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聲看去。
路與臉色潮紅，肌肉繃緊，明顯是激動的不行。
“付光編劇是很有才華的，《後浪》絕對不會是找人代筆的，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去找人代筆。”
路與十分肯定的說道。
眾人一愣，不知道為什麼路與為什麼這麼激動。
“路與，你是武又話劇院的，你怎麼知道省話劇院的事情”
“就是啊，你又不瞭解”
“哎喲，我們說的是付光，不是你們話劇院的事情，你激動什麼”
......
見到周圍人你一言我一語，就將他排除在外，路與旁若無人的就開始背誦了一斷句子。
“今年我二十二歲，這是我一生中的黃金時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愛，想吃，還想在一瞬間變成天上半明半暗的雲，生活就像是個緩慢受捶的過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失，最後變得像挨了錘的牛一樣，我覺得自己會永遠生猛下去，什麼也錘不了我”
隨著路與的背誦一些議論的人漸漸止息了聲音，凝神聽著這段話，路與說完了，還在細細品味字裡行間的意味。
“嗯！這話說的真好啊！”
“這文學素養不低啊！！”
“嘖嘖，路與這是你寫的句子？”
......
回過神的眾人紛紛將注意力放到路與身上。
剛才這段文字短短幾十個字就可以看到作者的文筆，就像是在讀一首詩。
就連張揚也是被這段句子所吸引，細細品味之後說道。
“這段話把人性生活的一個狀態給寫了出來，“生活就像是個緩慢受錘的過程”這句話寫的實在太好了！”
作為文化局的工作人員，他接觸過很多的文字工作者，就連他自己也算是半個文字工作者，在他看來，這段話足以成為他這段時間聽到最富有文學素養的一段話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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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他之前接觸的一些作家作品都不能夠相比。
文字給人的感覺十分慵懶，但是聽著又很想讓人讀下去。
這讓他忍不住追問路與的語氣有些急促起來。
“路與，這是你寫的？”
面對眾人詢問的目光，路與心中驕傲不已。
“你們剛才說付光沒有才華，可是我告訴你們，剛才我說的這段話就是付光付編劇隨口說出來的話，這件事樓玉術學妹也是知情的，而且這樣的句子，付光還有很多，這樣的人，會去找人代筆？臨時說的幾句話就富有哲理，文筆可見一斑，這樣的人會去找人代筆？所以我認為《大長江》被斃掉絕對不是文筆不好，很有可能是太好，或者就是太超前了”
路與這話無異於給眾人拋下一枚重磅炸彈。
付光說的？
隨口說的？！
眾人瞪大了眼睛將問詢的目光看向樓玉術。
畢竟樓玉術跟付光是同一個單位的，他們也很想知道路與說的是真是假。
雖然路與說的有誇張的成分，但是樓玉術也有為付光正名的想法，所以點了點頭。
“是的，而且付光很低調，還說不是自己說的，是首都的作家王曉波說的，但是我看過王曉波的作品，他沒有說過這句話”
“會不會是王曉波沒有寫進去作品裡面？”
這時有人提出疑問。
但是立馬遭到張揚的反駁。
“不會，你要是有這麼好的句子，你難道不會寫到自己的作品裡面？我曾經跟我們單位到首都見過王曉波一面，他人的確是非常有思想也有才華，但是在平常說話的時候還是很正常的，沒有說出過這段話，而且如果是王曉波說出來的，卻對不會到現在還是岌岌無名”
張揚是文化局的人，他的話立馬得到了很多人的共鳴。
現在這段話被側面的證明了是付光所說的，一時間眾人再度將重心放到了素未謀面的付光身上。
“嘖嘖嘖，這個付光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我現在對這個付光是越來越好奇”
“對啊對啊，這段話寫的真的太好了”
“付光有沒有新作品啊”
......
眾人將目光再度看向樓玉術。
樓玉術心臟狂跳，這些人對付光感興趣，不就是對《戀愛的犀牛》感興趣嘛，這就是潛在的觀眾嘛！
“有的，有的，目前我們院裡面正在大力推進一部付光的話劇作品《戀愛的犀牛》，到時候話劇公映的時候你們可要來買票觀看啊”
“有話劇啊！太好了，公映的時候告訴我”
“也告訴我，我一定買票支援”
“我也是”
......
看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跟樓玉術預約，張揚卻顯得很疑惑，他在單位地時候的確聽主任狠狠批判過《大長江》以及付光的，甚至在開會地時候還把它當作過反面例子，怎麼會突然就變得才華洋溢呢。
這樣的疑惑一直持續到聚會結束還是理解不了。
回去地路上，路與邀功一樣衝著樓玉術說道。
“怎麼樣，我幫付光編劇正名了！他肯定會感謝我的，這樣我就有理由跟他好好交流....不，學習一下文學了。”
“你幫他正名了，他又不知道”
樓玉術毫不留情地補刀了一句。
路與一愣。
“難倒你不打算幫我把這件事告訴付編嗎？”
“我為什麼要幫你把這件事情告訴付光呢？”
樓玉術笑了笑，眼中透出狡黠的光。
路與一聽就急了。
“別啊，你幫我說一下嘛，我還想跟付光交流文學呢，再者......再者我這也是間接性幫你們宣傳了一下話劇不是”
“哈哈哈哈，逗你玩的，我會跟他說的，放心”
見到路與著急的模樣，樓玉術笑了笑。
路與這才心滿意足。
次日
省話劇院劇場。
到了排練的時間，樓玉術興沖沖的找到正在舞臺前的座位上寫劇本的付光。
“有沒有時間，給你介紹個人認識認識”
樓玉術剛坐下就故作神秘的說了一句。
付光一愣，放下了手中的鋼筆。
“介紹誰啊？”
“路與！”
“我不是認識他嘛？”
“不一樣，你之前是知道對方而已，這一次是正式介紹，你可不知道昨天人家還幫你正名了呢”
付光一愣。
“什麼正名？我名聲怎麼了？”
樓玉術笑了笑，原原本本的把昨天在上戲校友會發生的事情給付光說了一遍，為了顯得事情的重大，還新增了好多描述語氣的詞彙，最終這件事情到了付光耳朵裡都快變成聽書了。
雖然樓玉術說的魔幻色彩十足，但是付光還是抓到了裡面的關鍵線索。
不由得整個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