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打算還手,這是理所當然的報應,這份疼痛,與我所造成的傷痛相比,根本就微不足道。
完全沒有反抗意識的我,靠著護欄倒了下去。
男人並沒有打算停手。
我倒下去的瞬間,他就抓住了我的頭髮。
「感覺怎麼樣?我的弟弟可比你要痛苦幾百倍!」
「咳——」
這次是腹部。
長期不吃東西的我,根本沒有什麼好吐出來。
沒有嘔吐,但這劇烈的疼痛讓我彎下了腰。
喘息的機會都沒有,男人拉著我的頭髮,讓我看向他。
「給我道歉!」
「做錯了事情就應該要道歉,需要我道歉嗎?」
我強忍著疼痛,回應了他。
「咳——道歉?和誰?」
「我的弟弟!為你的所作所為道歉!」
「為什麼,我要和他道歉。」
「為什麼要道歉!你還不明白你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嗎!」
我並不知道是怎麼激怒了這個男人,他瘋狂的用肘部,用膝蓋,用他能想到的最具有力量的攻擊方式,不斷的毆打著倒在地上的我。
他的這番動作,連到他身後的兩個人都出言勸阻。
「鹿少,冷靜點,她還只是高中生,這麼打會弄出人命的。」
「你們剛才聽到了嗎!這個婊子竟然——」
——
「你們在做什麼!」
——
傅暖的聲音。
她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我們?我們只是路過的好人,幫忙修理一下惡人而已,我們對你沒有惡意,所以你就當做沒看見,快點離開吧,不然,我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音葉...你們幾個!你們別認為這件事能這麼簡單的結束!」
「哼,看起來你不知道我是誰,這個婊子的家裡是很有錢,但別忘了,我也並不缺錢,既然她能夠用錢擺平,那我也能做到。」
「錢嗎?音葉,你真的認為是自己虧欠了那群人嗎?」
「...」
「音葉,你之所以能夠什麼都沒有承擔的就度過了那次事件,並不是因為你賠了錢,而是因為你站在了【理】這邊,只要佔著理,那你毫無疑問就是正確的,即便果斷過激,我也絕對不會否認你的必要。」
「...」
「音葉!」
傅暖不斷呼喊著我的名字,但我卻完全沒有觸動。
正確,傷害是正確的嗎?
這就和戰爭是正義的一樣,都是欺騙小孩子的謊言。
男人走到了傅暖的身前,用強迫的語氣命令著傅暖離開。
「夠了!我不想說第二次,你快點給我離開。」
然而傅暖並沒有按照他的命令去做,可剛剛邁前一步,就被鹿少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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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少他好言相勸,也並不是因為不想傷害,而是因為這個學校裡重要的人物的子女非常多,他們也不敢輕易的惹火燒身。
「讓開!」
也正是藉著這一點,傅暖走到了我的身邊。
扶起我後,看著我臉上的傷痕,她咬著牙抬起了頭。
「竟然做這樣的事情,你們真的還是人嗎!」
「看起來,你還沒有理解自己的立場,只要她道歉,我們今天就放過他,如果她不道歉,那麼,今天我就要和她好好玩上一玩。」
「為什麼你弟弟做錯的事,要音葉來道歉!」
「我的弟弟,他有什麼做錯什麼?他只不過是出於對這個婊子的好奇,主動上來搭話,結果呢,他眼睛的晶狀體都被打飛了!」
傅暖她用冷笑代替了同情。
她的意思溢於言表。
「是嗎?那我只能說他是活該,害人者人恆害之,他既然是施暴的一方,那就應該有相當的覺悟!你也是這樣。」
「你在說什麼!」
「你也應該要做好覺悟,你剛才所施加在音葉身上的疼痛,絕對是十倍,或者百分的覆蓋到你的身上。」
「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你給我快點離開,聽到了嗎!」
「害怕了嗎?原來你這樣的人,也會感到害怕。」
「如果你想看的話,我也就讓你看看我是怎麼懲治這個婊子的!」
鹿少一把推開了扶著我的傅暖,身後的兩個男人,拽著我離開了傅暖一段距離。
「不多要管閒事,明白了嗎!」
無意義的爭執。
吵鬧不斷的在我大腦中迴響。
——
「夠了——麻煩死了。」
——
我從地上爬了起來。
就在鹿少打算再一次毆打我的時候,我握住了他的手。
「我並沒有做錯,你的弟弟,做的事情,你比要過分很多,你明白嗎?」
「你——啊——啊——!」
「你肯定沒有辦法理解,因為你也是這樣,一直站在欺凌他人的角度,當然不會明白。」
手臂開始扭曲。
鹿少慢慢地跪倒在了地上。
我鬆開了手。
「我並不想這樣做,如果你的弟弟能夠和我道歉,我會原諒他的。」
「啊——啊——」
並沒有折斷他的手臂,卻給他造成了十分劇烈的疼痛。
他身邊的兩個嘍囉,剛才完全沒有敢上前一步。
為了不讓麻煩繼續延伸下去,我只能這麼做。
「音葉!」
「我沒什麼事,也不是很疼。」
「嗯——我們走吧。」
臨走之前,我轉過頭。
——
「你的弟弟,是三個人裡面的誰?名字是什麼?」
——
本來只是沒有惡意的詢問,卻被這個被喊作鹿少的人當做了挑釁。
氣量是意外的小。
嘶吼著的他掏出了刀,下一秒,就朝著我衝了過來。
聲勢浩大,實際的力道和決心並沒有那麼堅決。
如果想要殺人的話,力量應該更強一點。
就在我打算伸手握住他的手臂時。
他的刀,偏向了——傅暖。
想要做出反應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這個人,他真正想要傷害的目標,竟然是我身邊的傅暖。
「真是死性不改。」
幾乎是在摺疊刀偏向她的一瞬間,傅暖推開了我。
手握住了對方握刀的拳頭,鹿少的刀,根本沒有辦法更進一步,不光如此,傅暖的動作封住了他所有的退路,之後的一個動作,並不是奪刀,傅暖的腳尖與他的下巴親密接觸。
倒飛出去至少五米,仰天倒下的鹿少蜷縮著不斷哀嚎。
而傅暖並沒有就此作罷,她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