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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 相當異常(無需訂閱本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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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魔導王陛下投降也是白費功夫,我已經得知了他的想法,他絕不會接受我們的服從吧……雖然你們可能不願意相信,但我們唯一的活路只有擊退魔導王殿下」

「不可能打贏的……」

其中一名貴族如此低語,賽納克也贊同他的說法。

「即使如此,除了一戰也別無他法。我也提桉過宣誓服從,但是沒有用。我再重申一次,我們唯一的生存之道就只有戰鬥」

「……殿下的話或許是如此,然而如果有充分的功績的話,或是會放過我們一條生路也說不定——就請用您的性命來讓我們得救吧」

以此為契機貴族們紛紛發話。

「事情起因都是阻礙了魔導國的糧食運輸的傢伙不好,我們一點錯都沒有!」

「我們要向魔導王效忠」

對賽納克來說,他們的言語和貴族小姐在茶會上面相互談論關於理想的騎士一樣沒有區別,即使如此,也深切理解他們的心情。

「讓我說一句吧,想把我帶過去也是沒有用的。我作為王族有戰鬥到最後的覺悟,不要命的人放馬過來!!」

哎呀哎呀。

自己最後竟要死在自己人手裡,真是令人唏噓。

不、幸運的是這樣的蠢貨們在這裡死了的話,也就不會連累到妹妹和父親了吧?

嘛、妹妹的話只要有那名戰士就不可能會被這樣的傢伙殺死。

「想要取我的首級,就儘管放馬過來!!」

賽納克將劍拔出,軍務尚書並排在。

雖然對用劍沒有自信,但論武裝可沒有輸。

賽納克死盯著遲遲沒有攻過來的貴族們。

「怎麼了!不惜劍上沾滿鮮血也要過來的不是嗎!不嫌麻煩弄髒你們自己的手也要讓我一口氣喝下這毒酒,你們應該已經有著相當的覺悟了吧!」

貴族們一時間看了看彼此。

沒想到他們連這方面都沒有考慮到,真是失望之極,自己的生命竟然要被連那種覺悟都沒有的傢伙們取走。

追根究底,是親眼見到了魔導王的軍事之後,恐怖的情緒讓理智斷了線所造成的短視行為吧。

說到底還是自己不適合當國王吧。無論父親那樣的人德、還是兄長那樣的威風、亦或者妹妹那樣的智慧,自己什麼都沒有。但是這樣就好了,也並不是特別想要當國王,自己只不過是想要整頓好這個國家罷了。

沒錯。

給予這個國家、人民、家人。

只是想要給予他們幸福而已。

就在這時其中一名貴族向帳篷外面發話,進來了好幾名看似強壯的傭兵。

咂了咂舌的賽納克、回想起哥哥揮劍的身影,模彷起了那身姿吶喊著向貴族們衝去。

在我方軍隊的陣地中,關於王都攻略之事與科塞特斯、亞烏拉、馬雷正交談著的時候,在帳篷外面進行佇列最終確認的雅兒貝德以有點困擾的樣子回來了。發生了什麼事呢,用眼神確認時雅兒貝德如此回答。

「安茲大人,看來敵人的陣地發生了混亂的樣子」

「……什麼?混亂?什麼事?」

安茲起身並走到了帳篷外面,確實有點混亂,或者說是己方夥伴發生爭執的樣子。

最終從敵人的陣地之中,一群騎兵飛奔出來。看來並不是為了搶首功而偷跑的樣子。

安茲們默默看著的時候,一群人很快到達了魔導國陣地的邊上,是裝備著各式各樣武裝的傭兵風格的人,以及貴族們所構成的一群人。

有著貴族風格的壯年男子,從幾名身強力壯的男子之中冒了出來。然後男子有些歇斯底里的嘶喊聲,隨著風傳到了安茲的耳朵裡。

「有要事相對魔導王陛下說!拜託了!」

賽納克不在那一群人之中,然後是敵陣的混亂,以及來到安茲這裡的少部分貴族,不自覺地有了預感。

「……雅兒貝德,將他們帶過來。」

沒將視線移到低下頭的雅兒貝德身上,安茲回到了帳篷,沉重地坐在臨時王座上。三名守護者們一言不發的站在安茲的身旁。

不久後,大約十名貴族風格的男子被雅兒貝德帶進來,被當作是護衛的傭兵風格的人們留在外面的樣子。

他們對於坐在王座上的安茲感到驚訝,見到身旁的科賽特斯更加驚訝,對亞烏拉和馬雷則是感到納悶。

「展示你們拜見尊榮的姿態。」

王國貴族在入口附近屈膝,向安茲低頭。

「抬起頭吧。」

安茲身旁站著的雅兒貝德說道。

「初次見面,陛下。」

其中年齡較高的貴族作為代表發言,從其他人的態度來看,他是這個集團的領袖吧。

「我們是欽佩陛下的偉大,想要降服於您足下的人們,首先是這個,想獻給陛下……」

其中一名貴族從後面取出如袋子一般的東西,雅兒貝德想有所行動時安茲阻止了她。然後從王座上慢慢地——以訓練過的動作——起身後,移步到那名貴族的身邊。

然後將那個袋子拿在手上。

(看來不是陷阱呢……)

有些失望的安茲眺向袋子。

從袋子裡面散發出濃厚的血腥味,能推測出來裡面裝了些什麼。

安茲將袋口開啟窺視其中。

與賽納克的眼睛交會。

安茲仔細地觀察起來。畢竟剛剛才見過面,所以很難斷言這個不是替身。然而考慮到他們的行動的話,是替身的可能性很低吧。

安茲將袋口閉上,回到王座之後將袋子交給了雅兒貝德說道。

「厚葬了。」【英雄級的克來門汀:二王子走好】

作成不死者的屍體還有非常多,不需要連賽納克的屍體都拿來利用也沒關係吧。

「那麼他穿著的鎧甲怎麼了?」

貴族們對於這個問題以困惑的表情朝向安茲,恐怕是以為帶來大獎的首級就能得到褒獎吧。

「怎麼了?對於安茲大人的疑問沒辦法回答嗎?」

「不、不是!是、這樣。鎧甲應該還在放著王子的屍體的帳篷裡面。」

對雅兒貝德冰冷的提問,作為代表的貴族慌慌張張地回答。

「是嗎……我知道了……你們幾位,做的不錯。」

因此言語而喜色滿面的貴族們邊發出「是的!」邊提下頭。

「那麼就給你們符合這份功績的獎賞吧,想要什麼?」

「請救救我和我的家人們!魔導王陛下!我發誓對您獻上絕對的忠誠!」

突然,在代表後方的貴族喊出話來,浮現出焦躁表情的貴族代表也將願望嚷嚷出口。

「你這傢伙!我也是!陛下!懇請賜予慈悲!」

然後是「我也是!」的話語接連不斷。安茲落落大方的揮了揮手,阻止了他們的懇求。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們的心情我十分瞭解。大家都是相同的希望對吧?」貴族們激烈地點頭,「是嗎,那麼就不殺你們了吧,雅兒貝德——將他們送到尼羅斯特那裡。」

「——遵命」

「陛下,家人呢……」

其中一名貴族的私語安茲沒有聽漏。

「家人也是嗎?」安茲微笑著。當然,那個沒有辦法傳達到他們那裡吧,「真是拿你們沒辦法,雅兒貝德,問出他們家人的所在位置,然後也送過去。」

「遵命,安茲大人。——你們,來這邊吧。」

貴族們被雅兒貝德引導走出了帳篷,他們離開之後安茲招手叫亞烏拉並命令。

「只要那些人不期望死亡,就絕對不要殺了他們,吩咐下去。」

「遵命,安茲大人!」

抓住即將走出去的亞烏拉的手,然後對困惑著的亞烏拉附加了一句。

「就算渴求死亡也暫時不要殺死他們。」

「遵命!」

放開手後,理解到不會再有其他命令的亞烏拉,追著雅兒貝德跑出到帳篷的外面。

安茲的目光不離開那個背影,向剩下的兩名守護者下達命令。

「興致沒了。以科賽特斯為指揮官,副官為馬雷,我允許你們直接使用力量,王國的居民一個也別放他們活著離開。」

響起兩人的回應。

然後一個小時後——裡·耶斯提傑王國最後的軍隊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傳來咯噔咯噔的聲響,希爾瑪帶著八指的三名同伴走在宅邸的過道上。面朝的方向是魔導王部下所指定的寬廣大廳。

剩下的其他人也都在那裡,隨時恭候著魔導王使者的到來。

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魔導王的部下雖然指定了今日使者會在這宅邸的大廳現身,但卻沒有指定具體的時間。為此、希爾瑪他們幾個幹部以輪流的形式在大廳裡待命,以免出現誰都不在這樣的失態。

如果、讓使者等待的話會被判斷為大不敬。可能會再一次品嚐那地獄的滋味也說不定。哪怕只有一點可能,也不能不對此進行防備。

四人已經保持沉默走了快一分鐘。

雖然也有這個宅子很寬敞的原因在裡面,但根本原因是因為他們把遠離大廳的房間改成了休息室。雖然在大廳近處準備休息室是挺好,但經過大家商討後,還是覺得將近處的房間全部都佈置為了行李儲藏室。

雖然並不是受不了沉默,同伴中的一人——普利昂·博魯松說道。

「稍稍、有些吵呢」

希爾瑪集中注意力。

確實能聽見孩子們的聲音。雖說如此,也是在宅子裡某處很遠的地方傳來的水準,不注意的話就發現不了的微小程度。大廳的附近有行李儲藏室,正因為和生活場所相距甚遠,所以才只有這種程度。

但是、即便希爾瑪他們覺得不怎麼吵,可要是魔導王的使者覺得聒噪的話,想象不到會變成什麼樣。

「……或許是有一點啊。要讓他們徹底保持沉默嗎?」

全員對奧利恩的話都表示贊同。現在開始如果提前傳達給要接替的人的話,休息的時候就會警告孩子們吧。

奧利恩是因為張開嘴後稍微變得心情舒暢了嗎,接著說出了大家一直在心中想著但絕不會說出口的話。

「……但是……真的會來救我們嗎」

因為持續著迎接魔導國的使者這樣的、需要長時間緊張工作的緣故。才不假思索地說出了口吧。

王都的四十萬軍隊出發已經是七天前了。在那以後傳來了魔導國的軍隊在王都的附近部署這樣的傳言。雖然僅僅是一天程度的待機,但精神的疲勞要遠比肉體上的更為劇烈。

這場戰爭開始的時候——是一個月以前的事情——從魔導王的部下那裡接收到了這次的指示。曰、魔導國向著王都這裡進軍之時,把對我國盡忠的千人左右,帶到安全的場所去,為此要挑選出那些成員。

因此、在這個場館內聚集著八指關聯者千人。

不用說,八指的構成人員如果算上基層的話會有更多。而這之中希爾瑪他們將優秀的人物和有著忠誠心的人們,以及他們的家族填進了這千人的名單中。連小孩子也在這裡也是因為如此。

但令人不安的是、真的會來救他們嗎,這件事。

各個成員都是八指這個犯罪組織的幹部,一邊承諾會救他們的命一邊也多次下達過利用完就扔這樣的命令。正因如此、這次會不會輪到自己了呢。這樣的想法緊緊地盤旋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在那之中,希爾瑪並不看同伴的臉,斷言道。

「我相信魔導王陛下的話」

奧裡恩像是很著急似的說道。不對、事實上也確實很焦急。說到底從希爾瑪的話來看的話,現在奧裡恩的發言就是在說著不信任魔導王的話。

「我、我也是這麼想的!剛才的話並不是說不信賴魔導王陛下」

比孩子們更響的奧裡恩的聲音在走廊上傳開。奧裡恩回過神來,馬上把嘴閉上低下了頭。

就這麼一直誰都沒有開口,到達了大廳。

打開門後,迎接他們的果然是看上去異常疲憊的同伴們那無力的笑容。

魔導國的使者還沒有來。

像是安心了,又像是被焦躁感所驅使,那樣的感情在希爾瑪的胸口升起。恐怕其他一起來的同伴也是抱著相同的心情吧。

「來了啊。那麼、我們就休息一下吧。如果使者到來了的話——」

諾亞·滋汀所注視的前方,擺放著魔法道具的手鈴。

讓兩邊中的一隻鳴響的話,另一只也會聯動著響起來的道具。

但如果距離太遠的話,就會變得沒有反應。此外讓其鳴響的方式只有一個所以實用性很低,作為通訊手段還是有些不足的道具。但是、是這樣簡單事情的話就能便利地使用。

「啊啊,包在我身上」

作為這裡隊伍的代表,普利昂回答道。

「——我說。我還要在這裡繼續待機嗎?差不多、魔導王……陛下。我知道了。不要用那麼可怕的眼神看我啦」

瘦長的男人這麼說道。

是奴隸販賣部長,苛可道爾。【久壹零:有請新的受害人登場】

作為魔導國戰鬥的最前線的士兵,王國的犯罪者被從監獄中放出,全員被安置進了軍隊中。趁著那幾日準備的混亂之際將他回收,帶到了這個宅邸。

當初、對於苛可道爾的處理有兩種意見。

參加和魔導國的戰爭的話母庸置疑會死,救助作為同伴的他是當然的事情。意見產生分歧的不是那裡,而是該如何將他介紹給魔導王。

其一、本來就幾乎已是形式化的部長,即使不介紹也沒關係吧,這樣的意見。另一個是作為八指的幹部一員,魔導王可能知道他的存在,要是不介紹的話會很危險,這樣的意見。

想著哪怕是一點的危險也要避免,所以採用了後者。

接著把他放到砧板上的時候,就是介紹的時機了。

這是全場一致認為,等使者來以後需要第一個介紹的人。畢竟他們一點也不想被懷疑有所隱瞞。

「你就在這裡待機。為了讓魔導王陛下的使者過目」

出於這樣的原因,為了將他介紹給不知道何時會來的魔導國使者,讓他一直在這屋子裡待命。睡眠和進食都是在這這屋裡。因此可可道爾才會露出那麼厭惡的表情。

「那個、我也一直有在感謝你們哦,多虧了你們的賄賂,在那個監獄中也不再受到那麼殘酷的對待了。甚至在出兵時的紛亂之際把我救了出來——把那樣落魄的我」

「你想說什麼,可可道爾?」

對於諾亞的疑問,可可道爾以銳利的目光回應著。

「對於我這個失去了力量與門路,失去了所有的人來說,不覺得你們的處理有些寬大過頭了嗎?你們究竟有什麼目的?讓和八指有關聯的人全都聚集到這裡,是打算為了團結殺了我嗎?」

「——哈?」

希爾瑪直接愣住了。不,不僅僅是希爾瑪。在這個房間裡除了可可爾的所有人都是同樣一副無語了的表情。

透過大家把同樣罪,讓所有人都逃脫不了干係。他的話指的是這個意思吧——

「什、什麼啊,你們的表情。被我猜中了……好像也不是呢」

希爾瑪看向周圍人。大家的臉上都露出一副、這人還真是讓人困擾啊的表情,所以就作為代表開口說道。

「你在說什麼啊,可可道爾。不、安佩提夫。我們不是同伴嗎?」

「——哈?」

這次輪到可可道爾擺出一到打從心底裡吃驚的表情了。那張臉實在是太傻了,甚至讓人想要發笑。

「你、你們有什麼目的!啊我懂了、他們是把人皮剝下來穿在身上偽裝成本人的怪物!所以才一口一個魔導王魔導王的!」

可可道爾以一副不知是焦慮還是恐怖的表情在大聲喊叫著。他所說的怪物是母親用來嚇唬晚上不睡覺的小孩所憑空想象出來的東西,實際上冒險者一致認為,並沒有確認到有那樣的怪物。

「我一直覺得很奇怪!,就算是大家一起開始減肥也太過於異常了。退一萬步來說,希爾瑪那體型也太不妙了!實在是太瘦了,肯定對身體不好。但如果是披著皮的怪物的話,就能讓人理解了!」

希爾瑪以一副溫柔的目光注視著可可道爾。沒經歷過那個地獄,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啊。

「什麼,什麼啊,那張臉……」

「不,請不要在意,安佩提夫。對。你的這份溫柔表示感謝」

「——唉?」

「怎麼了嗎?」

「不,不,什麼都沒……雖然沒什麼事……我認真地、不開玩笑地問你。你真的是希爾瑪,希爾瑪·敘格納斯吧?不是什麼雙胞胎姐姐或妹妹?還是說被魔法給洗腦了嗎?」

「我的變化有這麼大嗎?」

應該不是指的比以前瘦了很多這件事吧。大概、是因為變得比以前溫柔了。一般來說、這不應該是好的變化嗎。這麼被懷疑還是讓人有些感到意外。

「……當然、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不對,要這麼說的話,你們全都是這樣。真的不是把本人的皮奪過來穿在身上了嗎?」

「只能說、因為我們經歷了會變成這樣的事情」

對於諾亞的發言,所有人都對此表示贊同。可可道爾看上去很害怕的樣子。

「究竟、是怎樣的……雖然不想聽,但我還是想要知道。你們——」

在這大房間裡突然發生了異變。薄薄的一層,但是看不見盡頭的漆黑。緩緩地從地面上浮現出來一個半橢圓形。

希爾碼記得這是把她帶走過無數次的<傳送門>。是超高位魔法,在這個王國內不存在能夠使用這個魔法的魔法吟唱者,只有魔導王的屬下才能夠使用的魔法。這個魔法發動了,代表著——

希爾碼趕忙單膝跪下。過了一會,希爾碼也察覺到可可道爾也模彷著下了跪。

埋著頭的希爾碼握緊了拳頭。

命運只有兩種。

是清理我們的,還是來救我們的。

響起了一個人的腳步聲。

「可以把頭抬起來了」

在<傳送門>前面站著的是,擁有與年齡不相符的巨乳的少女。雖然沒直接從她那裡聽到過名字。但知道、她名為夏提雅。然而、在這裡可沒有敢直接稱呼她名字的勇士。就連什麼都不知道的可可道爾,都能明白現在的這個氣氛。

「我是來回收你們的。雖然聽說有千人的程度,現在能立刻把他們帶過來嗎?」

「遵命!請稍等一下!」

奧裡恩拿出全力飛奔了出去。因為在這中他的身體能力最為見長。

「一一影子惡魔」

夏提雅出聲喊到,隨後惡魔從陰影中緩緩的出來了。是什麼時候跑進這個房間裡的呢。說不定從很久以前就為了監視而在身邊了吧。這並不讓人吃驚,只是讓人覺得,果然如此啊。

那個影子惡魔在夏提雅耳邊悄悄的說了什麼。隨後聽到了「額額」的回響聲。在交流結速後。諾亞戰戰兢兢地開口道。

「……那、那個……奧裡恩把大家帶過來需要一點時間,在那之前,有一個想要介紹的人,能否允許給我們一點時間?」

「那個的話不需要,比起這個,我聽說有行李,先搬運那個吧。好像有想當程度的量,我覺得用我的僕人好像比較快,你覺得呢?」

「可、可以拜託你嗎?」

僅說了「當然」這句話作了回應後,夏提雅就用了魔法。恐怕是召喚了魔法吧。隨後,周圍出現數個強壯精悍的不死者。遵著指示,他們出了房間,隨後將相當多的行李輕鬆的拿在手裡朝著<傳送門>裡面搬了過去。

行李以驚人的速度被搬了過去,就在搬送工作正好完成的時候,傳來了許多人的腳步聲。

這雖然是宅邸裡最大的房間,但還不至於能容納下千人。

「那麼你們就按照到達的順序,前往那個門裡面。裡面是森林裡的村莊。出了這個門之後,會到達一個廣場一樣的地方。你們就在那裡等著」

遵從命令,按照順序進到那個門裡面。

雖然不可能沒有對進入到異樣的空間而感到猶豫的人。但在這裡聚集的人都被狠狠地警告過必須遵從命令,所以出現的混亂比想象中要少。

比起那個,一些正值那個年齡段的少年們正發著呆、紅著臉而駐足不前的事情,才更成問題。以及,在少女中也有著因為附近的男生露出那樣的醜態,而感到不快的事情,也同樣是個問題。

夏提雅是絕世的美少女。

所以、一見鍾情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作為女性而產生敵意也不怎麼讓人感到奇怪。

然而——希爾瑪在心中記了下來。

那些孩子們要是做了什麼蠢事,要負責的只會是自己。為了不讓事態演變成那樣,必須好好注意。特別要在意的是那個把手放到自己的飛機場上和夏提雅的進行比較的那個少女。【久壹零:其實你們都是飛機場哈哈哈哈哈哈】

然而、那些孩子們都被大人牽著手帶到了<傳送門>裡面,萬幸的是,沒有出現任何大問題。

最後留下來的希爾瑪他們也穿過了<傳送門>,那裡就跟之前說的一樣,面前聳立著用木頭蓋成的房屋。確實也有森林特有的氣息。

在不死者把行李搬過來了的廣場上有一些混亂。還是說是興奮呢。越是年輕就越有這樣的傾向。

該說是第一次透過<傳送門>理所當然的反應嗎。

「注意!」

諾亞大聲地喊著,慢慢她——比想象中要早的——安靜下來。

在這其中,是為了讓所有人都能看到嗎,夏提雅緩緩地升到天空中開口道。「現在,正在緊急地開發村落,一週後會帶你們去那邊。在那之前就在這裡生活。作為管理村子的一環,這邊借給你們四臺哥雷姆[lgoleml]。要是需要搬重物的話,就使用它們,雖然在這個村子周圍存在著不死者,所以一旦出了不死者的戒備範圍,回來的時候就會遭到它們的襲擊。因此,注意不要越過那些不死者。」

環視了所有人,看他們貌似是理解了自己的話語後,夏提雅繼續說道。

「除此之外的事,你們就自己商量著來度過這一週吧。因為準備了兩週以上的食物所以應該沒什麼問題才是。我三天後會再來一次,如果有什麼事,那時候會聽你們報告的。」

夏提雅落到了地面,環視了一週,把視線落到了可可道爾身上。

「你也是其中一個幹部呢」

「誒,誒誒。什,不,是的,有什麼吩咐嗎?」

親身感受到了彼此間所處次元不同的可可道爾,還是注意了一下自己的措辭。

「你也去一趟恐怖公的房間吧」【久壹零:好慘一幹部】

「誒?」

尋求幫助的表情看向四周。

對上視線後,希爾瑪立即就把目光向下移開了。怎麼可能會去違抗夏提雅的決定。其他的同伴也跟她一樣,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等下,等下,等一下!不要啊!大家作出這樣的反應什麼的!救救我!」

「知道了。知道了。我們走吧。」

夏提雅拽著大聲喊叫的苛可道爾走了。在那份力量的面前,他的抵抗毫無意義。

「啊!不要!救救我!」

對不起,苛可道爾。

希爾瑪對著消失在<傳送門>另一端的苛可道爾小聲都囔道。隨後,<傳送門>消失了。

即使如此,緊張的氣氛還是沒有消散,寂靜支配著這個地方。

在這個廣場上有著千名不知道那個地獄的幸福的人。就算是這樣,直覺還是能讓他們明白,在他們面前被帶走的苛可道爾將要面臨的是怎樣的悲劇,所以,完全沒有為此要行動的人。

是因為知道把他們帶到這裡的人絕不是什麼心善之輩,所以開始覺得這個地方也潛藏著什麼不知名的恐怖了吧。

「……沒能救下苛可道爾。」

希爾瑪對著走過來的諾亞這麼說道。

已經不想再讓誰去體會一下那個地獄了。明明是怎麼想的。但、那是不可能的。強烈的罪惡感壓了過來。

「沒有辦法。然而,也不代表著死亡……所以應該想著這是一場洗禮。這樣一來,他也……能夠明白了吧。想要珍惜同伴的那份心情。」

「洗禮……也是呢……這麼想那份沉重就變輕了許多。」

「你們兩個,我很能理解你們擔心苛可道爾的心情。只是,現在必須要商量今後的事情。」

首先應該要除去這些人心中的那份不安。

希爾瑪做出了動作。

如果,想要殺掉他們的話,只要那麼放任不管就行了,沒有必要特地把他們帶到這裡。而且還把苛可道爾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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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夏提雅的行動全部都代表著,魔導王遵守了約定。

「非常感謝您,魔導王陛下。」

希爾瑪低下了頭,當然,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魔導王又在哪個方位。但是,能好好表達她此刻心情的舉動也只有這個了。

這與祈禱,很是相似。

從設定在王都前的陣地裡,三名階層守護者出發了。

負責攻陷王城的科賽特斯。負責壓制重要設施的亞烏拉。以及使用廣範圍攻擊魔法,負責將王都化成瓦礫之山的馬雷。

三人都配有各自的部下。馬雷的手下配有半藏,科塞特斯手下配有雪女[Frin],亞烏拉手下則是帶著自己的魔獸。三人所朝向目的地——王都呈現一片異樣的靜謐。

更是在服喪嗎?抑或是對魔導國感到畏懼呢?在數日前的戰鬥後,王都的兵力已呈現出壞滅狀態。從安茲在王都近處展開的陣地裡,可以看見極少數的士兵還在王都的外牆上表現出抗戰的姿態。

士兵的人數實在是非常的少。但是、安茲陣營的人數也同樣很少。在本營之中,看不見高等僕從的身影,連納薩力克資深護衛都看不到。

陣營裡面只有安茲、雅兒貝德、以及安茲創造的死亡騎士等不死者大約十具而已。雅兒貝德穿著全身鎧,手中提著斧槍。而且為了以防萬一,應該也有將世界級道具帶在身上。

「……差不多了吧?」守護者們以包圍王都的形式朝周圍散開。當他們差不多遠離本營後,安茲向站在身旁的雅兒貝德問道。

「應該是沒錯了。守護者們都離開那麼遠了。要是真的會有所行動的話,現在應該就是最後的機會了吧。反過來說、要是現在都還沒有動靜的話,那麼很可惜,這次可能也落空了」這樣啊,安茲簡短回答,並將視線移回王都上。

然後——發現了一個從王都飛過來的身影。環顧四周,也只有看見那一個身影。有這樣的勇氣挑戰,僅憑一個魔法便瓦解了二十萬大軍的魔導王的人,從現有的情報推測的話,只有一個而已。

那件強化鎧——應該是硃紅露滴吧。眯著眼睛,凝視著逐漸逼近的身影,安茲只低喃了「那麼」兩字。

這樣一來,可以將計劃推動到第二階段了,但是安茲心裡還有少許的不安。這是個非常重要的計劃。,執行的時候需要像如履薄冰般,極為纖細的應對。自己有沒有辦法能夠漂亮她將計劃實現呢。啊、但是,這麼重要的任務是沒有辦法交給其他人的。

只見那身影越來越近。老實說,難道他不感到疑惑為什麼沒有配置空戰部隊嗎。或者是他以為各階層守護者不會注意到飛過上空的身影嗎,等等之類的。對方漏洞百出的計劃讓安茲傻眼。不、或者他是明知如此卻仍採取這樣的行動吧。

儘管明知是個陷阱,卻具備足以將其突破的覺悟與勇氣嗎?或者——「——無謀或者是傲慢呢?或者是……算了,不論是什麼,等他到了這裡就知道了」

「是呢」雅兒貝德簡短地回答。

「……就交給你了哦?」

「嗯,交給我吧」

果然還是很簡短的回答。她現在心情為何,安茲無從得知。只是,應該不怎麼愉快吧。安茲將視線挪回那身影上。看起來他要抵達這裡,還需要花上一點時間的樣子。其實他大可離得更近再發動奇襲。就在安茲這麼想時,他意識到了這個想法的錯誤。

那非常有可能只是個棄子而已。

「他知道自己的職責是什麼嗎?或者是不知道呢?」

「誰知道呢?但不管她知不知道,看來計劃要進入第三階段了。沒問題吧?」

「……沒問題。我會好好的完成自己的任務的,你也要完成自己的任務哦」

「好——啊、不對。還是請交給我吧,安茲大人」當雅兒貝德這麼回答的時候,那身影已經來到了魔導國本營的附近了,高度約莫是一百公尺以上,距離差不多一百公尺地方吧。

現在可以清楚確認對方的模樣。話雖如此,其實對方的模樣事到如今也不用確認了。

赤紅色的強化鎧甲在空中急停剎車,然後就這麼停在半空中。雖然看不見臉,但感覺也是在瞪視著這邊。

雅兒貝德舉起手,周圍的死亡騎士便移動身體,插在射線之上。

停留在空中的強化鎧甲右邊肩頭上像是箱子的東西將光吸入,然後將光化成雷釋放出來。

「——連鎖龍雷< Dragon Lightning>」

就在安茲低頭按喃著魔法名稱的同時,化成龍行的雷電擊中了一具死亡騎士,並在對死亡騎士製造出龐大的雷電傷害後,轉而襲擊附近的不死者。

在刺眼的雷光照耀了周遭之後,那兒已經沒有了不死者的身影。因為所有的不死者都在一瞬間被消滅了。雷電沒有波及到安茲籌人的位置,並不是因為對方的計算,而是單純的偶然吧。

「無禮之徒!給我報上名來!」

雅兒貝德用聽起來像是十分煩躁的嗓音吼道。音量大到就在旁邊的安茲都想把耳朵捂起來的程度。這樣的話就算有相當的距離,對方的耳朵應該還是聽得到,但是對方卻沒有回答。不——對方是有回答的。雖然能否將其稱之為回答上有疑問。

之間對方左肩上的武器架,和之前一樣吸入啦光亮,準備發動另外的魔法。

火焰的風暴席捲了安子與雅兒貝德,狂風呼嚎。

是名為<炎嵐>「Fire Storm」屬於信仰系的範圍攻擊魔法。

大火是安茲的弱點。然而,對方的魔法既未經過特殊能力加以強化,發動者也不是與安茲同等級的魔法吟唱者,因此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但是、也不能因此持續無視這樣的攻擊。

因此安茲下達了命令。

「去吧!雅兒貝德。不準讓他逃了!」

「是!」

接受了命令的雅兒貝德用力握緊斧槍,起身飛去。

拍動漆黑的雙翼,一口氣縮短與對方的距離。

不知是否因為及我的距離縮短而張皇 失措,強化鎧以略顯生硬的動作轉過身去。

雅兒貝德只差一點就能斧槍在哪毫無防備的背影上,強化鎧卻早了一步飛了開來。並但不是朝著他剛才從王都出現了方向,而是朝著南方飛去。

雅爾貝德回想起周邊的地理環境。

但既想不起來前方有何特殊之處,應該也不是什麼特別適合埋伏的場所才對。

頭盔底下,雅爾貝德的神情不悅。

(真是的,把我們的眼睛當成窟窿不成,真以為我們看不出你們想幹什麼?或者……假如是覺得就算被拆穿了也不會有問題的話……那還是得小心警戒才行呢……)

雅爾貝德回過頭,視線越過肩膀,望向自己剛才所在的魔導國本營.可以見到那有個往這兒望的小小山身影,是獨自一人留在本營裡的安茲,儘管是為了達成被交待的使命,但身為本應守護他人——尤其是自己唯一的主人——的擔職,卻自己將護衛的物件留在身後,感覺實在有點不舒服。

而更令人不悅的是,雅爾貝德竟然還無法迫使對方以自身為代價為其愚蠢負責。

「嘖」雅爾貝德,一邊咂了個舌,一邊瞪視飛在前方逃跑的強化鎧。

強化凱的背上有個類似後揹包的隆起,上面開有六個噴射孔。噴射孔裡噴出白光,像流星一樣拖著尾巴。

若是不清楚強化鎧的人,可能會以為只要破壞那些噴射孔,對方是不是就會失去飛行能力而降落在地上。

然而,雅爾貝德的主人卻如此說道「那不過只是演出效果罷了」。

會這樣說是因為強化鎧的飛行能力,其實是近似於魔法<飛行>的關係。根據主人的說法,雖然正確來說似乎並不是這樣,但就結論而言,就算將強化鎧的噴射孔全部破壞,強化鎧也不會失去飛行能力。話雖如此,主人其實也沒有實際確認過是否會變成那樣,「至少在那邊是這樣的」主人如此補充說明道。

(不過、他到底要飛行到什麼時候呀?從剛才的——我們設定本營的地點已經脫離了很遠了耶?或者其實真正的目標是我?)

漸漸的、雙方間的距離真的是一點一點的拉開。

這樣下去的話,確實會讓對手給逃掉的吧。

雅兒貝德並沒有能提升自己飛行速度的特殊能力。因此在進行追逐的時候,一般來說,應該要召喚出戰爭雙角獸[War Bi]並騎乘它才對,但是因為雅爾貝德直到現在還是騎不上去的關係,結果只好靠自己的翅膀飛行。而這樣一來,頂多也只能拿出這種速度罷了。

然而,當然的,雅兒貝德也是有所準備的。已經有向主人借用了移動速度上升系的道具。只要裝備起來,就能縮短與對方的距離。那麼、若是問她為什麼還不裝上去呢?答桉是為了要知道對方的下一步棋的緣故。

如果對方只是這樣單純的一直竄逃的話,雅爾貝德只要做出相應的對策就夠了。

正當雅兒貝德冷澹的端詳著對方的背影的時候,對方突然的回過身來。

「哼」

雅兒貝德帶著嘲笑加以迎擊。

相對於希姿的魔導槍屬於突擊步槍的型態,敵人的魔導槍根據科塞特斯所說是屬於重機關槍的型態。破壞力似乎是比希姿的武器更勝一籌。

發出低沉的咆孝聲,槍口吐出了大量的子彈。

由於比橡實略大的子彈,被以相當快的速度大量地發射出來的關係,要全部迴避是相當困難的事情。

然而若是雅兒貝德的話,她至少也能夠反擊一發子彈回去。這樣一來,除了對手武器造成的傷害之外,還可以附加雅兒貝德的斧槍的傷害、再加上以特殊技能造成的傷害加成,應該能對敵人造成相當程度的損傷。

但是——雅兒貝德沒有使用特殊技能,只是架起斧槍,自己縮短與敵人的距離,什麼也沒做。

然後敵人射出的子彈往雅兒貝德的鎧甲上——

(哎呀……這可真是失算了……)

——本以為鎧甲能夠將大部分傷害無效化的,但沒想到連無效化的必要都沒有。

子彈根本沒有打中雅兒貝德的身體,彈道全部都偏離了。

看來那些子彈上頭並沒有被賦予魔法的樣子。

到了階層守護者這個等級,沒有賦予魔法的飛行道具是可以完全無效化的。不過要是知道對方的武器上沒有賦予魔法的話,事前就應該把那個道具從裝備裡卸下來。

(本來是想要調查對方武器的破壞力的……結果反而暴露了我的一個能力。這樣一來、下次敵人想必會使用有附加魔法的攻擊吧……)

對方的動作裡透露出動搖的模樣,沒有逃過雅兒貝德的法眼。但是、或許是預料到事情的發展,他立刻將一隻手從魔導槍上鬆開,並向前伸出。

下一招看起來是魔法攻擊的樣子。

「好了、這下該怎麼辦呢?」一邊尋思,雅兒貝德一邊完全不使用任何特殊技能,隨性地縮短與敵人的距離。雖然只要使用特殊技能的話,就算兩者之間有距離,也還是可以稍微的攻擊對手,但雅兒貝德可不想透露手裡還握有哪些牌。

從敵人的右手,炫目的綠色光芒呈一直線飛向雅兒貝德,擊中了她。

一瞬之間,雅兒貝德的身體——鎧甲——也閃耀出同樣的顏色。但是,光芒沒有發揮出任何效果便迅速消失了。

不痛不癢。

這並不是因為防禦了攻擊魔法所以沒有受到傷害,應該是魔法無法穿過雅兒貝德本身的抵抗能力,而無法發揮出原本的效果吧。

這是主人所擅長的、以即死為代表的、一擊必殺系魔法的可能性很高。

而那一類的魔法,不但會受到能力值、常駐技能、特殊技能、道具等影響,也會受到因等級差產生的抵抗加成、或者懲罰等的強烈影響,若是同等級帶的對手,不進行相當的特殊化是很難產生效果的。

而雅兒貝德不但是作為百級NPC被創造出來,更裝備有多數的魔法道具加以強化,面對以強化鎧強化自己的對手之流的攻擊,當然不會無法抵抗。雖然可能是為了想瞭解敵我雙方的能力差距,而賭在一擊必殺的攻擊上,但對手竟以為靠這樣的魔法就能和自己平分秋色,這點令雅兒貝德著實不悅。

這樣的話,不讓他明白自己有多少斤兩可不行了。

面對已經逼近至眼前的敵人,雅兒貝德用拳頭打了下去。

不用手中的斧槍固然是有愚弄對手的意思,同時也是因為如果用斧槍攻擊的話,會無法掌握究竟會給對手造成多少傷害的緣故。

對手雖然想用魔導槍擋下,但雅兒貝德的攻擊還是快了一步。

儘管手下留情,但百級的雅兒貝德的一擊任然是非常強力的。

鏗鏘一聲,發出相當硬質的聲響後,對手飛了出去。

超過三公尺的巨大身軀,被小了一公尺以上的雅兒貝德賞了一拳。結果不但被打得往後飛,甚至不斷顫抖的模樣,不得不說真的十分滑稽。

(……看起來造成的傷害超乎想象的大啊。簡直跟豆腐一樣脆弱……)

這可真是超乎預料的——

(弱啊……)

——雅兒貝德一邊感到焦躁,一邊發出了笑聲。

「——呵呵呵呵,就讓你明白膽敢出手攻擊安茲大人的愚蠢吧。首先把你的四肢砍下來。接著再把門牙全都折斷,讓你想咬舌頭也沒辦法……不過攻擊順序反過來應該比較好吧。總而言之,之後再把你帶回安茲大人面前,讓你當面謝罪。」

「——嘖」

男人的咂舌聲傳進了雅兒貝德的耳中。

「咂舌?……真是無禮的傢伙。不對,本來就是個連名號也不報就直接攻擊的卑鄙之徒了,這點程度的無禮,自然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胡說八道什麼,虐殺者。要消滅像你們這樣的邪惡之輩,哪有什麼卑鄙不卑鄙的。」

「哎呀。突然就動手攻擊過來,還以為是語言不通的蠻族呢,沒想到……不對,王國的居民什麼的,其實就跟蠻族沒有兩樣對吧?」

「你倒是挺敢講啊,魔導國的宰相雅兒貝德。」

雅兒貝德心中計算在這裡將對話拖延下去的利害得失後,判斷這是可以利用的方式。

(若是安茲大人或是迪米烏哥斯的話,應該可以設想得更為深入吧……)

雅兒貝德在內務處理上雖有自信,但若是設計謀略或外交的話,就會感到稍微沒有自信。但儘管如此,現在也沒有人能夠幫忙,只能相信自己的想法了。

「當然敢講,硃紅的——什麼來著?區區冒險者的名字,記不起來可真是抱歉啊。」

「哼,這種女人也配當一國的宰相。」

他真的是硃紅露滴嗎?亦或是想讓雅兒貝德誤判而故意不否定呢?

不論如何,雅兒貝德預定就要這麼繼續說下去。或者該說透過方才的一擊,已經隱約掌握到了對方的能力。要是重新開始戰鬥的話,說不定會演變成傷腦筋的狀況。

雅兒貝德展現出有良好心情陪對方聊天的姿態。

(這樣子爭取時間也真是麻煩呢……)

畢竟要讓對方不起疑心,雅兒貝德必須得完美扮演高傲強者的角色才行啊。

追逐著硃紅色的強化鎧,雅兒貝德的身影越變越小。

這樣一來,本營裡就只剩下安茲一個人了。若是所料不錯的話,事情差不多也該開始了吧。

安茲發動了<光輝翠綠體>「Body Of Effulgent Beryl」。

若是想要毀滅安茲的話,稍微有點知識的人都應該會選擇骷髏系魔物的弱點,也就是打擊系武器才對。在安茲達成目的之前,是要因為弱點被攻擊而造成體力大量流失的話,可還真有那麼點傷腦筋。

直到達成目的為止,會被大幅消減體力的弱點遭到攻擊,就有點難辦了。這個時候,安茲行使的<延遲傳送>「Delay Teleportation」起了反應。也就是說、就是那麼回事了。

看來被盯上的目標並不是雅兒貝德。安茲稍微放心了。若目標是她的話就稍微有點麻煩了。可是——真的會是這樣嗎。難道不會是二重陷阱嗎。

敵人的轉移地點是安茲的正後方。

數量為一個。

看來接下來的敵手擅長於近戰的存在。

在延遲的期間安茲對自己的正後方,對手的轉移地點發動<暴擊地雷>「Expode Mine」。然後,固定也一樣地一動不動,等候敵人轉移過來。本來的話,想到已經發動好的<生命精髓>「Life Essence」確認對手的體力有沒有消減,但這時得忍一忍。

安茲立刻向著自身的前方——即是敵人拉開距離的方向移動,並回過頭。

「銀……不對,光澤不同,是白金嗎?抑或是我不知道的金屬?」

因爆炸而形成的飛塵中,有一副白金色全身鎧。

在其周圍有四把武器像是在追隨似的懸浮著。

長槍、長刀、大錘、大劍。

那隨便一把給人揮動都略嫌大件,形狀看起來感覺比起實用性多少更偏向於趣味性。跟納薩利克寶物庫的多數存放的一樣,那麼一類武器。

武器的光澤跟鎧甲很酷視,那麼它們不是銀而是白金的可能性很高。

但這麼一來,就存有疑問了。姑且不論作為貴金屬的價值,白金在魔法方面沒有特別的效果金屬。不明白用來製作武器防具會有什麼優點。

最有可能的形式是用白金鍍層,隱藏內層金屬的真相,例如最近剛得知在恐怖公房間內的哥雷姆,相同例子在納薩利克中也有。

下一個形式就是跟白金似是而非的金屬——安茲也不大清楚的這世界所特有的金屬。

安茲毫不大意地觀察對手的動向。畢竟瑣碎情報的有無也會左右勝負。

感到詫異的是,從現出身形起,對手的態度上看不到感情色彩。從出現之後起,仁王站立的姿勢沒有歪過一絲一毫,是不是因為負傷——流血——都沒有,所有就一副餘裕的表現。

無傷果然應該是不可能的。

實在難以想象挨了安茲的<暴擊地雷>,那看的人晃眼的鎧甲會只沾上些許飛塵而已。即使安茲是死靈系特化的職業構成,但想要完全無效化高位攻擊魔法傷害,如果沒有耍手段也是不可能的。特別是<暴擊地雷>並不是屬性傷害,無法簡單無效化。

這麼一來,那悠然的態度究竟是硬挺著的、還是產生自死亡也有所覺悟的決心、抑或是——真的用什麼手段無效化了。

「你覺得我會不做禁戒單單站著嗎?在這周圍有你挨上的——」

丟擲話題試探對方的反應。打著這個企圖,然而對方卻不多給說話的機會。鎧甲毫不猶豫地採取看來是攻擊準備的行動。武器之一的大錘輕飄飄地移動到易拿取的位置由於確定了一項情報,安茲在心中淺笑。

表示他們的目的不是雅兒貝德,而是安茲。

原因就是他們無意奉陪安茲談話——那就代表沒有爭取時間的打算。應該是想在援軍來到之前就收拾好。

假如在空中出現,過來搭訕的話,就只能懷疑目的是雅兒貝德。又或者是打算同時攻克兩者。

到現在為止大致都在安茲的想定中。

然而就算是安茲,卻依舊沒能猜到敵人接下來的攻擊。既然武器浮在周圍——那對方應該是戰士系的吧,那麼想當然的會接近距離。可就在對手像是發出命令般揮下手的瞬間,巨大的大錘突然飛了過來。

好快。

是相當高等級的戰士所投擲的速度,就憑安茲是不可能避開的。如果是施加魔法的武器,那麼所有的投擲武器都可以將其無效化。但不管怎麼看應該也都是施加了魔法的。既然如此,安茲一步也不動,像先前的敵人那樣仁王站立承受投擲。當然了、大錘在命中安茲軀體的瞬間,魔法發動了。

憑藉<光輝翠綠體>之力把毆打傷害完全無效化了。目光一次也沒有從對手身上移開過,觀察著動向的安茲,在那一刻,知道對手停下了動作。是對自己的無傷感到驚訝了吧。

大錘用投擲出來的同樣速度返回對手的原位置,跟其他的武器同樣地——像先前一樣在敵人周圍懸浮。

「呋哈哈哈哈——」

安茲大笑,大大地攤開手。展示著自己的無傷。

「——你明白了吧?跟你知道的一樣,骷髏面對毆打的攻擊時很脆弱。而我也是一樣的,所以——你覺得弱點會一直放著不管嗎?我會有這麼蠢?……就是這麼一回事」

安茲拍打著自己的軀體「毆打造成的傷害,對我都是一律無效的」

在我方自豪的傾談能力的期間,敵人並未進行追擊。這究竟代表什麼意思,安茲認真的思考著。要是在這裡誤判,說不定會無法挽救。

敵人落地舉起一隻手,然後發出話語。是男聲。

「世界絕對障壁」

以敵人為中心的波動——像是大氣的扭曲的東西掠過。

如果維持發動瞬間的形狀進行擴大的話,以次地方為中心應該會被半透明的半球狀牆壁包圍。橫跨相當廣泛地展開,至少也有半公裡級別吧。但雅兒貝德他們守護者一定都在範圍外。

安茲高速的動腦思考。

這一類往往是斷絕外部聯絡的老套路了。那麼,究竟能有多能耐阻止人入侵。奔跑之類的物理性入侵有沒有效呢。憑藉傳送入侵有沒有效呢。

效果範圍也同樣,看起來是一個半球。那麼對於挖掘地面的入侵有沒有效果呢。

然後最為重要的——能不能透過什麼手段破壞呢。

情報缺乏,未來獲取任何一個確據。然而倒是能進行約略的推測。

首先、對面肯定清楚安茲是個魔法吟唱者。那麼至少應該能阻止傳送之類手段的吧。

難道未有在開頭使用世界級道具洗腦的理由,果然洗腦夏提雅不是這傢伙。又或者難道是有著別的理由。不明不白的問題一大堆,但也有一點能夠清楚的明白,這是個不容些許疏忽大意的強敵。

原因是安茲知道龐大數量的魔法、多數的特殊能力。然後透過訓練積累,理解到究極是怎樣一回事。恐怕在納薩力克內也是頂級的戰鬥技巧好手。

然而這的敵人使用的技能,是安茲記憶中所沒有的。只不過這種人牽涉那麼廣的範圍的技能,除了超位魔法和世界級道具就沒印象了。就表示那些能匹敵的未知技能,對方能隨手——瞬間的——發動。

毫無疑問是個強敵。

是能把安茲——百級的階層守護者剷除的敵人。

不過面對強敵,安茲沒有表露出任何的情感變化。

當然了,本來安茲的面孔就不可能顯出表情。儘管如此說不定得透過態度和聲線看出動搖。然而那種丟人的舉動,安茲·烏爾·恭絕不可能做。

而且同時也不能夠讓敵人發覺安茲的安心和高興之類的感情。

由自己來打是沒錯的,這種想法亦然。

安茲眯起眼,繼續觀察。

雖然是個未知技能,但多少理解得到。首先——那是個消耗體力的技能。而且是相當龐大的消耗。那麼這個障壁肯定不是什麼效果邊沒有的燈光秀。那麼不調查一下有什麼效果就糟了。

安茲憑藉發動中的<生命精髓>,看到對方的體力在發動那技能的同時一刻一下子喪失了。另一方面在<魔力精髓>「Mana Essence」上沒有反應。鑑於此,對手是純戰士常見的魔力均無狀態。

迷之結界當做是不容逃脫的監獄的話,認為禁閉了安茲的對手,稍微會鬆一鬆口也絕不奇怪。

這樣考慮的安茲和生氣發問。

用想象不到是了發大錘攻擊的柔和嗓音。

先前的奇襲就原諒你。我想你當然知道我的名字。不過還請容我重新自報姓名。恭魔導王。那麼。這次換你了。能不能把你的名字告訴我呢?

數秒的沉默後有回應了。

裡克阿加內亞

安之立即分析剛收穫的情報。

那個結界不止妨礙到內外的逃跑。也會妨礙到外到內的入侵的可能性激增。會給雨情報就表示。你跑不了了。而且斷絕了援軍來的可能性了吧,

在塞巴斯和迪米烏克斯蒐集的資料當中,為有裡克的名字。這種程度的對手應該是不可能會調查漏掉的。重視是影視與強者,也有解釋不通之處。再怎麼說?有這麼實力強悍的存在。在亡國歷史上均沒有留下名字。實在難以接受。

可能性最高之一是假名。

究竟為何要報上假名呢?

如果是王國人。那麼堂堂正正的報上名字。討伐發動侵略戰爭的萬惡之源。這樣子宣言不就好了。難道是立場辦不到?而且不得不隱藏真面目的人物。還有可能是為了拉安之仇恨,到正牌的李可阿佳。內亞。抑或是單純警惕被知道名字說不定會被做什麼的心態。

雖然在荒野納入支配下之際。從各種壓人的不足收集了情報。當中就有一項是為得之。集結靈魂的真名則容易落詛咒。然而在納薩力克那試著調查後。由於未有獲得主確認為事實的一切證據。便用民間傳說為結桉。

那麼你可會不會是保有那種傳承的部族出身呢?

太過缺乏情報。這樣推論接推論是個不太理想的狀況。然而要是跟白金有關的強者的話。剛好能響到兩人。畢竟其中一名不應該是人類的形態。所以另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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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聽過吟遊詩人的歌曲。被譽為13英雄弈中的英雄譚。其中好幾人的名字沒有留下。當中就有一名穿著白金鎧甲的人物呢?記得好像是叫李可阿加內亞的名字吧!如果吟遊詩人們得知了會很高興哦。

會嗎?我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有明道。連引用詩人們都想知道我了。

敵人既不聳肩也不表現出任何動作,澹澹地答道。

究竟真是13英雄,還是打算冒充13英雄演示?真正身份說不定也有另外的理由。

哎呀哎呀。安茲這麼想?

究竟哪邊是虛假,哪邊是真實的?這次要識破,真實實在是太難了。只不過面對用一級魔法就達倒20萬軍事的安茲烏爾恭其一對一單挑贏的自信。對手的能力底蘊有必要在這一戰中好好觀摩。

你可不介意我這麼稱呼吧?

我拒絕。

即答。而且聲音中帶有很強的嫌惡。

失敬。叫的太親你了。那麼阿加尼亞不介意我這樣稱呼嗎?

那樣就沒問題。

哦,那麼我有一個提議怎麼樣?要不要當我的下屬?

裡克周圍的空氣視乎有些凍結了。只不過、裡克自身既也沒有擺出一點架勢,也沒有改動姿勢。只是堂堂正正地站著而已。

搞不懂。為何把這邊視為下等,那麼不擺好架勢確實可以理解。曾經科塞特斯做蜥蜴人的動手就沒有擺動任何架勢。

那麼裡克是不是藐視安茲.烏爾.恭所以才不擺出架勢的呢。可感覺跟那有些不同。那麼就表示那就是裡克的架勢,難道只是操縱那件武器而自己一律不打算動,所以才形成乾站著的戰鬥姿勢。

「……那樣看來我被拒絕了呢。真遺憾。可不可容我再勸一勸?我現在收集強者。連那個漆黑的飛飛,我也有視為下屬好好對待。假如你願意成為我的部下一一我亦可以攻打王國。你一個人的價值勝過這種國家」

「我拒絕」

「長刀倆斷,些許的猶豫也沒有。安茲在顯示不出表情的面孔下,衡量一問一答底下的意義。即使有著打倒安茲之後能拯救王國的自信,但真有可能連半點猶疑的可能都沒有嗎。即使消滅了安茲,難道就有把握魔導國會因此收兵嘛。」

(……王國會變成怎樣都沒有多大興趣?……別國的人嗎?)

「光衣」

裡克的鎧甲注入了光芒。

一瞬間,以為是陽光的反射,但同時裡克的體力再度減少了,無疑是某種能力的發動。

同時就幾乎確鑿了。裡克透過消耗自己的體力行駛技能。只不過損失用魔法或飲用藥水就能夠立刻回覆。也就是說應該差不多是強的技能才是。

總之代價越大的,技能就越強。即使在這個世界也是一樣。裡克行駛了特殊技能,就表示談判破裂。安茲立刻發動魔法。

「《上位傳送》「greater teleportation」」

安茲一口氣轉移一一在半透明的結界前出現。明確來說是在視野變化之後,眼前就擋著半透明的牆壁。

「傳送失敗……」張望周圍,似乎阿加內爾亞並不具備追尾能力,沒有看見其身影。恐怕在結界前方,阿茲看的方向,往前不知多遠,應該有這目的地的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吧。這個結界的效果有一點可以確定了。傳送看來會被完全截斷。話雖如此,會出現結界的跟前,就表示在結界內的轉移本身就可行的。

但是、無法出去外面。那種情況下,應該是從傳送發動的位置到目的地拉出一條直線,於交界線上的的牆壁面前現身。這是個重大的情報。明明原本了打算在這場戰鬥中使用傳送,但廢了一張王牌倒是值了,接著安茲向半透明膜伸手。

假如這是帶有攻擊性的話,說不定立即會受到傷害,不過那種可能性很低。這麼說是因為傳動被阻之後,安茲仍未受到傷害。

手骨觸碰結界。

與軟綿綿的印象相反非常的堅硬。試著用力壓上去,別說是捅破就連晃動也不晃一下。猶如隔絕世界的牆壁一樣。

安茲接著掏出一枚通用交易貨幣,擲出金幣一試。

撞上結界,彈了開來。

接著用<雷擊>,計算好角度發動。

「……貫穿不了、嗎」

就在他對和想象中一樣的結果感到滿意時,<延遲傳送>起反應。百分百是裡克吧。

安茲發動<光輝翠綠體>,就這樣——背對著裡克不動。

裡克在轉移之後,用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高速砸中了安茲的身體。而由於那是毆打傷害的緣故,立即憑藉<光輝翠綠體>之力把傷害完全無效化。

但不知為何、身體被向前方吹飛——壓上了結界。這是相當異常的。一般而言,只要傷害全部無效化的話,附加效果也就失去意義。然而裡克的攻擊卻不是這回事。那究竟代表什麼,現在還好不清楚。

安茲悠然地——以堂皇的態度回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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