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坂城。
“誠如剛才所言,滿城都是毫無規矩的浪人。他們盡做些拐賣勒索的骯髒事,甚至還有人說是剖腹取嬰。”宮殿內,一名武士半跪著,對上座的美婦人報告著。
美婦人乃是前太政大臣豐臣秀吉的側室名為淺井茶茶。
人稱澱夫人。
“這種瑣事不用向我彙報。”澱夫人說道:“我們豐臣家正值存亡之際,與德川家的決戰才是最要緊的事情,不要把精力浪費在無關緊要的小事上。”
“但是,城內都在傳言,說是哪怕是這大坂城內,都已經有妖怪了。”武士說道。
澱夫人冷笑道:“沒想到你居然也相信這樣的事情嗎?”
武士連忙道:“當然,臣也以為這是胡說八道,可是...”
“沒有可是,大戰在即,不要為這些瑣事徒費心神。”澱夫人說道。
眾武士紛紛對視,無奈道:“是。”
會議結束之後,澱夫人一個人來到一間密室。
“沒想到秀吉死後,豐臣家會如此快的走向滅亡。”澱夫人對著黑暗說道:“身為繼任者的秀賴愚昧駑鈍,不足以統一天下。如果天下歸於德川家,那麼人世間會變得讓妖怪難以生存。”
“澱夫人!”黑暗中,一隻手抱著罈子放在澱夫人面前。
澱夫人嘴角露出媚笑,開啟罈子,取出壇中之物。
那是一顆還在挑動的心臟,血液滴落在地上,彷彿一朵朵鮮豔的話。
澱夫人張開嘴,一口將心臟吞下。
嘴角殘留的一絲血液,讓澱夫人顯得更加妖豔。
“為了這個即將出生的孩子,我需要更多的力量。去找吧,帶來更尊貴的生命。”澱夫人伸出手,對黑暗中說道。
她的手臂上,正在發出藍色的微光,而這些微光,和血管的位置暗合。
“那個傢伙所說的,喜歡插手人間事的人,應該已經到了吧?”澱夫人看著手臂上的微光說道。
。。。。。。
與此同時,京都的奴良滑瓢集結部下,殺向了大坂城。
因為他前些日子追求的人類女孩,瓔姬被羽衣狐的部下擄走。
而羽衣狐,正是居住於大坂城中的澱夫人的真身。
在滑瓢看來,這個人類的女孩很不一般,他要娶她為妻。
本來已經有了很大進展,滑瓢認為優勢在我。
但是沒想到羽衣狐橫插一槓,他到嘴的鴨子就要飛了。
因此,奴良滑瓢帶著部下便來到了大坂城。
然而很快,奴良組便陷入了劣勢。
因為羽衣狐把瓔姬當做了人質,擋在自己面前。
。。。。。。
與此同時,花開院家。
“秀元,秀元在嗎?”一個光頭開啟了房門,大聲喊道。
“光哥,不要吵,我這裡有客人呢!”屋內傳來聲音。
花開院是光愣了愣:“武士?”
只見屋內,一個穿著黑色和服,腰間插著一把打刀的青年,明顯是一副武士裝扮。
“看來,還有比我更著急的人啊,秀元!”青年咧嘴笑道。
“你在意的那只妖怪,也去大坂了。”花開院是光說道。
“他嗎?”坐在榻上的白袍青年笑了笑:“能夠潛入陰陽師家裡大吃大喝的,也只有他了。”
青年名曰花開院秀元,是花開院家現任家主。
“客神嗎?”黑跑青年說道。
“誒?空吾,沒想到你對妖怪也有研究啊!”花開院秀元眼前一亮:“那家夥確實有這樣的稱號,不過他似乎更喜歡別人叫他滑頭鬼。”
銀城空吾起身說道:“既然已經牽扯到普通人了,那麼我絕不能坐視不管。”
“那麼,我也去大坂城看看戲吧!”花開院秀元起身說道。
兩人來到大坂城的時候,已經看到大坂城頂上傷痕累累的奴良滑瓢,還有羽衣狐。
“式神·破軍,十二先神,闢百鬼,蕩兇災!”
隨著花開院秀元的吟唱,無數的符文湧出,將羽衣狐捆住。
“秀元?”奴良滑瓢驚訝的看著秀元。
羽衣狐身上的妖力正在極速退散,氣息也開始變弱。
“別插手,秀元。”奴良滑瓢沒好氣道。
花開院秀元笑道:“你手上那把刀可是我打造的,很鋒利吧,不過只對妖怪有用。”
奴良滑瓢撇了撇嘴,但不得不承認,如果不是手中這把彌彌切丸,他根本傷不到羽衣狐。
“啊啊啊啊啊~~!!!”
砰~!!!!
一陣強光閃過,羽衣狐掙脫了束縛。
此時羽衣狐的姿態已經大變,背後出現一堆青色的翅膀,頭頂青色圓環。
九條尾巴高高揚起,尾巴尖端發出青色的光芒。
“這是...”這下輪到銀城空吾震驚了:“秀元,滑頭鬼,快躲開。”
轟~!!!!
銀城空吾的話還沒說完,無數的箭失落下,瞬間淹沒了整座宮殿。
漫天塵霧中,銀城空吾抓住花開院秀元和奴良滑瓢,踩著瞬步脫離了攻擊範圍。
“不會錯的,那個翅膀。確實是靈壓,這個妖怪擁有了靈壓,而且還非常強大,遠在我之上。”銀城空吾流著淚冷汗說道。
那些箭失,全部都是由靈子組成。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攻擊方式,完全不同於死神和虛。
銀城空吾拔出斬魄刀:“秀元,滑頭鬼,你們趕緊離開吧!”
“哈?你這傢伙,說什麼胡話?”奴良滑瓢臉色一怒。
銀城空吾說道:“這件事情已經不是你們能夠介入的了,但這是我的職責範圍。所以在我還能支撐的時候,你們趕緊走,”
“你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奴良滑瓢看著眼前這個裝扮有些像前些日子見到的那人的銀城空吾,眉頭頓時一皺:“算了,不管你是誰,我從來沒有臨陣脫逃的習慣。”
“沒錯!”花開院秀元說道:“我們也是好友吧,空吾。更何況我身為陰陽師,擊殺妖怪本是職責所在,斷沒有逃走的道理。”
銀城空吾看著兩人,嘴角一咧,沒有說話。
“更何況!我覺得這傢伙,也沒有那麼不可戰勝嘛!”奴良滑瓢說著,便衝向了羽衣狐。
羽衣狐立刻操縱著尾巴抽了過來,奴良滑瓢揮舞著彌彌切丸迎上。
“蠢貨,剛才還沒被砍夠嗎!你臉上的傷,看來還不夠深啊!”奴良滑瓢將彌彌切丸高高舉起,斬向羽衣狐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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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一聲清脆的金屬交鳴之聲,奴良滑瓢震驚的看著高高飛起的刀刃,完全不敢相信。
彌彌切丸...
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