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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7. 以生命之名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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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G-13基地要塞的最頂端,林天涯孤身一人站在房頂上,仰頭注視著燦爛的星空,雙目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或者是什麼都沒有想?

海島的建設開發,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完成的。即便海軍將士們在得知要給自家的艾斯德斯將軍建造居所後,全都爆發出了百分之兩百的熱情,但粗略估計也要兩個月的時間才能初步完工。這段時間,林天涯等人將暫時寄居在海軍基地中。

“天涯,又睡不著嗎?”

溫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令林天涯的眼中重新出現了光彩。

冴子走到林天涯身後,伸出雙手抱住了自己的戀人,將臉頰輕輕貼在對方的後心上,聽著對方緩慢但卻有力的心跳,閉上雙眼遮擋住了眼底深處的那抹擔憂。

“嗯,不太困。”

林天涯輕聲說道。只不過他那微微泛黑的眼眶,卻是讓他的話語毫無可信度。

簡短的對話過後,又重新恢復了安靜。兩人依靠著彼此,靜靜地體會著這一刻的心安。

不知過了多久,林天涯躊躇著,打破了寧靜的氛圍。

“冴子,要不……”

說到這裡,林天涯頓住了,半晌沒有繼續開口。

對此,冴子並沒有催促,她就只是再次緊了緊雙手,儘可能將自己的溫度傳遞給對方。

終於,或許是感受到了冴子的心意,林天涯一咬牙,繼續說道:

“要不我們也放棄吧。”

這一想法,其實早就出現在了林天涯的心中,甚至還在五胞胎來找他之前。

“好呀。”

冴子沒有絲毫遲疑地回應道,其語氣輕鬆自然,就好像是在討論明天的早餐吃什麼一樣。

“真、真的嗎?”

過於乾脆利落的回覆,以至於讓林天涯都愣住了。他轉過身,傻傻地看向冴子精緻的面容,甚至懷疑自己正在做夢。

“不然呢,你以為我會怎樣說?”

冴子好笑地注視著林天涯,伸手捏了捏對方的臉頰。

她想做的事情從來都只有一件,那就是和自己所愛的人在一起,並默默地支撐著對方。

對方需要鼓勵的時候,她便給予其鼓勵;對方需要安慰的時候,她就給予其安慰。成功的時候,他們一起分享成功的喜悅;失敗的時候,他們一起承擔失敗的後果。一起哭,一起笑,一起走過短暫的人生,這便是她一直以來所追求、所嚮往的生活。

所以穿越也好,【使徒】也罷,對於冴子來說,那些東西都是無關緊要的。因為林天涯想要穿越,所以她陪對方一起穿越。因為林天涯是【使徒】,所以她也成為了【使徒】。僅此而已。

而現在,林天涯想要放棄了,那麼她自然也就沒有了繼續下去的理由。

“我以為……”

林天涯再次陷入了沉默。

與其說是他以為,不如說,是他希望。

他到底希望冴子怎麼回覆他?老實說,他自己也不知道。

“天涯,聽我說。”

捧住林天涯的臉頰,冴子溫柔地說道。

“我們是夫妻,是心意相通的夫妻,你的想法,很多其實即便你不說,我也能夠知曉。”

冴子知道,對方這段時間一直都在擔憂,擔憂她們會像玲花那樣死去,以至於時常夜不能寐。

對此,她雖然看在眼裡,但就也沒有什麼好辦法。畢竟她們並不是亞人,死後也不能復活。

她們之前有嘗試過融合林天涯的血液,然而卻並沒有任何變化。

其實這也很正常,畢竟亞人並不是透過血脈傳承的。

“如果你真心想要放棄【使徒】的身份,今後一直留在現實世界中生活的話,我會支援你。不只是我,還有靜香姐、二乃,我想她們一定也會支援你的決定。”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她們3人其實很像。

至於艾斯德斯……那家夥的想法不重要!

“但是啊,天涯,現實世界並不安全,沒有人知道明天和災難哪個會先到來,這是你之前一直對我們說的,不是嗎?”

冴子並不打算干涉林天涯的決定,但作為對方的妻子,她有責任在對方作出決定的時候,為其查漏補缺,以免對方之後為自己的決定而感到悔恨。

“天涯,還記得我們最初相遇的時候,我對你說過的話嗎?”

說著,冴子摘下腰間的太刀,雙手平舉在身前。

“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永遠陪伴在你的身旁。”

“冴子……”

看著身前的太刀,林天涯眼神震顫。

他認得這柄刀,它正是冴子當初從《學園默示錄》中帶出來的那柄刀。現在冴子其實已經不再用它了,轉而使用GANTZ出品的那種能夠自由伸縮的長刀,而這柄刀則是被冴子珍之重之地收藏了起來。沒想到今天,冴子又將它取了出來帶在身上。

“冴子,我應該怎麼做?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做才是正確的了。”

林天涯痛苦地說道。

明天就是他們再次穿越的日子了,這一個月來,他每天都在思考,到底要如何做,才能確保冴子等人的安全。

然而越是思考,他便越是感到絕望。甚至這段時間,他每天晚上只要一閉上眼,腦海中就會浮現出冴子等人慘死的畫面,他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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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考慮太多,天涯,跟隨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就好了。我的天涯,可是世界上最堅強的男人呢,不管遇到什麼,他總是能夠迅速做出決斷。無論那是否正確,無論前方將會面對什麼,他都能夠笑著走下去,直到戰勝一切苦難。我相信你,天涯,所以你也一定要相信你自己。”

用力抱緊林天涯的身體,冴子心疼地安慰道。

感受著冴子溫暖的懷抱,耳邊迴盪著對方溫柔卻又充滿堅定的話語,過了好一會兒,林天涯的身體才終於停止了顫抖。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自己的軟弱,讓理智重新佔據上風。

“我並沒有你所認為的那樣堅強,冴子。”

搖了搖頭,林天涯輕聲說道。

“但只要有你們陪伴在我的身邊,我就能夠戰勝一切苦難!”

這一刻,林天涯在心中發誓,無論之後遇到什麼,他都一定要守護住冴子、靜香、以及二乃的生命。即便是以他的生命作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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