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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張信之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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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陽郡城,南大營。

軍中主帳內,薛雄的親衛隊長薛鷹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這人五短身材,卻是橫向發展,一身腱子肉,脖子都被肌肉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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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一進大帳就對著薛雄一個勁的笑,惹得薛雄不耐煩的罵了他幾句才算消停。

“你小子笑什麼呢?白桓可是走了?”

“走什麼?”薛鷹把嘴癟了起來, “小小一個七品經歷,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非要見郎君不可。”

薛雄笑了笑:“他這是急的,也不知他從方家弄了多少錢?這大半年,他家裡委實生髮了不少啊。方家那邊出事,指定會連累到他,便想著借我的威風耍給張信之看呢。”

薛鷹嘿然呸了一口。

“要不是看在他是大郎君的人, 我早扇他大嘴巴子了!居然還想打著郎君的名義, 叫兵士阻攔王府護衛出城!便是大郎君知道,也會當即打斷他的腿。在八爺的封地給八爺添堵,他這是搶著給太子爺上眼藥麼?”

“知道你看不上他,”薛雄輕踢了薛鷹一腳,“但好歹也是咱們薛家家生子出身,嘴裡留點德吧!作甚扯上太子,你還想讓他一家子都賠進去?”

薛鷹嘿然:“哪能啊,咱什麼人,郎君還不知我麼?”

“逑!”薛雄瞪了薛鷹一眼,“早幾日張信之出任昭陽的訊息傳來,你們幾個中有誰把張信之與我薛府的事告訴白桓了?不就是想讓白桓惹上姓張的,然後讓張信之把他與姓方的一鍋端了!”

“是姓白的自己作死!”薛鷹冷笑起來,“他仗著大爺的勢,在咱們的地頭與外人勾連起來往自己家裡撈銀子。咱們薛家有多少買賣做不得?這分明是他心大了,想瞞著主家弄私產。前些日子, 居然還敢把主意打到軍資上來,沒當場斬了他也算是給大爺面子了!”

“我們幾個琢磨了一回,要是因為這些事咱們爺麼動了這廝, 大爺那邊少不得要猜疑。可若是放到張信之身上, 家裡也知道郎君與此人的人情還差著一些沒還。是姓白的自己把手伸到了張信之的地盤,郎君順水推舟處置了他,家裡不會責怪,也正好也把人情還完,豈不是一舉兩得?”

“一點破心思,還好意思在我面前得瑟?”薛雄冷笑了一聲,“去,把他引進來吧!最後這個惡人還是得我來做。”

薛鷹諾了一聲轉身回去,不多時便帶著一個人走進了大帳。

此人大約三十出頭的年紀,滿臉都是焦急之色。在見到薛雄之後,急忙跪下:“三爺,那張信之竟調王府護衛出城,委實太不把我薛家放在眼裡了!誰不知道這昭陽可是三爺在軍管,上百騎兵調派,居然不經中軍,他這是要造反啦!”

白桓很急,急的都快失去了理智。

方朝禮等郡中諸官郊迎張信之的事他知道, 諸官被張信之喚去了秀山的事他也知道。可諸官剛剛離開, 張信之就調動了王府護衛,白桓用膝蓋想也知道張信之這是要收拾誰。

張信之收拾了方家,他白桓也逃不過一個死字!六千畝良田、兩萬兩銀子,在朝廷在薛家他都只有一個死字。

“三爺!您才是本郡之首,那張信之上任尹始也不來拜見,他又是貴妃與八郡王的人,怕是來者不善啊!三爺,還請派兵將王府護衛斥責而回,莫失了我們薛家的顏面。”

薛雄被氣樂了。

“合著我薛家的顏面如何,我這個三爺說著不算,反而要你來指點?”

一聽這話,白桓急忙辯解,他也知道自己情急之下說錯了話。

可薛雄根本沒興趣聽。

“你不用風風火火的急著給方家救場,你的那些破事自有我大哥來處置你,三爺我才懶得管。這昭陽郡本就是郡王的封地,張信之是蘭秀宮使,他手持郡王諭令調動王府護衛,誰也說不出個不妥來。咱們薛家與太子關係太深,我這裡派軍堵著王府倒是很輕鬆,你就不怕陛下把這事算到太子爺的身上去?”

白桓剛聽到“你的那些破事”幾個字,身子就開始發軟,合著三爺早就知道了一切。加上顧忌太子的名聲,薛雄態度鮮明的表示根本不會去幫什麼方家的。這讓白桓一時六神無主!

“三爺,救救小的!小的願意為三爺牽馬持鐙,一輩子做牛做馬。小的得到的那些財貨都願獻給三爺,只求三爺攔一攔那個張信之!小的斷定此人手中並無真憑實據,若是將那方朝禮屈打成招,日後朝廷追責下來,也會牽連到三爺您啊~!”

白桓膝行了幾步抱住了薛雄的小腿,整個人都如同中風似的顫抖。

“哎~~,”薛雄故意輕嘆了一聲,“白桓,你是從我大哥身邊的小廝出來的,與家裡也是幾輩子的情分。若是換做別人在辦這件事,三爺我也就替你耍一回橫,那也是無妨的。可這人卻偏偏是張信之。老白啊,你可知道陛下為何偏偏選中三爺我來守昭陽這個必爭之地?”

對於這一點白桓很是清楚,張口就來。

“三爺在江岸大營頂住了吳國第一名將陳山堯優勢兵力的夜襲,還重創了此人。三爺的威名讓吳人無不膽寒,有三爺在昭陽,吳人來犯必然會一再三思。”

薛雄溫和的拍了拍白桓的肩膀:“你是去年三爺我進了昭陽之後才來我這裡做事的,郡中兵馬也不是我在江岸大營的那一批,所以你大約是不知道,三爺我能守住江岸大營卻是那張信之幫了大忙,三爺這份功績裡可剛好欠人家的人情。而且這個人情,江岸大營的人都知道,北上的南徵軍將都知道,陛下和太子也知道。三爺我若是這個時候對張信之翻臉,你覺得陛下和太子會如何看待我們薛家啊?”

“這、這,三爺既然有交情,不如......。”

薛雄心裡冷笑,他既然開了口,就沒打算讓白桓繼續活下去,大哥派了這個人來噁心自己,他哪裡會讓白桓有翻盤的可能。

“嶽縣令的死,大約是方朝禮的手筆吧!?”

白桓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辯解:“小的也沒想到那方家竟如此大膽,小的對此事實在是一無所知啊!”

薛雄也懶得與他虛與委蛇了,直接把誅心的話說了出來:“昭陽是八王爺的地盤,方家不過是上頭留給八王爺試刀的物件。而這張信之其實就是八王爺派來的刀把子,他要拿方家開刀為好友報仇,我們薛家還能攔著?我們薛家立足軍中的資本,不是太子爺,也不是手裡帶的兵,而是幾輩子交下的朋友和袍澤的幫襯。張信之豁出性命救了我江岸大營,三爺我轉頭就這樣對人家。這事要是傳到北邊,在北地軍中我薛家的那些子弟上了戰場一旦遇險,還有誰會來救?如此過幾年,我們薛家也就徹底的敗了。”

“那、那,小的!”

薛雄的笑容開始變澹:“你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麼做。薛家不希望你真個被張信之弄到牢獄中去,因為那樣的話,與咱們薛家不是朋友的人家就會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來。你說是也不是?”

白桓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位平日裡貌似粗獷的三爺,這是逼他自己去死!

“又或者三爺我打副囚車,搶在張信之之前將你解到我大哥那裡去?”

這句話徹底擊碎了白桓的一切僥倖。

什麼解到大爺那裡去?那分明是要逼著大爺親自出手滅了他一家子人,以證明大爺與他的事並無關聯。

薛雄沒有管徹底癱軟在地上的白桓,而是起身走出了大帳。

跟在他身後的薛鷹忽然問了他一句:“郎君,那個張秀才真能就此拿下方朝禮?我可是收到訊息,郡裡的錢糧賬目才做完手腳,府衙的桉卷文書也是連續整理了好幾夜,就算他張信之夠能耐,也得百十號人花費個把兩個月的功夫才能查出點東西來吧,莫非他又要行險一搏?”

薛雄笑了笑:“你莫看這個書生手裡只有幾條小船,就敢包圍吳國的巨艦隊;野外帶著五百乞丐,就敢嚇唬吳國第一名將。看似膽大,其實都是逼不得已行險而已。人家真正做事時,卻是有著算無遺策的影子,你看他算定陳山堯二次襲營的那一回,便可知道此人是善於料敵的。他既然敢在秀山動手,想必應有八分把握!”

張哲此刻有十分把握相信,方朝禮主持的府試大有貓膩。

不是因為方才方朝禮失態打翻了茶盞,而是站在他面前瑟瑟發抖的幾個士子。

張哲叫王府護衛飛馬從各縣“夾”來了去年府試的前十名,這幾人剛剛上堂就惹來了秀山縣士子們的各種冷嘲熱諷。

上次府試,為了嶽儻一個下馬威,方朝禮竟一個秀山士子都沒取中!

吳國本就是世家高門當道,每年的縣試名額全部被縣中豪強世家瓜分,寒門與貧家士子根本沒有出頭的機會。所以在昭陽歸屬鄭國之後,昭陽的寒門貧士紛紛彈冠相慶,嶽儻舉辦的第一次縣試就有上百士子參加。秀山縣學這幾年也是辦得格外紅火,可秀山參加府試的士子竟然一個都沒取中!這無疑是再次斷了秀山士子們才復燃的希望火苗。

斷人前程,如同殺人父母!

秀山諸生本就恨透了方朝禮,此刻見到被方朝禮點中的那前十名,一些年輕氣盛的哪裡收得住嘴。

其實今日聚集在這裡的秀山士子,就是張哲為拿下方朝禮而設下的勢。

在聽說同知大人要他們各自作詩文祭奠嶽大人之後,府試前十名的神態一時各異。

十個人中大約只有三四個的神色還算自若,其他幾個卻有了瑟瑟發抖的前兆。

張哲此刻哪裡還能不明白,這十人中貓膩不在少數。

他早就料定方朝禮已經在府衙卷宗、桉卷和賬目上都動足了手腳,便是他一時查出點什麼來,也會被方朝禮用各種理由一時推諉。比如“大人初來本地怕是不知本地實情”這一句,就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張哲一開始就不打算在方朝禮已經佈置好的戰場與他糾纏,而他剛好有一項近乎無解的優勢領域。

科舉與才學!

在這個領域裡,作為橫掃六國士子的謫仙和新鮮出爐的連中五元,張哲說的話,便是當今皇帝也不好直接反對。此刻的他,就是大鄭士子的無冕領袖兼大鄭最高才學的當家顏面。

若是張信之說你作弊,天下七國有誰不信?

張哲今日的目的就是藉著考核這十人,來把方朝禮弄下水。就算是方朝禮沒有在府試中營私舞弊,張信之考核本地士子的舉動也沒人會認為有問題。

被張信之考核,那是文人士子的榮耀!

“諸位都是郡中數一數二的才子,今日請諸生來,只是為了祭奠本官的好友,嶽大人!嶽大人生前最愛好文章和詩詞,諸生可做了詩來與本官看,本官不吝提筆加註為諸生揚名!”

這十個人除了一兩個外,其餘幾人都低著頭。張哲用眼角看見府試第一的那個廉允,正偷偷與方朝禮在用眼神聯絡。

“回大人的話,”第一站出來答話的果然是這個榜首,“大人謫仙之名天下傳盡,某等後學末進安敢在大人面前吟詩造句,誠為有所願而實不敢也!更何況大人官威如炬,文名熾烈,學生等戰戰兢兢怕也是做不得好詩文來。”

張哲聽了一點都不生氣,可堂外的秀山士子們卻差點氣炸。

就這些貨色,莫說是面對張信之,便是面對一頭老牛又能做出什麼樣的詩文來?當即有人在堂外請願。

“學生等斗膽,願為故老父母試作詩文奠之,請大人恩准!”

杜卞正要站起呵退,卻聽到堂上張哲隨口就答應了下來。

“爾等孝心甚佳,自然是不無不可,只管作了來。”

廉允與其餘幾人有些慌亂,作為在士人堆裡混的,秀山諸生的水平他能不知道?若是按考前的分析,以秀山諸生的實力,應會佔據中試榜單的四成之上!

可下一刻,同知大人卻寬慰了他們幾句,又說:“諸生遠來,心緒不寧也是有的。如此卻也好辦,諸生既然府試文章出彩,那邊把府試時最出彩一篇文章默寫了來,待本官親自念與嶽兄聽。”

此言一出,十個人當場愣住了十一個,還有一個正是方朝禮。

這十個都是方朝禮先前賣了考題,又現場行了方便,在最後閱卷時給盡了優惠的富家子弟。方朝禮這次生意,還真是做的盡善盡美、童叟無欺。

這十個人裡,怕是有四五個都不記得自己文章的題目是什麼?都有別人代考的,他自己還記什麼文章!

見良久無人出聲,方朝禮急忙起身準備說話,他心中也是懊悔,自己千算萬算竟然少算了去年的府試。

張哲卻搶先笑著問他:“方大人可是準備好了詩文?”

“下官哪裡有如此捷才,不過是下官督學不力,這些士子考後個個荒唐無羈,幾個月混蕩下來,去年的文章怕是已經不記得了。”

“不妨事,本官已經讓人取來了他們的所有考卷,如今就放在堂後,讓他們挨個進去找到自己的卷子,再抄一份就是了。只是試卷和題目,本官讓人重新湖了名,諸生當不會找不到自己的卷子吧?”

方朝禮的笑容終於維持不下去了。

那十個人裡,有三個代考的,另外兩個是現場帶的小抄,就這一步怕是露餡好幾個。

可直到現在,方朝禮雖然很緊張,但也認為事情不是太大。他心想:就算被發現幾個,便說是這些人勾連了考場衙役作弊,自己只有失察之責。反正又不是所有人都認不出自己的試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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