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這個問題佔據了所有老牌貴族們的腦子。這個斯羅恩究竟有何魅力？
“他……到底是幹什麼的？不就是一個抱住了羅蘭小姐大腿的小領主嗎？”胖公爵終於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貴婦又是一聲兒長嘆。
“如果他真的很有本事也就算了。可壞就壞在，他的本事就是拈花惹草。我的艾薇兒寶貝已經被他迷的神魂顛倒了。他就是那個曾經被三名繆斯女神連續祝福的幸運小子！”
“誰？他？斯羅恩？對了！斯羅恩！他就是那個藝術天才斯羅恩！”公爵夫人恍然大悟。
“文藝大師斯羅恩？曾經創作過眾多戲劇的那個小子？”沃特森·沃爾頓不知何時湊了過來，一臉激動的抓住了貴婦的柔夷，抓的貴婦心神盪漾。
“沃特森侯爵，你幹嘛？這麼多人看著呢，你要當眾表白嗎？”貴婦是個寡婦，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寡婦。
“表白？別鬧梅琳。我是問你確定那個小子就是創作了歌劇《白毛女》的斯羅恩大師？！！！”
“是的。真不知道一個哭哭啼啼的歌劇有什麼好看的。”貴婦有些失落。
“你不懂，能夠激發人類最原始的幾種情感的藝術才是真正的藝術。悲傷、憤怒、喜悅……而能夠受到繆斯女神青睞的作品，那絕對是在某一領域表現到最極致的了。能夠創作出這樣劇本的人，不愧為大師之名啊……”
“斯羅恩大師，我們一起聊聊吧。”沃特森擠進了紈絝們的小圈子。
“沃特森先生啊。”
這位可是奧古斯都的最信任的家族之一。也許……拍賣行就是奧古斯都大帝賺零花錢的產業呢。所以斯羅恩對沃爾頓家族非常重視。兩人脫離了人群單聊。
“沃特森先生有何指教？”斯羅恩非常好奇沃特森找自己幹嘛。
“斯羅恩大師的悲劇《白毛女》我曾經特意去絕望領看過，令人震撼。”沃特森十分感慨。
“呃……多謝。”斯羅恩厚著臉皮認了。
“你知道我的米德加爾特大劇院是整個兒帝都最大，同時也是最好的劇院。不客氣的說，整個兒帝國的戲劇社都會以登上我的劇院舞臺為人生奮鬥的目標。”
“明白。”米德加爾特大劇院在帝國藝術界的地位就相當於今天的大漂亮國裡百老匯的江湖地位。
“所以我想邀請《白毛女》的原班演員來大劇院表演。”沃特森發出了邀請。
“哦，這當然沒問題。實際上您直接去希望領邀請他們就可以了，完全不用跟我說的。”
“當然，但我還想問一下，斯羅恩大師還有沒有其它作品問世？單單一部悲劇不足以支撐我這裡的表演。畢竟，我們不能每天都演一個節目吧。”
“明白了，沃特森先生是覺得總是為陛下表演傳奇故事太單一，想增加一些新的種類元素。”
對於這一點，斯羅恩非常理解。沃特森就是個藝術家，沒有一個藝術家把工作當藝術的。如果某一件事變成了工作，那麼它的樂趣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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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想兼顧陛下的要求和自己的喜好，那麼增加演出的品類是一種愉悅自己的方法。
“對，讓大劇院被更多人接受。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喜歡看史詩的啊，但這個劇本……實在是沒有好的創作者啊。”沃特森有些尷尬。他的大劇院表演劇目十幾年了都沒變過。
但能夠受邀來帝都表演的外地劇團太少了，他們的表演和劇本都太粗糙。只有絕望領的劇團堪稱一流，但絕望領的表演太火爆了，幾乎整個兒帝國愛好文藝的貴族都去絕望領看表演了，他們根本抽不出時間來帝都。
所以沃特森想要好劇本，瘋狂的想要。
“明白了，你是想要劇本吧。”
“對對對，斯羅恩大師是明白人。”沃特森笑了。
“沒問題。但……我能獲得什麼好處？別說傳世留名之類的話，你知道我是半個商人。”斯羅恩也笑了，這不又有人送錢了嘛。
“我將你的名字列為拍賣行的貴賓名單，拍賣物品時可折價九五折。如何？這個折扣對於大宗交易可是不低了。”
“不要，誰買東西打折啊？打折的東西能是好東西？本大師買東西從不打折。”斯羅恩撇嘴。
“呃……”沃特森本來想罵街，但回想一下斯羅恩參加拍賣會的場景，這廝果然是按照他說的話辦的。從來都是高價買。
“那我給你劇院分紅？”
“不要，就一個大劇場就算全天不休一直演能賺幾個錢。”
“那你要什麼？”
“我要拍賣會舉辦權。”斯羅恩終於說出了目的，他想開拍賣行。
“這不可能！拍賣行業只有沃爾特家族能做。這是大帝明文規定的，就算是我也不敢把拍賣權給你。這等於忤逆大帝旨意，是死罪！”
“果然，拍賣行業就是奧古斯都自己的產業。否則怎麼可能搞壟斷。”斯羅恩終於確定了。
不過他並沒有氣餒。因為他無意與大帝爭市場。他要賣的是別的東西。
“沃特森先生，陛下不允許，大概的原因就是因為拍賣行拍賣的東西都非常珍貴，有些甚至十分危險。所以帝國必須瞭解它們的去向。
但我要賣的不是這些貴重的，有實際價值的東西。我要拍賣的是藝術品。比如畫作、雕塑、雕刻首飾等一些沒有具體價值的東西。
實際上我要的只是藝術品拍賣權。而且如果真的很難辦的話，我們可以合作。拍賣行還是以沃爾特家族的名義，只不過拍賣的都是我出品的藝術品。
但拍賣行的位置必須在希望領藝術學院旁邊。”
“藝術品？我不明白。你想賣希望領的藝術品，直接賣就可以了，為什麼還要拍賣呢？有人會花大價錢買一件沒有實際用途的東西嗎？”
聽到斯羅恩的解釋，沃特森放鬆了不少。如果真的只是拍賣一些書畫之類藝術品的話，可操作性還是很大的。
“哈，這你就不懂了。沒有實用價值的東西才叫奢侈品。而且這些書畫等藝術品也不是完全沒有價值，它們的價值體現在精神層面，就是專門用來裝波一……這個不好說太明白，您自己體會。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藝術品的價值其實在製作這件藝術品的藝術家本身，也就是藝術大師的名氣。
比如同樣的一幅畫，乞丐畫的一文不值，但如果是奧古斯都大帝畫的，價值千金。雖然這個比喻不太恰當，但大體就是這麼個意思。”
“哦……我明白了。您說的拍賣是將一些大師的傳世之作拿出來給懂得欣賞它們的人來拍。”
“對遼……”
“可這樣的大師整個兒帝國都沒幾個吧。情願把作品拿出來賣錢的就更少了。”沃特森搖頭。他不看好這一行的前景，畢竟好作品太少。
“哈，這個你放心。藝術家這個東西一培養就是一大窩。特別是我有幾個非常有天分的手下。我相信只要給希望領藝術學院一段時間，我們不愁沒東西拍賣。”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沒問題。我就能夠答應你。不過反過來了，你能給我什麼樣的劇本？”這回輪到沃特森提條件了。
“哈，說到這個我可就自信了。來，給你看看兄弟我的珍藏版。”斯羅恩拿出一本小冊子。
“金……瓶梅？好奇怪的名字啊。”沃特森皺眉看著這本封面精美的小冊子
“等等，不是這本。拿錯了，拿錯了……”斯羅恩一把搶過來。
“這本……什麼書？”沃特森好奇的問。
“呃……描述人體藝術的。哈哈……哈哈……這是賣給那幫小崽子們的限量版。”
“那幫紈絝？他們也看書？”沃特森一臉不屑。
“那你得看是什麼書。特別我這書裡面還配有插～畫。特別帶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