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康斯坦丁很多次要去找他的哥哥，但卻一次次被夏木不知死活的給擋了回來。
他本來就不是正常版的康斯坦丁，而是瘋狂版的，這下子被徹底激怒。
“真的是…初代種嗎？”
“副校長剛才說漏嘴，是青銅與火之王…”
“誰能和龍王匹敵？校長也只能一瞬間壓制，可惜路明非那一槍打偏了。”
“夏木似乎不怕火？那把劍是他之前用來幹掉次代種的吧？看起來對初代種無效。”
“他已經夠強的了…”
“……”
學員們無從插手，只能悄悄議論, 進退維谷。
“吼——”
再次看到夏木擋在面前，康斯坦丁發出瘋狂的咆孝。
在君焰的爆炸中，他飛上天空，古老的龍語吟唱起來，帶著極度的血脈壓制，令在場所有混血種瑟瑟發抖。
“那、那是什麼言靈…”老牛仔仰頭看著，人都傻了。
“我們都猜到了…”
昂熱吐出一口沉重的氣息：“滅世級言靈，青銅與火之王的極致權柄，燭龍。”
他氣沉丹田，爆喝出聲：“夏木！最後一次機會！”
昂熱還是瞥了路明非一眼，說不清是疑惑還是失望。
時間彷佛在此刻凝滯。
“哈嘍，有很多人要死了喲。”
路明非左右看看，發現所有人都停了下來，除了他自己。
不出意外，小魔鬼的身影出現在了欄杆上，悠閒的晃著雙腿。
“你你你…又幹什麼？”路明非抱著自己，露出防備的表情。
“滅世級言靈·燭龍。”
小魔鬼指了指天空：“看到了嗎？青銅與火之王的終極力量，能輕易毀滅整個卡塞爾學院。”
“不、不至於吧…”路明非渾身哆嗦了下：“不是有夏木麼？他才是名正言順的S級，這種時候註定力挽狂瀾的英雄，就像鋼鐵俠、蜘蛛俠、驚奇隊長…還有、還有校長，他剛才多厲害。”
小魔鬼沉默了下，回頭看他：“除非康斯坦丁自己停止這個言靈, 否則能阻止這個言靈的只有你。”
彷佛要讓事實驗證一下他的話，路明非發現世界又一次恢復正常。
隨後昂熱校長拔地而起, 就像一隻敏捷的猴子, 三躥兩跳來到英靈殿頂端。
無形領域展開來。
在路明非和其他學生眼裡，夏木的速度忽然提升了至少十倍。
昂熱只將時間零作用在了他們三個身上，極大的縮小範圍，希望能多支撐幾秒。
他開始流鼻血。
僅加速自己，和讓周圍一起慢下來，這對他的消耗是兩回事，更何況領域裡還有一個龍王。
“嗤！”
夏木沒有猶豫，漢八方在手，長劍直指康斯坦丁眉心。
“砰。”
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彈開來，無論他如何斬切突刺，都無法真正進入康斯坦丁周身一米範圍內。
龍語低吟，漸漸激昂。
康斯坦丁全身裂紋密佈，熔岩從裂縫中冒出來。
他提前出來，殘缺的身體本來就無法支撐太久，剛才那一枚賢者之石的子彈還是傷到了他，再加上勉力釋放滅世級言靈，他的身體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
但，這不影響燭龍的釋放！
“砰！”
昂熱校長維持不住時間零，跌坐在英靈殿頂上，目光盯著康斯坦丁，心底剛升起一丁點無力之感就被他硬生生掐斷。
誰都可以軟弱，只有他不可以！
“看到了嗎？夏木, 昂熱，又或者其他誰，都沒用。”
周遭世界又變得虛幻起來，小魔鬼在路明非眼前顯現出來。
“看看他們，如果都死了，你就再一次變得孤獨了。”
路明非抬眼隨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
瑟瑟發抖的芬格爾，神色平靜的諾諾，眉頭緊鎖的凱撒，面無表情的楚子航，還有天空中奮力搏殺的夏木…
雖然這一切都是作弊得來的，但他不得不承認，待在這裡他的孤獨感少了許多。
“我是誰啊，我怎麼救得了他們，我只是個廢柴而已，廢柴怎麼做得了救世主…”
路明非低垂著腦袋。
“你可以和我懷疑嘛！”
小魔鬼拍拍他肩膀，語氣很誘人：“我可以幫你幹掉康斯坦丁，我可以讓你成為英雄，所有人都會感激你，記住你的救命之恩，以後你遇到危險他們都會願意付出生命去救你。”
“有這種好事？”
路明非瞥了他一眼，臉上的不信任很明顯。
“沒有什麼事是可以免費得來的，要享受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東西，去掌握那讓人欲罷不能的權與力，自然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小魔鬼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杯紅酒，悠哉悠哉的樣子。
“什麼代價？”路明非看了上空一眼，有些緊張的問。
小魔鬼放下酒杯，伸出一根手指：“你的命。”
“什麼？！”路明非尖叫，“你這個奸商，居然要我的命？！”
“放心，只是四分之一而已，我的交易童叟無欺，絕對公平，你可以交換四次力量，但是等你的命用沒了，那麼你就是我的。”小魔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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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松了口氣：“原來不是現在就死。”
他仰頭看著天空，心撲通撲通狂跳。
就算不是一條命換一次機會，但也是進入倒計時了，他當然不願意做這種交換。
對他來說，所謂的權與力，不值一提。
但是…
路明非看看夏木，眼角餘光又忍不住瞅了眼神色澹漠的諾諾。
他們都要死嗎？
他說不清楚自己的心情。
那一天，夏木推開了門，在他最衰最慘的時候，用一種無比耀眼的姿態拯救了他的人生。
還有諾諾，那個帶著他逆行上山放肆飆車的女孩，在他心底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他們，都要死嗎？
路明非再次們心自問。
“你到底在猶豫什麼啊？”小魔鬼很不解的攤了攤手：“知不知道，一旦‘燭龍’釋放，所有人都會死。”
“我知道！你說過了！再讓我想想！那是我的命好不好！”路明非煩躁的撓頭。
小魔鬼斜視他：“四分之一的命換你一整條命，而且還成了卡塞爾學院的英雄，有什麼好想的，簡直是做慈善好不好？你是不是智商有點問題？”
“啊？什麼？”路明非抬頭。
小魔鬼指了指天空：“你以為你自己能在滅世級言靈中活下來？”
路明非目瞪狗呆。
原來不接受交易，他自己一條命也要交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