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鍾的功夫,大三元賭坊跟見了鬼似的,一點聲音都沒有,靜悄悄的。 “哈哈哈,我景天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錢!” 只見景天面前放著三隻半人大的蛇皮袋,裡面堆滿了金子,銀子,閃閃發光。濃烈撲鼻的銅臭味充滿整個賭坊內,令人窒息無比。 而景天整個人也直接撲在上面,一個個數著,彷彿和這些金銀融為一體了,金光逼人。 “許師弟,這些做是不是有些過了?”徐長卿不禁問道。 只是他思考大道至簡的功夫,景天就把許易拉著繞著賭坊走一圈,然後整個賭坊的錢全被他倆吸走了。 “師兄,事先宣告。我對金子,銀子不感興趣。” 許易說道,面色不變,彷彿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他們一定是出千了!” 周圍的賭徒有人說道,看著三大蛇皮袋的金子,眼紅不已。 “對!” “對!” 又有許多人附和,隨之人群了走出兩個人高馬壯的大漢,臉色不善。 一個算賬長衫打扮的中年人隨之後來,目光在許易,徐長卿二人審視一眼,厲聲道: “二位,眼生得緊,是外地來的吧。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這裡可是霹靂堂,在渝州城也不打聽打聽?在這裡出千可是要卸手的!” “霹靂堂,不是那個靠黃賭毒發家致富的黑勢力嗎!” 景天感覺頭頂被潑了一盆涼水,從黃金美夢中清醒,整個人立刻站的筆直,雙腿直打哆嗦。 他只是一介平民,哪裡敢和這群手裡沾著血的地頭蛇打交道。 但是隨即又一想,自己身旁站著的可是蜀山大俠啊! 那些可怕的毒人還不是被乾脆利落的收拾了?這些霹靂堂的人再可怕能有毒人可怕,頓時又生了一些底氣。 “大家各憑本事贏錢,有什麼不對嗎?”許易說道。 “小子,你還嘴硬。” 那兩個長得彪悍的打手走上前,摩拳擦掌,伸出手抓向許易。 那管事的中年人臉色狠辣,並沒有阻止的意思。 這麼多金子銀子被一個人贏走,如果讓他們安然無恙的走掉,他霹靂堂還怎麼在渝州城混下去。 許易眉頭一皺,看著這兩個油膩大漢,斥道: “滾開!” 這一聲“滾”字說出來,當真是振聾發聵,震得人頭暈目眩,只見如滾滾音浪洶湧而出,狂風大起。 “嘭”地兩個大漢直接被撞飛,摔倒在地不省人事,整個賭坊搖搖欲墜,就像是地震似的裂開了許多縫隙。 圍觀的賭徒也是吹一個滾字吹得七倒八歪,桌子椅子碎了一地。 管事的中年來倒吸一口冷氣,只感覺口乾舌燥,不能自己。 看著眼前的年輕人眼底不由出現驚懼之色,彷彿見到什麼恐怖的事物似的。 “師弟,你?” 徐長卿亦是震驚,許易這瞬間展現的修為遠遠超乎他的意料,他亦不及。 此時,徐長卿怔怔許易,心生困惑,彷彿第一次認識許易一樣。 “許兄弟,恐怖如斯乎!” 景天眼睛大亮,看著霹靂堂的管事被嚇得屁滾尿流,他可是興奮異常。 這平日裡的大人物居然也有如此不堪的一面,頓時讓他心生豪氣,像只高傲的公雞雄赳赳,氣昂昂,訓道: “你們哪,有眼不識泰山,知道站在你們面前的是誰嗎? 堂堂蜀山弟子,劍仙傳人!豈是你們些俗人可比?” “蜀山弟子!” 那中年管事一聽,目呲欲裂啊。原來是蜀山弟子,怪不得這出手都是不同凡響。 他一個俗人怎麼能和蜀山那飛天遁地的仙人相提並論? “是小人有眼無珠,還望道長恕罪。” 中年管事臉色嚇得沒有血色,連連彎腰,納頭而拜。 “道長?我看起來像道士嗎?”許易質問。 “不,少俠。”中年管事連連改口。 “師弟,算了吧。他們只是普通人,也是無心之失。” 徐長卿到底心善,似乎覺得許易做得有些過了,他不喜歡這等強硬的手段。 “景天,你覺得我做得對嗎?這群人該不該教訓?”許易問道。 景天微愣,很明顯沒有想到許易會問這個問題。 但他心思活絡,亦非常人所及,心裡立即有了想法說道: “該教訓,許兄。這群人平時仗著霹靂堂人多勢眾,顛倒黑白。 多少破產,妻離子散的家庭和他們脫不了干係。” 景天露出一副嫉惡如仇之色,從前他只是小混混,人微言輕。 即使曾經夢想做一個懸壺濟世的大俠,行俠仗義。 但奈何現實總是喜歡欺負他,把他按在地上使勁摩擦,看到不平事大多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現在,許易這個認定的“知己”卻給他這樣一個機會。 這一次,他景天不會縮著脖子,他要伸張正義,他要做一個好人! “景少俠,你不要冤枉好人啊!”中年管事哭喪著臉。 顯然這管事是認識景天的,畢竟景天是渝州城出生的,亦是大三元的常客,時常輸得只剩褲衩子的,一來二去也就熟了。 “我冤枉你,你個王麻子,卑鄙無恥的小人! 老實說有幾次本少明明通殺你們,但你們使詐對骰子做手腳,害得我連祖傳褲衩都輸沒了。”景天吼道。 這叫王麻子的管事看著景天吃人的目光,嚇得脖子一縮,不敢回話。 這時,這大三元的賭坊大廳忽然又晃了晃,自屋頂上的牆壁突然裂開了一道道縫隙,蔓延至牆腳跟上,一塊塊的碎泥巴從上邊掉下來。 “屋子要塌啦!” 不知誰率先叫了一聲,隨後滿屋子的賭徒包括王麻子“嗖”地一溜煙跑得無影無蹤。 “不好啦,長卿大俠,許大俠。爺爺不見啦。” 這時,大三元門外,剛剛突然離開的唐雪見去而復返。 她直接跑進來,神情焦急,微微彎著細腰,雙手拄著膝蓋,上氣不接下氣喘著大氣。 “轟!!” 話落,賭坊的四面牆壁其中一面轟然倒塌,沾起一地煙塵,瀰漫在封閉的屋內,很是嗆人。 而此時許易見此卻是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笑容。 “吼!” “吼!” “嗷嗚!” 一道道熟悉的,卻不似人似野獸的淒厲叫聲從倒塌的那面牆後傳來。 透過空氣裡瀰漫著的灰色塵埃,似乎看到裡邊已經是群魔亂舞。 景天聽了,臉色頓時煞白一片。徐長卿臉色逐漸凝重。 唐雪見不明所以?好像發生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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