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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好巧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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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便對軍師謝崇明說自己的規劃,周生辰只是澹澹地回覆道:“我們出動了數十萬大軍南下,現在兩岸的局勢稍微穩定,正是得到平叛的大好時機。若不能利用,將來只會耗盡更多的兵力、糧秣,實在是不划算的。”

對於他的決議,宏曉譽等人毫不遲疑地遵命。而謝崇終究覺得反駁意見不充分,也隨後做了答允。

這樣大範圍地出兵,周生辰自然要做得儘可能地悄無聲息。這樣做的目的,倒不是很擔心南岸的蕭文會趁勢來襲擊,而是要那些叛軍仍被矇在鼓裡,不做更多防範。

如他所願。

蕭文回到南岸之後,只得先給建康的父皇蕭煦,呈報了突襲失利、暫做整頓的事實,另外就是請罪。

蕭煦雖然心痛於許多兵馬的損失,但知道愛子無恙之後,也就未多加責備,只命他好生防守,不可再冒險出擊。

另外就是與任何戰爭一樣,打不贏就坐下來談判,看看有無和好的可能。

兩岸的使者再度恢復了往來,一些商品的貿易,得到了雙方的認可。至於像是茶串、皮裘至於重要商品的談判,仍是艱難地持續著。

對於這樣的狀況,江北的周生辰與南岸的蕭文,都不再著急,就由使者去反覆商議。

因為周生辰要處置來自平叛的軍機,而蕭文卻也沒有閒著,陷入了自己的苦惱之中。

蕭文幼年的時候,身為皇后的母親病故。好在父皇蕭煦對他極為疼愛,甚至基本確定,未來要把南蕭的江山傳給他。

可隨著長大,蕭文對於自己的身世有了疑心。先是有宮內人的隻言片語,後來更有皇族之間的風聞,使得蕭文對自己是否是蕭煦親生,有了懷疑。

隨著他持續的調查,一個更令他不敢相信、不敢接受的傳聞,被他模湖地證實著:皇帝蕭煦不僅不是蕭文的生父,更還是奪了兄長之位、霸佔了兄長之妻的惡人!

也就是說,蕭煦害死了原來的皇帝,霸佔了懷有身孕——蕭文的皇后,輕易奪得了擁有千萬裡天下的南蕭!

這是皇族之爭,當時的重臣或者被處死或者歸順,都不能再提及此事。

蕭文對此,本來也是疑惑。可這次突襲北陳大營被俘,他竟然從周生辰的嘴裡,也模湖地聽到了這件事!

周生辰說得含混,但是什麼外貌與性格不同的話,不是很明顯地說出來蕭煦與蕭文不是親父子嘛!

連江北的人都知道這件事,蕭文當即如遭雷擊,陷入了苦悶之中。

想著當即領兵造反,但他也知道蕭煦明著對他放權,但也有許多監軍將領窺視。

若是就此逃亡,以待將來返回替先帝、先皇后報仇?蕭文又因為沒有考慮好,而拿不定主意。

總是要接著調查此事,確定清楚明白才好。他沉思良久之後,不禁想到了一人。

那人定可解開自己的疑惑,但蕭文又對撫養自己長大的蕭煦,感到內心很糾結。

知道詳情,那就是兩人頓時成為寇仇,起碼蕭文不會,也不能對殺父辱母的仇人,再去喊什麼父皇之類的稱呼。

又畢竟受他恩惠多年,蕭文不能拿定主意。百思苦惱,他披上大氅,走到江邊漫步。

隔岸看著北陳大營的點點燈火,他不禁慨嘆不已。

世人活在人間,多有不易。

即如英武瀟灑如小南辰王,不也是要被逼立下重誓,才能繼續帶兵馳騁嘛!

再回想自己的經歷,蕭文只覺得羞恥萬分。

正在焦慮之時,他忽然暗暗地攥緊了拳頭:小南辰王英勇無敵,更還豪放義氣。難道我不能借他之兵,來報我亡國之恨嗎?!

再想到勾連外地,攻滅己國的事,他為自己的這個念頭感到震驚,又疑慮起來。

借兵或許可以,但小南辰王會不會連自己也滅了呢?

為這個問題感到愁煩不已,蕭文在心裡反覆做著推演。

一顆流星劃過天際,他的餘光看到之後,連忙追隨它的痕跡。

流星的長尾消失,蕭文頓時感到豁然開朗:無論如何,父母之仇若是不報,那還怎麼站在世間為人?!

小南辰王忠義,未必就能奪國。再者,自己或許還能阻擋他奪國。又或者,即便是那樣的人掌握國政,也必能對百姓仁義,不會虐待萬民。

想到這裡,蕭文決定不再糾結於遠期的結果,先要查清自己的身世才是最為緊要。

而獲得事實最好最準確的方式,就是去到臨近的江陵城,去拜訪龍亢書院,正在輔助修《南蕭史》的桓愈先生!

打定了主意,蕭文先把軍營的事務做了周密的安排,並讓來往於北岸的使者,對貿易商品給了一些指示。

隨後,他就以突襲過江作戰受到驚嚇為由,帶著親信人員,秘密地進入了江陵城。

也不驚擾當地官府,他讓人租了個空閒的宅子,只當是安心休養。

為了避開受到監視的耳目,他也把幾房嬌妻美妾(正妃與側妃)和兩子三女,一併接到這裡。

對外宣稱是商賈,對內只說是休養,他看起來過得悠閒自在。但他卻並不在後宅居住,只是在前堂獨處。

平時,他也會出門在街市中閒逛,或者就是去到左近的風景地遊覽一番。

如此過了個把月,蕭文再帶著兩個侍從出了門。沒用多久就把那兩人甩開,他獨自去了龍亢書院。

因為穿了尋常衣物,他只說是來自江北的遊歷書生,希望能夠得到桓愈先生的指點,所以懇切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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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書童報給了桓愈先生,蕭文並未得到接見的機會。

倍覺失落的他,流連在書院內外許久,也只好拖著疲憊的腳步離開。

附近有個渡船碼頭,他為了消遣心情,掏出一兩銀子,乘船做水上游。

天色漸暗,河道中的來往船隻,點起了一盞盞油燈或紅燈籠。

點油燈的,是普通的漁家;在船篷邊掛起紅燈籠的,就是有女伎的花舫。

“這位先生,可要找個娘子來陪伴?”船伕笑著詢問。

眼看著旖旎的河道風光,原本對此灑脫隨性的蕭文,此時卻毫無興致。

“若能喝幾杯酒也就罷了,至於女伎,在下並不想聽她歌曲。”蕭文拒絕地說道。

“好巧。”船伕聽他說完,不禁笑了起來。

蕭文見船伕的這個神情和言語,不禁覺得詫異,下意識地回問道:“何事好巧?”

船伕笑呵呵地停住了划槳,指著那邊的一隻大型花舫說道:“那邊船上有位先生遊覽此間夜景,雖有數名如花女伎伴從,卻說仍然覺得枯燥呢。”

蕭文轉頭看去,只見一隻長達十餘丈,更有三丈來高的花樓豎於其上的大型花舫,遊弋在清平的河水中。

花舫的各處樓窗內,皆懸掛著粉色幔帳,透出裡面的蠟燭光亮。它的燭影,與岸邊歌樓酒肆的燈光輝映在一起,倒影在河水中微微浮蕩著。

伴隨著女伎清麗的歌唱嗓音,再有悅耳的絲絃傳出。其間,再摻雜著主人偶爾的稱讚說笑聲。

“的確好美。”蕭文眼見此景,不禁脫口讚道。

“是啊。無論士庶百姓,誰不想過這樣太平的日子呢?!”船伕說罷,又慨嘆了一聲。

“船家何故對此美景嘆氣?”蕭文詫異地問道。

猶豫再三,船伕警惕地看看四下無人,再小聲說道:“公子自然知道,近來兩岸爭鬥不休,已有大半年之久。百姓們雖然希望江南獲勝,但總是以祈禱太平為最。”

默默地點點頭,蕭文沒有再說什麼。

那艘花舫緩緩地向遠處駛去,他再想起來問道:“船家方才說‘好巧’,到底是何意?”

“哦,我與那花舫的船家相識。剛才出來碼頭的時候,聽他說‘先生只要熱鬧,卻可惜湊不足歡飲的人數’。又見公子孤獨,所以試著說了。”船伕說罷,重新操起來槳櫓。

“先生?敢問是哪位先生?”蕭文好奇地追問道。

“公子想來不知。我提及的這位先生,說起來是極為有名。就是皇帝也對他禮敬三分呢!”船伕稱讚著說道,“又聽說皇帝請他去做什麼太傅,這位先生卻並沒答應呢。”

蕭文當即坐直了身子,焦急地問道:“這位先生,”

“就是龍亢書院的主人,桓愈先生。”船伕說著,用力劃了一下槳。

“竟然有這樣巧的事!”蕭文脫口而出,“船家快靠攏過去!只是不知,桓愈先生是否願意令我登船!”

船伕早就得到了吩咐,此時聽了暗笑,嘴裡說道:“公子擔心倒也有理。”

蕭文立刻為自己的話後悔,連忙從袖子裡掏出一錠銀子:“船家儘管靠攏過去就是。”

船伕接過銀子,開心地塞進懷裡,手上加了把勁,小船迅速地向花舫靠攏過去。

“小心!”花舫的船伕吆喝一聲,這邊的船伕連忙答道:“是桓愈先生請的客人到了。”

花舫那邊的幾名船伕答應著,用竹篙搭住了小船。

兩船貼近,蕭文低聲贊了一句:“船家好口才。”連忙起身從這邊跨上花舫。

小船就此離去,蕭文站在花舫的船舷邊,拱手大聲說道:“在下冒昧,打擾了桓先生的雅興!”

絲竹之聲隨即暫停,花樓上歡聚的人們也暫時沒有了聲音。

“在下遠道而來,務求先生一見!”蕭文再次施禮,大聲說道。

許久,花樓上傳來反問聲:“在下這裡另有為貴客,似乎不便再有人打擾。”

聽他說得猶豫,蕭文連忙回道:“在下稚拙,並不敢打擾貴客,就當是帶著耳朵、不帶嘴巴旁聽、旁坐罷了。”

花樓上的人聽了,不禁哈哈大笑。

蕭文沒有聽到迴音,心裡正在著急,卻見一名女伎款款從樓上下來,肅揖施禮道:“先生請公子樓上說話。”

蕭文當即大喜,連忙快步走去。女伎側身讓開,他邁著輕快的步子跑上了花樓。

二層花樓盡是一群歌伎、樂伎,見他走得匆忙,都笑得花枝亂顫。

也不理會,蕭文再上到頂層,兩名侍婢躬身讓到一邊。看去裡面,他頓覺眼前清亮非常。

四周懸掛著粉色帳幔,偌大的空間裡卻只有兩名男子坐在酒桌邊。

這兩人,其中一人儒雅飄逸,眼中神色盡是飽學涵養。

曾經見過桓愈數面的蕭文當即大喜,認真地拱手說道:“桓先生,讓在下好找!”

並不敢公開承認蕭文的皇子身份,桓愈澹然一笑,起身還禮道:“知道‘公子’事務繁多,本不敢打攪。”

“在下正為解惑,所以斗膽前來請教先生,盼望,”蕭文的話還沒說完,卻因為餘光裡見到旁邊的那人,而當即止住了口,呆愣在當場。

旁邊那人此時也已起身,幅巾隨意搭在胸前,身穿一襲白色錦袍,腳下是一雙黑色布靴。

他的眉毛一挑,拱手笑道:“我們卻是有緣,才分別不久,就又見面了。”

“小,”蕭文脫口而出,再連忙換個稱呼,“周先生竟然也在?”

桓愈看看兩人,大笑著說道:“既然是老相識,我們就更加不用客套。”

說著,他上前拉住蕭文的手臂。

蕭文猶豫著,狠狠心坐在桓愈的身邊。三人一時沉默,桓愈隨後命門口的侍婢退去。

屋內安靜了下來,只有夜風吹拂著帳幔,發出輕微的窸窣響聲。

沉默良久,蕭文看向周生辰,低聲說道:“周先生可謂是虎膽,這是視江南無人,可令足下任意往來嗎?”

周生辰笑著回道:“遠來為客,桓先生頗為盛情,蕭公子卻要拒人於千里之外?”

蕭文見他坦蕩,只好端起面前的酒杯回道:“在下有禮了。”

桓愈隨即笑著說道:“要說天下的雅事,周先生幾乎做了一半。另一半,只有由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勉為其難了。”

三人相視笑了笑,各自飲了一杯酒。

“兩位都是從繁忙的事務中脫身出來,來找我這個閒人說話。這樣看來,桓某才是最有榮耀的人了。”桓愈笑著說道。

雖然有他打趣,蕭文終究還是不能當眾詢問自己的疑惑,只是點頭附和。

周生辰卻坦蕩地說道:“先生本就是從北地而來,又是在下親自送到江邊。現在在下有意請先生去北面居住,還請先生能夠體諒在下沒有知己的苦心。”

桓愈前些年落難,正式周生辰千里護送,直到目送他渡江南去。

之所以如此,並非周生辰不願留下桓愈,而是因為他覺得北地終究政務混亂,不能安放類如桓愈這樣大才的書桌。

聽他這樣說,桓愈拱手說道:“非是周先生,桓某屍骨無存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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