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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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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深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魏映舒置於危險之中, 但他現在無比確認,那包毒藥就在魏映舒的身上。

既然裴涼能夠先一步想到這一策略,並提前讓人把毒藥找出來掉包的話, 那麼將真正的毒藥藏於魏映舒的身上,更是舉手之勞。

畢竟從廚藝比賽開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擂臺上, 便是厲深他自己,因為人群中早已藏了自己的人引導言論,便下意識的認為這塊已經處於自己掌握中, 疏於關注。

裴涼將在人群中煽動的幾個人早已盯死最後抓出來,那麼憑什麼她不會藉此機會渾水摸魚?

被眾人視線盯著的魏映舒有些慌亂:“你, 你們都看我幹什麼?”

“你們懷疑我是幕後黑手?”她不可置信的道:“總不能因為我與裴家往日有過節, 便將如此重罪栽贓到我身上吧?我一個小女子哪裡來那般大的心機城府。”

坐他旁邊的王公子也連連點頭:“正是,映舒性子再是單純不過,踩到一隻螞蟻都會心疼, 怎會做那毒害人命,設此毒局的事?你們莫冤枉她。”

裴涼卻道:“魏姑娘不必驚慌,大夥兒的反應只是基於往日事實的猜測而已, 確實沒有道理。”

“但正如方才池掌櫃一死, 我第一樓就成最大嫌疑一般, 在場這麼多人中,如若真的有人要害我, 至少明面看來, 確實你嫌疑最大。”

“不過萬事都要講證據, 反正如今在場所有人都有嫌疑,都會搜身,為了證明清白, 您不妨第一個出來,也好打消疑慮。”

“搜身?我憑什麼要讓人在眾目睽睽下搜身?”魏映舒連忙後退兩步,臉色抗拒道:“如此一來我名節何在?”

顧修卻道:“放心,在場女客自然是單獨引入包廂,由女衙役搜身。”

便是這麼說,魏映舒心裡還是不安,她眼睜睜的看著裴涼絕地翻盤。

先前那些一環環羅織縝密的罪狀,插翅難逃的佈局,一開始她看似無從辯白,但卻一直在她掌握之中。

這讓魏映舒深刻的意識到,不管是她還是厲深,都太過低估裴涼了。

而對方既然敢將矛頭直指自己,那麼肯定已是早有準備。

魏映舒不斷往後退,手藏在袖子下偷偷摸了一下自己身上,然後便心裡一跳。

她這會兒眾目睽睽,任何微小的反應都瞞不了人。

魏映舒旁邊一個看熱鬧的女客推了推她:“既是女衙役搜檢,你還矯情作甚?快去別給大夥兒添麻煩。”

話裡話外的意思已經是從她身上搜出點什麼,便不用累得所有人被查了。

只魏映舒原本摸到莫名出現在衣服裡的東西就手指顫抖,又被那女客一推。

那東西順勢就從她身上掉了下來,落在地上。

女客連忙退後一步:“不是我啊,大夥兒看到了,我就推她肩膀一下而已,這玩意兒是從她衣服裡掉出來的。”

衙役連忙上前撿起那包東西,仵作一查:“正是害死池掌櫃的無常鉤。”

一眾譁然:“還真是姓魏的幹的?”

“想出如此毒計,分明是奔著滅人滿門去的,當真是黑心爛肺,蛇蠍心腸。”

“正是,裴魏兩家雖則不對付,但哪次不是魏家自己的問題?他們若不做那無恥行徑,便是誰也挑不出錯來。”

“好歹魏家一家立命本事還是師承裴家呢,竟一點香火情分都不講。”

“一家子惡毒髮指的小人,當初那魏啟貴婦人之仁,結果保下來的是個什麼玩意兒?”

魏映舒臉色驚懼發白,周圍人的指責還有大禍臨頭的恐慌讓她混亂無措。

不不,不能慌,就像裴涼一樣,冷靜才是解決麻煩的關鍵。

魏映舒深吸了一口氣:“諸位,便是這毒藥在我身上,那也不能證明就是我毒害的池掌櫃,更別說買通證人誣陷裴家,攀扯先帝的事了。”

“整個第一樓人多手雜,中途是誰為了栽贓陷害,放入我身上也未可知。”

這話要說起來也不是沒道理,只是周圍的食客哪裡耐煩被她牽連?

連忙道:“你什麼意思?要拉咱一塊兒下水不成?”

“周圍這圈人,哪個不是熟面孔?都是跟裴家來往幾十年的街坊老客了,本本分分的生意人,誰會栽贓誣陷你?”

“就是,咱們便是有那心,也沒那本事。倒是聽說魏掌櫃的人脈廣闊,手腕通天。”

說著看向她旁邊的王公子。

那王公子本就為心上人被冤枉焦急,一聽周圍落井下石,怒道:“幹什麼?造謠誣陷不怕挨板子嗎?”

話才說完,就有個聲音冷冷道:“這位王公子倒是比令尊還有順天府尹的官威。”

王公子心裡一跳,果然回頭是顧修在說話,頓時不敢多言了。

只不過顧修也不是偏幫,他道:“不過魏掌櫃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數條罪狀羅織,情形錯綜複雜,便是毒藥在她身上,就此定罪也過於敷衍,還得好好盤查。”

厲深和王公子同時松了口氣,只要顧修不偏幫便好,憑映舒的人脈,便是被帶到衙門盤問,也不會吃什麼苦頭的,只要一口咬定不知,便不能給她定罪。

但裴涼已經將刀刃提起來了,又豈會輕輕放下。

她衝顧修道:“侯爺,這池家方一登門我就起了疑,我做酒樓生意,不可能不知同行現狀,兼之池老爺子與我祖父有舊,自然多關注兩分。”

“我早知醉陽樓這幾年頹靡不顯,池大廚行事低調,便是眼氣我第一樓的風光,也不該是他們率先出頭,於是在比試之前,便讓人出門打聽了一番,如今人怕是已經回來了。”

“還請侯爺允許通傳。”

顧修點頭:“傳上來吧。”

說完一個面生的夥計便進了來。

他直接道:“侯爺,當家的容稟,我先是去了池家醉陽樓,那裡大門緊鎖,一派蕭條,一問之下,原來竟是閉店數日了。”

“於是我便打聽到池家宅邸,尋過去後發現那邊也是空無一人,叫門不應,向鄰居打聽,卻是說近日池家遣散奴僕,且前些天有過打砸吵鬧的動靜。”

“鄰居當時池大剛又典當家中物件賭博,與家裡人起了爭執,此事往常也有,便沒有在意。”

“只是從那晚之後,便沒有見到池家姑娘和小子。那池家姑娘與在場池大公子乃一母同胞,均是池大剛原配所生。而這位池夫人是池大剛繼室,育有一子,那最小的公子如今才六歲,平時最是跳脫好動,每日最喜歡邀鄰居同齡小子玩樂,卻是好幾天沒有出現了。”

顧修聞言道:“你可入內檢視?”

那夥計道:“此乃私闖民宅之事,小人並未做。”

這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了,如果不是心中篤定,是不會特意說出來,引導人往這個方向探查的。

果然裴涼道:“池大廚,家中小姐公子數日未露面,可是身體不適,或者走親訪友?”

池大廚和池大公子嘴唇蒼白,目光絕望。

便是那一開始侃侃而談的池夫人,如今也招架不住了:“對對,就是走親訪友去了。你莫要多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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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池家指控之事,可關乎我一家性命,如今證明你們所言不實,自然得從源頭好好探查你們的動機。”

“你池家最近彷彿多有變故,子嗣去向可疑。走親訪友而已,你便說他們今在何處,好證明你所言非虛。”

“很,很遠,他們下江南去了,沒有數月怕是回不來。”池夫人道。

“是嗎?如今行路艱難,您池家倒是放心一個未出閣少女和一個幾歲小兒單獨出門。”

“不過確實得提醒您幾位,孩子在外危險,尤其如今局面僵持不下,你幾位於我的指正怕是全部得落空,如此一來,您幾位因著攀扯先帝構陷他人的罪,進一趟監牢是免不了了。”

“就是不知道何時能出來,負責‘伺候’家中少爺小姐的人可否忠心,否則一位豆蔻少女和幾歲幼兒,沒有家人庇護,怕是命運堪憂啊。”

池家人臉色的汗珠是大顆大顆往下滴,他們畏懼厲深的心狠手辣,但同樣的,他們今日事情沒辦成,反把自己搭進去,被扣押在歹人那裡的孫子孫女命運如何,可想而知。

最先崩潰的事池夫人,她連忙跪地不起,一個勁給顧修磕頭:“侯爺,我招,我全招。”

“是有人設局引我家掌櫃去賭,敗光家業不說,還引他簽字畫契賣掉兒女。”

“那歹人帶人上門,明目張膽搶走大姑娘和小兒,因是生父所賣,便是鬧到衙門也沒有用啊。”

“那歹人便以此脅迫,承諾只要按他所說行事,誣陷裴家,便還與我們醉陽樓和孩子。只是要成事,還需搭上一條性命。”

“是選我家那殺千刀的敗家貨,還是一雙兒女,只能二選其一。那殺千刀的毫不知情,還以為自己吃下的是瀉藥,那人對他交代是以此誣陷裴家食材有礙。但交代與我的卻是那殺千刀的死後該如何說辭。”

“咱們沒辦法,只能舍了那害得咱家破人亡的冤家。”

“是我們池家不厚道,但是侯爺,裴掌櫃,稚子無辜,還請您們看在主動認罪的份上,派人營救吧。”

那池家方才誣陷於人的嘴臉讓人鄙夷,這會兒周圍的人聽到一家遭遇,雖則照樣恨其無恥,但也不免唏噓。

與當初的天香樓一樣,又是個敗家子帶累全家的事,在場家裡有兒子渾鬧的,不免已經開始琢磨回去收拾一頓了。

池大廚與池大公子也隨池夫人一同跪下,自此所謂裴家技藝來源的問題,是再無疑點。

顧修嘆了口氣:“你池家遭遇固然令人唏噓,但為解自家困境,便陷裴家於不義。那等誣告之事,可事關裴掌櫃全家性命,裴家何其無辜?”

“先押著吧。”

倒是也招了個人道:“帶一隊人查探池家姑娘小子的下落。”

裴涼道:“侯爺且慢,那池家少爺小姐的下落,我已有眉目,應該已經在營救之中,稍後便見分曉。”

“哦?”顧修眼神閃了閃,有些好奇她如何做到。

只是這時派去全公公與徐老處的人也回來了。

順便各自還帶回來一人。

全公公這邊是一個年過五旬,看起來性子柔順的婦人。而徐老這邊,則是一個青年,正是他的大孫子。

二人一見他們就變了臉色。

裴涼道:“看,不過片刻的功夫,便將事因挖出來了,因此你們如何保證,事成之後他們還會留在世上?”

全公公悔恨大哭:“枉我歷經陰私無數,老來異想天開,竟沒看透這道理。”

原來全公公喪子孑然一身是真,但之後結識這位張姓婦人,這婦人也是命苦之人,兩相依偎,倒也彼此寄託。

全公公自知自己油盡燈枯,唯一記掛的就是自己走後,孤苦無依的婦人晚年悽慘,於是被人找上許諾大筆銀錢之後,猶豫一番便也答應了。

至於那徐老,也是長孫被人做局去賭,欠下鉅債,不得已昧著良心誣陷跟了一輩子的東家。

要不怎麼說一招鮮吃便天?厲深那局雖則簡單粗暴,但就是好用。只要家中有一不孝子弟,稍使手腕,便可綁架一家為其所用。

這也是裴涼把裴富貴關在鄉下老家的原因,蠢貨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年頭給蠢貨賦予了太多的權利。

這樣一來,裴涼身上的所有指控都洗刷乾淨了。

顧修正要使人押解那些人去順天府,裴涼又道:“侯爺,幕後黑手還沒有揪出來呢。”

顧修挑眉:“你也聽到了,出頭與這幾人交涉的均不是一人,想必只是受人驅使的小嘍囉,那背後設局之人狡猾,從他們這裡是問不出什麼了。”

“只能將他們帶回府衙,讓畫師根據描述畫出那與他們接觸之人的相貌,再全城通緝了。”

裴涼卻笑了笑:“卻是巧了,我的夥計們辦完事回來,經過南城的時候,說是正碰到幾波幫派地痞鬥毆。”

“本著身為京中居民,維護周圍治安人人有責的原則,我的夥計們上門勸了勸架。”

“誰知那其中一個幫派的地痞非但不聽勸阻,還膽敢襲擊無辜,無奈之下我的夥計只能聯合其他幾波人,將其制服拿下了。”

裴涼指了指被揪出來煽動言論的那幾人:“這幾人如此面生,不知來歷,不若試試問問那些人,是否相互知道來歷?”

顧修似笑非笑:“裴掌櫃的夥計還真是好能耐,什麼事都做得,倒是把府衙裡的正經衙役,給比成了一堆酒囊飯袋了。”

裴涼笑:“我一個女子在外行走,自身安全當然是重中之重,聘用夥計護院時,要求高一些也在所難免。”

顧修是不信這說法的,只不過想到京中傳言她與師飛羽曖昧,便只當這是那位能耐人給自己的美嬌娘派的保護。

倒也不追究。

而人群中的厲深此時卻已經明白大勢已去。

原來就連栽贓映舒都不是裴涼的最後一環,她深知以映舒的依仗,在證據不甚堅實的情況下,根本不會傷筋動骨。

或許一般女子進了監牢便會脫半條命,但映舒有眾人上下打點,甚至那姓王的府尹公子親自照顧,除了名聲上又會受累,實質影響不會大。

但此刻,是厲深成為城南地下勢力老大後,頭一次體會到這種萬事休矣,無力回天的絕望感。

那女人好打算,她根本就是順勢而為,趁著將他困在此地的機會,聯合與他有仇的幾個當家,趁機發難。

不,這根本不是臨時起意,他那幾個仇家,一個比一個謹慎,不可能貿然聽一個女人指令,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聯手。

定是這女人回京開始,便已經接觸打點了,可笑他還將人當做一普通廚子。

果然,看起來就是好巧不巧,所謂幫派爭鬥被帶上來了的幾個人,正是被派去接觸池家,全公公,還有徐家的那幾個。

池家他們一見到人,頓時心緒激奮:“是他,就是他,唇下長了顆痣那個,化成灰我也認得。”

“你們將我家閨女和小子藏哪兒了?”

裴家夥計道:“問了,就藏在你池家那片一個舊宅子裡,人已經解救出來了。”

說著帶上來兩個優點狼狽的人,一個豆蔻年紀的少女,還有一個五六歲的小兒。

二人被拘禁這好幾天,吃喝都敷衍,連洗臉都不準,擔驚受怕,很是憔悴。

池家人一見二人,卻是抱頭痛哭。

後池大廚來到裴涼面前,與她跪下,痛哭道:“裴掌櫃,是我池家對不住你。”

裴涼忙讓人攙扶他起來,道:“你池家也是受人脅迫,若說我心中毫無芥蒂那是假,只不過這背後陰私,你們也只是被推出來的卒子,讓你們一家承那背後黑手的罪過,倒是不必。”

“便看府尹如何判吧。”

這算是厚道了,周圍自是一片稱讚裴家仁義之聲。

裴涼接著道:“侯爺,那麼只要查清這些人隸屬何人手下,再順藤摸瓜,背後黑手的身份便一目瞭然。”

顧修點頭,除了帶上來這幾人,厲深的人幾乎被一網打盡,都不用刑訊拷問,在場不少對地下勢力有所瞭解的,便知道是哪路人馬了。

“這不就是青蝠幫的人嘛。”

想到那厲深還在場,方才更是被裴掌櫃叫破,眾人視線聚集在他身上。

裴涼笑了笑:“歷公子,你我素不相識,費盡心機做此等大局害我是為何?”

厲深冷笑:“不為何,便是看你不順而已,我青蝠幫做事還需得什麼理由?”

“無非是你技高一籌,我厲深栽在你身上也不冤,今天這個事我認,你待如何?”

裴涼道:“我不信這世上有毫無道理的恨,更何況這區區看不順眼,便勞動歷公子耗費如此人力物力心力針對,若真如此,歷公子一年到頭恐怕是忙不過來。”

此時厲深已經被抓了出來,摁著跪在地上。

裴涼低頭,在他近處道:“你以為你一個人抗下一切,就可以把人摘出來?”

“不巧,我也是不出手則已,出手便斬草除根的人。便是你這條瘋狗不在了,只要她對我的惡意一天不消,總是麻煩。”

“我沒那能耐,改變不了別人的危險想法,便除掉有危險想法的人吧。”

厲深目眥欲裂,就看到裴涼招了招手,又有一個人被帶了進來。

此時因為她罪名洗脫,顧修又預設她使喚的人都是師飛羽的,場中竟預設由她主導了。

見來人,厲深和魏映舒的瞳孔均是一縮。

那人是魏映舒的舅舅。

裴涼道:“我回京時日尚短,不知這歷公子來歷,為何與我有此仇怨。”

“不過此人叫劉財,乃魏廚親舅,如今在歷公子手下做事,替他催債,端的威風。”

“且我也聽之前在天香樓做事的大廚夥計們提起,魏廚的生母魏掌櫃,整日裡將歷公子掛在嘴邊,以他之威名行那剋扣薪餉,苛待員工之事。”

“想必歷公子與魏家是交情不淺的,而魏家與我裴家積怨頗深,這——”

“全是你一面之詞。”厲深道:“如今這些夥計在你第一樓討食,自然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呸!還想狡辯?”有街坊老客道:“那姓魏的毒婦打著你厲深的名號,欺壓周圍商鋪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當咱們都是聾子?不過是畏懼你手裡一幫無賴地痞,做生意的沒法跟無賴耗,忍氣吞聲而已。”

“前年天香樓附近新開家酒樓,便被你們三天兩頭折騰倒閉了,人家走那天魏氏還上門譏諷,與周圍商鋪起衝突,那次不是帶的你厲深的人?”

“你厲深就是他魏家的一條狗,還裝什麼裝?”

“正是,毒藥都在姓魏的身上呢,鐵證如山,便是你姓魏的指使厲深設毒局要害裴家,莫想抵賴。”

“這對姦夫□□。”

周圍出口討伐,魏映舒連連想躲,卻被一把薅了出去,摁著跪在地上。

王公子不敢相信自己心上人是這等蛇蠍心腸,下意識想攔,卻被趕來的府尹一巴掌抽得最破血流。

“叫你不要跟這水性楊花的賤人混一起,給我滾回去,往後不準出門半步。”

“不是我,不是我!”魏映舒拼命否認,面上驚慌失措。

只是在場可沒有哪位高官公子足以左右一個侯爺初斷的案子,於是魏映舒與厲深一道,被押進了順天府大牢。

若只是普通的殺人誣陷還好,最重要的是攀扯先帝,順天府尹早就厭惡此女,自然不會手軟。

而其他家的那些公子,因著最近屢屢有人被魏映舒牽連,那富戶劉公子家皇商資格被取締,府尹王公子家連續遭師家和顧侯爺敲打,厲深就不必說了,身家性命都得填進去。

那簡直就是個禍害狐狸精,以往家裡的祖宗要死要活的護著,那些公子家裡人怕打屬傷瓶,但若是舉家都遭牽連,便是打斷敗家子的腿也不會讓他們摻和了。

牽扯先皇,是誰擔待得起的?

於是厲深與魏映舒在牢中的日子並不好過。

厲深本來就是罪狀一大把,樹倒猢猻散,很快便判了死罪。而魏映舒這邊因著她一再否認,厲深也從頭到尾獨攬罪名,倒是一時半會兒僵持不下。

不過再怎麼如何,第一樓大堂死了人,到底忌諱。

於是裴涼直接關了第一樓,在從魏母手裡買回了天香樓。

魏母因著以往借厲深之勢欺行霸市,也被治了不大不小的罪,需要錢贖沒打點。

女兒被羈押,看來凶多吉少,魏母自然得替自己今後做打算,所以裴涼買天香樓並沒有受到阻礙。

於是短短時間內,天香樓與天下第一樓的招牌,便又合二為一,重回裴家掌控。

那一瞬間,裴涼能感覺到屬於這具身體的不甘和渴望得以慰藉,替人將家業奪回來,也算是她借用人家裴小廚身體的酬勞吧。

天香樓重新開業,老客們也紛紛回來。

一時間彷彿所有事都回到了正軌。

忙碌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又到了師飛羽休沐的日子。

裴涼念著自己的大餐,甚至提前幾日減少了工作量。

這天師飛羽果然如上次所說,休沐後直接來了裴涼這裡,沒打算回師家,

與他一同過來的還有邱三響和應四季,沒帶多餘的人。

三人是酉時到的裴涼的宅邸,正好晚飯時間。

他們在軍營裡待了一個多月,這會兒風塵僕僕的,裴涼便先趕他們去洗了澡。

待三個帥哥一身清爽的出來,晚膳也擺上桌了。

只是這會兒邱三響和應四季卻沒空注意那心心念念已久的美食。

他們家世子從屋子裡出來,穿了一身覆蓋著華光的珍珠白錦衣,乍一看,便是他倆跟了他家世子十幾年早沒新鮮感的人都驚為天人。

只見他家世子走過來,步履移動之間彷彿帶著朦朧的光影,烏木一樣的發有些微溼,被一頂通體淨透的,價值連城的玉冠所束。

剛剛洗完澡的世子這會兒臉色淨白,頰邊因那熱水的溫度有些微紅,嘴唇溼潤。

這,這咋一副待君採擷的侍寢樣兒呢?

平日裡世子爺樸素低調,便已經引得京中女郎夜不能寐,要這般模樣出去,怕是他倆不一定防得住。

師飛羽一進浴房,便看到備在更衣間的衣飾,他心下雀躍期待。

這會兒出來看見倆傻小子都目不轉睛盯著自己,不免更迫切裴涼的反應。

邱三響和應四季見他們世子不說話,連忙誇道:“咱們世子當真人中龍鳳,天人之姿,裴掌櫃能找到您,那是她的福分。”

師飛羽得意壓不住,嘴裡卻假模假樣道:“胡鬧,兩個人在一起,自然是看心意相通與否,膚淺之輩才談皮相。”

是是是,嘴上這麼說,沒見您收拾起來的時候動作慢啊。

三人來到飯廳,裴涼已經等候多時,看到師飛羽的那一刻,連晚飯都不想吃了。

她目光毫不掩驚豔,又無一絲其他女子般的羞澀,反倒是有那麼股只可意會的侵略性,彷彿一隻手已經探入他的衣內了。

這番對視下,師飛羽不敢相信竟是自己先敗下陣來。

他有些狼狽的挪開目光,耳廓發紅。

邱三響和應四季雖然是兩個未經人事的單純童子雞,但剛剛那氣氛,簡直讓他倆臉紅心跳。

兩人一句話沒說,卻讓他們莫名有了自己多餘的感覺,恨不得從地縫鑽進去。

還好裴涼收回視線,開口道:“先吃飯吧。”

那奇怪的氣氛這才一鬆。

師飛羽坐在裴涼身旁,裴涼給他夾了一塊豆腐,誇讚道:“很好看。”

“郎豔獨絕,世無其二,這錦衣玉冠,能裝點於你,何其有幸。”

這還沒伸筷子呢,邱三響和應四季便覺得自己被囫圇塞了一口東西,難吃,但是一瞬間感覺自己被撐飽了。

師飛羽耳廓紅暈未散,此刻又起,他強壓嘴角,讓自己不要在女人面前顯得輕浮。

繃著臉點了點頭:“華美精湛,我很喜歡。”

“不過以後你別送我這些了,我與你一起,不是圖你這些的。”

“真的?那可惜了。”裴涼故作憂愁嘆了口氣:“還有一套黑色的在趕工呢。我喜愛你身著白衣,仙袂飄飄的樣子。也喜愛你城府莊嚴,凌厲霸氣的樣子。”

“那黑色衣料還是我親自設計的花色暗紋,還有特意尋來的墨玉雕琢配飾。你若不要,我留著也沒有意思,只得看看京中還有哪些氣度風華的公子,雖則肯定遜你不止一籌,也好歹不枉那精良美物來此世一遭吧。”

師飛羽一聽臉色就沉了,他急聲道:“什麼公子?你還想去裝點哪個公子?”

“你的錢只能用來打理我,也只能花在我身上。若敢打量別人,我讓他有那心,也沒命享用。”

三響四季猛地抬頭,世子爺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明擺著人家逗弄你而已,你怎的還跟那知道相公貪花,看緊銀錢的婦人一般?

二人對視一眼,均是在問對方,他們世子爺真的不是圖人裴掌櫃的錢嗎?

裴涼見他急了,覺得可愛又有趣,便哄到:“知道了知道了,身長尺碼都是按你的剪裁,又能贈給誰?你若不要它們,便只有被閒置一角的可憐命運了。”

“你就當是它們可憐,也得收下。”

男人總有一股莫名其妙的自尊心,不夠坦率,明明已經賣給她了,還是放不開。

在一起的時候裴涼是真大方,也真心喜歡用好東西裝點她的帥哥們,喜歡他們意氣風發精緻華美的樣子。

說來也是怪,別的富婆養的小白臉都是整日挖空心思摳好處。

反倒她這邊很少主動跟她要,所以她送禮的時候都形成了一套特殊的流程。

非得她給足面子,臺階搭夠才肯收,不過之後床上的表現也是更賣力的,所以裴涼不介意哄。

果然師飛羽聽完,面上的怒氣全消,在這般攻勢下虛榮得到了極大滿足。

她定是除了自己,眼裡已經容不下外物,方才如此心心念念,極盡付出。

師飛羽覺得自己得承她美意,但又不想表現得太過迫切。

便傲嬌道:“你也不用說這般好話哄我,我知你一向擅長牽我心思,你要給,我收了便是。”

“只是我說清楚,我收這重禮,可不是我貪圖它精美昂貴,本就是裝點給你看的,平日裡若只我一人,哪有這奢靡之氣?”

“我知你們女人家喜好炫耀攀比,你如此精心的拾掇我,於你面上也有光。”

“所以這些東西,你便是花用在我身上的,多也是滿足你自己而已。”

三響四季都被這番不要臉的言論給整懵了啊。

這明明還沒開始吃飯呢,怎就聞到了一股飯後解膩的茶香了?

偏那裴掌櫃還半點不生氣,反而笑道:“那是自然的,你出去便是我的臉面,別的男子有的你若沒有,這讓我臉往哪兒擱。”

師飛羽在桌下拉過她的手,湊近低聲道:“放心,我定會親手給你奉上這世間最大的尊榮。”

三響四季默默的站了起來:“世子爺,裴掌櫃,您倆慢用。”

“你們不還沒動嗎?”師飛羽道。

二人連忙道:“我們去廚房吃就好。”

二人離開,師飛羽只覺得莫名其妙。

但突然,一隻纖細卻不嬌嫩的手伸進他的衣服,透過裡衣撫過他的胸膛。

師飛羽氣息一滯,肌肉繃緊,一股欲讓他升入雲端的癢.麻之意湧上神經。

裴涼的氣息出現在他耳邊:“其實我也不是很餓。”

“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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