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斌有些哭笑不得,這貨還跟大傻一樣,喜歡抱人大腿,但是這要是大傻,他早就一腳踹飛出去了。
對待自家的信徒,就不能這麼暴力了,要用春天的陽光來溫暖對方。
“此地是神國,凡間的財物於我已經無用,你們安心住下就是,我是你們的神,只需要你們願意信仰我,我就會庇佑你們。”
電線杆抬著頭,淚眼婆娑的對羅斌道:“真君,您看一眼吧,我自從死了以後,發現家裡什麼東西都拿不起,碰不到了。
唯獨這用來墊桌角的磚頭居然被我拿了起來,我肉眼凡胎,搞不清楚這東西有什麼用處。
不過我想,這東西居然能被我一個死鬼拿起來,肯定有特殊的作用,真君您一定有用的。”
羅斌愕然,看著這男子一臉的真誠,羅斌點點頭道:“既如此,那我就收下了,你還有親人在世嘛?我會讓人庇佑他們的。”
電線杆搖了搖頭道:“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本來早就要死了,託您的福,舒舒服服的過了半年。”
羅斌嘆息一聲,他即使經常顯靈,但也不可能無條件的給信徒們發錢發糧,那不符合等價交換的原則。
朝眾人點了點頭,腳底祥雲緩緩託舉著羅斌沒入了雲層之間。
而這第一批信徒,今晚入住新家之後,晚上就會被夜遊神接引到各自原本的家中,於夢中和家人相會。
回到自己的洞府,羅斌拿出那電線杆貢獻的磚頭,研究了起來。
生靈死後,初生的魂體是最為脆弱的,這個時候,別說拿起東西了,就連被陽氣壯的路人衝撞了一下,也可能直接魂飛魄散了。
瘦竹竿是正常死亡,而且他也說了,這半年日子過得算是舒舒服服,心裡有那麼一點怨氣也被平息的差不多了。
這樣的一個陰魂體,別說這麼重的磚頭了,就是一片樹葉子,使出吃奶的力氣也不可能移動分毫。
而且,羅斌也特意檢查過了,電線杆的魂體並沒有任何不正常,最多因為進了九重天,受到這裡的靈氣供養,變得凝實了許多。
所以,眼前這塊磚頭,的確不可能是凡間該有的物品。
它要麼來自於幽冥界,要麼就來自於極陰之地。
但羅斌神識掃描了一下,雖然沒能感覺到半點靈光,卻能肯定,這物品上不帶有任何的負能量的氣息,當然,也沒有啥正能量就是了。
這就像一塊普通的磚頭,平平無奇,任誰也發現不了其中的端倪。
“楊大哥,你的天眼能看穿這塊轉頭嘛?”
楊戩露出額頭上的第三只眼,掃描了一下,搖頭道:“我看過了,裡面的材質和外面是一樣的,具體有什麼作用,我就看不出來了。”
羅斌一愣,手下意識的在這塊磚頭上摩擦著,漸漸,磚頭上的灰塵和泥土被他剝開,露出上面印著的字跡。
“不,不會吧!”
嘴裡下意識的說著,手上不僅沒停,反而以更快的速度撥動著。
不知道攢了多少年的灰塵,在這塊磚頭上積攢了厚厚的一層,而剝開最上層的泥土,手掌漸漸觸控到了凹凸的痕跡。
隨著這凹凸的痕跡越來越清晰,羅斌張著的嘴巴也越來越大,等把這塊磚頭上的泥土全部撥完,整塊磚頭已經小了三分之一。
磚面上的凹凸紋理,清晰的勾勒出了幾個大字,“月華如水,神書天授”。
愕然間,羅斌突然想起當時餘婷跟他說的那段話:“祖師說過,一甲子之後,必有大變,到時候,會有一個代天行走出現,此子當繼承三星觀之月書。”
如今一甲子已經過了,炎周朝遭遇四夷同一時間的侵略,隨時有傾覆的可能,絕對可以算是驚天大變了。
而羅斌雖然跟餘婷說自己不是代天行者,可其實自己也心虛的很,如今這本疑似月書的東西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又突然出現在羅斌的手裡。
“這難道真的是月書,可平平無奇的很啊,不是說我應該繼承月書的嘛?”
羅斌拿著這本神書不停的喃喃自語,手也不停的把書翻來翻去,卻始終翻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咬了咬牙,羅斌雙手用力,然而,無論他施加多大的力,這書依然無動於衷。
到現在,羅斌終於可以確認了,哪怕這本書不是月書,也依然是一件神物。
以他現在的力量,全力施展之時,就是鋼板也能隨意的撕碎,別說一塊磚頭了。
“那怎麼樣才能讓它顯現出來呢?”
雖說可以確認這書是本神書,但打不開有什麼用。
而且,神物自穢,如果找不到正確的方法,或者說不能遇到對的人,神物和凡品也沒有本質上的差別。
“可惜餘婷這丫頭回三星觀去了,不然她應該知道怎麼解鎖這玩意。”
說是這麼說,羅斌也未必覺得有多可惜,甚至如果他解不開這玩意,就說明他並不是所謂的代天行走,無疑這會讓羅斌安心許多。
“上神,我聽說,神器有靈,會自行擇主。
上古之時就有種很常見的方法,據說用血液滴在神器之上,如果血液被神器吸收,那就說明這神器已經認你為主,您是這神器的天命之人。
如果神器排斥您的血液,那您要麼尋找其他方法來破解,要麼就只能把它束之高閣了。”
一邊笑,楊戩一邊給出了自己的建議,他其實也知道羅斌在糾結什麼。
但其實,楊戩不知道的是,他和餘婷已經有了親密關係,這時候如果真的讓月書認主了,那下次見面得多尷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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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對原住民很重要的神器,對羅斌來說反而沒什麼吸引力,從司天監倉庫拿了那麼多法寶回來,他早就試過了。
沒有本世界的心法,他催動這些法器的效果很不好,起碼讓這些法器低了兩個品級。
因此,他其實並不怎麼在意這些土著法寶。
最終,羅斌還是咬破了指尖,滴了一滴血上去,不為別的,就想知道他自己到底是不是所謂的代天行者,這事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血液滴在了磚石之上,宛如滾油燙在了白雪之上,刺啦一聲,手中的磚石突然有了極為劇烈的變化。
“臥槽,難道我真的有天命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