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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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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皇帝與皇后, 如何?”

師飛羽說這話的時候,看裴涼的眼神有些幽深。

誰知裴涼一聽,反應與他所預料的種種皆不同。

她眼睛一亮, 痛快道:“好啊,早想與你玩這個了,只是以往你心中對此彷彿有些介意, 從來不肯。”

師飛羽這才想起來,倒不是他第一個做此提議的。

實際上早在數年前,裴涼便想這般完弄他, 只是在他心目中,皇帝和皇后這兩個角色, 並不只是大逆不道的房中樂事而已。

而是遲早會成為現實, 具有神聖和儀式感的心願。

所以師飛羽並不願隨意輕浮的對待。

師飛羽一個念頭還沒有完,那邊裴涼已經開始了。

她起身下床,從櫃子裡拿了一套龍袍出來, 將那華麗明黃的外袍披在身上。

師飛羽這才想起來,裴涼是早說過要送他龍袍的。會由她親自設計,尋那最好的金絲玉料, 還有手藝最精湛的宮廷繡娘, 裁製出一身獨一無二, 堪配得上他的龍袍。

師飛羽見她龍袍加身的樣子,彷彿看見了登基大典中, 她在他身側見證這份顯赫榮光, 不離不棄的樣子。

臉上的笑意越發溫柔。

卻聽裴涼開口便道:“梓童, 朕來看你,為何愁眉不展?”

“可是怨朕這個月來中宮時日寥寥,冷落了你?”

師飛羽懵了, 這跟他想象的不一樣。

一時間他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裴涼接著道:“但這也不能怪朕,德妃半年前小產,如今還在悲傷之中,朕豈能棄她不顧?”

“於是有幾晚來你這裡路上,被德妃宮中之人攔下,告知她鬱結於心,情形不好,朕也只能過去陪她了。”

師飛羽先還琢磨她為何如此,他不信以她的聰明,沒有聽懂自己的言外之意。

但這話出來後,他腦子裡瞬間火起,臉色都沉了下去。

如果他自己照鏡子的話,保管能看見一張完美的妒婦正宮臉。

他冷笑道:“有人攔你你便轉道,示弱可憐便能讓你忘記正妻一個人獨守空房,你可真是情深義重的好夫君。”

“不過是小產而已,還未出生便傷心欲絕,日日作態,宮中夭折子嗣多了去了,怎不見別人這般要死要活?真那等母子情深,怎不舍了這條命下去陪自己孩兒?”

裴涼倒吸一口涼氣,臉色滿是震驚與不認同:“梓童,骨肉至親,便是還未出生,那也是母親的心頭肉。”

“你試問自己設身處地,會不會也如此肝腸寸斷?如今只是佔用了幾日陪你的時間,你便這般奚落詛咒。”

“梓童,你還是當初我賢良淑德,大氣婉約的皇后嗎?我對你太失望了。”

啊——狗女人。

師飛羽氣得吐血。

有冷笑道:“也罷,便是德妃那只區區數日,你可是快一月未來我宮中歇息了。”

“其他日子又怎說?”

裴涼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麗妃素來性子孤僻,她那宮中冷清。”

“她又不像別人,樂意結交走動,到處熱鬧,整日只關在宮中侍弄花草,養養貓狗逗樂,平日裡也如那高嶺雪花,不見笑容。”

“只每次見到朕的時候,方才展露笑顏。朕便是她唯一的依靠和寄託,她說過,如果沒了朕,她便會如那枯萎的花朵般,乾枯凋零,朕自然不能放任不管。”

“這月,麗妃的蘭草死了兩顆,很是難過,朕多賠了她幾日。”

師飛羽明知這是胡編亂造的戲碼,以往他們玩別的角色扮演,也會如此這般。

由裴涼胡編亂造劇情,說是豐富設定,調動投入感,果真每次滋味銷魂。

但一想到她本性便是那種沾花好色狼心狗肺的人,便覺得若她真處於帝王之位,怕這些話就不是什麼樂子戲碼了。

於是師飛羽自然就氣得眼前發黑,幾欲吐血——

“這宮中誰人沒了皇恩不是如此?偏就麗妃一身算計彷彿格外清高起來,不過也是以色邀寵的貨色,有何讓人高看一眼之處?”

裴涼不贊同道:“理是這個理,但唯獨麗妃毫不遮掩表現與朕知道,便是算計也如此坦率可愛,這便是麗妃與眾不同之處了。”

師飛羽嚥下喉嚨的腥甜,咬牙問道:“那這兩個賤——兩宮才不到十日,還有這麼多天呢?”

裴涼錯了措手:“還有蘭妃,她是潛邸裡就開始跟朕的老人了,甚至是教朕通人事之人。”

“如今她年歲大了,不如各宮年輕妃子一般鮮嫩,為人也與世無爭,老實本分。”

“朕聽說她近來日子有些艱難,內務府那些捧高踩低的奴才,已經有所怠慢了。”

“那朕是那等毫無恩義,狼心狗肺的人嗎?蘭妃伺候我一場,朕自然得保她下半輩子有所依,便去了幾日,敲打那些奴才。”

師飛羽氣笑了:“老實本分?與世無爭?這等人稍有委屈便會鬧到聖駕面前?好一個不爭不搶年老色衰的蘭妃。”

“這便是在暗示本宮無能,所轄之下後宮風氣不正了?”

“誒?梓童怎能這般想,蘭妃就此事還幫梓童說好話呢,說你日理萬機,難免有疏漏的地方,讓我不要遷怒於你。她如此豁達,你怎還遷怒她呢?”

師飛羽氣得神色扭曲:“那倒是我小人之心了,居然冤枉了蘭妃一片心意。”

“來人,送一筐蘭妃最愛吃的芹菜過去,這是本宮一番心意,需得看著她全部吃完。”

“咦朕好像記得蘭妃最討厭的便是芹菜?”

師飛羽笑得惡毒:“皇上您確定,這後宮妃嬪的習慣喜好,您有臣妾記得清楚?”

裴涼遲疑了一會兒:“好,好像是記錯了,那討厭吃芹菜的是誰?難道是莊妃?”

呸!無情無義的狗女人,這點事都記不得,還好意思做那情深義重的樣子。

師飛羽又道:“那蘭妃年老色衰,便是憑藉舊日情分讓皇上心軟,得那兩日憐惜,也不可能留你太久。”

“剩下這些時日呢?”

裴涼道:“梓童你忘了,朕才擴充後宮,選出一批秀女。”

“那些年輕嬌花一般的女子,個個在家中都是父母的掌中寶,如今一入宮門深似海,一生命運皆繫於朕。”

“朕豈能讓她們才入宮,便體會這深宮冷淡,自是得好好撫慰一番,放能體現朕體恤之情。”

“這批秀女中,最小那個才十五啊,小小年紀朕自得多擔待幾分。”

師飛羽的拳頭是硬了又松,松了又硬。

最後只能化作一聲冷笑:“看來皇上還是精力過旺,臣妾此次定當好好表現,不讓皇上有那左顧右盼的功夫。”

說著那裴涼身上那價值連城的昂貴龍袍被扯了下來。

二次雲雨過後,裴涼手裡夾著一根自制的細長香菸。

口感和外觀都幾乎還原了生前她鍾愛的那個牌子,性感的紅唇幽幽吐出一縷薄霧。

對師飛羽讚道:“梓童不愧為後宮之主,勇猛威儀果真是別的妃嬪拍馬難及。”

師飛羽翻身壓在她身上,支起上身,眼神深邃的看著她——

“你知道我今日來此是為何,房中樂事到此結束。”

“阿涼,做朕的皇后吧!”

裴涼輕輕拍了拍他的臉:“你我相識多年,除了這不倫私情外,更是相性契合的合作伙伴。”

“你我二人的野心互相成就,到如今這步,我不信你對我行事不瞭解。”

師飛羽眼神閃了閃:“是,我很清楚你什麼性子。”

但他寧可自己不那麼清楚。

裴涼道:“既如此,伴君如伴虎這等傻子都懂的道理,你會覺得我不懂?”

“不會!”

“我既明知你成為帝王之時,便是清算之日——”

“沒有!”師飛羽忙到:“我對你,毫無隱忍不忿,我不是那等一朝起復之後,便忘恩負義之人。”

“我想做皇帝,你就是我心目中的皇后,一直如此,唯有你一人。”

他是多心悅於她啊,即便受那般打擊,最終也是他回來磨合自己迎合她。

不論是內心的喜愛,還是靈魂的契合,或者世俗利益的考量,再找不到比她更好的人了。

她知自己心中所想,懂他的野心慾望,在最初之時便不以世俗眼光待之,更懂他對天下的悲憫,與對王朝腐朽的痛恨,她知道他並不只是個單純的野心家。

正如她自己也那般一樣。

如此好的女子,如此已經融入他神魂中的女子,他怎能忍受,或許有天她會離開自己身邊這個可能?

裴涼深深的看了師飛羽一眼,真誠道:“謝謝!”

“我也心悅於你,真心的。”

師飛羽臉上露出笑容。

但裴涼明白,莫說她如今命運註定成為每個世界的過客,聰明的做法便是,絕對不要對每一個世界太過真情實感的沉溺其中,這方才是保住本心不在時間長河中崩潰的方法。

便是真的一生都停駐在此,裴涼也不可能替未來的自己做任何保證。

她本質善變,喜新厭舊,內心實則極度冷漠,她這種人沒法給任何人未來,也不願被任何人任何關係束縛。

這是她早有自知之明的事。

所以她不會給任何男人保證,她會因他停駐下來這種事,畢竟這是她根本辦不到的。

她唯獨能做的,只是誠實表達當下的感受罷了。

裴涼道:“不過在我看來,你此時之舉,與那沒有多大差別。”

“都是逼迫我接受我不願的事罷了。”

師飛羽眼中的光彷彿消失了大半,他看著裴涼,艱難的說出那句話——

“我並未徵求你的意見,這是我——這是朕,這輩子唯一對你下的旨意。”

說著他看了看門外。

裴涼挑眉,披上衣服下了床,開啟房門。

她的院子不知何時已經站滿了人,三響四季守在房門左右,階下是一隊儀仗。

見到裴涼,眾人跪地:“恭迎皇上,皇后娘娘回宮。”

裴涼看了眼三響四季,無奈的嘖舌道:“你看你們,也不知道勸勸你們主子,本來高高興興的事,非要鬧點不好看的出來。”

三響四季沒有回答,再是如何,他們自然也是站在自家主子這邊的。

二人也跪下,朗聲道:“恭迎皇上,皇后娘娘回宮。”

裴涼點點頭:“先起來吧,地上涼。咱倆還有還有點事沒談攏。”

說著轉身就一把揪住師飛羽的長髮,將他拽入屋內,房門一關。

三響四季這麼些年來看自己主子吃軟飯慣了,還以為主子要捱打,心裡焦急。

裴掌櫃終於要行使一個金主的權利了嗎?可他們世子都已近更是皇上了啊。

裴涼倒是沒那麼粗魯,大家都是斯文人,她一把將師飛羽按在凳子上。

似笑非笑道:“想來先斬後奏這套?”

“方才不跟你說過了嗎?這麼明顯的事,我既料到,又怎會毫無準備?”

裴涼包過這麼多小白臉,個個人中龍鳳,最後在各自領域都大有建樹。

但沒有一個人能最終翻身壓下她的,沒有!

師飛羽的情況特殊了點,天下之主,皇權社會,本質上確實是個例外。

但她既然敢起那心思,便能擔那後果,說如今這份上壓制一個皇帝不可能,但全身而退,那倒不是什麼操作難度太大的事。

師飛羽自知現在做的是她最厭惡之事,心裡不安,自然硬氣不起來。

便軟聲勸道:“我知你不耐被深宮束縛,但你放心,在你這裡,絕無後宮不得干政這條。”

“你若同我站在權利之巔,這天下便你任你作畫。你可以盡情大展手腳,甚至更勝往昔。”

“如此一來,你還有何好擔憂的?”

裴涼道:“我倒是沒什麼擔憂的,如若我選擇跟你回宮,這些事便是你不承諾,我也會爭取過來。”

師飛羽臉上的笑還未綻開,就聽裴涼接著道:“我不過是單純的不想罷了。”

“我便是中意你,也從未考慮過與你結為夫妻。”

師飛羽艱難道:“別逼我強迫你。”

“強迫我?”裴涼嗤笑:“如今天下大定,全國積貧積弱,國庫裡重建山河維持穩定的銀兩夠了嗎?”

“朝堂班底不成熟,先前一起打天下,有共同的敵人一致對外。如今輪到利益分割,內部矛盾也很快會暴露出來,你雖運兵如神,雄韜偉略,但如今的資本足夠以碾壓之勢迅速解決即將到來的整治動盪,以免餘波累及百姓嗎?”

“多地因戰亂數年來顆粒無收,各地存糧也早消耗殆盡,百姓嗷嗷待哺,我糧食基地的增產研究,你就這麼眼睜睜看著進度中斷嗎?”

“先前我養的一支私軍,雖說原本是亂七八糟的烏合之眾,只用來佔據領地,保護鐵礦。”

“但之後戰事擴大,也編入你軍中,打磨多年,期間他們的軍餉我仍然沒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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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天下大定,百廢待興,田地無人耕種,不少將士得退伍回家,我那批人退下來,跟我一場自然得替他們安排後路。”

哪裡是安排後路,根本就是以種田的名義,把這支私軍接了回去。

師飛羽咬牙,雖早知裴涼不會束手就擒,但看她如此,心裡還是又氣又難受。

她便是做到這地步也不願?

師飛羽恨恨道:“你不會的,你不是那等隨意置天下蒼生不顧的人。”

裴涼笑了:“天下蒼生那是你的責任,我只是在賺錢的同時行使一些人道主義精神而已。”

“雖說我不喜歡牽連無辜,但也更不喜歡被莫名其妙的責任綁架。”

“畢竟你才是皇帝。”

說起來這後手,一樁樁一件件都是犯帝王忌諱的,足夠死一百次那種。

但裴涼自然不會僅僅只有這些準備,跑路那是隨時都可。

不過她也信師飛羽不是那等為了兒女情長,腦抽犯傻的人。

他死死的盯著裴涼,深吸了好幾口氣,最後才無力的低下頭。

再抬頭時,面上的神色已然與平日無異。

他一副心安理得的吃軟飯樣:“那你既知我此時仍然日子艱難,便不能斷了我開銷。”

“多年情誼,你總不能此時喜新厭舊,轉而抽身,讓我陷入艱難。”

“裴掌櫃,輕一點,這錢和糧的事就拜託了。”

裴涼方才滿意的摸了摸他的臉:“看,這樣多好。”

師飛羽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走的。

三響四季見他最終還是沒能幹得過裴掌櫃,不由心酸的想,他們皇上這怕是一輩子別想翻身了。

師飛羽回去之後,晚上做了夢。

夢見他不顧一切的將人帶回宮裡,但還沒有來得及高興,那人就消失不見。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不論他怎麼讓人掘地三尺,哪怕以帝王之滔天手筆,都再找不到了。

師飛羽是被嚇醒的,醒來之後冷汗直流。

他在想,裴涼有本事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嗎?

思來想去是可能的,她太過聰明,身上又太多離奇古怪,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的東西。

師飛羽不傻,他很多時候看得出,裴涼對這個世界彷彿隔了一層。他猜可能她是天女下凡歷劫,早晚會離開的。

所以一直患得患失。

若真的形勢無法妥協,以她的本性大半不會拿牽連無辜的法子對抗他,但同時,她對自己現有的一切也毫不在意。

師飛羽感覺得出來,那富可敵國的財富,她根本未真正放在心裡過,隨時可以拋棄。

她會如同夢中一樣,將所有一切扔給他,避免那龐大的資本落入有心人手中,又連累天下動盪。然後徹底的消失不見。

醒來之後師飛羽連夜又去了裴涼的宅邸,合著被子抱住她。

裴涼問:“怎麼了?”

師飛羽悶悶道:“沒什麼,以後再不提名分的事了,你還是接著包養我吧。”

“確實什麼都不如包養來得實在,我牙口不好,就樂意吃這碗飯。”

既然如此,還是一開始的方案。

只要這輩子她只能包他一個人的話,那結果也沒差。

裴涼對此不置可否,還是那句話,現在的自己不可能替將來的自己做承諾。

師飛羽成為了皇帝,掌握了至高權柄,便是如今是她喜歡的模樣,又如何能保證十年如一日不變初心?

只不過她沒有想到的是,她還真就包了同一個小白臉這麼多年。

但凡她有了丁點花花心思,第二天人就沒了。

一問,被調職離京,一展抱負。三年任期一滿,人春風滿面的拖家帶口回來了,說是皇上親自賜的婚,妻子賢惠,婚事體面,再滿意不過了。

類似的事屢見不鮮,掌握著絕對權柄的小白臉就是麻煩。

裴涼發誓以後不包這等控制不住的人。

帶著這份教訓,裴涼來到下一個世界。

老實說她還是更喜歡現代世界。

古代雖然也有它的好處,但到底生產力低下,絕大部分習以為常的便利,即使坐擁金錢權勢,也是不能彌補的。

所以當裴涼口袋裡傳來震動,掏出那多年不見,仍然讓人熟悉的智能手機時,裴涼對這個世界的開局至少是滿意的。

以至於她用指紋解鎖手機,開啟最顯眼的位置的社交app,一眼看見上面無數私信謾罵,各種髒字不堪入目,甚至還夾雜不少簧圖鬼圖血腥恐嚇圖的時候。

心情都沒有因此變得糟糕。

隔間的門被敲響,外面有個動聽的女聲道:“裴涼,你好了沒有?朱姐和李總在催你了。”

裴涼開啟廁所門,入眼的是一個蓬鬆長髮,長相端麗,身材高挑苗條,著裝時髦的女孩子。

對方看著裴涼,眼神有些擔憂:“你還好吧?”

見裴涼手裡拿著手機,訊息通知的震動不斷響起,便道:“網上那些話就別看了,你每次看都難受,又忍不住,這讓怎麼說你好?”

裴涼笑了笑:“你說得對。”

說著將手機點了靜音,隨即放進口袋裡不再理會。

女生見她這次這麼聽勸,鬆口氣之餘倒是有些稀奇。

裴涼經過鏡子的時候,看了眼這個世界的長相,倒是跟她自己長得八分相似。

不過年輕些,也就二十出頭,正是完全長開又狀態最好的時期。

只是她身上穿的這是什麼鬼?鉚釘皮衣,熱褲長靴,皮衣內的小背心布料少得可憐,露出宏偉的事業線。

這次的原主身材很火辣,豐胸細腰大長腿,不是那種青澀冷淡的曲線,是完全成熟熱辣的風格。

但這穿衣風格,不能說不好看,但在裴涼看來,就有一股刻意賣.肉的嫌疑。

洗手間離會議室並不遠,漂亮女生在前面打開門。

裡面已有數人等候,其中兩個同樣年輕漂亮造型時髦的女生,另外兩人一男一女,幾人臉色均有不同程度的不耐煩。

見到裴涼進來,頗有些抱怨道:“怎麼去了那麼久?”

裴涼這會兒正在接收原主的記憶和這個世界的劇本,沒有理會對方徑自找位置坐下。

這個世界的裴涼是個餐飲業大老闆的女兒,旗下品牌不說聞名全國,在主營的幾個省內,也算是人盡皆知的。

只不過原主放著億萬家產不繼承,非要跑娛樂圈當愛豆,兩年前不顧家裡人反對,跑去參加選秀節目。

最後雖然沒能成團出道,但也被別的經紀公司發掘,最後與該公司三個練習生一起組成女團。

一經出道,原主便延續了選秀時期的腥風血雨體質,簡直是整個女團的黑料擔當。

但不能否認,這種黑紅體質,給女團帶來了出道早期最為難得的曝光率。

而且有原主拉低外界的期待值,其他三人所呈現的任何正面特徵,不管是業務能力還是性格處事,都比一般人更容易得到認可。

如今出道兩年,其他成員都找到了自己的定位,人設風格趨於成熟。

反倒是原主,仍舊是團體內的黑料擔當,定位也是純粹的賣弄性感,路子反而越走越窄了。

這次之所以被公司老總和他們的經紀人召集起來開臨時會議,原因說來可笑。

因原主家境富裕,衣服鞋包均是昂貴的奢侈大牌,團裡的人便愛問她借。

她們這種愛豆團體,本質只是經紀公司賺錢的工具人,又不屬於頭部頂流,雖然賺得不算少,但能落在她們手裡的也絕對不多。

是支撐不起從頭到尾的奢侈開銷的,裝點門面經常還得靠原主。

最近團隊老么偷偷跟人約會,被狗仔遠遠抓拍到,男主角是當紅流量崔應,女主角雖然只拍到個背影。

但那身當季香家高定時裝,卻是原主在公眾場合穿過的。

崔應原本就是當初原主參加那個選秀節目的導師,原主一開始被黑的原因,便是在節目中與崔應疑似曖昧,惹怒了一眾女友粉。

倒貼捆綁的說法一直流傳至今,此時被拍到崔應疑似與原主約會的照片,熱搜一出,整個渣浪都癱瘓了。

粉絲到崔應及其工作室賬號下討說法的,科普原主黑料反對這門親事的,威脅恐嚇崔應方以工作粉絲為主的。

到了原主這邊就沒那麼好待遇了,她的圍脖底下明面上的評論就不能看,更別說現在數以十萬計的私信辱罵。

剛才裴涼開啟看到的,那還只是冰山一角。

原主想要澄清,但公司嚴厲反對,並針對這次的事件開會商討,這就是此時的狀況。

見裴涼不打招呼便坐下,那一男一女臉色露出不悅,但也沒抓這點小事不放。

他們的經紀人朱溫道:“裴涼,公司知道你現在承受的壓力大,但幹這行就得抗得了罵,咱賺的錢裡就有這一份是捱罵來的。”

“一會兒你把賬號交給我,網上的事不聽不問,那也就不存在了。”

經紀公司老闆李堅道:“小朱說的沒錯,換個角度講,這次的事對你也有利。”

“卓雅舞臺表現好,喻文晴演戲方面有了業內肯定,初戀在綜藝上討喜,只有你,到現在也沒有正經的業務標籤。”

“你們是一個團體,齊頭並進才是正常,不能總讓其他人帶你。既然別的路子你出不了頭,那就乾脆專注話題度。”

這說得倒是委婉,意思就是你只用炒作就行了。

裴涼看了眼初戀,也就是團體的老么,真正跟崔應約會的人。

她笑了笑:“你自己的事,不說兩句?”

“你男朋友跟別的女人炒作你沒關係?”

初戀眼睛閃了閃,整個人看著楚楚可憐,果真是人如其名。

她看了眼李總和朱姐,低聲道:“我聽公司安排。”

朱溫皺眉道:“初戀的定位是初戀女友,粉絲結構和你不同,她一旦戀愛,之前的人設定位和商業價值毀於一旦。”

“就更不用說到時候還得面對崔應粉絲的攻擊。”

“而你不同,你的風格本來就是奔放性感,又從出道開始就爭議不斷。這次藉著緋聞熱度,我趁機幫你拉兩個資源過來。雖然是短期的,但只要你抓住機會——”

話沒說完,裴涼便問道:“崔應那邊怎麼說?事情也快發酵兩天了,為什麼是我們二線女團在商量對策,他一個頂流卻裝死?”

她這話說得毫不客氣,在場眾人被她弄得一驚。

初戀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她噘嘴道:“涼姐,這次是我們連累了你,可你也用不著這麼說吧?”

“這種事你讓他怎麼回應?他現在正如日中天,又不可能曝光戀情,這不就得商量對策嘛,所以兩邊協商好再做回應啊。”

裴涼笑道:“這說來說去,都是你跟他的事,到最後為什麼要由我出頭?既然談個戀愛都自己負責不了的寶寶,你倆做什麼要早戀?”

“這本來就是對你也有好處的事啊。”初戀看她表情明顯寫著不識好歹:“哥哥工作室對他跟別的女藝人合作這塊把得很嚴格,別的女藝人想捆綁蹭哥哥熱度還沒機會呢。”

“現在我們的業務基本是分開,你這半年資源越來越差了怎麼不想想?靠著這次熱搜,朱姐至少可以幫你談下兩個話題綜藝下一期的邀約,你怎麼一副大家欠你一樣。”

裴涼索性也不急,漫不經心道:“那多不好意思啊,你一個正牌女友沒吃到的話題紅利,被我吃了,叫我怎麼心安理得?”

初戀哪裡聽不出來這在諷刺她,受不了道:“還要車軲轆多久?不說說了我定位在這兒,不能公佈戀情嗎?”

“初戀說的沒錯。”朱溫道:“裴涼,別這麼幼稚,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就要想著怎麼把利益最大化。”

說著她看著裴涼,頗有深意道:“你別忘了你們是一個團體,一榮俱榮一損均損。”

“你爭議最大,粉黑參半,只要不是原則性汙點,反而只會給你提供熱度。並且粉絲操縱偶像的感情生活,雖然咱們對偶像販賣的是什麼心知肚明,但對於真正基數龐大的路人來說,你因此受到的遭遇,反而會受到同情。”

“操作得當的話,就是你逆轉口碑的好機會。”

“而她們三個不同,她們出道至今沒出現過黑料,粉絲對她們的標準也更高,同樣的事在她們身上就是毀滅性打擊。”

朱溫語重心長道:“裴涼,當時團體組建的時候,公司不是沒有各方面實力更好的練習生。”

“但為什麼最終還是選擇了你?你自己心知肚明,這一行是很殘酷的,光是出道的機會,你上來,就有一個人得下去,幾年十年的辛苦訓練化為泡影。”

“所以別為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矯情行嗎?公司選擇了你,你這一年多表現平平之所以沒被大眾遺忘,吃的也是團體的紅利。”

“那團體需要你的時候,就別掉鏈子,知道嗎?”

裴涼哪裡還有不懂的?

這經紀人說得倒是好聽,但整件事情明顯就不對。

首先是崔應那邊的態度,既然初戀都沒有曝光戀情吃紅利的意思,那麼只是一張照片而已,完全可以直接否認。

看李堅和朱溫的態度,應該是與崔應方早達成了共識,否則如果是他們不肯放棄這話題熱度的話,根本不會熱搜快過去48小時還在給原主做工作。

明星的社交賬號公司都可管控,如果單單只要原主表態,根本不必這麼麻煩。

那剩下的唯一解釋就是,這事需要原主配合,並且是真人配合。

為什麼?因為崔應方知道牽強否認大多女友粉不會買賬,她們情緒激動之下會深入挖掘,或者嚴防死盯。

這要扒出他確實在談戀愛,他跟初戀兩個人的事業都會遭遇重創。

那麼裴涼這個黑料一大堆,又有曾經有過倒貼炒作通稿的人就是很好的擋箭牌了,到時候安排一同在節目裡露個相,劇本操作再惡意剪輯一下。

便可以得出裴涼倒貼糾纏的‘真相’,那張照片便有了解釋,都是這女人下賤,跟她們哥哥毫無關系,初戀更是一絲水花都不沾。

所有人都清清白白,就原主一個人不得好死。

畢竟原主最終就是死於不堪忍受網路霸凌而自殺。

朱溫的話就更有意思了,這不是第一次,而是裴涼入團以來她掛在嘴邊的事。

明明這家公司當初看上原主的話題度,卻從來都是暗示她能成功出道是靠家裡的原因,更是時刻提醒她的位置是擠佔了其他練習生機會的。

這等陰險的職場pua,對原主還真有用,所以兩年以來,明明以原主條件是最該肆意輕鬆那個,卻最委曲求全。

所以裴涼聽了朱溫的話,似笑非笑道:“朱姐老是說我對自己為什麼入團心知肚明的,以前我也不好意思問。”

“為什麼我心知肚明?我到底為什麼被選上的?”

朱溫一噎,她看了眼李堅,回頭嚴肅道:“你跟她們三個關係親密,我不好在她們面前下你面子,你確定現在要胡攪蠻纏?”

裴涼聳聳肩:“既然關係親密,那什麼事是不能分享的?我無所謂啊。”

又問卓雅,喻文晴還有初戀三人:“你們知道當時我為什麼入選嗎?”

三人見氣氛突然尖銳起來,臉上有些尷尬。

朱溫神色更是不悅,她道:“裴涼,如果你有什麼問題,可以回去問問你爸裴總,他跟我們李總關係不錯,當時也挺熱情,多的就不用我說了吧?”

原主要進娛樂圈,父親是第一個強烈反對的,因此以原主的自尊心,頭一個是羞於得到父親的幫助,這會讓她覺得自己一切努力都是笑話。

朱溫倒是把原主把得死死的,如果是原主,說到這一步,絕對不會有下面的事了。

因為原主出道成既定事實後,裴爸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三番五次的給經濟公司送好處,以圖好好關照女兒。

這般行為,原主更是認定了她現在一切都是裴爸鋪路的。

但裴涼卻笑了:“和李總關係不錯?不可能的。”

“無意冒犯,但我爸是全國知名企業家,李總嘛——”

二流經紀公司的合夥人,這差距還是不小的。

李堅和朱溫臉色一變:“裴涼,你今天是不是瘋了?想耍大小姐脾氣就回你家耍,這個圈子裡沒人慣著你。”

裴涼卻沒聽見一樣,她掏出電話,直接撥號連線裴爸。

電話接通,那頭可能在忙,裴爸的聲音有點急躁:“咋啦?長話短說。”

裴涼就不磨蹭了,開門見山道:“爸,當初我的出道名額,是不是你塞錢搞黑幕把我弄進去的?”

電話點了擴音,裴爸洪亮的聲音傳出來:“屁!老子沒塞錢搞黑幕把你淘汰不錯了,還指望我塞錢捧你出道,誰想看你畫得跟被揍的熊貓一樣在電視上跳不成?”

裴涼對眾人挑了挑眉,朱溫的神色裡面變得心虛難堪起來。

裴涼又問道:“公司準備籌備的一部電影,我看最大的資方是咱家公司的名字,爸你投了多少錢?”

裴爸道:“說你演女主角老子才投的,就五千萬,多的一分沒有。”

裴涼點了點頭:“撤資吧,爛片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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