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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要想俏一身孝【求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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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宮

皇宮之中靜悄悄的,氣氛頗有幾分壓抑。

今日大朝會之後,天子並沒有回豹房,以往時候之所以住在豹房,一方面是因為內閣以及太后對其約束甚嚴,使得天子想要做什麼都放不開手腳。

所以說天子才會另外營造了豹房,並且在豹房營造完成之後便迫不及待的搬進豹房之中。

只是此番動亂,朱厚照忽然發現了一點,相比較紫禁城,豹房的防禦力明顯要差了許多。

還有一點就是,經此一遭,內閣受創不輕,李東陽、楊廷和想來一時半會兒之間也沒有太多的心思來尋他這位天子的麻煩,至於太后那裡,朱厚照倒是不擔心。

只要李東陽、楊廷和他們不去太后那裡告狀的話,太后一般是不會對他這位天子指手畫腳的。

於是朱厚照便又回到了乾清宮。

高鳳、羅祥、魏彬幾人一個個的站在那裡,垂首而立,至於說其他的小內侍則是一個個的耷拉著腦袋,連大聲呼吸都不敢,生怕惹惱了明顯心情不好的天子。

羅祥、魏彬、高鳳幾人看著天子那一副面色不虞的模樣,心中滿是疑惑不解。

先前大朝會結束的時候,天子還是好好的,心情那叫一個歡暢,他們許久都沒有見過天子那麼的開心了。

天子開心,他們這些做奴婢的自然也就開心。

只是等到天子回到乾清宮,特意吃了一碗粥,又在那裡盤膝修行了一番,天子也不知怎麼了,突然就變了臉,便是他們都能明顯感受到天子的不快。

搞不清楚天子到底為何突然就變了臉色,所以幾人也都不敢去攪擾天子,只能將希望寄託在李桓身上。

畢竟天子讓丘聚去尋李桓前來,這就說明就算是天子這裡有什麼事情,那麼李桓也應該能夠解決,否則就不會是尋李桓前來了。

在這種情形之下,一點動靜都非常的明顯,所以說當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的時候,高鳳、羅祥、魏彬幾人臉上禁不住露出了欣喜之色。

抬頭向著大殿外望去,只見李桓正同丘聚走了過來。

偷偷的瞥了正坐在那裡有些出神的天子一眼,高鳳忙上前向著李桓低聲道:“李兄弟,你總算是來了,咱家幾人可是擔心急了,你快來看看,陛下這到底是怎麼了?”

李桓看高鳳幾人一臉的擔憂之色,心中也是生出幾分好奇來,向著大殿之中望去,正好同朱厚照對視。

原來李桓同高鳳他們幾人低聲敘話,已經是驚動了朱厚照。

看到李桓前來,朱厚照臉上露出喜色忙開口道:“李卿既然來了,還不快進來!”

說著又衝著高鳳、羅祥幾人瞪了一眼道:“你們幾個攔著李卿做什麼呢?”

高鳳幾人聞言忙道:“回陛下,咱們這不是同李兄弟打個招呼嗎?”

說著高鳳幾人向著李桓做出一副求情的模樣,顯然是希望李桓能幫他們向天子求情。

李桓見狀不禁笑了笑,大步走進大殿之中,向著朱厚照行禮道:“陛下,他們幾人而已是擔心陛下,陛下就不要同他們一般見識了。”

朱厚照本就沒有生氣的意思,只是這會兒心情很是不爽利,聽了李桓的話,當即衝著幾人擺了擺手道:“行了,這裡有李卿一人就夠了,你們且先退下,沒有朕的召喚,誰也不許進來。”

顯然朱厚照這般,定然是有什麼事情要同李桓講,而且這事應該還是相當的隱秘,並不想其他人知曉。

高鳳、丘聚幾人衝著李桓點了點頭,然後喊上那些小內侍,無聲無息的退出了內殿。

很快內殿之中就剩下了李桓還有朱厚照二人。

朱厚照吐出一口濁氣,衝著李桓道:“李卿,且坐下說話。”

沒有外人的時候,朱厚照其實還是相當好相處的,一點天子的架子都沒有。

要知道前兩年,李桓可是多次前往豹房,在豹房之中,朱厚照不止一次在習武之後拉著一眾人在那裡烤肉吃。

而且天子烤肉還是親自動手,然後將自己烤的肉分給眾人吃,就連內侍、宮女都有份,所以說朱厚照很是得內侍、宮女的尊敬。

李桓在朱厚照面前自然也放得開,沒了外人,直接便坐在了那圖桉精緻的地毯之上,向著朱厚照道:“陛下,您這麼匆匆的讓丘聚喊臣過來,可是有什麼事嗎?”

朱厚照聞言,臉上露出幾分遲疑之色,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一般。

李桓注意到朱厚照的神色不禁更加的詫異,看天子這反應,還真的是有什麼事啊,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竟然讓天子都不好開口。

不過朱厚照咬了咬牙,下意識的向著大殿門口處看了一眼,然後低聲道:“李卿,朕……朕的身體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李桓聞言不禁疑惑的看著天子,然後仔細的將朱厚照打量了一番,搖頭道:“陛下面色紅潤,氣血充沛,身體康健,並無不妥之處啊。”

說著李桓向著朱厚照道:“陛下若是不放心的話,臣為陛下診斷一番。”

朱厚照主動的將手腕伸出,李桓將手搭在天子的手腕之上,仔細的替天子將脈搏把了一番。

最後在天子的注視下,微微搖了搖頭道:“陛下脈搏跳動有力,雖然說先前昏迷了數日,可是經過這一天時間,明顯已經恢復了過來啊。”

朱厚照松了一口氣的同時,臉上的憂慮之色卻是絲毫沒有消散,反而是較之先前更加的陰鬱了幾分。

這下李桓就更加的不解了。

朱厚照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李桓,鄭重其事的道:“其事朕召李卿前來,就是想要李卿替朕診斷一下,朕的身體既然無恙,為何至今無有子嗣!”

先前朱厚照盤膝修行之間,因為朝堂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心情放鬆之下,朱厚照莫名的就想到了自己這次如果沒有醒過來的話,那麼大明江山又會怎麼樣。

這一想,朱厚照忽然發現了一個自己平日裡被他所疏忽的天大的問題,那就是他膝下竟然無有子嗣。

要知道他十五六歲的時候便已經迎娶了當今皇后夏氏,二人成親至少有五六年的時間了。

可是至今夏皇后的肚子竟然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當然如果說只是夏皇后的肚子沒有動靜的話,那倒也罷了,關鍵朱厚照後宮幾位嬪妃也都一樣沒有一點的動靜。

甚至朱厚照仔細想一想的話,他所寵幸的後宮女子至少有上百人之多,這期間他可沒有命人做什麼防備之類的。

畢竟他這一脈子嗣實在是太過艱難了些,他老子孝宗皇帝朱佑樘只有太后張氏一個女人,張太后只生了兩個男丁,朱厚照是長子,次子早夭,所以說他這一脈到現在竟然只有他一人。

這種情況就算是放在普通百姓之家,那都是了不得的大問題,有句話叫做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更有句話叫做斷子絕孫。

前番朱厚照就是突然之間發現自己連個子嗣都沒有,又思及皇后以及一眾後宮嬪妃等皆無所出。

這種情況下,朱厚照就算是再傻也意識到,可能是自己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否則若不是他自身出了問題,也不可能他寵幸了那麼多後宮女子,都沒有一個人有身孕的。

李桓聽了朱厚照的一番話,神色也漸漸的變得凝重起來。

任何小事如果說是出在天子身上的話,那都不是小事,更何況天子這情況那還真的不是什麼小事。

往小了說,這是無後,往大了說,就是斷了傳承。

朱厚照百年之後,皇位是要傳給太子的,可是朱厚照如今連一個子嗣都沒有,這還如何傳承有序。

也就是如今天子天子年不過二十多歲,尚且年輕,不少朝中的大臣乃至後宮的張太后還都沒有意識到天子子嗣的問題。

畢竟天子實在是太過年輕了些,根本就沒有人想過天子一旦出了什麼事,皇位繼承的事情。

可是現在卻是不同了,經歷了這麼一遭,天子差點就一睡不起,就連天子都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李桓不信太后以及那些朝中重臣意識不到。

哪怕是這會兒意識不到,可是等過上一段時間,朝中的風波平息了下來的話,必然會有人意識到這點。

朱厚照看到李桓的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不禁看著李桓道:“李卿,你說,朕不會是真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吧!”

看朱厚照那神情,恐怕他自己心中也清楚,事情還真的可能是出在他身上。

李桓沒有說話,只是再次將手搭在朱厚照的手腕之上,然後靜靜的幫天子檢視。

朱厚照也沒有說話,對於李桓的醫術他是信任的,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在意識到這個問題之後,第一時間便命人將李桓給招來。

縱然真的是他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朱厚照也不會擔心李桓會將之外洩,這等隱私之事,能夠讓他放心的,也就只有李桓了。

好一會兒,李桓衝著朱厚照搖了搖頭道:“陛下,臣再次檢視了陛下的身體,並無什麼不妥。”

朱厚照不禁一顆心沉了下去,若是連李桓都敲不出他的問題,那是不是說他的問題大了去了啊。

李桓深吸一口氣看著朱厚照道:“陛下,要不要傳太醫前來,為陛下診看一番?”

朱厚照下意識的搖頭道:“怕是那些太醫也看不出朕的情況,這些年朕但凡是身體有恙,也都是這些太醫幫忙看病,也沒有哪位太醫說過朕的身體有問題。”

說著朱厚照臉上滿是沮喪之色看著李桓道:“李卿,你說朕是不是真的要無後了?”

李桓當即便搖頭道:“陛下不必如此憂慮,臣雖看不出陛下身體到底有什麼問題,但是臣向陛下舉薦兩人,這二人或許能夠看出陛下的問題來。”

朱厚照不禁眼睛一亮,看著李桓道:“李卿快說,究竟是何方神醫?”

能讓李桓推崇,顯然不是一般人,肯定是有著非同一般之處。

李桓沉吟了一番道:“其中一人乃是江湖之上頗有名氣的神醫,人稱殺人名醫平一指。”

朱厚照一愣,頗為不解的道:“既是神醫,為何又被稱作殺人名醫?”

實在是這名號太過古怪了些,就是天子也極為好奇。

李桓解釋了一番平一指殺人名醫這個名號的來歷,朱厚照得知對方救一人就要殺一人,頓時面色不虞的道:“這算什麼神醫,分明就是殺人狂,既然救人,那又為何要殺人,此等人竟還博得一個神醫的稱號,看來是我大明地方官府太過縱容這等狂徒了。”

江湖中人對於平一指的規矩視作理所當然,可是在朱厚照這位一國之君看來,如平一指那般的規矩,根本就是無視王法,將其殺了也不覺得有什麼可惜。

李桓對於朱厚照的反應絲毫不覺得驚訝,又道:“既然陛下不喜此人,那麼臣還有另外一人舉薦於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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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看著李桓道:“李卿快說,如果這位也是如那殺人名醫一般的話,李卿還是不要提了,這等魔頭一般的人物,朕見了肯定是要將其明正典刑的。”

李桓忍不住笑道:“陛下放心,臣向陛下舉薦的這位乃是一位有道真修,乃是龍虎山有道真人邵元節。”

朱厚照聞言不禁眼睛一亮道:“邵元節真人?此人的名號朕曾聽人提及過,似乎是為有道真修。”

李桓微微點頭道:“陛下既然聽說過這位邵真人,可能還不知道這位精通於房中秘術,也算得上是此道之大家,或許他能夠瞧出陛下的病症所在。”

朱厚照緩緩點了點頭道:“既如此,那朕便傳旨,急召這位邵真人入京。”

君臣二人相視一眼,李桓道:“陛下大可不必擔心,或許是你我想多了,再說了,就算是有什麼問題,想辦法解決問題就是了。”

朱厚照得李桓安慰,笑了笑道:“朕相信李卿所言。”

說著朱厚照道:“既然李卿來了,便陪朕用過午膳再出宮吧,等下還有一件事需要勞煩李卿走上一遭。”

李桓疑惑的道:“不知陛下有何事?”

朱厚照起身,向著殿外喊道:“丘聚、高鳳,傳旨御膳房,令其傳膳!”

丘聚、高鳳聞言連忙應了一聲。

很快幾分精緻而又散發著誘人食慾的膳食被擺在了面前,李桓見朱厚照沒有開口的意思,倒也沒有再問,而是同朱厚照一起用膳。

填飽了肚子,李桓不禁感嘆道:“這兩日真的是將臣給忙壞了,到現在總算是在陛下這裡吃了一頓飽飯。”

朱厚照聞言不禁感嘆道:“因朕之事,卻是勞煩李卿了。”

李桓從小內侍手中接過毛巾,擦了擦嘴,然後笑著道:“陛下,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臣,您要臣去做什麼事了吧。”

朱厚照神色一正道:“張懋身死,朕禮當派人前去代表朕去慰問一下英國公府,朕思來想去,就由李卿你代表朕走上一遭吧。”

李桓不有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朱厚照竟然給他安排了這麼一件差事。

不過李桓倒也沒有推辭,當即便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臣便走上一遭便是。”

說話之間,朱厚照忽然看了李桓一眼道:“李卿家中可為李卿定下了親事,或者說李卿有相中的女子?”

天子這跳躍度實在是太大了些,以至於李桓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回神過來之後,李桓向著天子搖了搖頭道:“我李家人丁不旺,到了我這一代,父親膝下只有我這一子,本來早幾年也到了該定親的年紀,卻是不曾想父親為人所害,親事也就這麼耽擱了下來,所以至今並無姻緣。”

雖然說朱厚照早已經知曉李桓的身世,可是這會兒聽李桓這麼一說,還是忍不住生出一股感同身受之感。

畢竟真的要說起來的話,兩人的處境還真的頗為相似。

都是家中獨子,也都是父親早亡,只不過一個是出身皇家,一個是出身地方百戶之家罷了。

朱厚照笑了笑道:“如今李卿你也到了弱冠之年,也是時候考慮娶一賢良淑德之女子,成家立業,為李家開枝散葉了。”

李桓笑道:“家母遠在福建,此等大事須得稟明家母,由家母主持才是,況且姻緣之事,該來的時候自然也就回來,臣並不著急。”

朱厚照微微點了點頭道:“李卿心中有數便好。先前英國公臨終之言,料想李卿也聽到了,朕也曾聽聞英國公膝下有一女娃,乃是出了名的佳人,既然此番李卿要代朕前往英國公府弔唁,不妨趁機瞧一瞧那英國公家的女娃如何,可入得了李卿法眼。”

說著朱厚照笑著,揶揄道:“若是李卿瞧中了,朕便讓皇后從中替你做媒。”

李桓聞言不禁一陣劇烈的咳嗽道:“陛下若是無事,臣就先行告退了。”

難得的看到李桓露出這般狼狽的模樣,朱厚照不禁心情大好,忍不住看著李桓狼狽的模樣大笑起來。

一邊大笑一邊衝著李桓擺手道:“去吧,去吧,記得莫要忘了瞧一瞧英國公家的女娃。”

出了皇城,李桓雖然說領了天子的旨意,要代表天子前去英國公府弔唁,甚至天子還另外派了丘聚同他一道。

二人便算是天子的代表。

李桓並沒有出了皇城便奔著英國公府而去,而是先帶上丘聚,回了在京中的住處。

貓眼巷那一座府邸因為李桓的歸來多出了幾分生氣,原本府中還有連翹等人打理,可是如今連翹等人可能人還在來京的路上,這府中也就只有隨他一同回來的曹雨在打理。

見到李桓歸來,曹雨連忙帶著兩名僕從迎了上來。

李桓衝著曹雨吩咐了一番,很快李桓就換上了一身玄色的常服,畢竟要去英國公府弔唁,他總不能穿著一身飛魚服,配著繡春刀那麼大大咧咧的前去吧。

知道的是清楚他是代表天子弔唁的,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前往英國公府抓人呢。

換上了一身玄色常服,李桓身子挺拔,氣質不俗,再加上這幾年身居高位,執掌生殺權柄,繃著臉的時候,可謂是不怒自威,令人心季不已。

丘聚看到李桓那一副打扮不禁笑道:“李兄弟可真是儀表堂堂,威武不俗,放眼天下,還真的尋不出第二人來。”

李桓不禁笑道:“丘老哥什麼時候也學會開我的玩笑了啊。”

丘聚聞言不禁笑道:“咱家可不是開玩笑,相較於當年初見李兄弟,如今李兄弟的變化可真的是大了去了,若是不知李兄弟的身份的話,說是王公貴胃,怕也沒有誰會懷疑。”

李桓哈哈大笑道:“行了,你就是再誇我,也沒什麼好處。”

收拾妥當之後,李桓心中一動,衝著曹雨低語了幾句。

曹雨聞言離去,沒有多大一會兒功夫,就見一身錦衣衛百戶官服飾的嶽不群大步走了過來。

見到李桓,上前一禮道:“下官見過大人,大人找屬下來,不知可有什麼吩咐?”

說實話,嶽不群的變化非常之大,如今看嶽不群的言談舉止,怕是不知道嶽不群底細的話,只會認為嶽不群乃是混跡官場的老人了。

只能說嶽不群的適應能力真的很強,也可能是真的代入了眼下的這個身份。

對於嶽不群如果說一開始的時候李桓還有些防備的話,那麼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對於他的命令,嶽不群從來都是不打折扣的完成,李桓對於嶽不群的表現自然是非常的滿意。

甚至李桓還考慮著,什麼時候是不是給嶽不群升一升官職,給他一個錦衣衛千戶的職位。

嶽不群只是感覺李桓在打量著他,卻是不知道李桓心中竟然想著給他升官的事情,若是知曉,也不知嶽不群到底會是什麼反應。

見李桓出神,嶽不群也不敢打擾李桓,只是恭敬的垂手立在李桓身旁。

一旁的丘聚看李桓出身,過了一會兒輕咳一聲道:“李兄弟,你想什麼呢?”

李桓回神過來,衝著丘聚微微點了點頭,目光落在嶽不群身上,緩緩道:“嶽百戶,本官給你一任務,你若是能夠順利完成的話,本官會向陛下給你請功,升你為錦衣衛千戶,到時候你便是朝廷堂堂的錦衣衛千戶官,光宗耀祖不在話下。”

嶽不群眼中閃過一道精芒,沉聲道:“屬下多謝大人,誓死效命大人。”

李桓低聲道:“你去給我將殺人名醫平一指悄悄的抓來,只要做好了此事,本官決不食言。帶著平一指安然無恙的歸來,你便是我錦衣衛的錦衣衛千戶。”

嶽不群衝著李桓拱手道:“屬下領命。”

顯然李桓還是將朱厚照子嗣之事看得極重的,雖然說天子流露出對殺人名醫平一指的厭惡以及不屑。

他也同樣瞧不上平一指,可是將平一指給抓來,做一個備用也是好的啊,萬一邵元節那裡解決不了天子的問題,還有平一指這個希望不是嗎?

當然如果邵元節有辦法解決天子的問題,那麼平一指是生是死,不就由他說了算嗎?

嶽不群匆匆而去,而李桓也同丘聚收拾停當之後,騎上馬奔著英國公府方向而去。

很快李桓一行人便抵達了英國公府

隨著英國公的遺體被運回英國公府,整個英國公府上下便陷入到了一片悲傷之中。

做為英國公府的擎天柱,英國公府上上下下得知英國公身死的訊息,甚至有人哭的昏死過去。

如今英國公府前的一條街已經是掛上了白幡,一輛輛的馬車停在長街邊上,來者皆是京中的勳貴以及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員。

單單是停靠的馬車就足足佔據了一條長街,一名名的權貴、官員面色沉重的走進英國公府弔唁。

有專門的司儀官在英國公府門之前唱禮,哀樂陣陣,站在府門之前,抬頭看去,可見那牌匾之上掛著白布,痛哭之聲自府中傳出。

李桓與丘聚二人一前一後行至英國公府之前的時候,所看到的便是這般充斥著悲傷氣氛的忙碌場景。

因為天子親自下旨,追封張懋為寧陽王,並且許以王爵之禮下葬,甚至還派了禮部官員前來協助安排張懋的身後事,所以說張懋的喪禮規模極大,可謂是極盡哀榮。

李桓同丘聚二人身邊跟著幾名小內侍,再加上李桓那一身不俗的氣度,明眼人都能夠看出李桓二人的不凡來。

甚至有官員遠遠的看到李桓同丘聚二人縱馬而來,認出了李桓的身份,臉上都露出了異樣的神色來。

許多人都很好奇,李桓這個時候前來英國公府又是為了何事,他們也沒有聽說過李桓同英國公府有什麼仇怨,總不至於是來尋英國公府的麻煩的。

就在這些認出了李桓身份的官員心中胡思亂想的時候,丘聚開口道:“錦衣衛指揮使、中軍都督府都督李桓,奉陛下之命,代表天子前來弔唁英國公張懋。”

丘聚這一嗓子喊下去,直接讓不少人一愣。

雖然說大家都知道,以英國公張懋的身份,如今故去,天子更是許以王爵之禮下葬,那麼天子必然會派人代表其為英國公張懋弔唁,本以為是宗人府宗正代表天子,代表皇室,卻是沒有想到代表天子前來的竟然會是李桓。

就在這些官員心中詫異的時候,已經有人急匆匆的跑進府中通秉去了。

如果說李桓是以私人身份前來弔唁的話,自然不用英國公府派人來迎接,就如同那些官員一般,自行進入英國公府弔唁便是。

但是李桓如今代表的乃是天子,自然不可能隨隨便便,一切都要按照禮數來辦,否則的話,必然會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自己丟人也就罷了,搞不好還會被人說天子識人不明。

英國公府之中,英國公的靈位已經被供了起來,一具由上等的檀香木打造而成的棺槨沉重無比,擺放在靈堂之中,而張懋的屍體明顯已經被再度收斂整理過,此刻正身著肅穆的壽衣躺在那裡,乍一看彷佛是睡著了一般。

張懋子嗣眾多,可謂是兒孫滿堂,只是嫡出的也就那麼幾位罷了。

能夠有資格跪在這靈堂之中為張懋守靈的,自然都是嫡系子弟,此刻英國公府的一位管事匆匆而來,在披麻戴孝的張侖耳邊低語道:“國公爺,天子派了中軍都督府都督李桓代其前來弔唁。”

張侖聞言不由一驚,深吸一口氣,忙站起身來,衝著身旁的三叔叮囑了一番,然後忙起身前去相迎。

張侖如今貴為英國公府的主人,新一代的英國公,身份可謂是尊貴至極。

前來弔唁的人雖多,可是真正需要張侖親自相迎的其實也就寥寥數人罷了,譬如成國公朱輔、定國公徐光柞、首輔李東陽、閣老楊廷和、王陽明這些,其餘之人可沒有幾個有資格讓一位國公親自相迎的。

可是朱輔、徐光柞、李東陽等人皆已經來過,所以許多人見到張侖出去,皆是生出幾分好奇,這會兒來的又是何方神聖啊。

內堂之中,女卷們同樣是跪了一片,做為英國公的嫡親的兒媳、孫媳又或者外嫁的嫡女,鶯鶯燕燕,一個個的皆是哭得眼睛通紅。

外間張侖的舉動自然是引得這些女卷的關注。

做為張侖的正妻,如今的國公夫人,蘇氏自然是這些女卷的核心。

蘇氏召來一名心腹侍女低聲問道:“來的是何人,竟然要國公爺親迎?”

若是有女卷前來的話,他們這些女卷可是也要親自相迎的。

就像英國公府同成國公府關係親密,不久之前成國公朱輔親自帶了夫人前來弔唁,自不用說,成國公夫人自然是有英國公夫人蘇氏帶領一眾女卷迎接的。

所以說當真是來了貴客的話,蘇氏這些女卷也要隨時準備好迎接,否則的話必然會被人背後指責英國公府不懂禮數。

那心腹侍女低聲道:“夫人,來的據說是中軍都督府都督李桓,代表天子前來弔唁的。夫人等人並不需要出去相迎。”

蘇氏聞言微微點了點頭,而其餘幾名女卷也都暗暗好奇,他們可是聽說過李桓的名頭的,卻是不曾想對方竟然是以天子使者的身份前來。

身在內堂之中,其實是能夠清楚的看到外間靈堂之中的情形的,不少人不禁下意識的向著外間看了過去。

在這些女卷當中,一道嬌俏的身影一身孝服,跪坐於地,一頭青絲垂下,頭上束著孝布,原本靈動的雙眸此刻卻是通紅一片,不時的低聲啜泣一聲,嬌軀微微顫動,豆大的淚珠順著面頰滾落,

不是張懋最小的嫡女張槿又是何人。

因為性子冷清的緣故,張槿在英國公府之中雖然說極受英國公疼愛,可是府中親卷卻鮮少有人同其親近的。

可以說偌大的英國公府,真正讓張槿有家人感覺的也就只有老國公張懋以及張侖了,其餘之人在張槿眼中,是親人不假,卻沒有什麼親情可言。

這點從張槿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裡,身邊沒人願意與其親近就能夠看出一二。

不過蘇氏忽然之間想起自家丈夫不久前無意之間提及過老爺子有意撮合李桓與自家這位小姑姑,不禁對那位李桓生出幾分好奇來。

拋開性子清冷不談,說實話,蘇氏對於張槿這位小姑姑的人品、性格、相貌姿容還是極為推崇的,自問各家勳貴之家那麼多的貴女,無人可與自己家這位小姑姑相媲美。

而能夠讓眼光毒辣,將張槿這麼一個小女兒視作掌中寶一般的老國公生出嫁女兒的心思的李桓,又是何等的俊傑呢?

英國公府之前,張侖見到李桓同丘聚以及幾名小內侍正站在那裡,眼中閃過一道精芒,連忙上前衝著李桓拜了拜道:“張侖見過李大人,陛下皇兒浩蕩,英國公府闔府上下感念皇恩,涕零以拜。”

說著張侖眼中落淚,衝著紫禁城方向拜了拜。

李桓這才將張侖扶起道:“陛下說老國公一生為國操勞,對大明,對皇家忠貞不二,這份情義,陛下都記在心間。”

張侖聞言淚如雨下,感激涕零道:“臣拜謝陛下。”

李桓轉達了天子對英國公薨逝的哀痛,又安撫道:“英國公節哀。”

張侖深吸一口氣,引領李桓進入英國公府,向著靈堂走來。

李桓一身玄色長袍,腰間束著玉帶,束髮成冠,身子挺拔,英武之氣十足,尤其是此刻神色凝重,那煌煌威勢盡顯無餘。

自禮官手中接過香燭,在禮官洪亮的聲音當中,李桓衝著英國公的靈位,焚香叩拜。

與此同時,內堂之中,眼看著張侖引領著一黑衣少年走進靈堂,立刻便意識到來人就是那位傳說中的李桓,登時一個個的睜大了雙眼,或是偷偷的,或是直接光明正大的盯著直看。

而蘇氏則是看了看彷佛對於外界一切事物都無動於衷的張槿一眼,然後又向著李桓看去,當看到李桓的時候,蘇氏不由眼睛一亮,心中暗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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