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武道漫長，但我依舊是有優勢的，有冰天珠在手，在冬三月，能抵三年。”
水流泉並沒有太過焦躁，但依舊有一種緊迫感。
因為即使三月堪比三年，他的真正修煉速度，也不過是常人三倍，還是走不完武道路。
“平常的修煉速度，相比冬天，真的只是熱身，進步太緩慢了，有或沒有都相差無幾。既然如此，我為何要把九個月的時間，浪費在毫無效率可言的熱身上？”
水流泉輕按手指，有所覺悟。
雖然他想平穩點，可這太慢了，不符合預期，即使修得武道，也是垂垂老矣，那就沒意義了。
現在距離冬天還有三個月，他可以將這三個月利用起來，去尋找古董，獲得逆天改命的機會。
比如這次，沛縣的鬼勢之兆，就是個好時機，或許會有大收貨。
他並不是魯莽行動，數月前，他得到的三件幻武中，有一件很奇特，本以為是輔佐之物，沒有過多在意。
現在看來，是他想錯了用法。
如果是這件“正氣歌”，或許所謂的鬼怪，在他面前將不堪一擊，唯一需要疑慮的就是幻武顏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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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色——
這應該是最低階的意思吧？
這件“正氣歌”到底能發揮多大威力，水流泉感覺沒個準，不過按照已經出現的物品來看，即便是無色，也已經是內力境層次或者相關的力量，應該不會差。
水流泉還是有底的，不想去碰所謂的鬼勢，他更多是想在事情結束後，拿到相關的物件。
歷史悠久就可以化為幻武，按照師姐的說法，鬼勢都是有源頭的，想要磨滅需要找到源頭。
水流泉料想這源頭也與殭屍之血類似，是實物，可以觸碰並化為幻武。
畢竟，連血這種肉體的一部分，都被視為蘊含歷史，凝聚成了幻武，那還有什麼不可以？
少年吃過飯，走出大院，沒有直接休息。
白雲門不限制弟子離開山門，但那是在出師之後，水流泉現在只能在總部內轉轉，不能下山。
“說起來，今天是月初，我的鍛骨丹還沒有領，反正閒來無事，不如就去領了。”
水流泉摸了摸，發現自己的腰牌還在，可以憑藉這腰牌領取資源。
大步走到藥師堂，領取資源。
結果管這事的許長老看了看牌子，驚訝道：“你就是冬月的弟子？有意思啊，之前竟然都是冬月幫你領資源，你是使了什麼法子，讓冬月都這麼討好你？”
“許長老……你在說什麼？”
水流泉一臉問號，不明所以。
不就是順便領個資源嗎，怎麼還討好，難道師姐平常很高冷，連一點小忙都不會幫？
“罷了罷了，說了你也不懂，東西拿好了，十顆鍛骨丹，兩顆養血丹，還有一瓶碧玉藥液。”
許長老看水流泉不似假裝，也不深究了，拿出藥推給水流泉，讓他快走。
他無法理解，明明此子天賦如此低劣，為何會讓門主之女另眼相看？
“謝長老……”
水流泉一臉懵逼，帶著藥走了，左看看右看看，沒發現什麼不對。
無言中，水流泉走遠了，結果在這時，一個十二三歲模樣的少年突然走了過來，攔住了他的去路，道：“鍛骨初期可沒資格用養血丹，還是讓給前輩吧。”
少年並不掩飾自己的惡意，爪子一伸，便是直接奪走了水流泉提著的包裹，裡面裝著水流泉一個月的資源。
水流泉看了一眼他的爪子，有點想剁掉。
少年搶走包裹後，開啟其中一個紅色紋路的瓷瓶，夾出一顆滾圓的黑色藥丸，不由沉醉的呼了一口。
“不錯不錯，中品養血丹，有這一枚，足夠省卻我一月苦工。”少年滿意道。
然後他將藥丸放回瓷瓶收起來，轉身走了，完全無視水流泉。
水流泉把他攔住，問道：“我們認識嗎？”
他停下來，打量水流泉一遍，月光下，兩人都有些灰暗，他看不大清，不在意道：“你以為我會認識你這種無名小卒嗎，只是恰好遇上你了而已。”
“那就是明搶同門嘍？你這樣不會受罰嗎？”水流泉很是驚奇。
“搶？這不是你讓給我的嗎？”少年淡笑道。
“不不不，我沒有讓給你，是你搶走的，現在你應該還給我，並道歉。”水流泉道。
“你錯了，這就是你讓給我的，因為你很尊敬前輩，希望前輩能更進一步。你說……”
“對吧？！”
少年露出白牙笑了起來，非常淡定，下一刻，他手捏拳印，一拳轟出，空氣都在爆鳴。
這一拳很重，足夠將普通人打的在地痛呼，斷好幾條骨頭是輕，更大機率是被一拳打死。
顯然，少年認為，只要打服了，那他手中的藥，就是水流泉讓給他的，而非搶走。
實際上也的確如此，被打的太慘，大多數人的自尊心根本開不了口，他因此得手了很多次。
而且他有後臺，即使告狀也無用，會被視為少年間的逞兇鬥勇，三言兩語間揭過。
搶了也是因為太弱，理所當然。
這很不公平，但江湖從來不講公平，就像那句話說的，大人的世界從來不講對錯……
只講利益！
“轟！”
少年駭然，大口吐血退後，咳著咳著，竟然吐出好似內臟的血塊來。
水流泉剛剛一拳轟出，運用了天莽拳，如同山壓，威力冠絕。
少年鍛骨圓滿，在同輩已經極優，但是天莽拳很不一般，水流泉同樣不一般，他一觸即潰。
“一拳？這是什麼力道？！”
少年眼中露出不可置信之色，他是何等天縱奇才，沒有使用多少大藥，便是在十二歲走上了鍛骨後期。
這一次新入門的少年裡，只有包括他在內的兩個鍛體後期，他們都拜得外門護法作為師傅，半年下來，大藥不斷，更是習得高階武技，能將力道增幅兩倍，一般養血境都可以一戰。
結果對上這不知名的小卒，竟然一拳都承受不住，大口吐血？
難道這廝是養血境？
“不可能，我才是最強的，你給我死！”
少年沒了先前的淡然，身體的痛苦沒有讓他倒下，反而是讓他血性被激發，瘋狂一搏。
眼珠子泛出血色。
“殺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