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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二章:翻倒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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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哈利訊息的時候,他已經韋斯萊家嘮叨,這個答案終於讓我懸起的心放下來。

哈利寄來的信裡夾著糖果一枚,想來他要從德思禮家得到一顆糖果可不容易啊。就因為感受到這份心意,我感動得涕淚橫流,直對站糖果嚷嚷著哈利的名字,頭殼上也遭受斯內普虐待了好幾拳,接著還被掃地出門。

捂著隱隱作痛的頭殼,我知道斯內普記恨,因為幾天前我做了讓他噴飯失態的事情。無非就是喊他一聲西弗勒斯而已,至於麼?他是越來越暴力了。

既然都被趕出來了,乾脆坐在門檻上看信。

信中提到德思禮家的事情,原來哈利的這個假期過得也不窩囊,他開始並沒有向那家親戚坦白在麻瓜世界不能使用魔法的規定,所以那一家人是十分顧忌的。後來卻因為一隻奇怪的家養小精靈介入而讓事情複雜化。那小精靈為了讓哈利無法回霍格沃茨,竟然施魔法把一隻布丁砸了,嫁禍給他。因為這件事,他不僅收到魔法部的警告信,還攪黃了德思禮家與客人的聚會,他被關了起來。

不難想象姨父黑得發紫、凶神惡煞的臉。

提到小精靈,如果是黴或者廚房裡還有小精靈在,我倒可以打聽打聽,可惜整個假期它們都無影無蹤,這得等開學再說。

後來又提到韋斯萊三位兄弟駕飛天汽車將他救出德思禮家的事情,還真是險阻重重。

脫險就好了。

離開學的時間已經不多,我已經在回憶那個小正太的體溫……終於也不用‘攬鏡自憐’了。

“哎,還是得攬一次。”

從書包裡拿出一面鏡子,鏡面映出一張小正太的臉……是我的。

看了一眼,卻不太滿意,手指在額頭上划動,閃電型疤痕已經被完美偽裝上去。

看著鏡子裡戴小圓眼鏡,額上有閃電圖形的可愛小正太,我欣慰地嘆惜。摸著鏡子,心疼又溫柔地輕喃:“哈利,不用怕,我很快就會鑽研出實際的偷窺魔法,那時候我就可以無時無刻地注視你。”

正說到情深處,突然橫空襲來一隻手奪走我手裡的鏡子,輕輕鬆鬆一拋,它便折射著陽光,華麗麗地飛出迴廊,摔在地上,碎了。

猛地回首,卻見到斯內普教授特別陰沉的臉。

“幹什麼?!”

“擋道。”

斯內普冷冷地吐出一句話,陰沉著臉,袍子下長腳後跟揚起,重重踢落。

我被他踢得往前撲去,險險撐住,一邊撫著腰一邊埋怨:“斯內普教授,你越來越粗魯啦。”

然而教授大概對此不以為然,因為他立即拎起我那肢瘦得有點可怕的胳膊,像拎破布袋一樣把我拖走了。

上身懸空,後腳跟在地面上拖行,咯咯咯的摩擦聲沒有停歇。

我想,教授應該不至於煩得決定把我滅口吧。

我仰臉,恰好從這個角度瞧見教授那臉上的冷硬與深沉,都跟魔藥教室那扇破門有得拼了。

“我說教授,你要把我怎麼樣?”

我想我聲音中的諂媚程度已經足夠了,但是這樣明顯滿足了教授賣關子的慾望,於是嘴巴抿得更剛毅,跟那河裡撈起來的蚌一樣。

這種人是正宗的受硬不受軟型,要跟這種人好好說話不是不行的,但首先要將那堪比機動戰士強化裝甲還要強大的防護壁打破,不然說再多也是徒勞無功。

我現在就要穿透他。

醞釀了一下情緒,我儘量把聲線擠了擠,聲音變得尖細曖昧,矯揉造作:“西弗勒斯……雖然教授與正太是很萌的題材,但人家會害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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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在手臂上的力量驟松,我不備,可憐的後腦勺就落在地面上,‘考’一聲悶響,痛得我淚眼蒙朧。

斯內普氣極,牙齒磨得勤快,一副恨不得變身禽獸,把我撕了的模樣。

“維拉·波特,永遠不要試圖學習鄧不利多校長的惡趣味……永遠!”

有嗎?我有學習校長嗎?

摸著下巴想了想,我不承認自己有那麼可惡。

竟然說我像鄧不利多那狐狸,斯內普傷了我的心……

抽一方手拍,我含淚咬之,順道硬擠出哭腔:“那你要帶人家去哪嘛。”

斯內普退後兩步,袖子下的拳頭攥緊。過了好一會,似乎想了很久,他一副萬念俱灰的消沉模樣:“我要送你到對角巷去。”

“咦,上街?!幹什麼,我們約會嗎?”這段時間即使出去也是為了考試,還是跟校長一起出去,有夠鬱悶的,如果能逛逛對角巷也不錯。

才說完,腦殼上又遭了一記。

我開始懷疑教授有陰謀,準備長期打擊我的頭部,以逐步降低我的智商,然後再一舉攻破。他是不會和逞的……

“是校長讓我送你到對角巷。”

“啊~那老家夥呀。”我頓時興致缺缺,反正跟校長在一起,也只有他捉弄我的份。

“哼,韋斯萊家及你的兄長都在對角巷,校長讓我把你送給他們,在校外過幾天假期。”

我頓即淚流滿面,無論是因為校長這種狂抽一頓巴掌又給一顆糖果的藝術控制手段,還是因為即將可以見到朝思暮想的哈利,都讓我想哭。

“哈利路亞……”我看見了聖光。

“嗯?”

明顯教授讓我冒光的眼睛嚇著了,那陰暗生物退了一步。

“沒事,我們快點走。”

說要快,結果還是費了不短時間準備。畢竟要帶衣物,而且城堡也得收拾收拾,不然大家回來會被嚇死……當一座空城堡被一名小男生佔據的時候,通常小男生會會忘記節制,處處製造垃圾與混亂……雖然他內裡已經是個無限猥瑣的大叔。

接下來,我們在校外移形換影到倫敦郊區,卻沒有直接到達對角巷,而看見斯內普帶了掃帚,我就知道他不懷好意。

果然,從郊區到達對角巷的那一段距離要用飛的。

風聲在耳邊呼嘯,天地萬物來不及入目已經拋在腦後。我們的速度是極快的,而穩定性是-100的,偶爾還帶一個空中3600度旋轉,誓把我今天吃的早飯搖出來。我緊緊摟住教授精壯的細腰,在無法收斂猥瑣情緒的同時,也不得不咒罵這小雞肚腸的報復。

感情這飆飛天掃帚已經對付我的慣招了。

真是讓人不爽的認知。

好吧,他有他的張良計,難道我就不能把過牆梯搭高一點麼?

半晌以後……

“維拉·波特!你的手在幹什麼?!”

陰森森的,咬牙切齒的聲音隨風而來,掠過耳邊,過去了……連搗耳朵都省掉。

“教授,人家害怕得發抖啦。”

“害怕?”磨牙聲音又沉了幾分:“震幅能達到這種程度?!立即把手放下去……維拉·波特!太下了!”

我冷笑:哼哼,你以為你是校長那老腹黑嗎?還抗摸的不成?

好不容易到了對角巷,在某人煙稀少的小巷內,我意猶未盡,教授的手無意識地掐著衣襟,一臉戒備。

我心裡有點澹垂室獠惶嶁閹

“維拉·波特,永遠都別想再坐上我的飛天掃帚,永遠!”說罷,腳跟旋轉,匆匆走進大街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他背上貼著一張字條:[親愛的教授,幾天份的湯已經準備好,就溫在爐子上。施了魔法,不怕變質,記得準時喝喲。希望再遇之時,你已經用了新調製的無水型泡沫洗發液,擁有一頭飄逸秀髮。敬愛你的學生:維拉。]

淡淡粉紅色信紙就像一瓣柔軟的花瓣,隨著漆黑袍子揚動,猶如夜空中一抹柔光,特別醒目。

揮著手帕送走斯內普,我並沒有走到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反而往更內面,更黑暗的地方走。

有時候我的直覺是不能解釋的,但我相信既然它叫我去,肯定有利。

越走到裡面,就彷彿離陽光逾遠。

空氣變得陰冷鬱滯,彷彿被巨大的蠕蟲爬滿身體般,讓人喜歡不起來,噁心的感覺。

街道兩邊是破敗的店面,櫥窗裡擺放著奇奇怪怪的商品。似乎都與人類肢體有關係,像骷髏、斷肢、萎縮的人頭,等等。甚至有賣黑蜘蛛的商店,這讓我想起第一次在火車上捉弄馬爾福小少爺的場景。

突然口袋裡一陣騷動,我開啟包包,鷹眼躥出來,掛在我脖子上透一口氣。它月白色的兩顆眼珠子滾動著,好奇地打量四周,似乎對每一樣東西都感興趣。整條街上沒看見幾個活人,有也是耷著腦袋行色匆匆的路人,或者一些衣著襤褸,躲在暗處的古怪巫師。在這裡,我感覺斯內普教授其實是陽光型的。

一路往前走,總算看到一隻木牌,上面寫著:翻倒巷。

與對角巷不同的景緻,別樣的世界。

“鷹眼,你瞧,那個東西上頭有詛咒呢,不知道我跟它誰厲害。”完成學業以後,在校長的授意下,由斯內普教授指導我提升詛咒能力。倒是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測驗……最後測試是對斯內普下詛咒,結果就是風平浪靜,我退了一小步,斯內普也沒有倒。

教授大人一句話:‘還需要加強’。卻沒有告訴我程度如何。

黑貓懶懶地把尾巴打在我臉上,就像是怪我無聊,打擾了它大爺。

真是它大爺的。

掐了貓屁股一把,脖子上遭貓爪子抓了一記,我也就對那只被下了詛咒的陳舊木梳失去興致。

懶懶地邁著步,拐過彎就遇見能讓我心花怒放的人。

這不是別人,正是我心心念念了整個假期,恨不得偷窺一百回的哈利。

正要打招呼,卻見到他的情況不好,似乎很不安,而且身上滿是煤灰,很狼狽。他正被一個老巫婆纏著,似乎是那巫婆說要帶他離開翻倒巷,而他正努力拒絕。

那巫婆怎麼看怎麼像要將小孩子騙去煮肉湯,就一人販子嘛。

“婆婆。”

老巫婆轉過臉,恰好跟櫥窗裡萎縮的人頭配成一對。

於是我笑,笑得特別燦爛:“婆婆,你要助人為樂之前先整理儀容比較好,現在你長蘚苔的牙齒和皺紋裡的灰塵都不是一般的嚇人呢,要知道保持自身整潔是對他人的禮貌。謝謝你的熱心。”

老巫婆愣著,彷彿還未能把笑容和語言分開理解,腦袋當機中。

我就不跟她耗了,拉過面露喜色的哈利,對老巫婆道了聲再見,轉身就走。

哈利還好,雖然模樣狼狽,芽菜一樣的腿卻跑得像鹿子一樣快。我就慘了,說到要跑是三步一跌,九步要趴,還得讓哈利挽著跑。

後面傳來尖叫聲,嘶啞的聲音猙獰地撕破寧靜,是那麼的恐怖。

哈利瑟縮一下,想回頭瞧瞧是什麼怪物,我連忙制止。

“別看了,很嚇人的。”

老巫婆要是騎個掃帚追來,我們倆就麻煩了。

不想浪費時間,我乾脆試著咒她一把。

“滾吧。”

接著一團灰球更迅速地超越我倆,像撞球一樣衝向對角巷人流中,轟倒了一堆人。

“嘖嘖,挺有用的嘛。”

“維拉,你幹了什麼?我們在校外不準用魔法。”哈利前陣子才收過警告,怕了。

我該怎麼跟他解釋呢,取得提早解除蹤絲資格的事情,校長交代過不能公開……還是低調一點才好。

“我沒有用魔法,嘴裡咒她一把而已,不算。”

“是嗎?”哈利將信將疑。

巷外起了騷動,我拉上哈利鑽進人群裡裝路人甲。那巫婆還在眩暈中,眼睛只顧著打轉,還沒來得及指認兇手,我們已經溜了。

“維拉!你不是在霍格沃茨嗎?”緩過來,哈利立即抱住弟弟,一解相思之苦。

我也回抱哈利,看他還不錯,面色紅潤精神飽滿,完全沒有從德思禮家帶出來的苦悶,這才放了心。在這個世上,我是哈利唯一的兄弟,這原著的故事情節就不說了,我們打出生開始就未曾分開過,這一次假期是第一次。我留在霍格沃茨即使有教授們消磨時間,也會寂寞,何況是留在那個處處被厭惡虐待的家裡?

“還好,你氣色不錯,我好想你呢。”回擁著小正太瘦巴巴的身軀,相逢的喜悅盈滿胸腔,讓我迫不及待地喟嘆,緩解滿溢的喜悅。

哈利也感嘆:“你也不錯呢。”

“是吶,我不一樣,斯內普教授整個假期都在霍格沃茨,跟他一起,是不會悶啦。”更何況有一大堆學業塞給我。

哈利的臉色有點陰晴不定,嘴唇呶囁著,轉移話題:“對了,我是和韋斯萊家的人一起來的,只是我用飛路粉的時候出了點……錯,不知道怎麼就進了裡面。”

飛路粉是有所見聞,倒沒有親自用過,看哈利身上的煤灰,我噴笑了。

“看來,還是移形換影比較好。”

“吶,維拉,我們現在還不能用魔法,只可以用這個啦。”哈利抬手輕敲我的頭殼,端了一副大哥架子說教:“以後也不準隨便詛咒,如果被魔法部知道了,會被霍格沃茨開除。”

我聳聳肩:“好,下次要逃跑,你就揹著我跑。”

“可以啦,對了,赫敏今天也會來,或許我們在麗痕書店可以找到他們,走吧。”

“嗯。”

說笑著,我們手拉手往麗痕書店方向走去,漸漸遠離熱鬧的事故現場。

轉身時睞見一隻巨大版泰迪熊身影,但回頭瞧的時候,圍觀人群中並沒有那樣特別的身影。我想海格不會在這裡,看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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