中。

這都是當時很好的學校了,在孩子教育方面,武娟很有想法,

寧願陳梓林一個人住四合院,也要回孃家住,就為了讓孩子上好的學校。

陳梓林拗不過武娟,只得依從,反觀孩子們在姥爺姥姥家,

比在四合院開心得多,因為陳梓林管教得還是比較嚴格的。

陳梓林雖從廠子位置退了,但威望還在,加之軋鋼廠蒸蒸日上,

他這個黨一把日常出行都是乘坐上嗨小轎車的。

一星期去岳父家住上三兩天,也算方便。

平常還是住四合院裡,有了三個孩子後,閱覽室就只能撤掉給自己孩子居住,

也就沒在傻柱家搭餐了。

傻柱自打當上食堂主任,工作繁忙起來,基本就帶著孩子一起在食堂吃飯,

除了節假日很少在家開伙。

武娟上班後,孩子也帶去姥姥家,陳梓林就在秦淮茹家搭餐,

其實食堂怎麼會少了陳梓林一頓飯呢?

是秦淮茹一定要陳梓林去家裡搭餐,這些年來,

秦淮茹想方設法鑽空去爬陳梓林的床,

等到了四十歲後,就再沒一起睡過了,也許是秦淮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吧。

有時候陳梓林也勸過秦淮茹,有合適的就再婚,

秦淮茹哪捨得,賭咒發誓地說再不嫁人了。

如今的俏寡婦早沒了陳梓林初見時的風韻,

歲月的痕跡深深刻畫在了她的額頭眼角,身材還略有發胖。

但在秦淮茹眼裡,陳梓林似乎沒有老,

反倒是越發有男人味了,他早已經沒穿老舊的軍裝,

現在穿的是毛嗶嘰的中山裝,外面套著黑呢大衣,

擦得錚亮的毛皮鞋,脖子上圍著棕色拉毛圍巾,

滿頭烏黑的頭髮竟找不出一根白的,

心裡早把他當最親的人,慶幸自己十幾年沒虛度時光。

槐花很完美地繼承了她母親的優點,17、8歲就出落成大美女了,

舉止斯文,說話溫和,很有點文藝青年的範兒。

小當在大學寄宿,此刻只有他們三人在一起吃飯,聊的都是槐花學習上的事兒,

彷彿是一家人,按陳梓林對他們的關心程度,實質已經是一家人。

忽然門外傳來敲門聲和略顯熟悉地女聲:“請問秦淮茹秦姐還住這裡嗎?”

陳梓林在跟槐花閒聊,一時沒辨別出來,說:“槐花去開門看看。”

槐花放下筷子,拉開門掀起棉簾子,接著屋內的燈光,

看到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站在門外:

燙著捲曲大波浪的髮型,臉上不知擦了什麼粉白粉白的,

眼睫毛忒長,塗著鮮紅的唇膏,耳朵上晃悠悠的耳墜閃耀著異樣刺眼的光芒,

身穿雪白的長絨大衣,大衣下襬卻露出一截黑裙子,

尖尖的小黑靴子頂個高高的後跟兒,

合在胸腹下的雙手指甲上也紅彤彤的,抓著個不大卻很精緻的手包,

渾身散發著幽幽的清香,非常好聞,看著似乎年紀不大氣質又成熟得很…..

槐花上下打量著,心說好像從來沒見過呀,應該不是親戚,

遲疑地道:“阿姨,您找我媽有事嗎?”

那貴婦也在打量,驚喜地問:“你、你是槐花嗎?都這麼大了,出落成小公主了。”

槐花有點羞澀,屋裡傳來秦淮茹地聲音:“是誰呀,快進屋暖和暖和!”

她忙讓開身子說:“阿姨,您請進。”

“秦姐,你還認得我嗎?”

秦淮茹背對著門坐的,陳梓林在低頭喝湯,抬頭看去,

喲嚯,這、這不是婁小娥嗎?

秦淮茹轉身看去,瞬間還沒認出來,忙起身笑盈盈地問:

“喲,看我這記心,瞧著您眼熟,還、還真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

陳梓林站起來笑著說:“是婁小娥,蛾子姐,你怎麼著時候來四合院呀?

快請坐,槐花,給阿姨倒茶。”

來人正是婁小娥,內地都改開了,其實兩年前就能回來的,不巧婁母得了場大病,差點去世,

好在搶救及時又送去國外治療,總算恢復了,

她這才決定回京看看,想當面好好謝謝陳梓林。

婁小娥馬上認出面前氣質沉穩充滿男人魅力的就是自家恩人陳梓林,看到他在秦姐家吃飯,

還像個主人一樣指派槐花端茶送水的,下意識就以為他跟秦姐有什麼關係,

有點詫異地看著眼前像兩輩兒的人,

秦淮茹已經顯出了衰老,而陳梓林還那麼年輕,

怎麼看也不應該他們倆湊一起吧….

秦淮茹聽陳梓林說是婁小娥,眯縫著眼睛仔細打量著,

一拍巴掌嚯嚯笑道:

“噯,還真是蛾子,蛾子,這些年你去哪了,

一晃都十幾年啦,貴客登門,快請坐請坐!”

見婁小娥氣質非凡,嘴裡歉意地說:

“哎呀,您看家裡亂得,都沒您落座的地兒啦。”

手忙腳亂地擦著木椅子,生怕弄髒了蛾子雪白的大衣。

婁小娥確實不方便坐低矮的木椅子,坐下去裙襬大衣擺就該掃地了,

順手接過槐花端來的茶杯,看著槐花充滿愛憐地說:

“謝謝槐花了,真的成大姑娘了,比你媽媽當年更漂亮,還記得我不,

你四歲的時候,我還帶你跳繩跳房子呢。小當沒在家嗎?”

槐花雖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落落大方地回答:

“蛾子阿姨,我、我似乎還有點印象,

我姐讀大二,在學校寄宿,學習很緊張,她說得過小年才回家。”

婁小娥說:“小當都讀大學了,我走的時候,她還沒讀小學,

都快十五年了,孩子大了,我們老了。”

秦淮茹笑呵呵地說:“蛾子,你瞅著看不出年紀,

我才是老了呢,我記得你應該不到四十吧。”

婁小娥看了微笑沒說話的陳梓林一樣,

說:“我比林子大兩歲,馬上四十不惑嘍。”

陳梓林適時接話道:“蛾子姐還真看不出來,跟走的時候沒什麼變化嘛,是吧秦姐。”

他也從婁小娥眼裡看出了疑惑,雖不屑急著解釋,但也不能給人產生荒謬。

秦淮茹見婁小娥不坐,知道是怕弄髒衣服,

心裡不說彆扭,但也高興不起來,

臉上的笑也淡了下來,說:“那是那是,蛾子回來,

應該是到各家鄰居家都看看的,

林子,你帶蛾子去你家瞅瞅去,院裡數你家裝修得好。”

確實是,77年武娟恢復工作待遇,補了十二年的工資,

就把家裡重新裝修了一次,大屋做了隔斷,裡面是臥室,外面做客廳。

陳梓林去淘了些明代黃花梨的傢俬,求了幾幅名家字畫,

把客廳佈置得很雅緻,也符合他領導身份。

陳梓林也明白了秦淮茹的心思,就說:“蛾子姐,那就去我家坐坐,還是那屋。”

婁小娥本就是來找陳梓林的,其他人只是附帶,便放下茶杯說:

“我進來的時候見沒燈,還以為你搬了,那去你家坐坐。”

看著陳梓林婁小娥走了,秦淮茹嘟嘟囔囔地收拾飯桌:

“還跟以前一樣擺資本家小姐的譜,看不起勞動人民!”

槐花幫忙收拾著問:“媽,您說蛾子阿姨這些年去哪呢?

外國嗎……我真還想起了點小時候的事兒。”

秦淮茹說:“肯定是跑外國去了,

不然會被皮死,現在開放了,不追究嘍。

你瞅瞅她那身打扮,都四十的人了,

還塗脂抹粉的,老來俏丟祖宗的臉。”

陳梓林陪著婁小娥走到自己屋前,

掏出鑰匙開啟門上碰鎖,伸手按下玻璃吊燈的開關,

柔和的光線灑滿了房間,他撩著棉簾子做了請的手勢:“蛾子姐,請屋裡坐。”

婁小娥走進去,果然與秦淮茹家天壤之別,

四周牆壁貼著牆紙,地面鋪著平滑的地磚,

客廳佈置得像大戶人家的中堂,

迎面的牆上掛著山水畫,左右有對聯,“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兩張黃花梨的官帽椅中間是個鏤花黃花梨茶几,

只是礙於客廳面積太小,靠牆擺放的是海綿座不鏽鋼架的摺疊椅,

還有家戶裡不可或缺的火爐,

隔斷是大片花玻璃的,別緻又不影響屋內光線,

可惜隔斷門關著的,不知臥室的什麼佈置。

按說進屋是要換拖鞋的,陳梓林見她穿著高腰的靴子,不太方便換,就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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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小娥便在外面跺了跺腳,好在她乘車來的,四合院裡又鋪滿了青磚,倒不是很髒。

婁小娥嘖嘖稱讚:“林子,你審美就是很犀利,

小小客廳隨便佈置,就如同書香門第一般。”

陳梓林微微一笑彎腰抽開煤爐蓋,說:

“瞎搞一通。我愛人孩子去了姥姥家,

屋裡開水都沒有,失禮了。我給你削個鴨梨吃吧?”

婁小娥說:“不用麻煩了,我就是來看看的,既然你愛人孩子都沒在家,

別燒開水了。我住京城飯店,走,去那兒的咖啡廳聊天吧。”

陳梓林對京城飯店很熟悉,沒少在那裡宴請兄弟單位的客人,

特別是77年後,他笑著說:“看樣子,你是乘坐賓館的專車來的吧,港商身份?”

婁小娥說:“我跟一個商團過來的,這樣方便很多,

不過只給我們兌換外匯劵,可著港商薅呢。”

陳梓林哈哈大笑:“你們商團算是第一批使用外匯劵的,

4月1日才發行,現在國家創匯是重中之重,

我們軋鋼廠去到外國考察,申請米遠費了一個多月呢,那去京城飯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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