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綱彌代時灘艱難的回答道。
隨後,壓迫感消失,綱彌代時灘頓時松了一口氣。
剛準備離開,壓迫感再次襲來。
“真是不懂禮貌的孩子啊,離開的時候不應該像老師道別嗎?”夕十郎慵懶的聲音傳來。
綱彌代時灘緊握雙拳,轉身對著夕十郎,屈辱的彎下腰,鞠了個九十度的躬:“我告辭了,夕十郎老師。”
東仙要聽著時灘離開的動靜,彷彿在做夢一般。
他本以為自己要死了,但是沒想到又被被人救下來。
夕十郎看了看還半跪在地上,身上有些傷的東仙要,表情也變得溫和了起來。
“那個...多謝了,這位...大人...”
東仙要不知道夕十郎的身份,但是能夠綱彌代家成員害怕的,只能是同樣的貴族出身,或者靜靈庭裡的強者。
總之,叫大人不會錯的。
“不用想我道謝,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是畢竟我教導過他,他做出這樣的事,我也是有一份責任的。”夕十郎對東仙要說道:“哪怕從他少年之時我就看出他的本性,但是我依舊對他盡了傳道之責,這未嘗沒有想要引導他的僥幸心理。”
“不,您別這麼說,這件事也不能怪您。”東仙要連忙說道。
夕十郎說道:“話雖如此,我卻不能為你報仇。我正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孩子是很重要的棋子。所以抱歉了,短時間內我還不能殺了他。當然,如果有人能夠殺了他,我不會阻止。”
然後夕十郎將斬魄刀遞給東仙要說道:“你是死者的好友對吧?這把斬魄刀應該就是死者的遺物吧,交給你保管最好。”
“這...”東仙要雙手顫抖的接過歌匡的斬魄刀,心裡萬分激動:“真是非常感謝。”
夕十郎說道:“無論是保護自己也好,還是貫徹正義也好,都需要自身強大才能做到。你叫做東仙要對吧,去成為死神吧!”
“死神?”東仙要愣了愣,他的摯友歌匡,也是死神。
夕十郎說道:“沒錯,成為死神,得到力量,貫徹自己的正義。”
“自己的...正義。”東仙要聽著夕十郎的話,漸漸愣住了,夕十郎話讓他再次拾起了希望。
夕十郎笑著說道:“沒錯,終究一天,你或許也會成為隊長,最終與我平起平坐。我很期待那天的到來。”
之所以不殺綱彌代時灘,是因為對時灘感到頭疼的,其實恰恰是中央四十六室那幫貴族。
貴族們雖然高高在上,中央四十六室雖然唯五大貴族之命是從。
但是並不代表貴族們就真的對族人濫殺無辜毫不在意,越是高高在上,越知道什麼樣的事情是真正危險的。
而綱彌代時灘的所作所為,正是綱彌代家高層最頭疼的事情。
但是很顯然,綱彌代時灘並不覺得,他的野心並不只是當一個貴族末裔。
如果他只是隨遇而安,怎麼可能會進入真央靈術院學習?
“歌匡....”夕十郎面色有些凝重:“一心說時灘的婚姻是家族指派的,而時灘本人非常排斥。那個女人,恐怕有著綱彌代家看重的東西。”
“那麼,我就告辭了!”東仙要緊握著摯友的斬魄刀,而斬魄刀微微顫抖著,似乎在與東仙要共鳴。
“這是....”東仙要感受到斬魄刀的震動,頓時一驚。
“即使刀主死亡,斬魄刀也沒有跟隨刀主死去嗎?不僅沒有死去,反而與死者的摯友產生了靈魂共鳴,這是源於...死者的意志?”
“嘿嘿!”夕十郎終於露出笑容,他開始對這把斬魄刀感興趣。
當然了,他並沒有佔有慾。
如果說這把斬魄刀對東仙要產生靈魂共鳴是源於死者的意志的話,那麼夕十郎很顯然是無法得到這把刀的。
哪怕是真的用什麼手段得到,這把刀或許馬上就會隨著主人死去。
他最感興趣的是,這個叫東仙要的青年,拿著一把不輸於自己的斬魄刀,能夠成長到什麼地步。
“隊長!”東仙要剛離開,名為一心的青年就來到夕十郎身後。、
這青年全名叫志波一心,目前是十番隊的第五席。
不過身為副隊長的朽木蒼純就快要調任六番隊,接替朽木銀嶺的隊長職位。
而三席平子真子自然就會擔任副隊長,志波一心可以順理成章的擔任五席。
對於隊員離開十番隊,去其他反對任職這件事,夕十郎並不是特別在意。
在他看來,這是很正常的工作調動。
而且大家都在靜靈庭內,並不是調任之後就完全無法見面了。
“怎麼了?”夕十郎問道。
志波一心說道:“中央四十六室派人來隊舍傳喚了。”
夕十郎咧嘴笑道:“這幫老頑固,訊息倒是挺靈通的。不過今天見到了很有趣的事情,就姑且做個乖寶寶好好聽訓吧。”
帶著這樣的心態,夕十郎走進中央四十六室。
“太過分了,東野夕十郎,你做為平民出身的隊長,怎麼能對貴族如此失禮?時灘再怎麼樣也是綱彌代家的血脈,你縱然身為師長,也不該如此。”
夕十郎翹著二郎腿,打了個哈欠。
然後挪了挪屁股,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有什麼關係,我又沒殺了他。如果你們覺得我這麼做錯了,那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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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什麼態度!”夕十郎的態度,讓老爺們怒火中燒。
在老爺們看來,夕十郎的態度完全就是不知錯的態度。
“還有一點要我糾正你喲,這位老爺!”夕十郎認真的說道:“朽木白哉是我的外孫,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我也是貴族。”
“是這麼算的嗎?”老爺們被夕十郎清奇的腦迴路給震驚了。
然而老爺們的不依不饒,讓夕十郎有些生氣了。
“太聒噪了你們,我都道歉了,你們還想我怎麼樣?”夕十郎大喝一聲,靈壓直接在四十六室放兩了出來。
雖然只是一點點靈壓碎片,但也足夠讓這群手無縛雞之力的貴族老爺瑟瑟發抖了。
“聽好了老頑固們,時灘做出這樣的事,我做為他的老師,本應該清理門戶殺了他的。”夕十郎說道:“本就是考慮到他的貴族身份才姑且放過他,你們再給我聒噪,死的就不止時灘一個了。你們當中,幫助時灘脫罪的人,我會一個一個找出來的。”
“放肆,你這狂徒,竟敢威脅四十六室。”老爺們大怒。
夕十郎笑道:“我可不是山爺那樣對你們言聽計從的好打手,至今沒有滅了你們,也是看在山爺和千日的面子上。一群靠著祖輩餘蔭掌握權力的蠢貨,你們願意用你們手裡的權力去命令誰我都管不著,但是不要在我面前來這套。”
說完,不理會老爺們鐵青的臉色,直接起身朝門口走去。
“哦對了!”夕十郎走到門口後,對老爺們說道:“綱彌代家的幾位老爺,最好把時灘管好,別讓他亂跑了。如果下次他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我就只能殺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