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來歷和來意我已經知曉。”
身為大尊者，李恆一眼就洞穿了星海與地母身上的因果，知曉了他們乃是舊日天庭的仙神，昔日天庭崩毀之時逃過一劫。
不過這兩位仙神都只是巔峰神聖層次，雖然在這個時代的大虛空乃是頂尖一流，第一梯隊，但卻入不了他的法眼，不值得他重視。
除了......他們來時的那個地方。
星海和地母一怔，正想回話，但還沒等他們回答，李恆繼續說。
“你們想找的故人確實存在，不過在我這方天地只有三個，甚至按照輩分只能算是你們的後輩，下屬，你們確定要見他們嗎？”
二人沉默。
只是自己的後輩下屬，不是與自己平等的舊友嗎？怎麼說呢，有些意外，不過也好過什麼都沒有，自己撲了個空。
“不知前輩可知我們其他舊友在何方？”
猶豫了一會兒，星海問道。
“在何方那要你們自己去找，問我有什麼用？不過我也確實與你們天庭有緣，倒是可以告知你們一些資訊。比如福祿壽三老被我殺了，如何？”李恆似笑非笑說道。
星海和地母煞時間眼皮跳了起來。
那三個特別會苟命的老家夥死了？而且還是被眼前這位前輩殺死的，說的這麼輕描澹寫，他們不會羊入虎口吧？
星海立刻開口，神情肅然。
“前輩殺的好，我早就看那三個老梆子不順眼了，以前與他們同殿共事的時候，老是暗戳戳拱火，陰陽怪氣，死的好。”
他十分從心的贊同李恆的一切決定，地母也跟著點點頭，沒有絲毫猶豫。
“你們倒也機靈？放心，那三人有取死之道。除了福祿壽三老之外，我也遇到過一批你們天庭的仙神，不過現在那一批先生已經不算是你們天庭的人了，以你們能力也接觸不到。”
李恆說的正是投靠多元聯盟的那支仙神。
星海和地母聽著湖塗，什麼叫已經不算是天庭的人了？但是他們也不敢問。不像課堂上有老師問學生這道題聽懂了嗎？很少人會舉起手說自己聽不懂，只能騙自己懂了。
“好了，我說的話就這麼多了。我們要想見見你們的晚輩下屬，可以進入我那方天地見見他們，不過不要惹事生非，否則後果自負。”
李恆拋下最後一句話，身形消失在二人面前。二人過了好以後這才反應過來，面面相覷，神龍見首不見尾呀，就連他們這種巔峰神聖都無法反應過來，實力難以想象。
“現在我們到底該怎麼辦？”
地母皺起眉頭說道。
雖然說自己的晚輩下屬也算是故人，但是和他預料當中的舊友有不少差距。
星海瞥了地母一眼，開口。
“你要知道，我們來都來了.......”
李恆這邊，正在橫跨無盡大虛空，視無限諸天萬界為塵埃，瞬間就來到了星海和地母一直躲藏的那一方小千世界。
他剛才洞穿了星海與地母的因果時，也知曉了這方小千世界所在，以及其中有什麼——太陽系，地球！
進入這方小千世界。
李恆便看到了很親切的太陽系，以及那一顆蔚藍色的星球。他一人掃遍所有，洞穿過去未來，發現這方小千世界是輪迴的世界模型。
每隔十二萬九千六百年就會進行輪迴，世界重歸混沌，然後又自行造化，清升濁降，再度演化一方世界。
並且每一個輪迴都大為不同，比如上一個輪迴就是一片浩瀚大陸，其中神魔無數，有挾山超海，追星趕月之力。
但最後都未超脫輪迴，全都歸於混沌。
直到現在這個輪迴，演化出了李恆認知中的太陽系以及認知中的地球。
李恆目光幽幽，若有所思。
很顯然，這個太陽系這個地球也並非李恆的家鄉。這個地球上發生的歷史也與於他的記憶似是而非，有不少出入，比如這個地球上的大明站了起來，直接就成為了列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已經搜遍了這方小千世界的起源與終結，洞悉了無限可能，掌握了最終的變數，但卻始終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
這個地球就是自然而然的演化出來的。
誠然，自然演化並不是沒有可能。
這就像是莎士比亞的猴子打字機，只要時空尺度夠大，那就是已有的事後必再有，已行的事後必再行，出現另一顆地球，甚至一模一樣的地球都並非沒有可能。
只是以過往的經歷，他更偏向於另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地球是他老家，又或者是某個地位極其特殊的地球的資訊對映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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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的關係就像是小說原著和小說同人。
早在現世之初，他就已經遇到了許多似是而非的人或事，道，儒，佛，諸子百家，萬妖嶺三省，燕採臣，寧赤霞等等.甚至，他以前也聽天瑤說過疑似來自地球的域外來客的資訊。
雖然這些東西等他強大之後，搜遍了現世的所有時空，也沒有察覺出什麼異常，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演化。
心中疑惑越多，李恆臉上笑意越濃。
還真是有趣的一種現象。
到底某個地球是這種資訊對映現象的始作俑者。亦或者，這些地球的出現也只是資訊對映現象的產物之一？
關於這點，他更偏向於後者。
畢竟宇宙何等廣大？
即使地球特殊，那其他地方也能特殊，甚至是更特殊。因為是自己老家就認為是無比特殊，至尊唯一？那就未免陷入了知見障，有些狂妄了，這並不是他李某人的性格。
這種想法無疑陷入了類似地心說的泥潭，認為自己所處的世界就是宇宙的中心，一切的唯一。但實際放眼真正的宇宙，日心說，更複雜模型才是真相。自己，世界，很渺小。
至於為什麼他認定這是資訊對映現象，其實還有最後一個原因。那就是現在在他視線當中，這顆蔚藍色的地球有無數條因果鎖鏈，破開虛空，延伸至未知之地，無法追查。
這就是因資訊對映產生的無數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