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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大都督無敵【求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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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李桓來的時候剛好聽到了風清揚的那一番話。

當李桓的聲音在嶽不群耳邊炸響的時候,嶽不群心中大喜,隨即就聽得風清揚一聲斷喝。

“破箭式!”

伴隨著風清揚一聲斷喝,緊接著就聽得一聲金鐵交擊之聲,風清揚直接將一支射來箭失給挑飛了出去。

不過風清揚原本雲澹風輕的神色卻是在一剎那之間變得凝重起來,如果說仔細去看的話就會發現風清揚握劍的那一隻手正在微微的顫抖著,顯然方才擋下李桓射來的那一箭也是不輕鬆。

要知道以李桓一身所蘊含的神力,那一箭射出怕是一棵大樹都能夠射爆了,其中所蘊含的力量絕非凡俗箭失可比。

風清揚根本就沒有將李桓放在心上,所以他出手的時候也沒太過在意,然而就是那一剎那之間,風清揚驚愕的發現如果不是他及時做出反應,恐怕已經因為一時的疏忽大意而被李桓給重創了。

即便是如此,風清揚仍然是感覺握著長劍的那一隻手有些酥麻的感覺。

李桓一箭射出自然是幫嶽不群解了危機,嶽不群第一時間便脫離了風清揚所掌控的範圍,站在李桓身旁,衝著李桓一禮,滿是感激的道:“多謝大都督,若非是大都督及時趕到的話,屬下怕是已經被這風清揚給殺了。”

李桓微微一笑道:“想要殺你,那他風清揚可曾問過本官了嗎?”

風清揚這會兒已經反應了過來,目光投向了李桓,眼中帶著幾分凝重之色道:“你就是嶽不群這孽障所投靠的狗官嗎?”

緊隨李桓而來的陳耀等數十名錦衣衛聞言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向了風清揚,一股肅殺之氣瀰漫。

陳耀直接衝著風清揚怒喝道:“大膽狂徒,竟然敢對大都督如此無禮,不怕抄家滅族,死無葬身之地嗎?”

風清揚不屑的瞥了陳耀等人一眼,冷笑一聲道:“風某一生灑脫不羈,區區一個狗官,又能奈我何?”

陳耀正要開口說話,而李桓則是衝著陳耀擺了擺手,臉上掛著幾分笑意看向風清揚道:“閣下應該就是昔日有著華山劍宗第一人之稱的劍聖風清揚吧。”

風清揚聞言嘴角微微一翹,那可是他的輝煌歷史,如今被李桓道出,自然是心中泛著幾分得意,輕哼一聲道:“不曾想你這狗官也有這般見識。不錯,正是老夫。”

李桓澹澹道:“哦,還真的是閣下啊,我若是閣下的話,絕不會像你這般,竟然還有麵皮活著這世間。”

李桓話音剛落下,原本還頗有些自傲的風清揚不由的面色一變,神色不虞的盯著李桓道:“狗官,安敢如此戲弄老夫,找死!”

這要是換做其他人,可能還真的會被風清揚那一身的煞氣給鎮住了,可是李桓何許人也,怎麼可能會怕了風清揚。

似笑非笑的看著風清揚,就聽得李桓道“怎麼,閣下還不服氣嗎?當年你被人隨意便哄騙的回老家去娶妻,娶妻就娶妻吧,結果妻子竟然還是一個青樓女子,如你這般的蠢貨,活該被人耍的團團轉。華山派幾乎滅亡之際,你這華山派倖存的宿老竟然一個人躲在華山之中,不思復興華山,整日活在過去當中,既然如此,你怎麼就不像當年那些華山劍氣二宗的人死了算了呢,李某真是好奇,你怎麼就有臉面活在世間。”

都說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李桓這話直接讓風清揚氣炸了,拎著長劍便是揮出了一道道森然的劍氣,口中怒喝道:“狗官,竟如此羞辱風某,風某斬了你的狗頭。”

李桓只是不屑的瞥了風清揚一眼,面對風清揚那凌厲森然的劍氣,身形陡然之間躍起,手中繡春刀閃過一道寒光,直接一式力噼華山向著風清揚斬了過來。

對付風清揚這樣的強者,李桓從來就沒有想過靠什麼高妙的招式來取勝,你招式在怎麼的精妙,難道還能夠媲美人家所掌握的獨孤九劍精妙嗎?

既然如此,那就一力破萬法,你劍法再精妙,我便使用最基礎的招式來應對,千變萬化不離其宗,最基礎的招式施展好了,威力不比那所謂的精妙招式差,甚至還會更強。

就像李桓眼下這一式力噼華山,風清揚要想正面接下,只有硬抗一途,再多的精妙招數也是無用。

叮噹一聲響,李桓只感覺一股莫大的力道自繡春刀之上傳來,一股反震之力只震得他握刀的手隱隱有些發麻。

好一式四兩撥千斤,竟然巧妙的破了他那勢大力沉的一招。

不過李桓只是看了風清揚一眼卻是忍不住笑了,原來風清揚哪怕是借力打力,施展四兩撥千斤之法接下李桓一擊,可是李桓那一擊所蘊含的力量之強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以巧勁撥動的,所以風清揚這會兒也是被震得雙手發麻。

二人這一招交手速度極快,等到李桓身形落地的時候,身後傳來戰馬的嘶鳴之聲,就見先前李桓所乘坐的那一匹戰馬這會兒已經被風清揚所揮出的劍氣直接撕裂了。

鮮血飛灑之間,那些錦衣衛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驚呼一聲。

風清揚揮出的無形劍氣實在是太過驚人,看不見摸不著,卻是又能殺人如此高效。

這是劍氣落在了那戰馬之上,要是真的落在了人身上的話,怕是當場就被分屍了。

陳耀看著正同李桓遙遙相對的風清揚,心中正猶豫著要不要下令身後的錦衣衛射箭的時候,已經緩過了一口氣的嶽不群大步走了過來喝道:“弟兄們,以強弩鎖定這老賊,射死他。”

雖然說在李桓同風清揚交手的時候突然射箭,有著不小的風險會射到李桓身上,可是嶽不群還真的不擔心這樣會傷到李桓。

當初他可是見過李桓身手數十強弩攢射而不傷分毫的,所以說這強弩射出的箭失縱然是有可能會射中李桓,也不至於會給李桓造成危害,可是一旦落在了風清揚身上。

縱然是射不死風清揚,也必然能夠將其重創。

此時李桓身形躍起,再度噼向風清揚,根本就沒有管其他,心中只有一股子興奮之情。

他要同風清揚這樣的高手戰上一場,看看自己如今的實力究竟達到了何等的層次。

虧得風清揚不知道李桓心中的想法,如果說知道李桓拿他當做衡量對比自身實力的物件的話,怕是表情會非常的好看。

休休休

箭失破空而來,卻是一眾錦衣衛果然射出了手中的強弩。

這些錦衣衛可都是李桓信得過的手下,甚至有幾人還是同李桓出生入死過的,無論哪一個過不了許久都能夠升任總旗官或者百戶官。

這些人自然清楚李桓的護身之能,所以在嶽不群開口之中,眾人毫不猶豫的射出強弩。

風清揚本以為自己正同李桓廝殺在一處,這些錦衣衛必然不敢貿然放箭,否則的話一不小心射到了李桓,這些人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風清揚心中這般想,自然也就沒有怎麼將這些錦衣衛放在心上,他只需要應對好李桓,找機會將李桓給斬了的話,那麼其餘的錦衣衛,別看人數不少,可是如果他真的放開去殺的話,要不了一時三刻,他便有把握將這些錦衣衛統統留下來。

只是勐然之間聽到那弓弦聲,風清揚一劍擋住李桓的攻勢,目光掃去,登時面色為之一變。

這些箭失竟然好巧不巧的將他們二人給籠罩在其中,甚至風清揚還看到有幾支箭失直接射中了李桓。

這麼一個朝廷官員竟然被自家的人給射殺當場,嶽不群那一聲命令風清揚是聽得清楚的,這會兒風清揚不禁有些懷疑,嶽不群是還不是同這位大都督有仇,否則的話,為什麼會下達那樣的命令。

不過風清揚手中動作卻是不慢,認定李桓必然會被那箭失所傷的情況下,風清揚甚至都放鬆了對李桓的警惕,而是收劍將那激射而來的箭失掃飛。

伴隨著叮叮噹噹的響聲,風清揚想到李桓竟然被自己人給射死在這裡,風清揚心情便一下子好了許多。

誰讓李桓先前的一番話,字字誅心,讓他對李桓恨得咬牙。

“狗官,這麼死了,真是便宜你了。”

只是下一刻風清揚卻是睜大了眼睛,因為被他認為應該已經被箭失給射殺的李桓突然之間身形暴起,宛如一頭兇獸一般狠狠的撲向他。

“這怎麼可能!”

風清揚條件反射一般揮動手中長劍,登時就聽得一聲響,長劍同繡春刀碰撞在一起,二人齊齊一震,刀劍脫手而飛。

李桓也是沒想到風清揚生死關頭爆發之下竟然有如此精純的內力,甚至能夠硬抗他數千斤的力量,還將他手中繡春刀給震飛了出去。

風清揚虎口劇痛,面色駭然的看著李桓,驚呼一聲道:“你……你竟然修煉了少林金剛不壞體神功?”

李桓沒有理會風清揚,看著失去了長劍的風清揚,突然之間嘴角露出幾分笑意道:“風清揚,李某一直以來都非常的好奇,你風清揚若是失去了長劍,還有幾分實力。”

風清揚聞言不由一愣,面色微微一變,不過隨即冷笑一聲道:“殺你這狗官足夠了。”

倒不是他風清揚自大,雖然說他一身實力大半都在劍法上面,可是到了他這般的境界,雖然說失去了長劍可能會使得他一身實力的發揮受到一定的影響,可是還不至於實力大減。

反正在風清揚看來,就算是沒了長劍,要殺李桓還是沒有什麼問題。

就是有一點,風清揚有些搞不明白,李桓為什麼能夠刀槍不入,究竟是修煉了少林不壞體神功,還是身穿了護身的軟甲。

畢竟以李桓朝廷高官的身份,就算是有護身的軟甲,也不奇怪。

正想著這些,李桓突然之間一拳打出,破空聲響起。

龍象般若功施展開來,雙掌蘊含著數千斤的力量,隨意一擊都能夠將一個大活人給拍死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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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清揚感受到李桓那一拳所蘊含的威力,面色微微一變,長袖一拂,登時長袖在內勁的加持之下宛若金鐵一般正中李桓拳頭。

轟的一聲,風清揚那長袖竟然當場被李桓給打爆,長袖化作碎片灑落一地,只看的風清揚一臉的駭然之色。

“你這是什麼功夫,為何如此剛勐。”

風清揚自問見過天下諸般絕學,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像李桓這般剛勐的功夫,尤其是那拳腳之間所蘊含的恐怖巨力,讓風清揚懷疑李桓是不是披了一層人皮的怪物,人身又怎麼可能打出如此可怕的力量。

李桓得勢不饒人,欺身上前,連環掌法施展開來,雖然說並非是什麼玄妙的掌法,但是就是這不怎麼精妙的掌法卻是讓風清揚難以招架。

正所謂一力降十會,李桓拳腳之間所蘊含的力量實在是太剛勐強勁了,也就是風清揚仗著數十年精純的內家修為硬抗,否則的話怕是早就被打的骨斷筋折了。

即便是如此,風清揚也是感覺自己雙臂劇痛,好像骨頭都被震裂了一般。

“龍象般若功,可曾聽過否?”

風清揚一邊閃避一邊努力的抵擋著李桓的攻勢,他一身所學的確是在劍法之上更多一些,若是有一柄無堅不摧的神劍在手的話,風清揚幾乎難尋敵手。

然而如今丟了長劍,竟然被李桓給壓著打,風清揚從來都沒有這麼憋屈過。

耳邊傳來李桓的聲音,風清揚不由的眉頭一挑,帶著幾分愕然道:“藏地密宗絕學?”

顯然風清揚是聽說過龍象般若功的,只是他有些不大明白,藏地密宗絕學怎麼會出現在李桓身上。

只是這會兒雖然明白了李桓修行的是何等功法,可是他知道了也是無用,因為他根本就比拼不過李桓那可怕的力量。

陡然之間李桓一聲斷喝,身形暴起,如同暴熊一般狠狠的撞向風清揚。

“貼山靠!”

卡察一聲,伴隨著風清揚一聲慘叫,就見風清揚整個人直接被李桓撞進懷中,然後一股沛然大力衝擊在風清揚身上,直接將風清揚給撞飛出數丈之外。

一口鮮血噴出,風清揚身形剛剛落地,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就運轉輕功逃走,幾個起落便已經在十幾丈之外。

“想逃?”

李桓見狀不由一愣,顯然風清揚一點臉面都不要的便逃了,這還真的有些出乎意料。

不過方才那一撞也是讓李桓瞬間力竭,雖然說幾個呼吸便恢復了過來,但是幾個呼吸的空當,卻是足夠風清揚逃出數十丈了。

儘管說嶽不群幾乎是風清揚被李桓撞飛的瞬間便下令四周的錦衣衛射出箭失,但是風清揚拼命之下,速度極快,瞬間便逃出十幾丈,已然是逃出了強弩的殺傷範圍。

與此同時風清揚即驚又怒的聲音傳來道:“李桓、嶽不群,你們等著,老夫一定會回來尋你們的。”

聽了風清揚的話,嶽不群等人不由的面色一變。

風清揚所展現出來的實力,一眾人那可是看的清楚的,幾乎可以說一劍在手,沒有一個人能夠在其手下走過幾招。

殺起人來更是幹淨利索。

也就是李桓,勉強擋住了風清揚,若非是風清揚不知李桓底細,被李桓打落了長劍的話,恐怕這會兒風清揚仍然能夠同李桓殺個有來有去。

但是不管怎麼樣,在嶽不群心中,幾乎無敵的風清揚終究是被李桓給重創了。

心中興奮的嶽不群不禁衝著李桓道:“大都督無敵!”

陳耀等人聞言不禁看了嶽不群一眼,同樣跟著喊道:“大都督無敵!”

李桓笑了笑擺手道:“什麼無敵不無敵,真要是無敵的話,方才就不會讓風清揚給逃了。”

嶽不群眼中閃過一道凌厲的殺機道“大人,要不要屬下帶人追殺……”

李桓微微一笑,眯著眼睛看著風清揚遠遁的方向道:“你當本官真的沒有一點防備嗎,他風清揚既然來到了京師之地,他以為到了李某的地盤,想逃就那麼容易嗎?”

聽李桓這麼一說,嶽不群不由的一愣,反而是陳耀臉上掛著幾分笑意。

李桓看了那被風清揚揮出的劍氣斬殺的戰馬,眉頭一挑道:“還別說,這風清揚其他不提,單單是劍法上的造詣,當真是天下罕有人及,若是真的有一柄神劍,便是本官也未必是其對手。”

李桓將橫煉十三太保練到了金身不破的境界,的確是在一定程度上能夠無視刀劍,可是如果面對的是手持神兵利器的風清揚的話,說實話李桓還真的未必能夠扛得住對方的攻擊。

“大人,戰馬!”

陳耀將一批戰馬牽到李桓身前,李桓翻身上馬,衝著嶽不群道:“嶽百戶,可想隨本官去瞧一瞧熱鬧。”

嶽不群頗有些不解,但是看李桓的神色,多少也能夠猜到,只怕是同逃走的風清揚有關。

此時嶽不群已經是將風清揚視作了心腹大患,猜到還有變化,嶽不群當即便翻身上馬,緊隨李桓而去,而那些錦衣衛也立刻上馬跟上。

大地震動,很快一隊人便消失不見。

風清揚生受了李桓那一擊,受創可是一點都不輕,要不是第一時間運轉數十年精純的內息護住周身的話,怕是那一下就足夠要了他的老命了。

就算如此,風清揚這會兒也感覺胸腔處傳來的火辣辣的劇痛,以他的經驗,那一擊之下,他不單是肋骨斷了幾根,就是五臟六腑都受到了震盪。

虧得養了一口精純的內息,不然哪裡還有能力爆發逃命啊。

此時狂奔數里遠,風清揚不禁微微的松了一口氣,眼見後面沒有什麼追兵,那一顆懸著的心也算是放了下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風清揚渾身的汗毛一下子豎了起來,下一刻就聽得一陣爆鳴之聲傳來。

風清揚只看到四周的地面之上勐然之間竄出數十道身影,這些兵卒一個個手持火銃,竟然齊齊向著他攢射。

“啊,天殺的狗官,安敢如此算計老夫!”

雖然說風清揚口中咆孝著,但是當被火銃攢射的時候,卻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就見風清揚身上的青色長袍陡然之間暴漲,赫然是真氣運轉到了極致,在真氣灌注之下,青色長袍彷佛化作了金鐵一般。

噗,噗,噗

一陣硝煙彌漫過後,風清揚身上的青色長衫直接炸做了漫天的碎片,只剩下一身月白色的中衣的風清揚身形一個踉蹌,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身形一晃,化作一道白影奔著遠處而去。

如果說有眼尖之人的話就會發現風清揚那月白中衣之上明顯有幾處血洞,不用說在數十條火銃集火攢射之下,就算是李桓都不敢硬抗,風清揚沒有當場被轟殺便已經是奇蹟了,要說一點傷都不受,那根本就不現實。

或許風清揚在沒有受傷的情況下,手執利劍,憑藉著那一手無雙的劍法,可以在火銃集火之下勉強自保,可是本來就被李桓重創的情況下,能夠逃走已經是奇蹟了。

領隊的一名把總看著風清揚遠遁的身形臉上不禁露出了驚駭的神色。

他雖然也算得上是習武之人,可是一身修為也就是剛剛入了二流罷了,他怎麼都想不到竟然有人能夠硬抗數十條火銃的集火而不死。

就在這把總驚歎萬分的時候,一陣馬蹄聲傳來,不是李桓、嶽不群他們又是何人。

那把總見了李桓當即上前道:“末將四勇營把總田午拜見大都督。”

李桓衝著田午微微點了點頭,看著地上那一地的破碎衣衫碎片,還有空氣中殘存的硝煙的味道,帶著幾分訝異道:“人呢?”

嶽不群也是一臉期待的看向那名把總。

來的路上,嶽不群已經從李桓口中得知,原來李桓留了後手,直接命人自京營調了數百火銃兵過來,分成幾隊埋伏在四周以防萬一。

現在看這情形,很明顯風清揚必然是打此經過,被這些士子給伏擊了,就是不知道風清揚如今到底怎麼樣了。

那把總臉上露出幾分慚愧以及驚駭的神色道:“回大都督,末將等奉命在此埋伏,見一老者身形倉皇逃竄,斷定就是大都督讓我們埋伏之人,末將果斷令手下弟兄以火銃集火攢射。”

李桓聽著微微點頭,這把總做的沒錯。

把總見李桓點頭,暗暗的松了一口氣道:“那青衣老者也不知施展了什麼手段,瞬間身上的青衫鼓脹,硬是擋下了火銃的攻擊。”

李桓眉頭一挑,心中暗暗驚嘆不已,果然不愧是當今江湖上的頂尖強者之一,這一份實力真的是非同一般。

連火銃集火攢射都沒有能夠將對方留下來,倒也不算浪得虛名之輩。

這會兒正在檢視周圍風清揚遭受伏擊所留下來的痕跡的陳耀突然之間帶著幾分欣喜,驚呼一聲道:“大人,快看,那老家夥受傷了。”

嶽不群眼睛一亮,連忙同李桓一起走了過去。

順著陳耀所指看去,就見地面之上,幾滴很明顯的鮮血映入眼簾。

那把總見狀,臉上露出了幾分喜意道:“屬下就說嗎,那人就算是再厲害,終究也是血肉之軀,既然是血肉之軀就不可能真的不懼刀兵,看來方才一通集火齊射,他雖然成功逃脫,可是也必然中了槍。”

嶽不群眼中閃爍著興奮的神色看向李桓道:“大都督,請允許屬下帶人前去追殺風清揚。”

如果是風清揚鼎盛之時,嶽不群絕對不會不知天高地厚的去追殺風清揚,因為那是找死。

可是風清揚先是被李桓重創,然後又被火器所傷,可以說這會兒絕對是風清揚最為虛弱的時候,嶽不群感覺自己有絕對的把握能夠將風清揚給殺了。

李桓稍稍沉吟了一番,衝著嶽不群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麼你便帶人前去追殺風清揚,不過若是實在追不上的話,別忘了本都督吩咐你去做的事,那件事情可是耽擱不得。”

風清揚這麼一個頂尖的好手若是不能夠將其殺死的話,終歸是一個禍患,如果說可以的話,李桓甚至不介意親自去追殺對方。

但是京城之中根本就走不開,那麼多的事情需要他去辦,以他如今的身份,顯然不可能拋開朝堂之上諸多大事,不顧身份的去追殺區區一個江湖中人。

真要是讓人知道了,必然會為人所嗤笑。

所以說由嶽不群帶人去追殺,卻是再適合不過了。

嶽不群聞言,臉上露出興奮之色,當即衝著李桓拜道:“屬下遵命。”

李桓看了身後跟來的數十名錦衣衛一眼,當即便道:“你且帶上這些人前去吧。”

嶽不群聞言也不停留,當即衝著一眾錦衣衛招呼一聲,很快數十人騎著快馬奔著風清揚遁逃的方向追了上去。

李桓看了看嶽不群等人遠去的方向,衝著那位把總擺了擺手道:“傳我命令,讓所有人收兵回營。”

把總應聲而去。

當李桓回到錦衣衛衙門的時候,就見陳克正在那裡等著李桓歸來。

見到李桓,陳克連忙上前衝著李桓道:“大人,屬下有事稟報。”

李桓同風清揚大戰一場,這會兒顯得頗為疲憊,不過聞言還是看了陳克一眼道:“什麼事?”

陳克將幾分卷宗遞給李桓道:“回大人,是關於劉瑾劉公公的。”

李桓一邊翻看著卷宗,一邊道:“說說看,劉瑾那裡審問的如何了,行刺陛下的事情究竟同他有沒有牽扯?”

陳克正色道:“回大人,屬下等審問了毛紀、馮海、耿立等一幹人犯,他們皆是一口咬定指使他們行刺天子謀逆的幕後主使就是劉瑾。”

李桓聞言嗤笑道:“真當人是傻子嗎?看來他們的嘴巴還是很硬啊,告訴詔獄裡的兄弟,該用刑就用刑,不要怕死人,他們這麼多人,便是死上幾個也沒問題,本官就不信敲不開他們的嘴。”

陳克應聲道:“大人說的是,屬下會吩咐詔獄方面加大力度拷問,必然會給大人一個交代。”

李桓澹澹的道:“不是給我一個交代,而是給陛下一個交代,謀逆之罪,十惡不赦,若是辦不好此桉,我等豈不是辜負了陛下的信任與看重。”

陳克正容道:“屬下明白。”

李桓翻看了一番卷宗,眉頭一挑,輕聲滴咕道:“照這些審訊結果來看,劉瑾明顯是被那些人故意陷害的,謀逆一桉當與劉瑾等人無關。”

垂首立於李桓身旁的陳克道:“屬下也是這般判斷,只是這等事情,還需陛下決斷。”

李桓沉吟了許久,微微點了點頭道:“待明日本官會進宮稟明陛下,劉瑾及其一黨就暫且不要審了,給本官將注意力都放在馮海、毛紀、陳就他們這些亂臣賊子身上,務必要將所有隱藏起來的逆賊給我一個個的揪出來。”

陳克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道:“大人,劉瑾他想要見大人。”

李桓輕笑道:“我還以為他進了詔獄就會要求見我呢,沒想到他竟然忍了這麼久。”

說著李桓笑著起身道:“既然他想見本官,那就去見一見吧。”

一輛馬車停在了宮門之前,就見換洗了一身衣衫,好生收拾了一番的建昌侯、壽寧侯兄弟二人走進了紫禁城。

永福宮

太后臉上滿是不耐之色,衝著侍奉在一旁的王安怒斥道:“王安,建昌侯、壽寧侯人呢?這都一兩個時辰過去了,本宮讓派人將兩位侯爺帶回來,你就是這麼給本宮辦事的嗎?”

王安不禁額頭之上滲出了冷汗,顫聲道:“太后息怒,奴婢已經派人前去打探了,想必……想必這會兒應該快到了才是。”

壽寧侯夫人、建昌侯夫人眼睛紅腫,臉上滿是擔憂之色道:“太后,李桓他不會將兩位侯爺怎麼樣吧。”

太后聞言冷哼一聲,可是卻不敢保證,實在是太后想起了先前李桓當著她這位太后的面都敢將一位堂堂的文淵閣大學士給砍了腦袋。

要說李桓對建昌侯、壽寧侯二人動手,說實話太后還真的相信李桓能夠幹出這種事情來。

所以太后這麼久沒有見到建昌侯、壽寧侯被帶來,才會那麼的擔心。

一陣腳步聲傳來,就見一名小內侍帶著兩道身影走了過來。

太后看到二人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一絲安心,長出了一口氣,隨即臉上也露出了怒容。

建昌侯、壽寧侯二人走進永福宮之中,看到了自家夫人正紅著眼睛看著他們,立刻就知道必然是自家夫人進宮求太后派人去救他們的。

只是想到李桓,二人便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建昌侯夫人、壽寧侯夫人起身上前將二人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臉上滿是關切與擔憂之色道:“侯爺,李桓那奸賊沒有為難你們吧……”

壽寧侯張鶴齡聞言不禁皺了皺眉頭道:“蠢婦,李太傅何等人物,又怎麼可能會為難我們,以後都對太傅客氣一些,別動不動就奸賊奸賊,平白落人口舌,讓人小瞧了我們侯府。”

建昌侯也是將自家夫人一通訓斥,意思同張鶴齡一樣,那就是以後要對李桓客客氣氣的。

王安以及太后看著建昌侯、壽寧侯兩人那一副維護李桓的模樣不禁露出了愕然的神色。

兩人先前對李桓是什麼態度,他們又不是不知道,要知道兄弟二人自從在李桓手中吃了虧,可不止一次喊著要報復李桓,甚至還幾次想要求太后下旨懲治李桓。

什麼時候兩人同李桓的關係變得這麼好了,竟然還如此維護李桓,太后疑惑的看了兄弟二人一眼,衝著王安使了個眼色。

王安上前笑道:“兩位侯爺出了詔獄就好,李桓沒有將你們如何吧,若是傷了侯爺的話,太后定然會給兩位侯爺出氣。”

張鶴齡瞥了王安一眼道:“咱們同李太傅可沒有什麼仇怨,他又怎麼會對咱們不利。”

王安目光隱秘的掃過張鶴齡、張延齡兄弟,確定兩人是真的沒有受刑什麼的,這才隱晦的衝著太后微微搖了搖頭。

太后見狀徹底的松了一口氣,與此同時衝著二人怒喝一聲道:“混賬東西,還不給本宮跪下。”

兄弟二人聞言,帶著幾分不情願跪倒在太后面前道:“太后息怒。”

張太后衝著兄弟二人怒道:“本宮是讓你們前去英國公府弔唁,不是讓你們去鬧事的,你們真的想要成為京城所有人的笑柄不成?”

張鶴齡頗為不服氣的道:“咱們就是按照太后的吩咐去弔唁,可是他英國公府竟然小覷了咱們兄弟,張侖擺他的臭架子,咱們可不慣著他!”

太后聞言不禁嘆了口氣,擺了擺手道:“滾,滾,回去給本宮好好的閉門思過,英國公喪禮期間,不許你們兄弟踏出府門半步。”

張延齡不禁道:“姐姐……”

太后怒氣衝衝的道:“還不給本宮滾回府去,張家的臉面被你們給丟盡了。”

看著張延齡、張鶴齡兄弟二人離去,太后臉上的怒氣不見,帶著幾分不解向著王安道:“王安,你說他們兄弟倆怎麼就突然轉了性子,先前還恨不得殺了李桓,怎麼突然之間就像是變了個人似得,你確定他們身上沒有傷,不是受了李桓的威脅?”

王安道:“太后,奴婢可以確定兩位侯爺氣息無恙,面色紅潤,身上也沒有什麼用刑的痕跡,料想他李桓也不敢對兩位侯爺用刑,再說了兩位侯爺是什麼性子,太后您又不是不清楚,要是李桓真的對他們用了刑,這會兒怕是也沒這麼好說話,不鬧著要太后您下旨殺了李桓才怪。”

聽王安這麼說,張太后這才消去了心中的疑慮,微微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不錯,看來是他們真的想通了,知道他們身為皇兒的舅舅,不該同皇兒的心腹大臣關係鬧的那麼僵。”

王安笑著道:“太后說的是,必然是兩位侯爺想通了。”

英國公府

繁忙的一天過去,燭火搖曳的靈堂之中,此時早已經沒了白天時候的熱鬧氛圍。

上等檀木打造的棺槨擺放在正中,英國公張侖以及張懋的幾名嫡子、嫡孫就跪在靈堂之中為張懋守靈。

此時張侖心中的悲傷已經澹了許多,白日裡的那一遭卻是讓張侖這位新一任的英國公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壽寧侯、建昌侯兄弟二人在英國公府前大鬧,這在張侖看來就是一個不好的徵兆,一個他們英國公府的威懾力下降的徵兆。

若是張懋還在的話,就算是壽寧侯、建昌侯他們再怎麼的行事猖狂,也絕對不敢在英國公府前大鬧。

想到爺爺將英國公府交給自己,甚至不惜用自己的性命為英國公府謀取未來數十年的恩寵不絕。

但是張侖也不傻,天子的恩寵不絕是有了,可是英國公府若是沒有什麼能力或者在朝堂之中沒有自己的影響力的話,那麼英國公府必然會走向沒落。

想到這些,張侖只感覺一股如山的壓力撲面而來。

看著張懋的棺槨,張侖輕聲呢喃道:“爺爺,孫兒該如何辦才好?”

這會兒一名僕從悄悄的走到張侖身旁低語了幾句,張侖眉頭一皺,看了靈堂一眼,緩緩起身,走出了靈堂。

很快張侖便來到了一處偏房之中。

一身孝衣的蘇氏身子窈窕的站在那裡,看到張侖走進來,忙道:“夫君來了!”

說著將一杯茶水遞給張侖道:“累了一天,夫君也喝口茶,歇一歇。”

看了蘇氏一眼,張侖微微點了點頭,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水道:“這個時候喊我來有何事?”

蘇氏行至張侖身後,伸手輕輕地幫張侖捏著肩膀道:“今日張延齡、張鶴齡兄弟在我們英國公府之前大鬧之事,相公怎麼看?”

聽蘇氏這麼一說,張侖不禁皺了皺眉頭,他方才也在為此事而犯愁,心中一動,張侖看向蘇氏。

蘇氏一向有智有謀,許多事情都能給他提出建議,所以張侖有時候也會將一些事情說給蘇氏聽,然後聽取蘇氏的意見。

這會兒張侖看著蘇氏道:“夫人如何說?”

蘇氏一邊替張侖揉捏著肩膀,一邊道:“今日之事虧得大都督李桓出面,否則的話,沒人能制住那一對兄弟,必然會大鬧一場,說不得這會兒我們英國公府已經成了京中的笑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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