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老爺若是知道了···”
中酆府邊界,一名老者躬身對躺在顯轎上的年輕男子說道。
這公子正是白朗。
聽完老者所言,白朗皺起眉,冷冰冰的看向老者:“陳伯,你的話,太多了!若你不想來,就滾回去告訴我叔叔!”
在白朗冰冷的目光下,老者卻沒有絲毫膽怯。
而是皺眉看向白朗,輕聲勸道:“公子,老爺可是說了,李守正暫時動不得。老爺若是知道了,公子可想過後果?”
白朗狠狠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咬牙一字一字說道:“本公子知道,本公子就是去看看那老朋友過得如何。”
老者搖搖頭道:“希望公子所言當真。”
白朗冷哼一聲,直接躺下,看向天空。
可是他眼中的殺意,卻沒人看見,哪怕是躺在他身邊的兩個女鬼。
但是他這個殺意,是針對誰,可說不好了。
片刻之後,這一行八鬼便進入了中酆府。
這時白朗突然說道:“陳伯,那些廢物還沒有訊息傳來?”
陳伯搖搖頭說道:“沒有,毫無訊息,不知是不是被什麼鬼物抓了還是被鎮邪司的人抓了。”
白朗輕輕撫摸著身邊女鬼的身體,疑惑道:“被抓了?”
“應該是,若是死了的話,留在他們體內的鬼氣會消散,那我就會知道。可是並未發現他們體內的鬼氣消散。”
頓了頓,陳伯說道:“我猜測應該是鬼物,若是鎮邪司或者那些玄門子弟,應該不會留下那些屍鬼級的鬼物的。”
“呵,看來,這中酆府有鬼物正在擴大勢力麼。”白朗笑著說道。
突然,他們眉頭一皺,冷冷說道:“那陳軫,不會被他收服了吧?”
陳伯一愣,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哼,好膽子啊,本公子好意收留他,他卻不領情,轉頭投向了其他人。這兩人,都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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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朗一陣惱怒,鬼氣猛地爆發,陳伯大驚,連忙出手,將白朗的鬼氣壓制住。
陳伯喝道:“公子,小心被鎮邪司的人發現!”
白朗收斂怒氣,將鬼氣收回,陳伯這才松了口氣。
然後白朗對著陳伯說道:“陳伯,那陳軫最後消失的地方是在哪?”
陳伯閉上眼沉思一會,然後開口道:“應該是,酆城縣附近。”
白朗一怔,笑道:“若我沒記錯的話,李守正正是那酆城縣知縣吧?”
“呃,是的!”陳伯無奈答道。
“走,去酆城縣!”得到答案,白朗笑容越發猙獰,對著抬著轎子的四個厲鬼說道。
“可是,公子···”陳伯急忙說道。
他不得不小心勸誡,若是被這公子破壞了老爺的謀劃,那自己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放心,本公子先去找那陳軫,會一會他背後之人。”白朗語氣輕鬆地說道。
然後白朗也不等老者回話,轎子率先往前走去。
老者站在原地微微搖頭嘆息,然後跟上。
此時,日巡突然看向一個方向,正是之前來浪爆發鬼氣的地方。
他喃喃道:“鬼氣?有鬼物進入中酆府了?”
想著,他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立馬向著鬼氣爆發之地飛去。
酆城縣城隍廟。
“鍾道長,這就是城隍廟。”
李守正對著身邊一個身穿道袍的年輕人說道。
這道袍年輕人看著城隍廟,目光呆滯,然後又看看四周,轉頭看向李守正和卓月道:“你們確定?這地方我幾個月前來過,可不是這樣子啊?”
卓月白了他一眼,說道:“鍾古師侄,就是近幾個月才發生的變化,很神奇吧!”
這個道袍年輕人就是鍾古,他離開蘭慶村之後,慢慢悠悠,這兩日才來到羅酆縣,然後又遇到了卓月。
鍾古是玄月宗弟子,卓月是青雲宗弟子,兩宗都是大盛帝國的一流玄門,而且兩宗一直交好,按輩分,鍾古的確該稱呼卓月一聲師叔。
而他們出現在這,也是因為聽說了厲鬼襲城的事情,想過來看看。
然後李守正和卓月一琢磨,便親自帶著他來了。
可誰知卓月話音剛落,鍾古就臉色大變,一臉的不可思議。
看著鐘聲麵皮一陣一陣的抽動,卓月不由疑惑道:“師侄,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嚇成這個樣子?”
鍾古看向她,咧嘴笑著,可這笑容卻無力苦澀。
他弱弱說道:“我,好像得罪城隍老爺了。”
卓月一怔,不解道:“什麼時候?你不是才剛來麼?”
鐘聲嘆了口氣,說道:“我之前跟三個書生路過這,遇到了一個惡鬼,他差點被打死。然後在城隍廟裡,他被一道金光打死。”
“當時我以為是哪位前輩,結果我請了三次,也沒見人出現。最後走的時候,還說了句話。”
卓月一陣好奇,前面她沒感覺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想來應該是這最後一句話了。
她便皺眉問道:“你說了什麼?”
這時,李守正也好奇的看向他,他也想知道,這鐘古道長說了什麼,被嚇成這樣。
鍾古無力的耷拉著腦袋,說道:“我說,寧睡墳地,不住破廟!”
卓月瞪大了眼睛問道:“你當著城隍的面說的?”
李守正也是皺眉不已,這話不是說城隍比野鬼還危險麼?
當然某種程度上,城隍卻是要比野鬼要可怕,可是你當著城隍的面說,這不是貶低他麼,那城隍和野鬼比。
鍾古點點頭,辯解道:“我也不知道啊!師叔,你說著城隍不會找我麻煩吧?”
“我這小胳膊小腿的,不然,我還是先跑吧,他應該還沒發現我。”
說著,他提起衣襬,就要跑路。
這時,李守正一把抓住他的手,勸解道:“先別急,你未必就真得罪了城隍爺。”
“況且,俗話說,不知者不罪,好好道個歉應該就沒事了。”
說著,李守正就想起了之前在城隍廟門口的,那個說“他們有心了”的年輕人。
不知為何,他總感覺那個年輕人,就是城隍。
鍾古半信半疑的看了看李守正,說道:“你可莫要框我,我這小命可就一條,經不起折騰!”
說完,他又看了看卓月,見卓月點頭。
他這才說:“好吧,李大人,師叔,我就相信你們一回!”
說完,我掙脫出李守正的手,然後向著城隍廟大步而去,頗有一種慷慨赴死的感覺。
李守正和卓月對視一眼,搖搖頭,然後也向著廟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