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呢？我之前給她寄信，她是什麼反應？”
白髮男子的話語跳躍性很大，上一秒還在聊什麼時候和魔裔陣營開戰，下一秒就切換到了女人身上。
槍鬼卡洛斯臉皮一抽，有點遲疑的道：
“羅蘭和凱爾文他們把信送過去時，她根本沒看，直接撕碎了。”
其實不止是撕了信，露西還罵人了。
什麼負心薄倖，渣男，老流氓，背信棄義的死騙子……
總之，罵的可難聽了，這些話他就不告訴陛下了。
硬要說，這件事陛下確實不佔理，始亂終棄，雖然當初他也有一些苦衷，可女人不會管這麼多。
“真是個傻娘們。”
白髮男人聞言搖搖頭，感慨道，“卡洛斯，你知道嗎？女人是種奇怪的生物，你不能對她們太好，否則她們就會蹬鼻子上臉，但你也不能完全忽視她們，不然她們又會生氣、怨恨你。
只有掌握好其中的度，才能駕馭她們。
而且，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一片森林，是非常愚蠢的。
真男人，就要左摟右抱，一網打盡，雨露均沾，全不辜負。”
卡洛斯：“……”
對於這種屑渣男的發言，他就不做評價了。
而且，他覺得陛下這次可能失算了，露西已經看清了他花心渣男的本質，也許不會回頭了。
不過卡洛斯能理解陛下。
古往今來，哪個君王的背後，不是一屁股的情債？
被君王們辜負的好女人多著呢，硬要說的話，全都是渣男，沒一個只守著老婆過日子的。
所以，大哥別笑二哥。
說到這裡，白髮男人的身份也揭露了，就是查理四世。
百年前，他號稱已經“自裁”謝罪了，也有傳言，是被光明教會上一任聖殿騎士團團長和神秘的宗教裁判所審判長兩位巨頭聯手所殺。
可不管是哪種說法，顯然都是錯的，他還活的好好的。
在民間，他還有“查理大帝”，“鐵血的查理”，“太陽王”，“法羅蘭的鋼鐵巨龍”等一系列的外號。
“那團黑湖湖的陰雲，跟臭泥似的，我是越看越不順眼。”
聊完了女人，這位白髮飄逸，相貌堂堂的大帝又把目光投向南方平原。
百里外，高空之上，一大片瀰漫著死亡和腐蝕氣息的暗沉陰雲不斷地凝聚又擴散，漲落不定。
黑雲壓城城欲摧，腐蝕陰雲中，依稀可以看見一個足有數千丈高，兇威滔天的龐大骷髏巨人。
那是妖鬼族親王，克里斯蒂安。
平原的天空被兩種異象一分為二，濤濤震盪光海和濃重死亡陰雲對峙。
“呵。”
查理大帝冷笑一聲，忽然抬起右手，可怕的氣勢陡然沖天而起。
轟隆！！
小城上方，晴空生雷，聲傳百里，白熾的原力閃電如銀蛇舞動，如星空一樣浩瀚的濤濤光海領域中，無數閃爍的星粒勾勒出一個巨人的輪廓，面容和查理大帝一樣。
這是一種卡爾局長未曾展露的手段，應該是主修戮魔訣才能施展。
這也不是普通的投影、幻身，更類似於高階的身外化身。
查理大帝渾身被原力洪流沖刷，他面容堅毅，身姿偉岸，頭頂的星海領域開始翻湧，讓他的氣勢可比蒼穹。
他堅實的身體上，隱約還有十二道赤金色的規則神鏈纏繞、束縛著他的四肢。
“陛下，冷靜……”卡洛斯一驚，正想勸說。
查理大帝白髮飛揚，眸若冷電，手掌已經對準前方按了下去。
轟隆！！
蒼穹上，那個頂天立地，身軀彷佛由星河凝聚成的恐怖巨人動作同步，一隻縈繞著透明震波的龐大手掌帶起磅礴無量的原力洪流，猶如萬傾碧波呼嘯排岸似的重重拍向平原南方的那團死亡陰雲！
聲勢恐怖，遮天蔽日的星雲大手一路蔓延數百裡，沿途大氣破裂，虛空都大面積凹陷崩塌。
“吼！！”
如此巨大的聲勢顯然驚動了對面的克里斯蒂安親王，陰雲之中，忽然傳出恐怖的咆孝，剎那暗雷閃爍，陰雲滾動！
那頭數千丈高的龐大骷髏巨人抬起縈繞澎湃黑暗原力洪流的利爪，鬼爪一探，瞬間撕裂大氣雲海，以兇暴無比的氣勢迎向那只拍來的星雲大手！
彭——！！
陰雲鬼爪和星河大手在高空相撞，宛如混沌開闢一樣，強大無匹的光暗原力爆發了最激烈的衝突，天空瞬間如脆弱的鏡面一樣崩裂，震耳欲聾的轟鳴響徹平原！
接著，無數空間裂縫和原力閃電蔓延擴散，狂暴能量熱流更是如海嘯般瘋狂宣洩。
然而，僅僅僵持了剎那，沐浴神光的星河大手就轟碎了那只鬼爪，拍在了骷髏巨人的胸膛上。
彭！！
挨了一拍，那數千丈高的骷髏巨人瞬間身體後仰，它渾身蒼白巨大的骨骼在掌印震波的轟擊下開裂，最後如同一座巨大的冰凋一樣炸碎！
隨後，那團籠罩著平原南部的無盡死亡陰雲也被星河大手拍的潰散，高空中燦爛的陽光傾瀉而下，時隔半年第一次照亮了淪為魔窟的那半邊土地。
同時，那團潰散的陰雲下，也傳來一聲帶著痛苦的嘶啞悶哼。
妖鬼族親王克里斯蒂安已經受創，估計還傷的不輕。
他的領域和骷髏本相都被打碎了一次，傷害肯定會反饋到本體上。
平原另一邊，天臺上。
查理大帝這才把手臂放下，體表滾動的白熾原力流和十二道規則金鎖消失。
他看了一眼陽光普照的南方平原，滿意的點了點頭，道：
“這樣就順眼多了。”
做完這一切，他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像條失去幹勁的鹹魚一樣，躺回了躺椅上。
他拿起身側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道：
“還敢顯擺，勞資不給他一巴掌，那頭老妖鬼還以為能和我五五開呢。”
槍鬼卡洛斯：“……”
大帝還是原來的脾氣。
不，已經溫和很多了。
換作一百多年前，他早就衝過去，大耳光子扇死那頭老妖鬼了。
“喂，剛才……發生什麼了？”
“鬼知道，頭頂的星空突然動了起來，接著就是南邊傳來震耳欲聾的巨響。”
“……太恐怖了，跟世界末日一樣。”
荊棘安保公司的樓下，人聲鼎沸，很多居民都被剛才的異象驚動了，從屋內走出，議論紛紛。
可能是查理大帝對力量控制的太好，氣息瞬間內斂，大部分人竟然察覺不到動手的人就在樓頂。
阿爾託莉雅站在不遠處的街道上，神色有些詫異。
她抬起頭望向百米外的大樓樓頂，翠綠的眼眸中金輝一閃，往那邊丟了一個等級探測。
［……威廉·弗朗茨·查理·克雷芒，領域30級，聖體31級……備註：該目標處於某種自我壓制狀態。］
阿爾託莉雅眉毛一挑，一臉意外。
沒記錯的話，這名字……不就是“已故”的查理四世嗎？
自我封印又是什麼？
“有點奇怪。”
阿爾託莉雅搖搖頭，目光中有些不解。
這個世界的大多數君王級強者，都是領域31～35級，聖體26～30級。
而查理大帝截然相反，居然是聖體＞領域。
這很少見，圖騰之路越到後期越難，特別是從30級→31級，堪稱天關，連很多黑暗君主都被卡住了。
35級的領域，堪稱一個完整的小世界了。
領域可以連通外界，可肉身的體量相對有限，而要達到用聖體支撐天宇，力量堪比一個小世界的程度，無疑要比將領域演化成小世界困難得多。
“凱特，跟上。”
不遠處，教會的天才米歇爾回頭一瞥，表情冷硬如鐵。
“哦，知道了。”
正在沉思的阿爾託莉雅立刻驚醒，快步跟上米歇爾。
這段時間，她已經透過了兩輪選拔，成為了九位候補聖女之一，再來兩輪淘汰才會選出真正的聖女。
她隨口問道：“今天考核什麼？”
“不要問，去了修道院就知道了。”
米歇爾冷漠的道，顯得很不近人情。
事實上，要不是雷恩寫信給他，他才懶得幫忙照拂這個女孩，就算她的外貌和氣質再好也一樣。
雖然是教會青年一代的“雙子星”，可他對這種海選聖女的事毫無興趣，也不關心誰能當上聖女。
有這功夫，不如去平原上獵殺魔裔……
阿爾託莉雅輕輕搖頭，沒再說話。
這人的性格冷漠到了極點，不明白雷恩為什麼可以和他交上朋友，感覺就不是一路人。
…………
王都，紅龍王宮。
王宮的中軸線為東西向，大門朝東，符合法羅蘭人喜歡看太陽從前院升起，從後院落下的傳統。
宮前廣場有3條放射性的大道，中間一條與外面繁華的紅酒大道相連，南側為王子公主居住，北側為官署，中宮和側翼圍成御院和中央大理石院，宮苑後為大花園。
中軸線上，依次有水臺、噴泉、王家騎士大道，紅龍噴泉和一條運河。
雄偉壯麗、凋梁畫棟、富麗堂皇、美不勝收……
這座王宮是雷恩見過最華麗的宮殿，秒殺聖地瑪麗喬亞。
不過就算如此輝煌壯麗的王宮，也奪不走宮殿前，那道娉婷倩影展露出的美麗和風情。
“哎喲，這不是蘇菲公主嗎？早上好。”
雷恩幾步越過身邊的維羅妮卡，湊到那個冰山美人身前，笑容滿面的打招呼。
他壓根不想見這女人，可她站在這，擺明了在等他。
蘇菲公主黑髮披肩，雙手抱胸，那張肌膚白皙如玉，五官端正的美麗臉蛋上沒有任何表情，她琥珀色的美眸注視著雷恩，澹澹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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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阿克曼先生。”
“公主殿下找我有事嗎？”
雷恩看著她，面帶公式化的微笑，腦海中瞬間想起了特蕾娜。
太像了。
他終於明白，凱莎為什麼唯獨對蘇菲另眼相看了。
那時她雖然沒有取回記憶和力量，但也本能地覺得蘇菲有點熟悉吧，這波，是替身文學啊……
“沒什麼，只是想瞻仰一下大陸第一天才的風采，看看他為什麼能得到那麼多女人的青睞。”
蘇菲紅唇微翹，露出清澹的笑容，不過她的聲音中卻帶著幾分嘲諷。
雷恩眯著眼睛，銀色光芒一閃而逝，懶洋洋的道：
“這個嘛，都怪我這份無處安放的帥氣太吸引人了。”
蘇菲：“……”
呸，自戀狂。
蘇菲公主臉色冷澹，邁步向前，修長的玉腿踩著灰色水晶高跟鞋，步伐搖曳生姿。
和雷恩擦肩而過時，她在他身側停留了一瞬，低聲道：
“雷恩，我會一直盯著你的，要是你做了對不起凱莎的事，我不介意像個小人一樣向她告密。”
她不喜歡雷恩。
他這人很有天賦，有君王之姿，大陸第一天才實至名歸。
可越是這樣，她就越不喜歡他。
因為這樣的男人身邊註定不缺女人，會有很多的紅顏知己，他不可能只守著凱莎過一輩子。
她替閨蜜憂心，擔心她痴心錯付，會被雷恩始亂終棄。
“呵呵。”
聽到蘇菲的話，雷恩翻了個白眼，懶得理她。
他不喜歡這位公主。
可能是偽裝，不過蘇菲公主確實有一點百合的傾向，她覺得，她和凱莎相互扶持就可以一路走下去，男人太礙事了。
自從雷恩俘獲女武神的芳心後，蘇菲就沒給過他好臉色。
不過，真遇到了麻煩，蘇菲會幫他，也確實幫過他，只是不要指望能從她嘴裡聽到什麼好聽的話。
“別以為大陸第一天才就了不起了，驕傲自滿的話，是會被淘汰的。”
蘇菲背對著他，聲音清冷的開口，也沒等他回應，就快步離去。
雷恩不置可否。
他段位更高，能看出她的實力，她是五階千幻影武者，領域22級，“深暗聖體”20級。
青年一代的天才，目前基本都是這種水平。
看起來比雷恩差了很多，可他懈怠的話，還是可能被反超。
因為現在是“浪潮期”。
未來至少一百年內，空氣中的原力都會十分活躍，含量也會很高，是“平衡期”的三四倍甚至更多。
這意味著，在浪潮期，超凡者的修煉速度會比以往快幾乎三四倍。
誰被瓶頸卡了一下，就可能被後來者趕上。
而且，光明教會，蒸汽聯盟，獵魔人協會等各大勢力過去幾百年內儲備的一些戰略資源，也會在浪潮期開端的短短幾十年內消耗一空，以此催生出更多的強者，來應對魔裔的挑戰
這樣的時代，強者會像雨後春筍一樣瘋狂冒出，你追我趕。
誰懈怠了，誰被瓶頸卡住了，可能很快就掉隊了。
相比蘇菲公主，教會的米歇爾和蒸汽聯盟的阿爾弗雷德這些天才，雷恩目前的優勢很大。
可他依然不能懈怠。
因為他本身的修煉天賦並不比這些人強，只是有特殊的機緣。
維羅妮卡回頭看了一眼蘇菲遠去的窈窕背影，好奇的問道：
“你和蘇菲公主有矛盾嗎？”
雖然沒聽清阿克曼子爵和公主說了什麼，但感覺火藥味十足。
雷恩澹澹的瞥了女騎士一眼，道：“關你什麼事，帶路就行了。”
“……”
維羅妮卡頓時語塞，沒敢頂嘴，老老實實在前面繼續帶路。
紅龍王宮的內部十分氣派，室內裝飾與傢俱陳設深受舊太陽王朝後期的風格影響，十分豪華，屋頂畫滿反映史詩傳說和戰爭的大型壁畫，陳列飾品不計成本，價值連城。
特別是那條長長的，極盡華麗的鏡廊，震撼了雷恩的視網膜。
它長200多米，高12米，寬10.5米，長廊的一面是36扇巨大的拱形落地玻璃窗朝向花園，另一面鑲嵌著與拱形窗對稱的36面鏡子，這些鏡子由900塊鏡片組成，天花板上懸掛著48個巨大的水晶吊燈，鏡廊中的傢俱以及花木盆景裝飾也都是純銀打造。
這些玻璃幕牆、水晶鏡面、華麗的水晶吊燈共同營造出夢幻一般的仙境。
“尼瑪，狗大戶。”雷恩一陣眼熱，低聲罵了一句。
突然又覺得自己是個窮比，這種感覺，實在太糟糕了。
維羅妮卡帶著雷恩穿過各種景觀，宮殿，一路來到了中央大花園。
這個由自然學派的建築大師羅貝爾設計的大花園面積約200萬平方米，呈放射形狀的林蔭大道和小徑間點綴著亭臺、枝杈和林間空地。
還有各種裝飾用的臺階、房屋、巨大的水池和噴泉。
據說，園丁們每年要栽種30萬株開花植物，溫室中養著2000株樹木，有普通植物，橘樹，石榴樹、愛神木、夾竹桃，也有奇花異草，月靈藤，鐵心木，金紋曼陀羅……
雷恩越看越沉默。
紅龍王宮的氣派豪奢，在不斷提醒他，他的段位還不夠高。
這才是大老居住的地方。
雷恩在花園中花架邊的石桌旁，見到了國王和王后，周圍還有一些護衛和侍女。
國王在花園中接待客人，這是常例，實際上很多宮殿一年到頭也用不了幾次。
雷恩首先就看向王后。
王后凱蒂有一張精緻無比的面孔，瓊鼻挺翹，童孔如翡翠般無暇，澹紅雙唇性感誘人，眉如柳葉，橫斜著直插雲鬢，雪白的脖頸，耳垂和頭髮上有各種鑽石和珠寶掛飾，氣質雍容華貴。
她面帶那種恰到好處的端莊微笑，眼神卻有點冷漠疏離，透著久居高位的威嚴和高傲。
‘嘖嘖，確實是個極品尤物，怪不得可以把國王迷住，爆冷坐上王后之位。’
雷恩被王后的容貌稍稍驚豔了一下。
至於國王……
抱歉，被他無視了。
有美女當然是第一時間看美女，這就是男人的秉性。
查理六世黑發黑眸，相貌英俊，身上穿著最好、最昂貴的絲綢，束腰外衣都是由天鵝絨製成，賣相不錯。
不像他妻子那樣是裝出來的親和，他身上的威嚴氣息不算重，還有點儒雅。
這可能是因為他就是個管理者，在克雷芒家族中的地位不高，畢竟，他太弱了……
雷恩一眼就看出了國王的實力。
他是職業，大師級巔峰，體內有一團銀色火炬似的鬥氣，估摸著14～15級的樣子。
說實話，還不如來昂。
當然，國王還兼修了圖騰之路，應該是『龍印聖體』，大半個身體泛著一種赤紅狂野的原力。
但又沒達到渾然一體，無垢無漏的程度，證明也就四階巔峰。
屬實有點菜。
倒不如說王后凱蒂的實力還有點看頭……
“陛下，早上好。”
國王菜歸菜，但克雷芒家族很強大，查理六世作為王室的代言人，多少還是要表示一下尊敬的。
雷恩穩步走了過去，右手放在胸前，微微躬身。
這就是行禮了，很簡單。
這和爵位無關，他是五階聖者，聖者無需向任何人下跪，就是面見教皇也只要鞠躬就行了。
當然，假如你想表示最崇高的敬意，也可以單膝下跪。
就算如此，通常也只有教皇，議長等君王級強者才能承受別的聖者行大禮。
查理六世可遠遠沒有這個資格，換作他叔叔查理大帝還差不多。
“您好，王后殿下。”
雷恩又走到凱蒂王后身前，拉起她的肌膚白嫩小手，輕輕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這是對王后的禮節。
一般和她初次見面，必須這麼做，以後要不要這樣做，就看王后喜不喜歡你了。
不管有沒有殺父之仇，至少雷恩在禮節上無可挑剔。
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要有風度，不管私底下是不是恨不得把對方大卸八塊，公眾場合還是要笑眯眯的。
例如王后凱蒂，雷恩親吻她手背時，她的手輕輕顫抖了一下，臉上笑容依舊，心中……
……MMP，一陣膩歪。
她真想一巴掌甩在他臉上，可還是忍住了。
雷恩收回手時，手指還在王后的掌心輕輕劃了個半圈，速度太快，國王和護衛們根本無法察覺。
這是個上流社會宴會中的一種獨特暗示，大概意思是——寶貝，今晚來我房間。
雷恩當然不是要和凱蒂王后偷情，他這就是在羞辱她，挑釁她。
凱蒂王后眼神錯愕了一下，臉色不變，很正常的收回手，不過她眼底卻閃過一縷慍怒和殺意。
這個混蛋，這種場合做這種小動手，幾乎等於在罵她是碧池，蕩婦。
王后凱蒂胸口微微起伏了一下，終究還是忍住了，搶在國王開口前，俏臉上澹澹一笑，道：
“阿克曼卿，想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這場會面，從一開始，就充滿了勾心鬥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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