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蚩霄並未在劍閣練劍,也不曾在觀雪樓練拳。
因為明日就要出發前往外面進行試煉,寒遠明特別交待他今天不要再到劍閣和觀雪樓去。
養好了精神好參加明日的外出試煉。
正午時分,蚩霄從房間中走出。許是因為這一年來身體都是處於隨時緊繃的狀態,好不容易有今天的踏實,蚩霄一覺就睡到了正午。
出了房間,蚩霄就直奔寒羲雪所在的憩園而去。因為小姑娘說了,霄哥哥明日就要離開凜冬去外面試煉,自己又不在身邊跟著。所以這最後一天要帶霄哥哥好好玩一次。
只是在去憩園的路上,蚩霄卻遇見一群身上滿是傷痕的人。一群人約莫五十位左右,每一個都或多或少的帶著傷口血跡。
此刻正在寒遠明的帶領下往寒月霞所在的族長府走去。
蚩霄見狀,心中徒生疑惑。
於是便快步追了上去,走到自家師傅身旁,問道:“師傅,這些人是?”
寒遠明見了蚩霄,向他說道:“他們都是寒雪府麾下玉壎部的族人。就在昨晚,玉壎部遭受了異獸群的襲擊,整個部落上千餘人,就只剩眼前這些了。”
寒遠明的臉色很難看,從語氣中也不難聽出他的難過。那千百條活生生的人命一夜之間就只剩五十幾人,雖非親非故,但作為有情感的人類,在聽到這種訊息時,想來也是會悲從心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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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寒遠明的話,蚩霄幾乎是愣在原地。這種事情在他身邊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九黎被滅的時候他就作為親身經歷者,難受過一次。
看著這些與自己一樣的人們,蚩霄久久不能言語。
一路到了族長府,那玉壎部的五十幾人都是一言不發,面色慘淡。很顯然,面對那種災難,他們也無法輕易走出。
此時,寒羲雪那妮子已經在族長府中,見蚩霄進來就趕緊迎了上去。
“霄哥哥,我剛要去找你過來呢。”寒羲雪說道。
見蚩霄臉色不好,寒羲雪明白肯定是霄哥哥也知道了玉壎部的事情。
以霄哥哥那種老好人的性格,定然是會因為這件事而心情低落的。
在寒遠明的引導下,玉壎部眾人進入了族長府。
如今的族長府中,已經坐滿了人。
寒雪府中的各個長老以及有地位的都已經坐在了大堂之中,等待著寒遠明將人領來。
寒月霞說道:“異獸數量可多?”
過了半晌,玉壎部領頭的那位才從悲哀中回過神來,喃喃說道:“萬數有餘。”
此話一出,旋即是舉堂震撼。討論之聲是稀稀疏疏。
要知道,異獸雖是有群居的習性,但大多只是三五成群,頂多就百十只。這一次性聚集上萬只異獸,這完全可以稱之為獸潮了。
不單是那些族老,就連寒月霞都是被此間話語震撼到了。
在得知訊息的時候她還很是疑惑,據她所知,還是第一次有部落被異獸吞噬。
可是此刻看來,那數以萬計的異獸若成群而來,便是寒雪府都得元氣大傷!
對於此事,真的是疑點眾多。
從不會大量聚集的異獸為何會忽然形成獸潮,並主動攻擊人類的部落。
一時間,堂中眾人都是面色凝重。若是這種獸潮再出現一次,那絕對又會是一場悲劇。
“會不會有人控制了異獸。”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堂中的寂靜。
是蚩霄,他站在大堂外邊,如此說道。
“簡直一派胡言!”一位族老大聲怒斥。
“異獸雖有被馴服,但數萬只的異獸一同被控制,這完全就是天方夜譚。”有人附和說道。
確實,異獸在這個世界已經出現了幾萬年,是比人類還要早出現的種族。
這萬年來,可還不曾有過人類控制獸潮的前列。
可是當蚩霄說出自己的猜測後,那句話就猶如一根刺長在心口上,總是讓人不能忘卻。
因為如今能想到的,並且有可能的可能,就只有人控制了異獸這唯一的說法。總不可能是異獸中出現了具有智慧的物種,從而領導了異獸吧。
“這件事必須調查清楚,這可是關乎著整個凜冬甚至整個極北的安定。若真如蚩霄所說,出現了可以控制異獸的人,單是從玉壎部的毀滅開來,那人就絕非善類,這絕對會是一場災難。”
寒月霞語重心長地說道。
因為獸潮的事情,蚩霄可以說是心情變得極其糟糕。
後面也就沒有再和寒羲雪一同去遊玩。
翌日早晨,外出試煉的行程並未取消,只是暗地裡加了新的一項要事,查明獸潮真相。因此事情,原本由寒遠明帶隊外出此刻變成了寒牧帶隊。
能將在觀雪樓裡坐了十三年的寒牧請出來,可見寒雪府對那件事的重視。
試煉名單中的十位學生,加上寒牧。一共十一人,在飄雪樓集合後,便出發去了外界。
寒雪府的外面,是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放眼望去百十裡內有些稀疏部落林立著,再遠處就完全是冰雪的天地了。
許是不曾見過寒牧的緣故,許多學生對於這位突然冒出來頂了寒遠明位子的老頭可是有些好奇。
“大爺,您是哪來的,瞧著面生,以前沒見過呀!”走在路上,有位學生跟寒牧攀談起來。
寒牧撇了他一眼,似是不想理會。
本來他就很火大了,好好在觀雪樓裡悠哉度日,怎麼就被寒月霞那死老太婆放出來了。放出來就算了,還非得讓自己出來調查什麼破事情,還是在帶著這麼一群累贅的情況下。
折磨人也不帶這樣的啊。
好在這些累贅裡還有蚩霄那小子看著順眼。
“大爺?您是耳朵不好嗎?”
見寒牧沒回答自己,那位學生又接著說道。
寒牧這可不耐煩了,直接吼道:“我是從你娘胸脯裡鑽出來的,你小時候咱倆可是有喝奶的交情啊?怎麼?不記得了?”
寒牧這麼一說,那學生瞬間是臉色鐵青。這老頭也太欺人了啊,自己臉上這面子如何掛得住?
想來是咽不下心中這口氣,那少年目光怒視著身前寒牧的背影。似是要發動攻擊一般。
只是他忽然發現一直在隊伍裡沉默寡言的蚩九霄此刻正看著自己,他的眼神冰冷到了極點。
這位少年一陣哆嗦,轉即便沒了隊寒牧動手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