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
不，目瞪狗呆。
王浩是單身狗的狗。
周海若是舔狗的狗。
兩個人都呆了，看著宋婉靈從最後一排跑到前面，拉起李平凡的手一起走出教室。
“難道工作工出愛？”
王浩此刻滿腦袋問號。
“年輕啊，工作就是工作，應該分清楚，不能為愛鼓掌，結果深陷其中啊！”
教學樓外的小公園裡，宋婉靈買了兩杯奶茶。
她不是喜歡李平凡，把李平凡從教室裡帶出來也不是為了什麼浪漫，只是真的覺得他提議很有趣。
也比較中意他所開發研究的軟體而已。
“我是認真的。”
“......”
李平凡沒想到宋婉靈居然在教室裡，這妮子居然在埋伏他。
“你這是什麼表情，還有我在教室提問你的時候，為什麼你那麼驚訝，你不會沒有看到我吧。”宋婉靈很委屈的說道。
“呃，看到了看到了。”
“你在敷衍，可我明明就看到你了！”
“對，我上臺了。”
“才不是，你剛進教室我就看到了。”
“哦。”
“你不信。”
“我信。”
“你就是不信，人家真的看到了嘛，是真的，你居然不相信我，我真的看到了！”
就在宋婉靈撒嬌的時候。
小亭子不遠處的一棵槐樹下面走出來一對情侶。
男生在前面陰沉著臉走著，女生被他拉著，低著頭還在整理自己的衣服。
“看到就看到了，嚷什麼，這麼沒素質，沒見過人家為愛發電，為愛鼓掌嗎？你們看到了，有本事自己也去發電鼓掌啊，還嚷，沒素質！”
男生一臉掃興的表情，呵斥了一嗓子後，帶著女孩兒狼狽的離開。
氣氛，一時間更加尷尬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這個地方是我們學校的**聖地......要不然咱們換個地方聊？很容易還會影響到別的為愛發電或者為愛鼓掌的同學。”
“呸，我不信。”
“那你往後看看，草坪上那些白色的袋子......”
“氣球嘛？這群小男生也真是的，到了大學還用氣球這種東西來哄騙小女孩兒，還有人會上當嘛。”
“呃，你說是氣球也沒毛病吧，總之基本上沒人用嘴吹它......”
聽到李平凡的話後，宋婉靈臉色突然一紅，幽怨的望向李平凡。
“好了，還是聊正事吧。話說你不好好去當你的主播，為什麼想投資？”
“因為沒有方向啊。”
宋婉靈露出一副人生沒有意義的神情：“還記得我畢業那年，我爸給了我一張支票，讓我去做投資理財，半年不要虧完就算成功。”
“所以？你虧完了？”
“那倒沒有，只是投資失敗了。”
“哦......你投資了什麼？”
“秦始皇，等我找到他一定要揍他一頓。”
“等等，我，秦始皇？坐擁大秦江山，你給我錢，待到將來，我給你分紅？”
“沒錯。”
“這種騙子你也信？”
“他不是騙子，我有那麼蠢嗎？他給我發來的訊息字型都是大秦時期的小篆，這點功課我還是做過的！”
“......”
“總之，我這不是人生失去方向和意義了嘛，你只要讓我入股，分成不分成無所謂。”
壕無人性。
李平凡認為宋婉靈只是個白富美，沒想到是千金小姐。
“算了，你喜歡就投吧。”
“真的嗎？”
宋婉靈很激動，她父親自從連著中了幾次彩票後，運氣開始逆天。
投資啥啥賺錢，很快家裡的錢就足夠他們花幾輩子了。
然後宋婉靈就對錢這個東西，沒有了價值觀。
對她父親來說，女孩兒只要不被騙，就沒事兒了，所以也沒支援她去創業或者做什麼東西。
“謝謝你信任我。”
自從宋婉靈投資了秦始皇以後，她身邊的朋友徹底是不帶她玩了。
所以，宋婉靈做了一個隨緣小主播。
“真的，讓你入股！”
“那好，明天我和爸爸說，讓他聯絡一下鬥蝦平臺所有的主播，刷一波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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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高興就好。”
李平凡之所以答應宋婉靈入股，一個是他沒打算全心全意去經營這款APP，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像宋婉靈這種腦子的人，放在社會上就是一個禍害。
他還是為社會多做一些貢獻吧。
“只要你，不把我的軟體投資給秦始皇他們就可以，其他的隨便鼓搗。”
實在不行，再讓人魚加幾個班。
反正她說的那麼簡單，上學那麼多年，應該不止上過一堂思維拓展課。
海洋之家正在研究暗物質採集器的人魚，一連打了幾個噴嚏。
“難道，感冒了？人魚也會感冒嗎？”
校園，小花園旁的亭子中。
兩人沉默了。
月光下，宋婉靈忍不住感慨了句：“謝謝你，你真的是個好人。”
“別特麼提這個，我們還能做朋友。”
“噗嗤。”
宋婉靈掩嘴一笑，兩人對面而坐，一時陷入沉默。
“你說，他們剛剛提的為愛發電是什麼意思？”
“應該是電氣工程系的吧，研究課程呢。”
說實話，李平凡也不知道為愛發電的含義。
“哦，原來是這樣。那為愛鼓掌呢？”
“有了愛情難道還不值得鼓掌嗎？你真無知！”
“你懂得真多。”
“那是，我可向來都是聰明的一批呢。”
“那你為愛鼓掌過嗎？”
“廢話，經常的事兒。我，李平凡，時間管理大師，妥妥的渣男，走路都往下掉屑的那種！”
兩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片刻後，宋婉靈抬起頭望向天空中的月亮。
“今天的月亮真的是又大又圓，有點漂亮呢。”
“你看你又無知了吧，月亮有啥不一樣呢，它是一成不變的，我們看到的大小和陰晴圓缺只是因為它在不斷轉動，而且月亮本身是不會發光的，這些道理你不知道？”
“......”
宋婉靈才不相信李平凡會是個渣男。
我說月亮那麼美。
你說月亮都一樣。
她走了，怒氣衝衝的走的。
李平凡嘆了口氣。
知識，總是讓人與人的距離不斷拉遠。
“兄弟，你真是位智者。”
這時，大槐樹下又走出來一位同學，豎起大拇指，忍不住稱讚了一聲。
“智者總是孤獨的。”
“沒錯，你要堅信自己是正確的，我支援你。”
“等等，你怎麼也在這裡？”
李平凡望向那棵大槐樹，剛剛不是有一對情侶走出來了嗎？
現在又蹦出來一人......
“沒事兒，你不用在乎我，就當我是來拉屎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