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 偌大無邊無際的魔界,血色蒼穹蕩起滾滾九霄魔雲。 赤色大地呈現一片焦土,裂開無數深淵。火紅的岩漿倒流,時不時迸發出一道沖天火柱,化作無數火星零落。 一道狂霸身影屹立蒼穹,全身上下散發火紅色的魔焰,氣勢威震蓋世,捨我其誰。 “死了嗎?” 重樓看著腳下那口數千丈方圓的巨坑,周遭山石粉碎,化為齏粉,被打得一片荒蕪。 一道道液狀的岩漿順著巨坑斜坡緩緩倒流,發出滋啦猶如燒開水的聲音,源源不斷。 漫天濃郁的焦煙,遮天蔽日,化作一朵朵蘑菇雲不斷升空。 “哼!” 重樓面露不屑,以他之高傲是不可能親自下去查探,隨即離開。 不久之後,千丈深淵坑底,傳出了陣細細碎碎的聲音。 煙霧逐漸散盡,深坑底的焦土一道裂縫埠緩緩冒出一縷縷稀薄的黑氣。 黑氣混濁,其內不斷傳出生靈的哀嚎叫聲,淒厲不已。 它在空中盤旋了幾周,終於確定魔尊是真的走了,才緩緩化出身形。 “這個魔尊差點就把本仙給滅了!還好他目空一切,沒有深查。” 黑氣化作邪劍仙的模樣,忌憚的看著魔尊重樓遠去的方向。 此時邪劍仙被魔尊重創,被打得生活已經不能自理。 身上汙穢的邪惡黑氣時隱時現,就連維持形體都很吃力,彷彿隨時會崩潰一樣。 “不行本仙還要更多的邪念!要無窮無盡的邪念!變得更強。” 邪劍仙化為一團黑煙離開魔界,只留下這滿目瘡痍的魔界,彷彿預示著這裡似乎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 …… 離開無名山後,許易一路經過的地方,那浩大的中原大地,很多地方無不都被一種詭異的力量詛咒,瘟疫疾病,蝗蟲災荒橫行世間。 許多普通百姓身處水深火熱之中,甚至某些城池出現了大面積傷亡,生靈塗炭。 許易雖然一直沒心沒肺,甚至有時候還很自私,一點覺悟都沒有。 但自問於心不能對這些慘象熟視無睹。一路走過了很多城池,許易都暗中使用大大法力一一破除了邪劍仙在這樣地方留下的詛咒。 更是顯化大神通,以柳神法作媒介為眾生降下驅除百病,恢復生機的甘霖大雨,掃除陰霾,晦氣。 邪劍仙為何要詛咒這些城市?它本來即使集齊天下邪念誕生,眾生的負面情緒無疑是其增加實力的養料。 疾病,飢餓,混亂,死亡自然而然會造成恐慌,身處末世,人心複雜,邪念頓生,慾望無止,這正是邪劍仙所期待的結果。 渝州城外。這一日,許易來此,他基本上已經將邪劍仙下手詛咒的大半個中原地域恢復原樣,破解了詛咒。 並且還施加了一些防禦詛咒的神通手段,防止災難重演。 “這裡的詛咒比任何地方還要強大,幾乎快要凝結成實質了。” 城外,許易不禁感嘆,在他天眼之內,這整個渝州城被一團黑色的氣息繚繞,化作骷髏狀,咆哮不斷。 空氣裡不滿不詳的黑霧遊絲,時不時鑽入普通人的體內,汲取生機。 當然這種景像也只有開了天眼的許易才能看到,對於大部分普通人來說,依舊是太過離奇。 “稍微恢復法力,就幫他們破除詛咒吧。” 這一段日子,可是苦了許易。為了破除詛咒,拯救這些普通人。 在三山五嶽,山河大川,東南西北,各處奔波,就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消耗了諸多心力。 而且許易身為新時代的社會主義接班人,本著**精神的優良品德,做好事不留名,深藏功與名。 一直都是在默默在背後付出,用實際行動闡述一切。如此,實在是感人肺腑,值得學習與讚頌。 許易本來準備休息一番,只是剛剛放出神識,就發現剛剛迴歸的景天一行人。 …… 永安當,自從趙扒皮跑路之後,景天就名副其實成了永安當的掌櫃。 後來,景天和徐長卿為了蒼生而踏上救世之路,永安當一直就交給何必平打理。 何必平很有經商頭腦,這一年來在他的經營下,永安當發展很有起色,名聲初顯。 只是,末世來臨。生靈塗炭,為了救治百姓,何必平一直用這一年來賺來的財富賙濟大家,最近已感疲乏,支撐不了多久。 “景天,大概情況就是這樣,非常不妙。最多再支援三天,可能大家就真的什麼吃得都沒有了。” 店內,何必平向剛剛迴歸的景天敘說情況。現在已經一團糟,他們自己也是自身難保。 若是棄城而去,又難保其它地方未必不也是如此情況。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破解花楹所說的詛咒,只要詛咒接除,大家就可以恢復原樣。” 景天神色凝重的說道,神界一趟,他整個人成長了不少,行事穩重。 “都怪我,如果不是當初我被邪劍仙蠱惑心智,也就不會發生這一切。” 龍葵愧疚,眼睛紅通通的,無比傷心。邪劍仙出世,導致現在的惡果,她有一份推卸不了的責任。 “妹,不要自責。那個壞東西善於蠱惑人心,陰險狡詐。就連白豆腐那樣的都能被帶偏,更何況是你。” 景天安慰龍葵,不希望龍葵處於愧疚之中。因為這種事情,本來就是防不勝防,誰也無法料到。 人心本來就是脆弱的,沒有誰是鐵石心腸,只要都是血肉長的,有情感,就一定會有弱點。 “是啊,龍葵。你不要責怪自己了,要多笑一笑。”雪見也跟著勸慰。 “雪見姐姐,你不怪我嗎?”龍葵梨花帶雨,像一隻可憐的小喵咪,令人憐惜,不忍傷害。 “為什麼要怪你?你也是我的妹妹啊!” 雪見緊緊握住龍葵的手心,眼神真摯,真情流露。 她用自己的溫暖,來慢慢融化龍葵那顆孤單脆弱的心靈。 聞言,龍葵笑了。發自內心的笑了出來,一張哭得和小花貓一樣的俏臉破涕為笑。 “只是如果我們去蜀山找那群老頭幫忙,一來一回需要不少時間。 渝州城百姓肯定等不了,白豆腐又消失不見。現在我們還能應該找誰?”景天思路清晰分析著。 眾人再次一籌莫展,陷入死循環!! “呼!” 永安當外,突然颳起一陣長風,掀起了灰色強勁沙塵,呼嘯如龍吟,不絕於耳。 “找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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