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何言來說，這是噩夢！
自家老哥不來，那來照顧她的肯定就是奶奶嘍。
不是說奶奶不好，以前幾年也都是奶奶在照顧她，至於爺爺，自己都照顧不好……
所說的噩夢，其實是飯菜！
奶奶做的飯菜味道肯定不差，奈何這兩個月在何止餵豬式餵養下，全家人的嘴巴都被養刁了。
想想只能吃飯，沒有甜點，沒有特別夜宵，這真是一場噩夢！
頓時，何言變得垂頭喪氣，就連老師都覺得非常奇怪。
在老師眼裡，自己這個學生，雖然是個女孩子，但是活潑的有點過頭，像個瘋丫頭一樣。
但是今天這樣？
老師有些擔心，找到她談話，結果何言有氣無力的說了句：“我哥回老家了……”
弄的老師一臉懵逼。
不提何言這邊如何，何止一大早給妹妹做好早飯，就跑步回了村裡。
然後……
又在家裡開始做飯，因為爺爺一看他回來了，直接就讓開了自己的位置，一副搞快上的樣子。
想要消停一下真難。
不過何止還是樂於接受的，絕對不是恐懼男女混合雙打。
做飯的過程中，把昨天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昨天兩位老人也都在，只是有些聽不懂，也就沒有打擾他們，直接出去了。
“你是說，已經收了十萬了？”
何止點了點頭，這是張老闆給的定金，並不算多，哪怕是最低檔次，也不過66斤而已。
這話也就他說的出口了，也就而已。
不過，何止沒有打算一個人去賺錢，66斤看起來不多，但畢竟要上山去找的，現在的山林不像他小時候那麼容易。
而後山，也不是想像中那麼小，事實上後山很大，哪怕是全村人一起上，要想探索完後山，恐怕半個月也不夠用。
爺爺奶奶雖然覺得東西還沒有給別人就收錢有些不好，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備好貨。
於是吃完飯就出門聯絡其他人，再一次匯聚到了打場。
和上次不一樣，這次爺爺奶奶叫人的時候，可是提了一句那十萬的事，有了這些錢，大家都態度明顯不一樣。
“小止，那個老闆真的給了十萬？”
“是不是真的哦？”
“……”
老人們你一句我一句，雖然爺爺何強在村裡輩分現在是最高的，頗有威望，但還是有些半信半疑。
在他們的認知中，山裡的菌子，哪裡值這麼多錢，那怕不是菌子，是黃金吧？
面對這個情況，還是得爺爺出馬，只是比了比手，大家也就慢慢靜了下來。
何止這才咳嗽一聲，閃亮登場。
“前娃，你搞啥子呢，趕快說說這事。”
“咳咳咳……”
何止差點被李奶奶給嗆到了，這位是大生爺爺老伴，平日裡最為直爽，看著何止慢吞吞的樣子，忍不住說了一句。
“李奶奶，別急別急，我這就說……”
把對爺爺奶奶那一套說辭，現場照搬，只是給了大家兩個選擇：
一是大家各幹各的，到時候何止把大家引薦給張老闆或是別人都行。
二還是大家自己在自家山坡裡採集，最後由分配等級直接收購。
其實，何止更想第一種，主要是第二種太麻煩，純粹給自己找事嘛。
但畢竟村裡都是一群老人，所謂幫人幫到底嘍。
不過，何止還是打算收點好處，他的收購價不同！
“第一類，每斤一千，第二類每斤兩千，第三類每斤……”
一開始他的打算是好聽點，第三類每斤三千，但又覺得實在過分，自己這是在幹嘛呢？
最後乾脆學著前兩類，每斤五百，收的是三千五，這樣賺得也不少了。
不過還是把他和張明光談的價格說了出來，告訴大家這是他談的，如果不行，可以選擇自己去。
聽了他的話，沒有任其他聲音，所有人都選擇了第二種，理由是大家也不懂……
既然選擇了第二種，何止只好掏出早已準備好的合同，哪怕是同村人，都是鄉親，該走的程式還是要走的。
不過這可就苦了在場的各位了，看著手上密密麻麻的字，大部分人都是一臉茫然，基本就是字認識他們，他們不認字了。
就連何止爺爺何強，也不過是這幾年才會寫字的，還是因為以前存取錢因為不會寫字，必須帶上印章，他老人家又總是忘帶或者搞掉。
後來印章也不管用了，必須簽字，沒辦法只能讓別人籤，然後按上手印。
簡直不要太麻煩，然後何強一怒，去小學蹭課去了，理由是為孫女提前體驗學習生活。
弄得大家哭笑不得，不過結局是好的，斷斷續續聽了一年課，平時也是翻著孫女的課本，算是學到了不少。
他老人家有這毅力，其他人就不一定了，他們活了幾十年沒有學，倒老了就發自內心的覺得自己學不會，覺得學了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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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看著手裡的幾頁紙，都是一臉茫然。
不過還好何止早有準備，合同裡就寫著有大家推舉一個人把合同解釋清楚，再由其替代簽字，大家按手印，基本上是集體合同。
一開始大家還想讓何止來，所謂一事不煩二主，但何止哪能同意。
反而推薦大貴爺爺，這位地位不低，更是少數識字的老人。
大家倒也沒有再說什麼，隨著大貴爺爺一字一頓的念起來，所有人都安安靜靜的聽了起來，只是不時提出自己不懂的地方。
這一切都被路人甲和路人乙搬來的攝像機給記錄下來，何止在一旁玩著手機，他倆是何止專門找來的，代價是一頓飯。
兩個人剛開始還覺得私自挪用裝置不好，結果聽到今天晚飯包了，瞬間就屁顛屁顛的把攝像機搬了出來。
兩個人吃了一週的泡麵，整個人都不好了，現在聞著泡麵就想吐。
籤合同的過程比想象中的更難，一整個上午都花在上面，爺爺沒什麼想聽的，坐在一邊喝著茶水，自從有了何止的茶葉，他開始喜歡是喝茶，每天都帶著何止給他買的保溫杯。
茶杯裡泡著桃青，因為他老人家說白紋太淡，沒味！
而奶奶嘛，則搖了搖頭，她還不知道這老頭子明明特別喜歡白紋？
只是覺得白紋太少，捨不得喝，想留給孫子，說不定還有用呢！
村裡一片火熱，遠在鎮上的何言內心則一片冰涼，中午回去結果還是空無一人，無奈只能回學校吃食堂……
“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