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我有什麼冤,這你就不用管了。”
“咱們先進去再說!”
武智衝惡狠狠的瞪了張牧之一眼,給自己壯了壯膽子,表現出一副很勇的樣子。
張牧之瞟了他一眼,懶得理會,自顧自往衙門裡走去。
“升堂!”
…………
“冤從何來?”
湯師爺坐在公堂之上,看著下面直挺挺站著的武智衝,眯了眯眼,緩緩道。
“我沒冤!”
武智衝回道。
湯師爺聞言,眉頭一挑,翻了個白眼。
沒冤你敲什麼冤鼓?
他奶奶的…
玩兒呢?
“有冤的說冤。”
“沒冤的那就散,散會!”
說罷,一拍驚堂木,就要起身離開。
“慢著!”
可就在這時,武智衝忽然抬手,叫住了他。
“還有什麼事?”
湯師爺停住動作,有些不耐煩道。
“我是沒冤,但是,我們府上的朱大廚,朱正元冤!”
“他冤死了!”
“被你們縣衙活生生給冤死了!!”
武智衝面紅耳赤,神色激動,對著湯師爺大聲喊著。
“被冤死了?”
“怎麼回事!?”
湯師爺有些懵逼,疑惑不解的看著他。
“哼!”
武智衝瞟了湯師爺一眼,冷哼一聲:“今日清晨,我們府上的朱大廚被人狀告殺人,抓到了你們衙門的大牢裡。”
“可你們不知道的是。”
“真正的殺人兇手,根本就不是朱大廚。”
“而是那個來敲冤鼓的“受害者”,也就是死者的爺爺,王立!”
“他現在多半已經不在鵝城了,我的人想找他,但卻連根頭發絲都沒找出來!”
“就是因為你們縣衙的人有所疏忽,錯判了好人死刑,放跑了真正的惡人!”
“那個真正的殺人兇手,王立!
“現在都不知道到底跑到那個地方瀟灑去了!”
“你們都沒有好好調查一下,就聽信了這個王立的一面之詞,認定朱大廚殺了人,把一個無辜之人,處死在了獄中,這…還不夠冤嗎!?”
一聽這話,湯師爺瞬間就不淡定了,轉頭望向身旁的許臨。
許臨對他眨了眨眼睛,低聲道:“別急,我有對策。”
身為一個擁有系統的掛逼。
他早就透過招魂術得知了王雅的記憶,從而推斷出了黃四郎的計劃。
現在的武智衝,就像是一條呆頭呆腦的大魚,埋頭向前,頭鐵的衝進了一張特意為他織好的漁網中…
聽到許臨的話後,湯師爺松了一口氣,心裡安心了不少。
而許臨則是一臉嫌棄的看著武舉人,緩緩抽出腰間手槍,重重拍在了身前木桌上。
“這裡是縣衙。”
“要說什麼話。”
“先給老子跪下!”
前世在地球看電影解說的時候,他就非常討厭武智衝。
胡萬是壞,但說實話,真要比起來,他其實還比武智衝好點。
武智衝這種人,從電影裡就可以看的出來,是個典型的牆頭草。
黃四郎得勢時,他對於黃四郎那叫一個舔,可以說是連狗都自愧不如。
藉著黃四郎的名頭,狐假虎威,四處欺男霸女。
而一但黃四郎失了勢,他又毫不猶豫的跳到對面,對這個自己以前舔的老闆拳打腳踢,當做一塊能讓自己繼續往上爬的墊腳石……
你可以說他是會審時度勢,明哲保身的聰明人。
但許臨最討厭的,也就是這種“聰明人”。
沒有一點人情味,只顧自身利益,就連他這種利己主義者看了都落淚。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在原片裡張牧之不清算武智衝,反而還把他收到自己手下。
但現在既然許臨來了,那武智衝嘛…
肯定就不會好過了。
“跪下?”
聽到許臨這話,武智衝臉色難看,伸手摟了摟衣袖。
“老子是光緒三十一年!”
“皇上親點的武舉人!”
“你區區一個師爺的兒子…”
“算什麼東西?”
“你應該給老子跪下!”
他的聲音鏘鏘有力,雙眼炯炯有神,看起來沒有一點心虛。
上方的許臨,卻是差點笑出聲來。
當初上大學的時候,雖然讀的是中文系,但因為對歷史感興趣,他也讀過不少和歷史有關的資料。
其中有一本關於清朝的書,他至今還記得裡面的一些細節。
光緒三十年,是清朝最後一次科舉的年份。
而光緒三十一年,也就是武智衝所說的自己被點為武舉人的這一年。
其實是清政府對外宣佈科舉徹底結束的那年。
更搞笑的是,當時清政府宣佈結束的還不是武科舉,是文科舉。
因為早在光緒二十七年,武科舉的考試就已經廢除了。
並且,對於武智衝說自己是皇上欽點的武舉人這件事…
要知道,自從光緒二十四年,戊戌變法失敗後,光緒帝就被禁足在了瀛臺。
科舉最後的殿試,都是慈禧那個老妖婆幫忙閱卷定的名次,皇帝怎麼可能欽點你?
武智衝這傢伙,就是典型的吹牛不打草稿。
騙騙什麼都不懂的平頭老百姓就算了。
但凡有一個瞭解的人聽到他這番話,恐怕都得笑掉大牙。
“咔嚓——”
許臨面無表情,摸摸給手槍上了膛,舉起來,對準了武智衝的腦袋。
“我不想再重複第三遍。”
“給老子跪下!”
“撲騰——”
見許臨這幅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模樣,武智衝嚇的臉色慘白,生怕他一時衝動,開槍把自己打死了,從心的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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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皇上呢…”
“這tm都什麼年代了?”
“皇上那都是老掉牙的玩意兒了。”
“在老子這裡統統不管用!”
“我看你是頭上的辮子剪了,心裡的辮子還依舊儲存的好好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