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雖說聞著臭,看上去也不咋樣,但吃起來味道是不是特別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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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咀嚼著好似在嘴巴裡爆漿的榴蓮果實,隨口將果實內的種子吐出,感知著體內突然湧出的暖流,王權不禁舒服的眯起了雙眼。
經脈受損,時時刻刻不敢全力應戰的時候,楊萊兄弟從海拉魯大陸帶過來的這些生命榴蓮就是王權的希望。
耗時幾個月,吃了將近兩百個生命榴蓮,王權這才將經脈全部修復。
“嗯嗯,呸,真香。”
將王權的話語收入耳畔,本能的吐出榴蓮種子,月啼暇的雙眸不禁彎成了月牙。
剛才看著王權啃這麼臭的東西,月啼暇還以為他在吃屎,並發出了義正嚴詞的拒絕。
打美打美,打美喲。
我就算死在這,從這裡跳下去,也不會吃一口屎。
面對這種情況,王權直接趁月啼暇不注意,往她嘴裡塞了一坨榴蓮果實。
本能的咀嚼了一口後,這獨特的味道瞬間就口嫌體正直的月啼暇叛變了,搶著往嘴裡塞。
“居然還有恢復傷勢的作用,小然,這綠果子叫啥?種子我們能不能種出來?”
隨手將剛吐出,還散發著臭味的榴蓮種子好似珍寶一樣撿起來,月啼暇完全不跟王權客氣,再度剝開了一根大劍香蕉,三下五除二吞入腹中。
良久,用力的打了個飽嗝,感知著腹中來回湧動,不停修復著身體傷勢的暖流,月啼暇清脆的聲音中滿是好奇。
“還有這香蕉也很不錯,比我們森林的好吃多了,還能潛移默化的增加我的力量。”
“綠果子叫生命榴蓮,香蕉叫大劍香蕉。”
“榴蓮的種子我種過,能種出來但不結果,應該是氣溫不匹配。”
月啼暇的話語傳入耳畔,王權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神色中有著惋惜。
生命榴蓮果實中的種子王權當時也不是沒種過,他甚至還捉了一隻七萬年的木屬性魂獸來時時刻刻以魂力餵養。
兩年時間過去,但這榴蓮種子只長樹不結果,王權愣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後來還是聽了楊萊的說明才知道榴蓮屬於熱帶植物,只有常年二十到三十度的溫度才會結果。
星斗森林的氣溫不匹配所以結不了果,只能從楊萊那裡獲取。
但現在兩人失聯,生命榴蓮吃一顆少一顆。
“你身上的是圈外的力量?還是傲來國的?”
“算了,你還記得我上次說的嗎?人壽命短,妖壽命長,為了能長久在一起,妖界在很早以前就有了方案。”
良久,回想起王權那怪異,與正常人完全不同的心臟,月啼暇不禁輕輕皺了皺眉,面容也變得凝重起來。
自始至終,她都察覺不出王權的心臟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只知道對他沒有壞處。
“小暇,我們認識的時間總共才幾個月,用你一輩子的時間去等我,真的值得嗎?”
將月啼暇的話語收入耳畔,王權瞳孔瞬間一縮,但緊接著便是恢復正常,只不過話音很是惆悵。
“小然,你不懂。”
耳邊傳來了王權的惆悵,月啼暇略帶紅腫的一雙大眼睛毫不保留的與王權對視著,蒼白的面容依稀還能看出哭了很久的痕跡。
如果沒有轉世續緣,王權又突然失蹤,那月啼暇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沒有任何辦法。
“時間對我來說不值錢,而且我樂意等你,你管得著嗎!”
“你這理由好強大啊”
良久,注視著月啼暇滿是水霧,絲毫不像作假的眼神,再將那流氓般的話語收入耳畔,王權也只能無奈的點頭。
“那可不,你的順心而為不就是想幹啥就幹啥嗎,我還不都是跟你學的。”
微微深吸一口氣,注視著王權無奈的神情,月啼暇的嘴角頓時高高上揚。
跟在王權身邊這麼久,月啼暇別的沒學會,但想幹啥就幹啥的順心而為卻學了個八九不離十。
“對了,王權家主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你凝聚了劍心,然後和帶著一個胖子去找了守塵叔叔。”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月啼暇瞬間站起身來,有些紅腫的雙眸中寫滿了焦急。
“守塵叔叔不相信你死了,所以想要藉助王權家的力量來找你,但幾個月的杳無音訊,一氣道盟和南國差點打起來。”
遙想前幾個月王權家像瘋狗一樣到處在南國找人,所過之處一妖不留,差點掀起戰爭的場景,月啼暇頓時打了個寒顫。
不過想想也是,王權家凝聚劍心的都是鳳毛麟角,隨便出一個再執掌王權劍都能讓一氣道盟強盛百年。
王權劍以往幾代人都未必能出一個的劍心修士在這一代出了兩個,雖說有一個是劍冢後代,但卻也無傷大雅。
雖說進了劍冢,但他爹畢竟是從小跟著家主一起長大的堂弟。
王權守塵這一脈也是王權家的嫡系,解了心中的怨恨是能勸回來的有生力量。
人壽命短,兩名劍心修士將來就是人族和王權家的底蘊,再加上這一代各大世家的天驕井噴,堪稱人族最強的一代。
等這一代的天驕全部成長起來,一氣道盟強盛百年不是夢,甚至抗妖取得上風也不是難事。
畢竟東南西北四大妖皇,梵雲飛失蹤,塗山紅紅和石寬不管事,真正的敵人就只有一個歡都擎天。
眼看著王權家和人族就要大興,結果居然有一個劍心修士在南國失蹤了,這放誰身上都不會服氣。
找了幾個月卻杳無音訊,以王權家為首的一氣道盟認為是南國提前動手扼殺了王權,磨刀霍霍準備開戰。
而南國一方也很無辜,明明啥也沒幹就莫名其妙遭受了無妄之災。
“你見過我父親了?你是妖,他是人,沒把你怎麼樣吧?”
將月啼暇的話語收入耳畔,王權俊朗的面容上陡然間提起一抹驚慌。
視線來回在月啼暇身上掃過,見她沒受什麼傷王權這才用力松了一口氣。
父親王權守塵可未必像他一樣善惡分明,作為王權世家的傳人,殺妖基本已經成了義務。
除了月啼暇和父親之外,一氣道盟和南國打不打起來王權根本就懶得管,跟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守塵叔叔人很好啊,他檢查了你留在劍裡的烙印,然後就把劍給我了,也沒對我動手。”
輕輕眨了眨眼,似乎是感覺到了王權對自己發自內心的擔憂,月啼暇直接高興的眯起了雙眼。
但腦海中回想起王權守塵當時那鬱悶的神情,月啼暇清脆的話音中不禁帶上了古怪。
“不過他當時的表情好像有點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