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江城?
這個字眼,李平凡很特麼熟悉。
沒錯。
就在剛剛,十幾分鍾前,他還被一個坑爹的指揮官給陷害了一局,最終結局是被一大群喪屍分食掉了。
他就是在黃江城,是黃江城一個突擊營的新兵蛋子。
被無情的當做了炮灰,死的很慘很慘。
“這裡沒有申請最高級別的毀滅打擊,應該是在城市中預埋了炸藥,引燃炸藥,才將那些喪屍給滅殺的。看來這座城市的指揮官還有點能力。”
“是啊,這麼多喪屍喪命於此,的確為抗擊災難事業做出了偉大貢獻,就是不知道這座城市的指揮官如何了。”
“點燃信號彈吧,告知附近其他城市的聯邦,這裡已經不需要支援了。”
李平凡好像罵娘。
這群隊友都特麼是豬腦子嗎?
竟然認為這座城池的指揮官是個良才?
啊呸。
狗屁不是。
“新人,你和蘭去附近看看,剿滅一下還苟延殘喘的喪屍,然後找尋一下這座城市逃離出去的人的蹤跡。”
“對,我覺得也該讓新人多去歷練歷練,他實在是太菜了,估計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大規模的戰爭吧,竟然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新人,聽到沒,發什麼愣。”
“啊,咳咳。”
李平凡才反應過來,沒辦法,他在這場遊戲中的身份已經被更換了。
只能老老實實遵守任務。
還好蘭是他們隊伍中另外一位長髮姑娘,有著小麥色的健康皮膚,給人一種雷厲風行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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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跟緊我的步伐,遇到喪屍的話,我可沒辦法保護好你的周全。”
“還指不定誰保護誰呢。”
李平凡不甘示弱給了這麼一句答覆。
“蘭,這新人應該很合你胃口吧,你們去附近查檢視,及時彙報訊息就好。”
“我知道,不過回來,可不一定是兩個人。”
說罷,名叫蘭的女孩兒,伸手將長髮編織成了馬尾,頭也不回的朝著遠處走去。
李平凡只能趕緊跟了上去。
他對這個NPC的感覺很不好,不過礙於她是個NPC,所以也就不計較了。
“到時候喪屍來了,指定先咬你,我一身主角光環,不怕!”
“有點古怪。”
轉眼間。
兩人已經走出去了幾里地遠,蘭突然停下腳步,望著腳下的黃土,發出疑問。
“這裡有人類移動過的痕跡,但規模不是很大,難不成那座城市沒多少人逃出來嗎?”
蘭是位干將,僅僅憑藉地上追蹤到的人類移動痕跡,便可以斷定這條路上大致有多少人馬通行過。
廢話。
李平凡心中這樣想著,但他沒有說出來。
黃江城,近乎十萬的人口,逃出來的除卻指揮官和他幾十個部下外,其他人都葬身在了這裡。
李平凡,深有體會。
因為他就是其中一員。
“小心。”
突然,蘭停下腳步,伸手拉住李平凡,兩個人俯**。
就在他們面前,有一座幾米高的土坳,土坳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不像人類。
隨著兩人一點點的摸進,果然在土坳另一側發現了幾頭喪屍。
這幾頭喪屍正在合著啃食兩具屍體,鮮血還嘩嘩流淌著,看起來是剛死不久。
“黃江城的突擊營士兵。”
李平凡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蘭不由好奇轉過頭:“你怎麼知道的?”
“以前在訓練營的時候,我記過各個城池突擊營和護衛隊的制服,恰巧知道而已。”
李平凡隨口解釋了句,蘭也沒有深究什麼。
“這兩個人剛死沒多久。”
“對。”
蘭再次點頭:“擊斃這幾頭喪屍,不可動用熱武器,合金匕首帶在身上吧,我三個你兩個,有問題嗎?”
“沒有。”
“一擊斬首,切記,我看這情況,這幾頭喪屍應該不是全部,或許還有一些。”
說罷,蘭揮手下令。
她和李平凡兩人繞過土坳,從兩個方向包圍過去。
如果先前李平凡沒有獨自玩過一場的話,他還真難克服心裡那關,現在一想到上一場遊戲自己被幾頭喪屍啃食而死,就不由燃起陣陣怒火。
“都得死。”
李平凡和蘭同時出擊,當然蘭這個女人看起來有點沒人緣,但手裡的活可很利索。
“一發入魂,毒龍鑽刀,觀音斬根術!”
三套不同的刀法,斬下三枚喪屍的頭顱。
而李平凡就是靠的爆發力,突然衝過去,雙手持刀,重重砍下一隻。
最後那只喪屍,還是蘭抽空來了一記老孃推火箭解決的。
沒辦法。
蘭所會的各種絕學,李平凡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學不會啊,境界上不允許他學會。
扎心。
“你還需要修煉,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從訓練營畢業的。”
蘭甩了甩刀上的血,露出一臉嫌棄表情。
“氪金光環啊,你們這種NPC是不明白的。”
“什麼?不好好學訓練營教導的阿威十八式,學什麼氪金光環?名字好聽有什麼用,還是要看實操的。”蘭一腳將一個喪屍的頭踢開,用過來人的口吻教導起來。
“算了,和你們溝通是蠻費勁的,繼續追蹤吧,我想倖存者應該不多。”
為什麼?
呵呵,老子是從黃江城走出來的。
“為什麼?”
“兩個士兵倒在這裡,任由分食,而且還只是幾頭戰鬥力低下的喪屍,附近又沒有戰鬥過的痕跡,我想倖存者不會很多。”李平凡冷靜的分析道。
主要是,他是二次玩家。
這就是純逆天的bug!
“新兵,看來你也不是一無是處,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李月半,可以叫我半半。”
“為什麼感覺有點娘,月半,半半?是你以前特別胖嗎?還是你單純喜歡這個字?”
“都不是,只是我聽你們喊我半半的時候,都像再喊我爸爸而已。”
“......”
蘭可不是那種任人**的性格,就當她看著李平凡認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捏緊了手裡的刀。
可,也就在同時。
土坳不遠處有一條天然溝裂,上面覆蓋著一層厚厚雜草,雜草突然顫了顫,像是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一樣。
兩個人瞬間緊張兮兮的望向那條溝裂,而且進入戰鬥狀態。
雜草被掀開,探出來一隻手。
沒有瘡,沒有腐肉,沒有汙血,是一隻健全的手,和正常人一樣。
就在那雙手掀開厚厚草皮,露出一隻腦袋的時候。
李平凡,瞬間瞪大瞳孔,眼中頃刻佈滿血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