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巨狐的血量幾乎被清空。
它對著許然淒厲咆哮，從口中飛速吐出墨綠色的小狐虛影，倏一下迎面攻擊過來。
不知為何，許然竟有種熟悉的感覺，這種攻擊方式，與三尾妖狐當初用扳指中的塗山聖女魂魄對付自己，在攻擊手法上來說如出一轍。
心念一動，許然扳指上也爆發出奪目的綠芒，塗山聖女魂魄出現在他身前，對著突襲而來的小狐虛影無聲咆哮，似在嘲諷一般。
塗山聖女魂魄的虛影顏色淡一些，但卻異常兇猛，只一個照面便吞下了墨綠小狐，餘威擊在銀色巨狐身上，徹底清空了它的血條，系統隨之給出擊殺提示。
許然退出遊戲，打量手上的扳指，剛剛塗山指環打出去的一擊，威能絕對比他之前測試的強得多。
這是為什麼？
指環每次打出的輸出，是在一定區間內隨機的？
要是使用法器時，主人還得刷臉，那就太廢了。
如果不是傷害隨機，那就還有一種可能。
許然趕緊透過系統檢視從三尾妖狐手上擼下來的扳指，結果與之前在系統裡刷到的描述完全相同。
因為有了另一種猜測，許然不敢再佩戴在身上，把扳指取下來，收進儲物腰帶裡，等明天技能冷卻時間結束，再拿出來測試它的輸出。
他再次進入宋家墳塋副本，重置後重新刷，一來剛才用了塗山指環這種長CD技能，達不到自動刷怪的條件。
更主要的是，他想在實戰中摸索出撒紙成兵神通的最佳用法，隊形和出手次序，應該能影響到五行紙人的效率。
又刷了三次副本，許然大體上對五行紙人的用法心裡有數了，才選擇自己動刷副本。
然後比較系統自動戰鬥時，五行紙人的輸出情況，結果發現系統幹的更漂亮。
宋家墳塋副本怪物眾多，許然的等級提升到了65級，若換算成這一界的修為，是標準的第七境中期，足以在大乾某一地開宗立派，或者加入蕩魔司，成為統御一方的蕩魔將軍。
許然從諸多掉落物品中，拿出兩本秘籍翻看，分別是《青丘秘典》的中部，和《塗山秘典》殘本。
沒錯，後者就是殘本，硬生生被撕去了前三分之一和後四分之一，只保留了中間部分。
翻看後收起秘籍，許然又取出一件法袍和一方銀髮女子用來蒙臉的薄紗巾。
【塗山法袍：護身圖騰】
綠色品質防具。
防禦力+40。
體力+55。
精力+55。
20%提升移動和攻擊速度。
特殊效果：受到狐族先祖的庇佑，狐族秘法效果提升20%，受到狐族秘法攻擊的結果降低20%。
特殊效果：召喚狐族先祖之靈攻擊敵人，造成自身普通攻擊3倍傷害，冷卻時間24小時。
需求等級35級。
說明：塗山狐族套裝之一，同時裝備兩件以上，可額外獲得屬性加成。
……
【浣之掩飾】
金色品質防具。
防禦力+20。
體力+10。
精力+30。
特殊效果：免疫任何查探本體樣貌和修為氣息的術法，阻擋等級高出佩戴者30級以內施法者的神通查探。
需求等級20級。
說明：鑄器大師，專為滿足特殊人群需要而打造。
……
透過這兩件裝備，許然更加相信，銀髮女子是塗山狐族，而不是青丘狐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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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圍剿黑風神魂之戰中，表現出來的青丘族特徵，很可能是利用神通幻化出來，遮掩真實身份的。
而浣之掩飾的存在，足以遮掩這介面所有人對她本體的查探。
這件裝備自身的屬性數值並不算強大，許然將其收進儲物腰帶，打算以後作為特殊場景下的道具使用。
然後他在掉落眾多新技能中，找到了兩種古老塗山狐族秘術。
【鎖魂咒】：技能等級（1/3)，狐族上古秘術，可對等級不高於10級/20級/30級的目標，種下元神禁制，只有下禁制之人可以解開。
下禁止之人可以隨心念摧毀對方的元神，若下禁制之人死亡，對方元神也隨之破滅。
這是一個掌控他人的絕佳技能，原本可以對不高於自身10級的目標施放，在系統的加強下，許然可以對比自己高30級以內的對手使用，前提是他能制服這樣的對手。
另一個秘術則是純戰鬥技能，銀髮女子在戰鬥中頻繁發出厲嘯，實際上就是在使用這個技能。
【靈狐狩獵】：技能等級（1/3），透過吟唱上古秘咒，增強所有同伴的攻擊力和防禦力，最多為20個目標增強15%/20%/25%的攻擊力和防禦力，持續三個匯合，冷卻時間30秒。
在系統的加持下，攻防增強比例可以提高到恐怖的25%，雖然持久力差到只能互懟三下，但勝在賢者時間極短，可以透過頻繁釋放彌補缺陷。
還有各種雜七雜八的技能，許然粗略估算下，基本上《青丘秘典》上部所有的術法和神通都掉落了，中部也掉落了一部分，倒是讓他省去了自主學習所需的技能點。
在洞口坐了一會，許然沿湖邊緩慢散步，邊走邊琢磨破開法陣壁障的方法。
以他現在的實力，只要手段齊出，能打出的輸出，足以超過絕大部分第八境巔峰修士，應該有能力破開法陣壁障了。
許然決定，等左小蝶出關，無論她突破與否，便破陣帶她離開。
轉眼已經被傳送進來幾天時間，他非常擔心古清清和老王的處境，而且靈果萬一現世，錯過了也是追悔莫及。
正在尋思間，忽然聽到不遠處又傳來術法轟擊壁障的爆裂聲。
許然身形一閃，出現在那裡，影影綽綽見到寶花仙君操控夢魘寶花和一柄飛劍，正在轟擊法陣障壁。
見許然掐著腰遠遠地望著自己，寶花仙君氣焰更勝，邊攻擊邊大聲罵道：“有本事別當縮頭烏龜，你敢出來，貧道定然踩碎你的蛋！”
許然微微一笑，從儲物腰帶裡取出把椅子，端坐其上，手裡又多了酒壺和醬豬肘，“加油，小爺在這等著你，呵呵。”
寶花仙君大怒，“龜孫子，你這幾天在裡邊都做了什麼？你把翩翩怎麼樣了？”
“你問翩翩？真香！”
許然大口吃肉喝酒，翹起二郎腿，甚至哼上了小曲。
他就是要激怒寶花仙君，想看到他除了夢魘神通之外，全力出手之下的神通術法有多強，好做到心中有數。
雖然在遊戲裡，已經掌握了與他交手的大量資料，但萬一沒掌握好禁魔術或控制神通的火候，這傢伙來個拼死一擊呢，現實世界不是遊戲，可沒有重來第二次的機會。
寶花仙君攻擊了足有小半個時辰，直到法力都開始虧空了，也沒攻破法陣壁障。
索然無味的許然，扔掉手裡的骨頭，收了酒壺和椅子，邁著方步往回走，不忘戲謔道：“你這兩小子不行啊，要不明天繼續？”
……
傍晚時。
許然盤膝坐在山洞口，正沉浸在遊戲裡，研究怎麼刷劍宗藏經樓副本，忽然他似有所感，扭頭看向山洞裡。
在那裡才點上的幾盞燈燭，搖曳起來，幾乎要被風吹滅。
凝神看去，許然能明顯感覺到，洞外的空氣在加速向裡流動，以至於能形成不弱的風。
居然引起了靈氣波動，看來翩翩馬上就要突破了。
許然欣喜起來，法力凝注在雙目上，透過幽暗的空間，以及忽明忽暗的燈火，他能清晰看到原本盤坐在木床上的左小蝶，此時已化身為蛹。
虛空中的靈氣匯聚在蛹的兩極，正在被她快速吸收。
沒多大一會，靈氣消散，燭火靜止，那蛹的某處，開始一下下的凸起，起初還很慢，漸漸頻繁起來。
譁啦一聲，像是撕碎了布匹，又像是打碎了瓷器，那蛹凸起的地方猛然破裂。
先是從破裂處伸出一雙細長的觸角，然後是長有巨大複眼的頭，接著那頭髮力一挺，整隻大蝴蝶便都破繭而出了。
“許然，我突破啦……”
大蝴蝶箭一般朝許然飛來，在空中體型迅速縮小，等落入他懷裡時，已經回到人形。
身材還是那般修長高挑，珠圓玉潤，肌膚卻更勝從前，如嬰兒般粉妝玉砌，甚至用凝脂點漆形容都不為過。
“嗯，那個……”
許然不知道如何開口，“你們妖族突破瓶頸時，習慣不穿衣服的嗎？”
“才不是，”左小蝶把他的臉掰向五彩湖的方向，示意抱她過去，“只有蟲類才這樣，我們需要蛻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