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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為家庭辭去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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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年6月

陳棋剛走進王壇衛生院北二樓的院長辦公室裡,嚴泉信和梁軍令就閃身進來了。

“小陳,你真的要走了?”

陳棋一邊放下手裡的人造革包,一邊迫不及待喝了一口水。

“媽呀,渴死我了,為了怕上廁所,上車前我連水都不敢喝,嗯,昨天我已經將申請報告遞交上去了,邱局長表示局裡要先研究一下。”

嚴泉信想開口,又喃喃了幾句,終究是化為一聲嘆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梁軍令經過這一年的磨合,彼此關係已經很不錯了,開口直接問了出來:

“陳院長,你走了,咱們怎麼辦?這行政咱們是以嚴書紀為核心,可是業務我們可是全靠你呀,萬一你走了,病人不信任咱們,咱們醫院可是有50多號人呢。”

梁軍令的確應該著急。

黃壇衛生院經過這一年的招工,正式工加臨時工已經有55人了。

目前已經形成了普外科和婦產科兩大重點科室,全院一年的業務量已經突破了50萬。

別看總數不高,但從人均來講,目前黃壇衛生院絕對是全國都排名前茅,至少在海東省內,黃壇衛生院職工的人均業務量、人均收入絕對是第一。

別人以為黃壇衛生院的地理劣勢,卻反過來成為了他們的天然優勢。

目前黃壇衛生院的病人已經不止是黃壇本地人,有些來自周邊的平水區,還有一些來自鄰近的三縣,甚至有不少是從城區趕過來的。

雖然醫院的整天實力上去了,但做為主刀醫生,陳棋知道自己是到頭了。

因為黃壇目前缺乏相關搶救裝置,麻醉科建設一直上不去,所以只能做一些只需要半麻的普外科的手術,這大大限制了陳棋水平的發展。

錢是不少賺,陳棋目前的收入已經突破了500元,在1984年的衛生系統,第一高薪不為過。

可陳棋要的不是500元的高收入,這錢對他來說吸引力並不大,他要成為吳勐超教授一樣的醫生,要走的路還很長,但這條路絕對不在黃壇。

陳棋給嚴書紀和梁副院長都倒了一杯水,三人坐在一起聊起了天。

“嚴書紀是知道的,我承認從一開始我就想調出黃壇,當年我一個中專生好好的人民醫院沒得去,被發配到了邊疆,要說心裡沒有落差那是不可能的。

後來還是嚴書紀給我出的主意,我要想調出去那就要做出一番成績,於是我才開始不斷折騰,折騰到現在,你們瞧,就折騰出一個全國先進衛生院,我的目標也達到了,甚至是超過了。

本來對要不要離開黃壇,我有過猶豫,因為我還年輕,今年才22歲,換了別人還在讀大學呢,我可以多為黃壇人民服務幾年再走,可是早幾天家裡發生的事情讓我下定了決心。

我老婆懷孕了你們也知道,你們不知道的是早幾天下雨,她去趕公交車的路上摔了一跤,直接摔得住院了,肚子裡的寶寶都差點保不住,現在還在保胎當中。

這些年,我無虧於黃壇衛生院,我做為院長已經盡力了,一個月只回家兩次探望,一心撲在了事業上。但做為丈夫,我有虧於我老婆,儘管她從來都是支援我,不曾埋怨過半句。

嚴書紀,梁副,你們說咱們活著是為什麼?賺那麼多錢是幹嘛的?僅僅是為了滿足個人的事業慾望,成就自己的前途大道,然後犧牲自己的家庭生活,犧牲自己的健康為代價,值得嗎?

我不是個有強烈功利性的人,我喜歡手術,僅此而己,當這個院長,要不是當初嚴書紀推了我一把,我也想透過這個跳板調出黃壇,否則當初我肯定是不會接受的。

這一年來,咱們衛生院的人員已經固定了,業務也固定了,你們沒發現這段時間我很少坐門診進手術室?我就是故意在試探,在沒有我的前提下,職工們能不能撐起來。

然後我發現,地球離了誰都能轉,大家還是按步就班門診,手術,有我沒我都差不多。另外梁副你是從四院過來的外科醫生,頂尖手術咱不說了,普外科手術你的技術力量足夠成為學科帶頭人。

另外,還有我們的定海神針嚴書紀在,那我還有什麼不能放心呢?而且你們也別急,就算我走了,將來咱們衛生院有什麼技術困難,或者難以下刀的手術,你們隨時可以聯絡我。

雙向轉診是我提出來的,我過來也方便,黃壇畢竟是我工作和戰鬥過的地方,在我的腦海裡只有愉快的回憶,黃壇人民不曾虧待我,瞧我這肚子都肥了一圈,我對黃壇有著濃厚的個人感情。”

陳棋說到這裡,心裡還是有點傷感的。

人非草木,他在黃壇可以說達到了事業的頂峰,在醫院裡是老大老二,嚴書紀都聽他的,沒人敢給他這個院長甩臉色。

出了醫院,黃壇人哪個不給他幾分薄面?可以說兩年下來,黃壇山裡小半動物都落到了他陳棋的肚子裡,吃喝方面絕對沒有受半點委屈。

同時鈔票也沒有少賺,拿著全系統第一高薪,人生還有什麼不滿足呢?

唯一不滿足的就是黃壇離家太遠了,妻子在四院,他在黃壇,一個天南一個地北,跟牛郎織女似的。

換了以前他也無所謂,反正蘭麗娟也不是嬌滴滴的姑娘,自己會照顧好自己。

但現在不同了,妻子懷了他的孩子,是他兩世為人第一個孩子,怎麼重視都不為過,哪怕丟掉過去一切的榮光他也無所謂。

或許在別人眼裡看來,這是一件小事,為了一件小事而拋棄自己的事業是多麼不理智的行為。

但對於陳棋來說,事業只能排第二位,家庭是第一位的,這是他的原則。

他可不想自己像前世那樣,死去的時候只有孤伶伶一個人,誰不希望死前兒孫繞床?哪怕他們為了搶財產打破頭,他也不願意孤獨終老。

嚴泉信悶頭吸了一口煙,苦笑了一下:

“我是真心想你留下,但我是真沒理由讓你留下,這兩年來我一直知道你要走,卻不知道這一天到來的這麼快。呵呵。邱局長有沒有說讓你去哪個醫院?二院還是四院?”

陳棋的人事關系在會嵇縣,所以上調只能選擇在二院和四院之間。

至於地區人民醫院,陳棋是沒辦法直接調過去的,因為醫院屬於差額撥款單位,每個縣市的編制都是互相不承認的。

陳棋要去人民醫院只能裸辭,然後人民醫院再給他想辦法搞個編制,這應該不難。

但陳棋在黃壇兩年的成績就一筆勾銷了,不能計入檔桉,他在人民醫院要重新從一名小醫生開始了。

郭院長是希望他戴著帽子,有朝一日調到人民醫院去的。

所以陳棋還必須去四院或二院過渡一下,拿到行政編制,這樣才能順利調到地區人民醫院。

這也算是曲線救國了,所以不為人知的秘密,他去二院或四院,也僅僅是個過渡。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不出意外,但人生往往就是這麼搞笑,不出意外的話,意外往往就要出現。

陳棋聽到嚴書紀的問話笑了:

“你們說我敢去二院嗎?那不是跟人民醫院唱對頭戲嘛,郭院長能把我的腦殼給敲破了。”

呵呵呵,三人都笑了起來。

人民醫院和二院同處一個城區,彼此有競爭關係,陳棋敢去二院,連朱主任都不會放過他。

“我老婆在四院,我當然去四院嘍,我要照顧她嘛,而且託了嚴書紀的福,給我戴了個高帽,我現在是正股級幹部,到了四院那就是副院長級別,他們怎麼安排都不會虧了我。”

嚴泉信這才展顏一笑:

“那是,我的安排怎麼會錯,呵呵,你去四院也好,我兒子就在普外科,你以後可得多多照顧照顧。”

嚴泉信的兩個兒子,小兒子叫嚴世凡,今年30歲,是四院普外科的小醫生。

陳棋一拍胸脯:

“那還用說,我絕對跟凡哥處成好哥們,就是你這取名水平真差,怎麼取了個嚴世凡?跟明朝的大奸臣小閣老嚴世蕃一個音?”

嚴泉信一聽就憂愁了:

“唉,還是吃了沒文化的虧,我就喜歡隋唐演義了,鬼知道明朝有個大奸臣叫嚴嵩,嚴嵩有個壞得流膿的兒子叫嚴世蕃,為這事,我小兒子沒少埋怨我,單位裡的人都叫他小閣老或大白臉。”

哈哈哈~~~~幾人又笑了起來。

“小陳,你走後,咱們衛生院你有什麼安排?”

“我跟邱局長建議了,我覺得梁副院長是完全有資格扶正的成為院長人選,同時成為新一代的業務核心,另外咱們不是空出來兩個副院長名額嘛,這個要利用好。

一個從咱們醫院內部產生,尤其是幾個中專生,我看金濤就不錯;另一個副院長,嚴書紀梁副,你們就去二院或四院的婦產科去找,能當黃壇的副院長,肯定有人會搶破頭。

到時嚴書紀統管全域性,梁副主管業務,兩個副院長一個分管外科,一個分管婦產科,那我們兩個拳頭科室就能一直興旺下去,黃壇衛生院永遠不會衰落。”

一週後,正式任免檔案下來了。

陳棋被正式免去黃壇衛生院院長職務,被任命為越中四院副院長,屬於平級調動。

邱局長是恨不得讓陳棋直接升做四院的院長,看他把黃壇搞得紅紅火火,再看看四院的半死不活,他就來氣。

但一個是陳棋資歷不夠,這兩年跳三級,讓一個22歲的小年輕當縣級醫院的院長,邱局長有這個魄力,其他老同志意見也會很大。

說實話當個副院長,這已經是衛生系統裡的獨一份了,要不是他的級別到了,誰也說不出話來,否則副院長都當不成,科室副主任都危險。

第二個還是陳棋的年紀太輕,難以服眾。

每家醫院裡面有埋頭苦幹的業務型職工,誰當院長都不管他們的事情,他們不支援也不會反對。

但每家單位是一定會有刺頭,這些刺頭太搞哦。

陳棋去了壓不住他們,到時威信受損了不說,也會造成整個醫院的動盪,這是領導最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說當個副院長,級別不高不低,也不算委屈了這個衛生系統的有功之臣,是最合適的位置。

陳棋對這個安排很滿意。

他一個參加工作才2年的中專生就當上了縣級醫院的副院長,夠牛逼了,足夠去他的死黨面前吹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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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到其他同學都還是在小醫生的崗位上做牛做馬,苦苦熬資歷嘛。

關鍵是去了四院,他就可以就近照顧妻子了,這一點很關鍵,也是陳棋再三要求的。

二院的蓋院長聽說他要調出黃壇,可是跟他通了好幾次電話,勸說過老半天了,可惜陳棋不能去二院……

拿到任免書,真的要走了,陳棋內心的傷感一天天也在增加。

在離開黃壇的前一天夜裡,陳棋和嚴書紀兩人在整個醫院裡慢慢閒逛。

這裡的第一磚第一瓦都有陳棋的心血,陳棋還想多看幾年,這一別,以後回來的可能性就渺茫了。

“小陳,你要調離的事情真的不公開?至少要跟單位同事們說一聲呀。”

“書紀,不能說呀,職工們知道,那就是整個黃壇都知道了。這山裡人太熱情了,我要是說我要走了,你看著好了,沒有十天半個月我就甭想脫身,到時人人請喝酒,我是喝還是不喝?

這喝多了傷神經,你也知道我們外科醫生平時滴酒不沾的,到時我喝了這家,不喝那家,這不是憑白惹是非嘛,所以呀,我還是一個個靜悄悄地走吧,就如同兩年前我靜悄悄地來。”

嚴泉信也不多說什麼了,他是山裡人,最清楚這山裡人灌起酒來,能直接送搶救室。

“小陳,不是我矯情,做為老黃壇人,我要替6萬黃壇人感謝你,真心感謝。要是沒有你,就沒有這個外科,沒有外科就沒有現在衛生院的規模。

咱們辦外科的初衷是為了賺錢,為了發工資,但實事求是說,你創辦的外科的確服務了6萬黃壇人,不至於讓他們因為一點小毛小病就丟掉性命,就這個,你功德無量啊。”

陳棋擺擺手:“嚴書紀,要說感謝的人是我,要是沒有你的全力支持,估計現在我還在衛生院內科裡哭鼻子呢。”

呵呵呵,兩人都笑了起來。

“好了,客套話就不多說了,小陳,希望你以後多回家來看看。”

“放心吧書紀,以後黃壇有什麼事情,只要一個電話,天涯海角我都會趕回來,義不容辭。”

“好,那我們就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第二天一早天不亮,陳棋就準備坐上了新開通的早班車,一個人離開了黃壇,誰也沒有通知。

唯一帶走的,就是滿滿幾箱子錦旗,他都放在了空間手術室裡。陳棋覺得,這是他兩年黃壇工作經歷最好的註釋和嘉獎。

客車已經發動,售票員在車上喊著:“陳院長,車要開了~~~”

陳棋輕吐了一口氣,對著凌晨薄霧中的黃壇街頭輕輕揮了揮手:

“我走了,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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