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姚幾乎是瞬間就警惕起來, 並且已經想好該怎脫身。
畢竟她看來,內力的暴『露』勢必引發身份的敗『露』。
如今這個時代可是沒有內力這一說的,而己又讓他覺得這熟悉, 必是一個時代的,甚至相熟識的人。
從他一見到己開始, 就脫口而“南麓”個字, 再加剛剛,鄭姚就不信他心裡頭沒有懷疑。
不是鄭姚誇,想想看, 這世間能有這份本事的又能有幾人?
用排除法也能將她的真實身份給排除來。
能有己這份本事的人, 那個時候, 也必不岌岌無名。
而且跟第三個人對壘的時候, 鄭姚明顯的暴『露』己那一手暗殺術。
暗殺、高強的武藝、極擅長偽裝……所有元素加到一起, 用腳趾頭猜也該猜到。
見對方到現還沒有行, 鄭姚並不見慌張, 甚至還有心情隨意的反問道:“你覺得, 我是誰呢?”
但其實, 她暗地裡已經將手背到身後,只等他肯定的答覆之後,第一時間將剛剛順手牽羊來的旁邊侍者口袋裡的卡片當成是暗器飛擲去。
卡片瞄準啟元的眼睛, 雖傷不他,但也足夠『逼』他後退,趁著這個機,鄭姚完全可輕鬆脫身,後混入人群之中,消失不見。
原本鄭姚的計劃是挺好的,結果……
“我、我也不知道……”
大約是太過於驚喜, 使得啟元壓根不敢輕易相認,整個人也顯得慌『亂』起來。
他覺得,己彷彿是做夢。
“可、可不可讓、讓我再靠近一點點……”
鄭姚:“?”
瞥見他壓抑著激顯得有些泛紅的眼睛,鄭姚有一瞬間的困『惑』。
這模樣,不像是看到仇人時候表現啊!
還是說死過一次之後,就連啟元這種直腸都學耍心眼?想方設法哄己放鬆警惕是吧?
但是這樣有什用呢?她是打定主意想跑,憑他己一個人也攔不住啊。
還是說他有額外的幫手?
這想著,鄭姚面則順從的點點頭:“…好。”
幾乎是她話音落下的瞬間,啟元就弓起腰來,將己的臉貼近鄭姚的頸窩。
……正常來講檢查的話不是應該用手?
只有手的反應速度才是最快的,殺傷力也足。
總不至於說他已經恨己恨到準備一口把她給咬死吧?
見一樓的人都朝這邊望過來,包括旁邊的侍者,鄭姚的雙眼不禁微微眯起。
就是這樣!
就是這樣之後,剛剛那個男的的眼睛就差點被『射』瞎!
注意到鄭姚的作,眾人紛紛轉過身去頓時不敢再看。
侍者也立馬進入到眼觀鼻鼻觀心的狀態。
鄭姚只覺得啟元的鼻尖離己的皮膚很近,她甚至能感受到其中男人吞吐呼吸的灼熱感,燙的人皮膚感覺都燒著。
……這傢伙不愧是修純陽功法的,平日裡不都跟火炭一樣,鄭姚懷疑把他放冷水池裡頭都不用加熱,那水己就煮開。
就鄭姚胡『亂』想著什的時候,下一秒,一抹溫熱從鎖骨處傳來。
“!!”
他果還是手!
鄭姚毫不猶豫,左手抵著他的心口將他用力往外一推,隨後右手的卡片幾乎同時跟著飛去。
卡片如刀,映著頭頂的水晶吊燈,散發著森的殺機。
與此同時,啟元的聲音也隨之傳來:“果真是你!南麓!”
下一秒,卡片已近咫尺,猝不及防,啟元近乎本能的偏頭。
畢竟是鄭姚的手,又直接是下的狠手,一點餘地沒留,這個距離即使是啟元也勉強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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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元的眼睛雖說沒瞎,但眼下不足一指寬的地方卻是被卡片劃一道極深的傷口。
傷口幾乎是瞬間就見血。
“滴答”、“滴答”,一滴又一滴,從臉到下巴,最後落到他的背心頭。
渾不覺,啟元一把將面前的人抱懷裡,整個人激的不能己:“南麓,我終於又找到你!”
鄭姚:“…………”
等等,不是認她的身份嗎???
很快鄭姚明白過來,認確實是認來,但是只認一個,也就是最表面的,跟他睡過覺的那個。
“我就知道,第二次那個也是你,從前軍師就跟我說過,你不是一般人,那時我還不信。”啟元看來,被己從大臣府中抱著來的、毫無反抗之力的小小舞姬,那的柔弱,怎可能有軍師說的那厲害呢。
但其實無論誰對他,基本都沒什反抗的能力,誰都柔弱。
鄭姚覺得,碰這種一根筋的將軍,那個軍師應該也挺頭疼的。
沉默好久,鄭姚輕聲問道:“你難道,就不怪我騙你?”
啟元當是怪的。
第一回的時候,第二天早一睜眼,當看到她留下的那封信的時候,啟元都快急瘋。
他看來,『亂』世之中,一個獨門找尋回家的路,她家還是鄉村,路不知道經過多少地方多少城池,簡直就是必死無疑。
再次被捉到送給達官顯貴都是最好的結局。
如果她真想回家,跟己說一聲,己幫她找的啊!
啟元第一次的時候找她整整三天三夜,三天三夜都沒閤眼,結果還是沒能找到。
慢慢的,他便死心。
第二回的時候比第一回還不如,啟元當時路過的時候看到背影就覺得像,但等把人救之後,又發現長得不一樣。
那是他直覺第一次錯,把他給糾結的啊。
還不等他想辦法確認,有一天被她騙進房間裡頭去,尋常『迷』『藥』明明對他不起作用才對,也不知道她究竟使什辦法,己稀裡糊塗的就被她弄床去。
直到現啟元都不知道當時事情是怎發生的。
之後不意料,人又跑。
後,後就再也沒有後,直到他死也沒能再見她第三次。
直到剛剛,啟元才確定第二次就是她。
因為第一次跟第二次味道相同可能是巧合,可能是他認錯的,但第三次味道還是一樣,就一定不是錯覺!
啟元對己認定的事有著非同一般的執拗。
就好像聽完他的事蹟之後,軍師直接就說那人是個騙,騙他,他也還是不相信。
畢竟對方己這裡什都沒有得到,也沒有竊取任何東西,如果真的有問題的話,她難道不應該去拿府最寶貴的東西?像是軍中的機密什的。可最終,她也只是跟己睡覺而已。
所啟元一直堅信那個叫南麓的姑娘沒有壞心。
於是啟元就這一直等啊等,等啊等,等她來第三次,可惜的是,直到他死,她也再沒來過。
而現,這種情況下終於又遇到他,怎能叫啟元不驚喜?
但想到之前次前車之鑑,啟元抱著她的手不由得收緊,呼吸也變得急促:“這一回,我不再讓你跑掉。”
輩他手底下那多人都搜尋不到她的訊息,這一次這個世界很大,是再讓她跑掉,啟元覺得己如今這個寸步難行的情況,無論如何都再找不到她。
所這一次,一定一定不可。
鄭姚:“…………”
鄭姚倒是沒想再跑,可就是…可就是能不能麻煩他再往下想一想,搞搞清楚先……?
第一次見到摟著仇人說情話的,該說不說,不愧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