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蒙紫氣，其實真正的本質乃是一絲天道之力。”
“得了鴻蒙紫氣，將元神寄託在天道之上，可以加速修煉，進而獲取部分天道權柄，讓的自身實力大增。”
“這就是所謂的成聖。”
“實際上，這樣的成聖依舊是金仙對混元金仙的突破。”鴻鈞緩緩的說道，看了一眼面色慘白的三清，女媧，后土，接著說道：“所謂成聖其實就是如你現在一樣，成就混元金仙。”
“只不過，因為他們得了鴻蒙紫氣，藉助天道之力成聖，也就得了天道因果。”
“他們需要償還天道因果，在成就混元金仙之後，自身也就與天道繫結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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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之下，他們會比一般的混元金仙更強，但實際上...”
鄧祖接過了話頭：“實際上，他們不過是天道傀儡。”
說著，他看向接引，準堤：“就如同他們一樣。”
“只要天道或者說你願意，隨時都可以抹去扭曲他們的意識，將他們變成傀儡，任意操控。”
“是這樣嗎？”
鴻鈞毫不在意的承認了：“是這樣的。”
三清，女媧，后土臉色更加難看，看向接引，準堤，在鴻鈞沒有再次遮掩的情況下，終於是發現了兩人身上的不對。
在鴻鈞如此直白的講述了鴻蒙紫氣與天道的關係，接引，準堤，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就像是說的根本就不是他們一樣。
此時的他們，就如同傀儡一般，待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神平靜。
看上去...就像是兩尊傀儡。
“說起來，還真的感謝他們。”鴻鈞忽然滿是感嘆的說道。
鄧祖愕然，不解的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鴻鈞目光空虛，似乎想起了無比久遠之前的事情一樣：“當初，天地初開，我得了造化玉蝶。”
“以造化玉蝶的威能，我實力很快提升，天仙，金仙，混元金仙。”
“幾乎沒有瓶頸，當初的我很是傲然，自以為天賦無雙，氣運絕世。”
“認為這樣的進步，都是因為我自己的能力。”
“可是，直到突破混元金仙之後，我方才明白，那不是我的能力，而是造化玉碟的能力。”
“換句話來說，就是天道之力。”
“當時，天道不完善，需要一個天道代言人來掌控洪荒的運轉。”
“而我，就是被它所看好的天道代言人。”
“因此我得了造化玉碟，順風順水。”
“天道代言人，這不是很好嗎？”鄧祖不解的問道。
鴻鈞感嘆搖頭：“這只是你以為的。”
“實際上，天道代言人說的好聽，本質不過是天道傀儡，受到天道操控。”
“天道有意識？”鄧祖問道。
鴻鈞搖頭：“沒有，它只是按照既定的規則運轉罷了。”
“而作為天道代言人，我必須按照它的規則，維護天道，維護世界。”
“一旦違背，就會被它強行操控，按照規則而動。”
“說白了，就是傀儡。”
“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
“等到我明白的時候，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
鴻鈞很是感概：“本來，若是這樣的話，我可能就會這樣一直作為傀儡下去，直至無量量劫來臨，都不得自由。”
“還好，也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發現，事情似乎也不是沒有轉機。”
“天道需要我來維護天道運轉，那麼我為什麼就不可以如天道一般，再尋其他人，幫助我來維護天道運轉呢？”
聽到這裡，所有事情幾乎都已經明了。
鄧祖恍然：“所以，這就有了鴻蒙紫氣以及聖人的出現。”
鴻鈞點頭：“是的。”
“趁著還沒有完全被天道操控，在最後的時間，我於紫霄宮傳道，擷取天道之力，形成了七道鴻蒙紫氣，本打算造就七位聖人，幫助我分擔天道壓力。”
“卻沒想到，等到第六道鴻蒙紫氣賜下之後，我才發現，六聖已經是極限了。”
“因此...”
鄧祖接過話頭：“因此，你就將第七道鴻蒙紫氣隨意的給了紅雲，並且沒有告訴他成聖的機緣。”
“是。”鴻鈞承認：“本就沒有成聖機緣。”
“三清，女媧，接引，準堤，他們本就有資格成就混元金仙，靠著他們自己，也能突破。”
“給了他們鴻蒙紫氣，不過是引導他們走向了另外一條道路而已。”
鴻鈞說著，完全沒管一旁聽著，臉色越來越難看的五聖。
“得了鴻蒙紫氣，受到天道約束...變成天道傀儡。”鄧祖感嘆的說道：“真是好一個道祖啊！”
這時，后土突然問道：“那我呢？”
“我為什麼也會成聖？”
鴻鈞聞言看向后土：“你...其實是一個意外。”
“意外？”后土皺眉。
鴻鈞坦然道：“傳下鴻蒙紫氣之後，我就已經無法壓制天道對我的召喚，只能合道。”
“但在合道之前，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出現，我利用最後的力量，鎖死了眾生突破混元金仙的道路。”
“也定下了聖人高高在上，主宰蒼生的命運。”
“這會讓的這些聖人真以為自己高高在上，不會去多想其他的事情，更穩定，也更利於我的計劃。”
鄧祖嘆了口氣：“怪不得，自六聖出現之後，洪荒再無其他聖人出現，金仙巔峰就是極限了。”
他忽然想到了一個人，一個悲催無比的人。
之前還沒覺得，但現在結合鴻鈞的話語，頓時覺得，這人實在是太悲催了。
血海冥河！
原本，以血海冥河的天賦，是可以突破混元金仙的。
他早就已經達到了金仙極限，為了突破聖人。
他又是創造修羅族，又是立下修羅教。
將女媧造人，三清立教的路子都走了一遍，想要突破聖人，可最後，還是失敗。
本來，鄧祖以為是冥河的根基不足，這才沒有突破。
現在看來，哪裡是冥河的根基，實力不夠，分明是他出現的時間太晚，選擇的時機太不對了。
若是他實在鴻鈞瑣死境界之前，做這些事，成聖...不，突破混元金仙，不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可惜，他是在鴻鈞封死境界之後，才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