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在將我送到宿舍區附近交給這裡已經在執勤的學生後,轉身朝其它區域跑去。風紀部還有很多學生並未趕到宿舍這邊,他現在需要知道這些學生的情況。
“露娜!”
進入宿舍區後,就看到了剛和同學分別了的露娜瑪利亞。其它區域飛奔而來的學生正在按照風紀部成員的指揮,陸陸續續有秩序準備進入宿舍區。
不少風紀部的學生頭上或是身體都打了繃帶,不過從氣色上來看,他們的精神都還不錯。
“安娜!”
露娜從一個同學的手裡接過,還未從麻痺僵直中恢復過來的我。
“扶我到那邊去!”
“好!”
雖然不解我為什麼要爬上天台,但露娜並沒有過多的言語。
在到達宿舍的臨時安置區後,我首先想到的就是確認這個地方是不是安全。和風紀部的那些學生們不同,他們沒有經歷過戰爭。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的他們或許會忽略這些事情,但我不能。
爬上天臺上後,差點沒把露娜累死,一直不停的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而我則掙扎的走下天台的邊緣。
四周聽不到任何打鬥的身影,看不見一個飛速跳躍的影子,那些人似乎是真的離開了。
但——學校裡的各處卻有大片的黑煙隨風亂舞。
“嘖!”
在校園的美女選拔賽之前是並沒有風的。
根據以往的經驗,今天一直到黃昏才會有風。現在卻有黑煙飄過來,就證明有人在這裡搗鬼。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清除為什麼之前的火勢為什麼會突然變的那麼大。
因為大多數人都被安置宿舍外面的空地上,所以這裡空蕩蕩的只有我和露娜兩個人。
靠著天台邊沿的欄杆坐下,空中的風能讓我的思維變的清醒一點。
以為我哪裡不舒服的露娜緊走幾步到我身前,握住我的手,
“你、你沒事吧?”
“放心!沒事的。”
“那就好!”
在身體完全恢復正常之前,我想找一些輕鬆的話題,好讓露娜不會為了擔心,但是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只是覺得有點噁心、頭暈、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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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如果真的像亞瑟說的那樣,我中的是某種麻醉藥物的話,這或許麻醉過量後的後遺症。
“露娜,擺脫你能扶我下去嗎?我想喝點水。”
“好!”
上來好說,下去可就是一件巨大的工程了。
最終露娜選擇了放棄,她在確定我沒有任何危險之後,獨自下去想其他人求助。
他們找到了一個救生用的袋子,在將我放進去固定好後,幾個人利用繩索直接從天台上吊了下去。
實際上由於火勢的過大,宿舍這邊也有一部分建築收到了波及。雖然火勢被及時撲滅,但那些被烈火侵襲股建築,在人走過去的時候,會發出“嘎吱、嘎吱”的呻~吟聲。天知道它們還能一次性幾個人的重量。所以,把行動不方便的我用繩索,吊回到地面上,是最安全也快捷的辦法。
我用小石頭在光滑的石磚地面上畫出一個簡單的宿舍區俯瞰圖,並在幾個點上重重的畫了個圈圈。
“告訴你的人,這裡、還有這裡有防禦缺口,最好能勻幾個人過去,儘可能保持這些地方的二十四小時的安全。”
我指出的這些地方,都是敵人最可能會滲透的地方。雖然剛才沒有在看到那些個偷襲者們的身影,但黑煙的大幅擴散讓我無法排除他們會再次襲擊這裡的可能。
“對了!你們最後三個人一組,這樣會安全一點。”
“我們知道了。”
為首的幾個人在說過謝謝後,轉身離開了。雖然我聽的出來,他們這是對一個敢對自己這些人指手畫腳的小女生表示不滿的意思。但他們臨走時說了聲“謝謝”,這說明他們還是接受了我的建議。
.
[貝克彭斯!]
趴在地上的斗篷人耳垂上有塊像大號耳釘一樣裝飾物,聲音正是從那裡面傳出來的。只不過那種頻率的聲音,也就只要佩戴者們才能聽到。
這是一種與帝國無線電裝置有著同樣功能的“聯絡石”,它的製作是相當繁瑣的,而且每一塊“聯絡石”在定型後,只能聯絡固定的某幾個人。
[貝克彭斯!]
被換作“貝克彭斯”的斗篷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如果你還不準備起來的,我就遣人去給你收屍了!]
貝克彭斯的身體突然動了,翻身讓自己仰面朝天,然後“噌”的一下坐了起來。
“啊——!差點以為自己就這麼掛掉了。”
說著,貝克彭斯扭頭看著自己的後面,並用右手觸控著被“飛來神——二段”集中的後背。
貝克彭斯的臉色突然一變,用自己的右手撫摸著“耳釘”做出一個類似打電話的動作,“想給我辦葬禮,你還不夠格呢!”
所謂的“葬禮”其實就是他們這一行業死後的同伴的屍體處理。作為普通人你死後至少還有一具骸骨證明你曾經存在過,一塊墓碑歌頌你的事蹟。
他們不同,在加入這個組織的那一天起,他們就註定是一群不存在的人,哪怕是死後組織也不會讓他們留下任何存在過的痕跡。
[情況有變,工廠那邊失手了。而且矮人的軍隊正在朝這邊趕過來。]
“也就是說,現在只能靠我們自己了麼?”
[是的!]
“好吧!還真是會無盡所用。通知所有人,天黑後,向學生宿舍那邊靠攏。”
[問句不該問的,我能知道為什麼要等到天黑麼?]
貝克彭斯這麼做是他的道理的,第一個天黑後利於他們的行動,而那幫學生卻不一定有夜戰的經驗。
第二個,雖然自己這段時間一直在裝死,但大腦卻沒有罷工,他知道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學生都在往宿舍那邊靠攏。學生越多他們的談判的籌碼就越多。
第三個,貝克彭斯現在有個讓他在意的敵人,“如果所料不錯的話,那個女孩也在那裡。”
“你會知道的!照做吧。”
·
入夜,因為天氣的原因,一部分學生回到屬於自己的寢室,而那些沒來及逃出學校的本地學生和觀眾,則就地生起了篝火。
因為坍塌的房屋不再少數,而且多半有都是木質的。所以他們並不缺柴火。
每個幾米就會一堆篝火,幾個人或者十幾個人圍坐在篝火旁笑聲談論著什麼。燃燒的篝火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隨風搖曳的火焰舞弄著,照耀著每一個人臉龐。
突然一個聲音穿透夜空。
“我們是殉葬者——我們無意傷害你們這裡的所有人——當然,如果你們肯配合的話。”
這個是雄厚的男聲,但是沒有人能聽出他到底身藏哪裡。
“混蛋!趕緊給我滾出來。”
“膽小鬼!”
“滾出來!!!”
憤怒的人們大聲叫著。另一些人則躲在自己的房間裡瑟瑟發抖著。
叫罵聲一陣高過一陣。
不過,在我看來,這一切都是在為自己壯膽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