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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很多人，只有我們校長一個！”
李雄飛一邊說著一邊走，走路都更有勁了：“你不知道，當時校長回來的時候就暈了過去，背上有21道傷口，全是彈片。
總部醫院來了個院長，親自給校長做的手術，把彈片挑出來居然裝了滿滿一碗底。
那個院長還說，校長是被炮彈近距離炸到的，五臟內腑都有損傷，本來如果搬到一般人身上，早就死了，
結果碰到我們校長，閻王爺不收！
嘿！你看現在，才過了多久，我們校長又跟沒事人似的，現在還能上陣指揮打仗了！
你不知道，當時校長受傷的時候，不只是八路軍總部那邊緊張，就連三八六旅的旅長，都緊張得親自去到現場看人怎麼樣了。
我們當時的學員只有五百多號人，一路強行軍一百多公裡，就是準備著日本人要是敢追上來，我們就算是所有學生都打光了，也要把校長救回來！”
說這句話的時候，李雄飛是真心實意的，這一點楚雲飛能看的出來。
其實他不知道，在李雄飛心裡，陳瀟這個校長，不只是一個校長。
前幾天去幫新一團收的土豆，大家都去了，象徵意義性的。
因為本來就沒多少，只是讓他們這些人知道有這麼個東西，一顆苗能長6~10斤的高產土豆。
他們才知道，這個世界居然有如此高產的作物，他們才知道，這是校長從歐洲的實驗室，千辛萬苦帶回來的。
在李雄飛眼裡，陳瀟徒手搏殺簡直無敵。
教他們拼刺刀的時候，在場所有學生，不管在原部隊有多精英，就沒有人能躲過他的一招。
甚至都不用在槍上上刺刀，手拿一根木炭就可以叱吒全場，電光火石間，就會在所有對戰學員的脖子上畫出一條黑線。
使用火炮方面，那就更不用說了！
最最重要的是，
校長他居然會做機器，這才是最重要的。
“我聽說，上一期學員，有五百多號人，只畢業了三百多人。
而你們，這20個班，居然被留級了？”
楚雲飛覺得，黃埔出身的前中央軍連副，居然在這個莫名的小軍校畢不了業，這第一個是奇怪，第二個覺得有點給黃埔丟人。
“是！我們畢業試論班級的，我們班上哪怕有一個人不合格，整個班就不合格。
剛好，我的班上有一位學員，在觀測方面，和炮火引導方面有點弱，不過這些天已經補上來了，下次再考試肯定能畢業！”
李雄飛現在對他下次考試能畢業很有自信，卻沒料到楚雲飛因聽到他說的觀測和炮火引導，眯起了眼。
“是超視距，或者無視距炮擊引導嗎？”楚雲飛雖然自己不懂，但是基本原理還是知道的。
這個時間段，因為沒有小巧的那種，可以肩背的那種行軍步話機，所以這種超視距或者無視距炮擊引導，他們基本上沒有嘗試過。
現在居然在自己的學弟口中得到訊息，不由得對陳瀟又重視了幾分。
“你們學校的老師都有什麼人，居然還有這種理念！”
呃！李雄飛這才注意到平時一直沒注意到的事兒：“我們的老師就只有一個，就是校長。
平時都是教員訓練我們，教員是校長第一批招收的學員，有50個。
第二批就是我們了，有500個。
所以我們學校沒有別的老師，所有的知識，所有的戰鬥技能，都是校長教的。
平時是教員教我們一些基礎，然後校長會抽時間教我們一些教員們也不懂的課，那個時候教員就跟我們一起學。”
嘶！楚雲飛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神人啊！因為他從趙剛那裡聽到，學校是一所綜合性的學校，裡面的科目不少。
然而只有一名老師，而且教出來的學生居然不錯。
“你們校長是哪裡人？哪一所軍校畢業的？”
這個李雄飛就不知道，只知道校長是從歐洲回來的。
“這個李團長應該比我清楚，畢竟校長是跟著李團長一起從蒼雲嶺殺出來的！”
得！這個問題又得回到李雲龍身上。
不過李雲龍一會兒再去問，那現在要問李雄飛最後一個問題：“你畢業後，何去何從？
來我358團，給你一個炮營副手的位置。”
出發前，他從頭到尾，都看到了李雄飛組裝和拆卸那門九二式步兵炮，用時極短，動作迅速，簡潔。
雖然只是學校的一個排長，兩門步兵炮，在日軍那裡就是一個炮兵小隊，但是在晉綏軍，差不多可以是一個炮連了。
以他的精氣神，能在那群精銳的學員兵裡當上一個排長，手底下的本事肯定夠硬，就有資格去自己的炮營當一個副營長。
所以，他想提前拉人。
李雄飛有點慚愧的拒絕了：“謝謝學長的抬愛，如果沒有進入這個學校，我肯定就跟學長幹去了。
但是進了這個學校才發現跟校長打鬼子很爽快！
我想，畢業後，我申請留校任教。
而且，學校那個圖書室，裡面的步炮協同技術我還沒有學會，還捨不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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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真的捨不得走，你看現在學校所有的裝備都是搶回來的，當然有一部分迫擊炮和輕機槍以及衝鋒槍都是自己製造的，但是以前都是搶回來的。
特別是自己手底下這兩門步兵炮，都是校長去搶回來的。
這才爽！
步炮協同？
這學校還有這本事？楚雲飛心裡想著，跟李雄飛說了一聲，就回到李雲龍身邊。
“雲龍兄，跟你打聽個人！”
李雲龍多鬼，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想問的是誰，大方的說：“你是不是想打聽陳瀟？”
楚雲飛點頭：“沒錯！這陳校長畢業於哪一所學校？
為何會有如此本事？距我那學弟所說，此人近乎全能！
我向其打聽，他說你最清楚，畢竟是跟你一起在蒼雲嶺突圍出來的。”
一說到這個，李雲龍就來了興致，腳底下步伐不慢半分，但是嘴皮子也沒慢半分。
“嘿嘿！你不知道，陳瀟這個人，聽說是歐洲什麼葡回來的。
剛從上海那地方來咱晉西北，就撞進了蒼雲嶺。
當時就覺得，來了一個拖累的白麵秀才，卻沒想到，就在我幹掉了坂田聯隊的指揮部，正面突圍受阻的時候，你猜怎麼著？
陳瀟這個白麵秀才，揹著滿身的榴彈，拎著一個擲彈筒，指哪打哪，直接就把我們新一團帶出了包圍圈。
本來我估計，就算我新一團成功，突出包圍圈，人員起碼損失一半以上。
雖然說為了抗住敵人，不讓身後撤退的兄弟部隊被壓上去，已經做好了犧牲一半人員的準備。
卻沒想到，他一個人一門擲彈筒，幹掉了七個重機槍火力點，15個輕機槍火力點，一個迫擊炮陣地，兩個擲彈筒陣地。
當時，我都被震住了，你知道吧！
當時我心裡就在想，這個人，綁也要把他綁在我的新一團，綁在八路軍。
這樣的猛將，放過了就實在太可惜了！”
楚雲飛點頭，如此猛將，放過確實太可惜了。
李雲龍接著說：“卻沒想到，他不願意幹八路，就願意教書，還自己辦了個學校。
辦就辦唄！就給了他50個人當學生，沒想到他帶著他這些學生拔炮樓跟玩似的！
武器裝備，都是跟鬼子要來的！”
這就讓楚雲飛想起了，剛剛發生不久的，三個大姑娘坐著馬車就進了別人的炮樓，然後一通手榴彈就直接把炮樓拿下的事兒。
他已經知道，那幾個都是學校出來的學生。
於是心裡暗暗點頭，果然拔個炮樓跟玩似的！
當然，他也知道其中的兇險，手藝和前期的準備必不可少。
但是看的就是跟玩似的。
李雲龍接著又說：“這些還不算，你知道他帶著他學校的學員第一次參加正規的大型的戰鬥。
就那個山本特工隊，你知道戰鬥力有多強嗎？
就我這個獨立團，也不怕跟你說，當初我們已經得到情報，這個山本特工隊會來。
然後我們做足了準備，誰知道，等山本特工隊來了，就一接觸，我們就損失了兩百多號，快300號人！
而對方，居然連一具屍體都沒有，也就是說，我們打了個快300比0傷亡比例。
當時我們就覺得，這是一支什麼樣的部隊？
怎麼這麼強悍！”
楚雲飛沒有跟山本特工隊碰過，但是他就眼前看來，獨立團的戰鬥力絕對不弱。
他不知道，現在的獨立團，跟以前的獨立團是天差地遠，有學校支援和沒有學校支援的獨立團是不一樣的。
他心想，這樣戰鬥力的部隊居然打了個300比0的傷亡比例，這山本特工隊戰鬥力需要重新評估。
李雲龍看出來他心裡的震撼，他是故意這麼說的，並沒有把獨立團前後的變化說出來。
就是要非常合理的，無限抬高陳瀟在楚雲飛心裡的印象。
“可是，就在山本特工隊安然的退出戰場撤退的時候，他們86個人，被陳瀟帶的50名學員伏擊了。
據被俘虜的兩個山本特工隊的成員供述，他們只逃掉了19個人！”
嘶……
楚雲飛已經數不清自己是多少次倒吸一口涼氣，跟獨立團打出了300比0傷亡率的山本特工隊，居然被一個學校的校長領著50個學員伏擊了，幾乎被全部殲滅！
這說出去，能驚掉多少人的下巴？
這是李雲龍又扔出一個重磅炸彈：“而且，陳瀟和這50名學員無一傷亡！”
無一傷亡！
對上這麼強悍的部隊，雖然只是伏擊，但是，幾乎全殲這麼強悍的部隊，己身無一傷亡……
那，這個學校學員，得有多強悍？
李雲龍再給他最後一擊：“你知道當時他訓練了這些學員多久嗎？
不到三個月！”
不到三個月，從一個普通步兵到精英，這是怎麼訓練的？
這怎麼可能？
楚雲飛再次懵了。
這時張大彪跑過來：“團長，伏擊點就在前方。”
到地點了，李雲龍就不再廢話，馬上進入戰鬥狀態。
首先，伏擊戰，並不是說像電視上那樣往山樑子上面一趴，等著敵人來就好了。
其實不是的，在這個年代，搞伏擊戰，首先得學會偽裝。
因為，就算你趴在山樑子這邊，敵人也會有偵察兵上來檢視的，雖然他們不會每一個山樑都上來檢視，但是他們會在某一個比較高的地方，遠遠的用望遠鏡檢視。
所以選擇的伏擊地點，首先就是要人家就算爬上了山樑子，也看不到自己的地方，藏好。
然後還得做偽裝，鴨綠江南邊時，那位被火燒在身上直到犧牲依然不動的英雄先烈，就是在伏擊的時候做偽裝時為了不被敵人發現而不動的。
要偽裝到敵人看不出，稍微有點動靜和差池，就會讓整個部隊前功盡棄。
所以偽裝很重要！
在晉西北有些山樑上偽裝就稍微比較難一些，如果是冬天的話，會更難，因為到時候你可能連雜草都找不著。
但是這難不倒獨立團和學校的學生們，他們選擇的位置極其巧妙，就算不巧妙，他們也會用手裡的鐵鍬挖出一個巧妙的位置。
讓敵人就算是走在山樑上，也發現不了他們。
所以伏擊是個技術活，歷史上真正能成功伏擊的戰例，如果不是敵人太笨，那就是伏擊方太精明。
楚雲飛注意到，李雲龍有自己專門的投彈組，但是在學校支援的十個班的留級生來了之後，他的投彈組已經變成彈藥輸送組。
死皮賴臉的從陳瀟那裡多拿了十幾箱的炮彈。
此刻炮兵正在提前計算標註射擊諸元，楚雲飛過去看了看，他們計算和標註都很快，自己也估算了一下他們的諸元數值，也都很準確。
只是，他皺眉問了一句：“你們就把炮兵陣地設在這兒？
這有什麼道理嗎？”
坑道作戰和反斜面炮戰，是50年以後跟美軍作戰的經驗，現在的楚雲飛還沒有碰到過。
而現在李雄飛和張世成的炮兵陣地，就設在山樑後的一個反斜面位置。
“學長，這是陳校長教過我們的方法，我們這樣的陣地，在炮戰當中非常佔優勢。
不用直面敵方的炮火，以山樑當護盾，敵方炮火越過山樑之後，只會掉落在我們身後的坡底。
雖然是伏擊，但陳校長曾經說過，要做好最壞情況的準備，所以我們隨時準備迎接炮戰！
畢竟日軍的反應速度很快，炮兵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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