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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並不是一種境界,嚴格說起來,“無”只是一個要求,一個過渡。
這種要求具體地來說,就是遮蔽自身的五感,迫使修煉者依靠第六感,也就是氣感來感知。
但這並不是說,五感遮蔽了,氣感就立刻冒出來了,這中間是有過渡的。從五感消失到可以清晰感受氣,這一階段,就是“無”。
五感消失,氣感又還未成長起來,這個狀態下,身體的對外感知能力是非常低,乃至等於零的,零感知能力也就意味著完全感知不到外物;既然感覺不到,當然就是一切皆“無”。
這是對修煉者本人而言;而外在的表現形式(即在旁觀者看來)就是完全的安靜下來,甚至就連氣息都難以感覺到。
當氣感的敏銳程度達到足以同五感相提並論的時候,修煉者就能借由氣感準確感知並把握自身氣的執行,毫無疑問,這樣使用氣的效率會大大增加,遠遠超過修煉之前的胡亂使用。也正因為高效的運用了氣,才能達到“天空一樣安靜,雷電一樣迅速”。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個時候的境界已經不是“無”了,畢竟在氣感覺醒以後,修行者就有了一種感知手段,可以感知外物,也就沒有“無”了。不過,作為一個階段性的修行而言,在可以做到“天空一樣安靜,雷電一樣迅速”之前,這個修行都算是未完成,只是為了稱呼討論的時候方便,才把後面的部分也統統歸納為“無”。
所以說,狹義的“無”就是指身體感知能力的低谷期;而廣義的“無”則是指從遮蔽身體五感開始,到可以極高效率地控制運用自身的氣,達到“天空一樣安靜,雷電一樣迅速”這一標準的所有修行。
樂平,天津飯他們討論的“無”當然是後者。他們上午互相展示境界的時候,展示的也是對氣的精準控制能力。
具體來說,就是氣的活性依舊,但是波動卻非常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程度。
但是現在,天津飯展示的氣,活性依舊,波動卻並不小;雖然波動不小,卻給樂平一種“這種程度的波動對他而言恰到好處”的感覺。
“這就是‘真’嗎?怎麼做到的?”
天津飯痛苦兼翻白眼兒——天神花了那麼久的時間,才讓我領悟到這一層,你指望我能說的清楚嗎?你指望自己一個晚上就學會嗎?
“啊,哦,不好意思!”樂平顯然也意識到自己孟浪了,“好吧。這個‘真’等比賽結束後再慢慢琢磨,有整整四五年的時間呢。目前看來,不輸給小林他們。這個目標還是完成得很不錯的。”
小林和紫羅蘭暗叫一聲慚愧——樂平何止是沒有輸給自己?算上他發展出的“反無”,他其實已經超過自己兩人了。
————
第二天,比賽正式開始。
當悟空天津飯領頭,一行人集體步入預賽會場的時候,整個會場爆發出山呼海嘯一樣的歡呼聲。
“這是……”悟空不懂。
“感謝你們消滅了短笛大魔王,還世界一片和平。”每次負責宣佈大會情況的那位老先生迎上前來,拉住短笛和天津飯的手,“這只是大家在對你們表示敬意。”
“嘻嘻嘻,沒什麼了。”悟空大大咧咧地笑道。
“此外,本屆大賽也因為幾位的參加,規則與往屆有些不同。”
大家互相看了一下,不明所以,天津飯道:“老先生您能不能具體說明一下呢?”
“我馬上就宣佈。”老先生說罷,爬上擂臺開始例行宣講:
“歡迎各位英雄好漢不遠千里前來參加第二十三屆天下一武道會,大約是因為上屆大賽水平太高的原因,本屆大賽的參賽選手大大減少,只有七十一人(原著七十二人,現在少了桃白白和神,多了紫羅蘭)。格鬥規則與往屆基本一致,我就不多說了。”
頓了頓,喘了口氣,又續道:“應全世界廣大觀眾想要看到精彩決賽的強烈要求,為避免實力派選手在預賽中提前相遇。天下一武道會籌辦委員會決定,從本屆大賽開始引入種子選手制度。種子選手入選標準為前一屆天下一武道會打入四強及以上成績……”
“這麼說來,就是天津飯,小林,悟空三個人了。”樂平立刻就想到:“唉,沒我這個萬年八強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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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能當上種子選手,他有些小失望。“天下一武道會種子選手某某某”說出去也算是一個頭銜——這小子其實還是有點虛弱的。
卻聽老先生又續道:“……或是在弘揚武道精神,發展武術等方面有突出貢獻者,根據這一標準,本屆大會的種子選手有……”
翻開手裡一個小本子,念道:“孫悟空選手,上屆天下一武道會亞軍,奮勇抗擊短笛大魔王並將之消滅,當選一號種子選手。(掌聲!)
天津飯選手,上屆天下一武道會冠軍,奮勇抗擊短笛大魔王,並重創消滅兩名魔族戰士,當選二號種子選手。(掌聲!)
小林選手,上屆天下一武道會四強,奮勇抗擊短笛大魔王,並重創一名魔族戰士,當選三號種子選手。(掌聲!)
紫羅蘭選手,上屆天下一武道會八強,奮勇抗擊短笛大魔王,並消滅一名魔族戰士,當選四號種子選手。”
美女效應爆發,給紫羅蘭的掌聲遠遠超過天津飯和小林,直追孫悟空。樂平心裡尤其不是滋味:同樣是龜仙流門下修行的弟子,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原本以為說到這裡就沒了,不料老先生說話大喘氣,把手裡的檔案翻了一頁,又念到:“樂平選手,上屆天下一武道會八強,奮勇抗擊短笛大魔王,當選五號種子選手。”
稀稀落落的掌聲。
樂平:“……”
雖然被宣佈為種子選手,但是這樣的說法以及大家的反應……高興不起來呢。
不,不單是高興不起來,樂平簡直是鬱悶了:老先生這個說法聽起來,簡直就好像自己先是沽名釣譽,然後在這裡濫竽充數一樣。
老先生,您是在誇我呢還是在罵我呢?
這個種子選手,當得實在是……鬱悶!
從龍珠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