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書語一聽這話，沒有回答於佳的問題，而是尷尬的看了看牛達。
她不敢說自己沒有男朋友，因為自己現在畢竟是牛達的情人。
可她也不敢對外人說自己就是牛達的情人，畢竟牛達是有家有室的，自己也根本見不得光，萬一自己自作主張，說自己是他的情人、給他惹了麻煩，反而是給自己沒事找事。
不過，她沒想到的是，牛達這時候倒是很大方，直接笑著對於佳說：“於老弟，不瞞你說，書語她其實是我的情人，但是你可要守口如瓶，不要對外說。”
於佳一下子有些遺憾，本以為真是牛達的秘書，沒想到原來秘書只是個掩護，實際上卻是情人。
看來牛達對潘書語白天叫秘書，晚上肯定是秘書叫。
他雖然看上了潘書語，但卻不敢跟牛達搶女人，於是只能打消了心底的念頭。
牛達自然將他的表現都看在眼裡，不露聲色的微微一笑，與於佳攀談起來。
他故意問於佳：“對了於老弟，於老爺子最近身體怎麼樣？”
於佳嘆了口氣，道：“不太好啊，老頭子年輕時候的風流債太多，現在遭報應了，身體一天不如一天。”
牛達好奇的問：“於老爺子的風流債很多？”
“當然多。”於佳無奈的說：“你是不知道，我這個老子，跟我差不多，都是一個人形打樁機，他年輕時候長得帥，又會哄女人，藉著做生意到處收購藥材的機會，幾乎是走到哪睡到哪，據我所知的老情人就有不下二十個！這還只是我知道的，就比我還多了！”
“我去！”牛達驚呼一聲，道：“你家老爺子年輕的時候這麼風流？”
於佳點點頭，鬱悶的說：“要不然怎麼能給我找了個同父異母的野種弟弟回來？其實我爸外面的野種有好幾個，其他幾個都是女孩，唯獨這個野種是個男的，我爺爺知道之後，非說於家的種不能流落在外，逼著我爸把他從長白山接回來的。”
說著，於佳又道：“不光我不待見這個野種，我爸自己也不待見他，但是沒辦法，已經認祖歸宗了，沒法往外趕了，會讓人笑話，只能留在家裡打個雜。”
牛達早就聽說，於家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就是於佳，小兒子於銘則是個私生子，是於家老爺子早些年在外面留下的風流債，一直到十幾歲才被接到於家，所以一直不被人待見，甚至連於家的字輩都沒資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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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來說，於佳的弟弟，應該叫於景銘，但因為於家老爺瞧不上這個私生子，所以不讓他用“景”這個字，便叫他於銘。
看來這個於銘在這種環境下長大，也是夠悲慘的。
牛達忽然好奇的問：“對了於老弟，你家老爺子這麼風流，那方面的能力肯定不一般，是不是有什麼良藥啊？”
於佳點點頭，笑道：“還別說，真有一個方子，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在外面偶然得到的，能壯陽補腎，大幅度提高男人那方面的能力。”
“真的！”牛達驚喜不已的說：“老弟，這方子現在還在嗎？”
於佳說：“這個方子怎麼說呢，年輕時候我爸吃了二三十年，確實有用，據說老家夥在西南收藥的時候，一夜大戰十幾次，人送外號於家十四郎...”
說到這，於佳嘆了口氣，道：“不過這藥方啊，我後來想拿過來量產，結果讓藥物動力學家研究了一下，發現這玩意有很強的肝毒性和腎毒性，所以你看我那個老子，六十出頭，肝腎都已經快衰竭了，醫生說最多再活個兩三年，就得去西天跟如來佛祖報道了。”
牛達原本欣喜不已的臉上，忽然又佈滿了沉重。
重新擁有男性的能力、重整男性雄風固然很重要，但命更重要啊！
總不能為了玩女人，把命都搭進去吧？
於佳看出他的反差，好奇的問：“牛董，您這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牛達露出無奈的表情，說道：“於老弟，實不相瞞，老哥我現在，就他麼是個活太監，根本辦不成事了，去醫院看了，醫生也沒辦法，你可一定得幫幫我啊！”
說著，他急忙問：“你家老爺子用的那個藥，吃一兩
次毒性大不大？要不給我弄來試試看？”
於佳急忙說：“老哥，你就別試那個藥了，萬一真整垮了身體，得不償失啊！”
說著，他又道：“對了，我們於家正好在研究這個藥方，希望能夠給它做個改良，讓他既能強壯男性雄風，又不至於傷身體，如果做的好的話，有可能對男性那方面的能力，有很強的修復作用！”
“是嗎！”牛達驚喜的說：“那可真是太好了！什麼時候能搞出來？”
於佳道：“不過這門藥現在還缺一味藥材，要想製作完成，還得等過兩天的中醫博覽會召開，才能在博覽會上買到這味藥材。”
牛達大喜過望，別說兩天了，只要能治好他，兩年也能等啊！
於是他趕忙說：“於老弟，等藥製作好以後，能不能賣給我一份，我現在真是太需要這東西了。”
能不需要麼？他現在就是個活太監，要是一直保持這樣，還不如割了算了。
於佳故作為難，嘆了口氣說道：“不是老弟不幫你，這藥需要的材料太珍貴了，估計前期試驗的時候，只能做出來一份...”
說完，他看了一眼潘書語，一臉笑意的說：“不過，也不是不能商量...”
牛達哪能不知道於佳這老狐狸的意思，他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直接對潘書語說：“書語，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於老弟的人了，要替我好好感謝他、像伺候我一樣伺候他，知道了嗎？”
於佳一聽這話，頓時激動極了。
看到潘書語的第一眼，就渴望能跟這個美女發生點什麼。
但一聽說她是牛達的秘書，他一下子失望至極。
但沒想到，她竟然是牛達的情人，而且牛達為了討藥，直接就把潘書語推到了自己手裡。
這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潘書語的心裡，多少有些不悅。
她更希望能夠繼續做牛達的情人，同時牛達能介紹自己認識更多的大人物。
這樣一來，自己藉助牛達的光環，就能把自己的人脈經營起來，逐漸的成為江城的名媛。
到時候，不但自己能受益匪淺，牛氏集團也將跟著受益，而自己，也將成為牛氏集團的依仗、成為牛氏集團的掌舵者。
但她沒想到的是，牛達竟然只把自己當成工具，為了索要一份藥，竟然就要把自己拱手讓給於佳？
自己想做牛達的情人、做上層社會的名媛，但不想做上層社會的玩物，一旦玩物的名聲傳出去，那自己這輩子也別想再往上爬。
於是，她拉著牛達的手，嬌嗔道：“牛董，人家那麼愛你、就想陪在你身邊、不想離開你！”
牛達此時對潘書語很是煩躁，因為潘書語是他玩過的女人裡，最沒有價效比的那一個。
所以，他現在急於想將潘書語脫手，來換取最後的一點好處。
把她送給於佳，自然就成了現如今最好的選擇。
現在自己已經沒了那方面的能力，留著潘書語也只能幹看著吃不了，但是，如果把潘書語送出去，萬一於家真能治好自己的隱疾，那自己還可以繼續找別的女人。
於是，他冷聲對潘書語說：“少跟我來這一套，老子讓你陪於老弟，你就陪，哪來那麼多廢話？”
潘書語委屈的眼淚直流，哭著說：“牛董，你難道不是因為喜歡我才跟我在一起的嗎？如果你真喜歡我，怎麼能把我送給別人呢？”
一旁的於佳有些不太爽，開口道：“哎呀牛董，既然書語小姐對你一往情深，那你就別強人所難了嘛！”
牛達抬手就給了潘書語一個耳光，罵道：“你不過就是老子的一個玩物而已，老子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還敢忤逆老子？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好好陪一陪於老弟，我立刻就從牛家撤資、讓牛家破產，我給你的那筆錢，你也必須給我退回來，我牛達怎麼把牛家扶起來的，就能怎麼把牛家打回原形！”
聽到這話，潘書語頓時目瞪口呆，一種屈辱感瞬間湧上心頭。
可是，屈辱有什
麼用？
自己能因為屈辱就拒絕牛達嗎？
拒絕牛達很簡單，一句我不答應，就能做到。
但是拒絕之後呢？拒絕之後，一切都被打回原形，牛家等著破產，自己的名媛夢也將破碎。
於是，潘書語只能強行擠出微笑，說：“我答應，我答應！我一定會好好伺候於總的。”
牛達冷笑一聲，說：“算你識相！”
說著，他便把潘書語往於佳的懷裡一推，笑道：“今晚就跟於總走吧！”
於佳抱著潘書語，心裡也格外激動，笑著說：“書語，我讓人在酒店開個房間，今晚咱們倆好好增進一下瞭解！”
潘書語悄悄擦去淚水，心裡怨恨不已。
曾幾何時，她潘書語也是無數人追捧的物件，她也有著一顆高傲的心，找男朋友，永遠是認準大家族的富二代，尋常吊絲看都不看一眼。
但是，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機關算盡，最後竟然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未婚夫馬步佢拋棄了自己，給牛達做情人，卻被牛達當成工具，隨手又丟給了於佳，如果將來於佳也玩膩了自己，自己又會被丟給誰呢？
這一刻，她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同學楚然。
楚然從來沒有自己這麼多心思，以前沒談過戀愛，雖然現在跟劉武那個土鱉在一起，可是劉武絕不會讓她受到這樣的侮辱...
相比之下，自己未必就是贏家。
於佳將她緊緊抱在懷中，滿臉猥瑣的對牛達說：“牛總你放心，等我們湊齊藥方，立刻把藥給你送去！幫你重振雄風！”
“太好了！”牛達終於放下心來，笑著說：“那我可就安心等你的好消息了！”
於佳點點頭，看了看時間，心裡有些火急火燎的想跟潘書語一起做點什麼，於是便對牛達嘿嘿一笑，說：“牛總，你看今天時候也不早了，要不咱們今晚就到這兒？”
牛達知道，於佳迫不及待想帶潘書語去共度良宵，心裡不由得湧上一陣羨慕。
不過他還是非常大方的點點頭，笑道：“行，那今晚就到這，你們倆先走吧！”
說完，又對潘書語說：“好好伺候於總，聽明白了嗎？”
潘書語屈辱的點點頭，嘴上只能老老實實的說：“聽明白了！”
這一晚，潘書語又變成了於佳的情人。
雖說潘書語內心深處，對這個新頭銜很是反感，不過於佳倒是對她那方面的表現驚歎有加。
這一晚，於佳也在潘書語的身上，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第二春。
於是，在雨歇雲收之後，他抱著潘書語，向她承諾：“你以後不用再陪牛達那個老家夥了，踏踏實實跟著我，我會讓你成為人上人。”
這話一出，潘書語的心裡才終於好受了一些。
若是於佳能讓自己成為人上人，自己跟了他倒也不算壞事。
畢竟，他雖然沒有牛達那麼有錢，起碼比牛達年輕許多，而且，看起來，他也不是那種能隨隨便便把自己送給別人的男人。
...
翌日一早，程家父子失蹤的訊息，還在不斷發酵。
據說程家把懸賞提高到了一千萬，道上不少小混混都開始到處尋找父子倆的下落，期待著能夠一夜暴富。
可惜，程家父子已經灰飛煙滅，不存在於天地之間了。
吃過早飯，楚然去了工作室，楚雲貴出去溜達了，據說去了一個古董學習班，學習古董鑑賞，至於王慧霞，昨天嚇得跟狗一樣，今天一早就濃妝豔抹的又去打麻將了。
劉武正一個人在家裡拖地，突然接到宋家大小姐宋凌雪打來的電話。
劉武一邊拖著地，一邊按下了接聽鍵。
宋凌雪那溫柔的聲音響起，滿是尊敬的問：“劉先生，請問您現在在家嗎？”
“在。”劉武好奇的問：“你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