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結束後,各位提督都被各自的秘書艦送回旅館,而李然有喝多了,俾斯麥看著整個人倒在自己身上的提督,有些無奈,叫了輛車,她將麗人送回了四海商行棲雲分店。
剛到分店門口,就看見了希佩爾正在和紐倫堡說著話,然後似乎看了自己一眼,希佩爾就跑掉了。
俾斯麥有些疑惑,不過現在還是先照顧好提督要緊,她連忙喊道:
“紐倫堡,過來幫個忙。”
紐倫堡看著希佩爾跑遠了,她眼底閃過一絲複雜,這件事情發展到了現在,那位總督大人知道嗎?
聽見了俾斯麥的喊聲,紐倫堡苦笑一聲,然後對自己說道:
既然已經決定收手了,那何必戀戀不捨呢,以後紐倫堡在四海商行的調查員身份就不復存在了,她抬起頭,將手裡的一張黑色的卡牌扔了出去,那是她這些年來偽造的人類身份,現在她終於可以迴歸自己艦娘的身份了。
俾斯麥看著紐倫堡將一張黑色的東西扔了出去,有些疑惑,不過看著紐倫堡小跑著過來,她嘆了口氣說:
“提督又喝酒了,你幫我先扶他上樓,我去打水給他洗臉,真是不讓人省心的提督。”
“嗯,交給我吧。”紐倫堡從俾斯麥手裡接過李然,然後李然的手很不老實。
他聞著不一樣的味道,還以為扶著自己的也是自己的艦娘,就有些肆無忌憚,紐倫堡走到了一半,才發現了李然手越來越放肆。
紐倫堡臉頰羞紅,她只能祈禱早到李然的房間,不過,剛送到了房間,將李然放在床上的時候,紐倫堡被一不留神,被李然拉到了懷裡。
紐倫堡掙扎了一下,然後聽見了李然的呢喃,她嘆了口氣,反正以後都是他的艦娘了,隨他去吧。
而李然卻一反常態的,只是摟著紐倫堡,手卻老實下來,這讓紐倫堡即慶幸又有些說不出的情緒,似乎是失落。
“紐倫堡,你真不害臊。”
紐倫堡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然後猛然從李然懷裡掙脫出來,她看著皺著眉頭的李然,似乎在做著噩夢的樣子,聞著刺鼻的酒味,她並沒有感覺到厭倦,而是輕輕的為李然將衣服脫了下來。
俾斯麥進到房間後,和紐倫堡一起將李然照顧好,忙活了半個小時,兩個艦娘才對望著,松了口氣。
俾斯麥看著已經沉沉睡去的李然,她眼底閃過一抹柔色,不過隨即她想到了她陪在李然身邊的時候,隔壁有幾個提督再說明天的作戰行動,她心裡嘆息一聲,其實她知道自己的提督是知道的,可是知道又能怎麼樣呢,這不是太平洋戰區,李然對於那位遠東總督而言,不過是外人,甚至只是想借由李然的手來讓皇家方舟那位艦娘出手吧。
提督,他心裡一定很煩悶吧,所以才喝這麼多酒,真是傻瓜啊。
紐倫堡靜靜的看著俾斯麥望著床上那個男人發呆,她調侃了一句:
“俾斯麥,再看眼睛都掉出來了。”
俾斯麥臉色微微一窘,不顧她沒有否認,喜歡就是喜歡,她向來不是喜歡拐彎抹角的人,不過今天還是要謝謝謝紐倫堡,說實話,俾斯麥還是第一次照顧人,就連記憶裡自己妹妹都是紐倫堡充當的保姆,她認真的對紐倫堡說:
“這一次謝謝你了。”
“沒事,不過我很好奇,提督大人為什麼喝這麼多酒?”紐倫堡對於李然的印象,是一個不喜歡酒的人,從他在港區頒佈禁酒令就知道了,可是今天卻一反常態,他可是知道男人一般不會喝酒,除非心情苦悶的時候。
“有心事吧,對了,剛才我看到希佩爾了,她怎麼走得那麼急。”
俾斯麥嘆了口氣,然後想起了剛才希佩爾似乎在躲著自己,不過她覺得不應該,於是問道:
“怎麼我看著她像是在躲著我呢?”
紐倫堡猶豫了一下,然後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她認真地看著俾斯麥,然後說:
“那我說了,你不許告訴提督大人。”
“嗯。”
“白諾煙今晚就要走了,白狂似乎知道了遠東戰區大艦隊聯合討伐遠東深海棲地失敗的訊息,今天晚上就送白諾煙離港了,希佩爾是來和我說,可能明天的深海航母編隊就會進攻棲雲港,她來是想告訴我,注意安全,當然,還有讓我給提督大人帶句話。”
“什麼話?”俾斯麥嘆了口氣,看來提督似乎已經知道了?或者說提督他已經覺察到吧,她有些心疼和愧疚,她望著窗外,月光重新灑滿了窗臺。
紐倫堡猶豫了半晌,然後才說:
“希佩爾說,那時候簽訂的合作協議可以宣佈失效了,她們作為單方面違約,那些資源就當做了賠償,白諾煙提督宣佈和李然提督的合作正式結束。”
俾斯麥看著紐倫堡遞過來的那份合同書,她看了一眼床上的李然,然後悵然若失地說:
“紐倫堡,你知道嗎,提督說他在這裡沒有朋友的時候,我就很不喜歡這裡。”
“這裡?”紐倫堡默然了,她不知道李然說的這裡是說四海商行棲雲分店,還是棲雲市,但是不管如何,她都會堅定自己的認可,她站起身來,走到了窗邊,然後背對著俾斯麥說:
“雨過天晴了,明天棲雲港不管會不會被深海攻擊,我都會和提督大人一起的,如果提督大人是你追隨的旗幟,那麼我想,俾斯麥就是我們黑十字傭兵團追隨的旗幟。”
俾斯麥默然了,她沒有矯情,而是輕輕說道:
“那以後,多多指教!”
……
第二天一早,防空警報聲響徹了整個棲雲港,無數的艦載機轟鳴聲由遠及近,李然被吵醒了,他揉著有些頭疼欲裂的腦袋,然後就聽見了爆炸聲。
正在李然還有些迷糊的時候,房門被推開,然後一身戎裝的俾斯麥走了進來,看著李然醒了,她臉上閃過一絲喜色,然後想起了緊急的情況,連忙說:
“提督,深海大規模航母編隊空襲棲雲港,我們是幫助其他還沒有來得及撤離的民眾撤往安全地區,還是參加第一線的戰事?”
李然看著俾斯麥遞給自己一封作戰計劃書,他翻閱了一下,上面就兩個任務,都是給非遠東戰區的提督們的,二選一,要麼幫助遠東總督疏散民眾,要麼去前線進行支援作戰。
而疏散民眾可以獲得賞金,但是沒有功勳值獎勵,而如果參加前線支援作戰,不僅賞金更豐厚,而且還有功勳值獎勵。
不過,李然聽見是空襲,他就有些擔心,然後說道:
“俾斯麥,我知道你想參戰,可是你沒有輕巡洋艦護航的話,防空方面……”
“有紐倫堡和萊比錫,當然還有埃姆登,有了她們幾個,防空方面不需要擔心。”
“那我們就選擇去前線支援作戰吧,等我換身衣服吧,對了,四海商行的人都撤離的嗎?”
“都撤離了,對了,李管家說提督的物品已經放置在了地下室裡,不用擔心,等到作戰結束我們再回來拿。”
“那就好,你先下去吧。”李然了頭,雖然不知道埃姆登又是哪裡來的,應該又是紐倫堡無所不在的人脈吧,他嘆了口氣:
自己好像被艦娘比下去了,不對,貌似紐倫堡還不是自己的艦娘吧,唉,頭疼。
李然一邊揉著昨晚宿醉後依然感覺到頭疼的腦袋,然後穿起了衣服,這次發現,自己身上光溜溜的只有一條褲衩,他不禁臉色尷尬,看來昨晚又喝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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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嘆了口氣,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這次出來他只帶了一身提督服,一直沒有穿的**,畢竟盛夏時節,天氣炎熱,而因為昨天下過雨,穿著提督服倒不是很熱,李然將領子弄平整後,走到了窗邊,看著遠處隱隱升騰起的煙柱,以及那些艦載機的轟鳴聲,他看著依然沒有放晴的天空,眼底閃過一絲凝重:
或許,這就是和深海的戰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