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更改我的途徑?”
歌德忽然露出詭異微笑,其實他現在沒有途徑,但從莫諾託他們提供的資訊來看,神眷和途徑是有某種關聯的。
莫諾託的途徑從屬於秩序途徑,於是莫諾託擁有秩序途徑的神眷。
瑟姆尤恩的途徑從屬於太陽途徑,雖然他的神眷來自月亮,但神眷能力本質還是偏向太陽途徑。
戈斯比較特殊,他所在的途徑擁有最高序列一的位格,所以他直接獲得了本身途徑的神眷。
從這些例子可以看出,途徑和神眷的捆綁程度很深,而歌德的神眷來自未知存在,不出意外的話,他也只能選擇和那位未知存在相關的途徑。
可現在這女人居然說要改他的途徑,這就很有意思,歌德還真有點想讓她試一試,看看她到底能不能改得動。
“也可以不改,看你怎麼選擇,所有途徑都可以加入教會,只是會影響你能否獲得教會的神眷。
拿島上的黑夜教會舉例,如果你想在將來成為黑夜主教,那你的途徑必須是黑夜途徑。
但如果你想成為黑夜執事,那你以任何途徑都可以成為,即使是邪神途徑都沒關係,沒人在乎,只要你服從命令完成教會任務,就能獲得該有的賜予。
但除了和黑夜途徑有從屬關係的途徑外,其他途徑的黑夜執事,基本上不可能獲得神眷。
咱們教會雖然衰敗,但該有的規矩還是有的,正神教會怎麼來,咱們就怎麼來,你可以做出選擇。
如果你想當執事,那就不用改,但如果你想當主教,那最好還是改一下,你可以去調查調查,只有擁有正神位格的教會才能改途徑,而且只能在低序列更改,高了就不能改了。”
奧利菲婭解釋得非常詳細。
她這番話甚至讓歌德都多少有些懷疑,這個自然教會在很久以前,會不會真是個正神級別的教會。
如果換個沒見識的窮小子來,可能真就會被她的話術所吸引,沉浸在自己要選擇當主教還是執事的美妙幻覺中。
歌德也沒什麼見識,也差點就信了,但最終還是沒沉浸其中,因為她不應該拿黑夜教會舉例子。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歌德完全可以去當黑夜教會的執事,隨時都可以,甚至上次就差點已經被列蒂西雅安排上,那不比自然教會的執事強得多嗎。
“我想改,但要怎麼改?另外我不知道我是什麼途徑,你有什麼手段可以檢測途徑嗎?”
歌德關心起最重要的問題,改不改途徑無所謂,只要能藉機瞭解自己的途徑,那這次就不算白來。
“你連你途徑是什麼都不知道?你是怎麼獲得途徑的?”
“小時候偶然得到的,其他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
“還有這種事情?但我也沒有什麼手段可以甄別途徑,先等我佈置好儀式,祈求神靈降下注視,看看你符不符合要求吧,如果不行你就當執事吧。”
奧利菲婭轉頭繼續去研究擺放在地上的東西,調整圖案的擺放順序。
“加入自然教會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嗎?”
“不需要,只要你能按時完成任務。”
“我們自然教會,除了厄姆斯島,還在其他地方有傳教點嗎?”
“傳教點?你是說這個地方?這裡什麼都不算,我只是聽從神使的指引,才來到這裡。”
“指引?什麼樣的指引?”歌德留意到了她這句話裡的關鍵詞。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好了,你不要再問了,我來嘗試一下儀式是否能夠運轉。”
奧利菲婭走向一旁,從木架上取下一個木板,木板上擺放著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有鳥類的羽毛,兩棲動物的鱗片,卵生動物的卵,和一些液體和乾枯的樹枝。
她把這些東西分別取下一部分,融合倒在了一個小鐵盒裡,接著取下蠟燭將其點燃,擺放在儀式中央。
但什麼都沒發生。
“可惡的神棄之地。”
奧利菲婭抱怨了一句,然後繼續趴在地上研究儀式。
“既然這裡不行,那為什麼不離開神棄之地再嘗試呢?”
歌德忽然開口。
他想知道這個女人願不願意離開厄姆斯島,以此判斷她來厄姆斯島的目的。
如果她不願意離開,那就意味著那個神使的指引,其目的地就是厄姆斯島,她有任務要在厄姆斯島完成。
如果她願意離開,那就意味著那個指引只是指向這附近,並不特指厄姆斯島,她也沒有什麼任務要在厄姆斯島做。
“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們可以以後再完成儀式,你暫時先當執事吧,我給你一件非凡物品。”
奧利菲婭反應過來,接著便取出一枚小小的徽章,徽章上畫著一株植物幼苗,看起來像是小孩子的玩具:
“這是自然救贖徽章,持有它,敲擊它五次,我就會找到你,用各種隱秘的方式告知你見面地點和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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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能聯絡到教會其他人嗎?”
“不能,只能聯絡到我,因為你是我手下的執事,你叫什麼名字?我記一下。”
“我叫歌德,我需要做些什麼?比如有什麼任務讓我去做嗎?”
歌德接過徽章,這就算是加入了自然教會,但這女人也不是那麼好騙,溝通這麼長時間,基本沒有透露什麼有用資訊。
既然這樣,歌德還是打算從任務切入,看看能不能問出她來厄姆斯島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羅度群島出現了一個失控的非凡者,你可以留意一下,有證據表明他已經往東方,也是厄姆群島這個方向逃來,但不知道他具體逃到了什麼地方。
教會懷疑他擁有一件和自然之神有關的非凡物品,所以我們要儘量找到他,他的名字叫道爾頓·特納,看起來很年輕,長相英俊,右手有疤痕,還擁有一件可以挪移的高階非凡物品。”
“...”
歌德沉默了。
他的心臟猛烈跳動了兩下。
這個巨大的情緒波動發生後一秒,他手腕上的手環就開始微微發燙,燙到一碰就能碎裂。
這是列蒂西雅察覺到了他的情緒變化,以為他遇到了意外,為了避免他無法及時打碎手環,所以非常貼心地讓手環變得易碎一些。
“其實我一開始懷疑你來著,你不是本地人,很年輕,長相英俊,和道爾頓的特徵類似,但你太耿直,而且右手沒有疤痕,所以你不可能是。”
奧利菲婭開始收拾擺放在地上的東西,一邊收整一邊給歌德解釋,也不在意歌德為什麼沉默:
“這個任務的獎勵極其豐厚,是你難以想象的,可以說,只要你看到他一眼,教會就會賜予你最少晉升兩個序列的資源,如果你抓到他,那就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