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日,蚩凌便回到了軒轅王朝的帝都。
似是此刻的他對蕭幼琴有些天生的恐懼,一路上他都是極其低調的回到戰神殿。在殿中都是只敢小聲說話,哪敢大聲喧譁,生怕那離自己只閣了一堵牆的傢伙聽見聲音跑過來。
而在一旁的那位身居這軒轅王朝戰神殿主殿的老馬,看著自家徒弟那般模樣,是打心底的好笑。
至於隔壁林麓書院的那位蕭幼琴,本來只是隨口向爹爹編了個可以來這軒轅王朝找蚩凌的藉口,但在林麓書院的這兩個月的日子,這位姑娘是真的喜歡上了這裡,喜歡上了那種可以自由探索學問的感覺。
“秀秀,你感覺今天旬夫子講的那個論道蜉蝣怎麼樣?”蕭幼琴與並肩走著的好朋友南宮秀討論道。
提起今日的課程,蕭幼琴倒是喜歡的緊。
旋即又在腦海中回憶了一遍,今天最是讓自己記憶深刻的那場論道。
“我曾與蜉蝣論道。”
“我問蜉蝣,朝生暮死,可有遺憾?”
“蜉蝣答我,生於黎明,得見初起之光芒,死於暗夜,更有星月為伴,何憾之有?“
“我笑,你可知人有百年,能見日月更替,春去秋來,可辯是非曲直,可尋天地大道。”
“蜉蝣大笑,我只聽說,你們眾生皆苦,日復一日,未必有我一日璀璨。”
“我本想反駁,想了想又覺得它說的,也在理,大家覺得呢?”
這一課,旬夫子並未給到學生們確切的答案,只叫他們自己去尋找答案。
那位名叫南宮秀的少女回答道:“我覺得吧,兩者都各有道理。他們的說法都是基於自己的身份之上。蜉蝣的一生是一天,它便覺一天很漫長,享受起來也便抱有樂趣。而人的一生有三萬天,一天不過是短暫的一刻,所以於人而言,見過了日夜便覺一天光陰也不過如此。”
蕭幼琴朝著南宮秀一笑,說道:“原來秀秀和我想到一塊去了,嘿嘿嘿。”
兩人一同回到了學舍,這一天的課程便算是告一段落了。
下午,兩個姑娘便邀約著一同出了林麓書院,要去晚間的集市上逛逛。
出了林麓書院的門,兩步路的距離就是蚩凌所在的戰神殿了。
蕭幼琴沉沉的看了一眼戰神殿。
南宮秀像是發現了蕭幼琴眼中的那一抹情誼。
嘴角微微翹起,說道:“幼琴,你不會是喜歡這戰神殿的那位小戰子吧?那位小戰子長得可是英俊得很,與你倒是百般般配呢。”
蕭幼琴被這傢伙冷不丁的話語弄得滿臉通紅,語氣訕訕道:“誰會喜歡那種傢伙,整天沒個正經。倒是秀秀你怎麼知道那小戰子長得英俊,你不也是今年才到林麓書院的嗎?”
“哎呀,我們姐妹兩你還害羞什麼嘛。至於我什麼時候見過那小戰子,就是昨天呀。”
蕭幼琴懵了,“昨天?他不是還沒回來嗎?”
南宮秀滿臉疑惑,“就在昨天早上,我出去給你買包子的時候見到了,不過他看起來好像是在躲著誰,開閉戰神殿的大門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弄出聲音。”
聽了南宮秀這一席話,蕭幼琴算是明白了。
好你個蚩凌啊,回來了也不來找我,反倒是躲著我,你死定了。
旋即,蕭幼琴就衝上了戰神殿的臺階,站在那扇大鐵門前。
“幼琴,你要幹什······”
南宮秀那邊話還沒說完,蕭幼琴這邊就一腳踹開了戰神殿的大門。
看見這場面,南宮秀是瞬間頭皮發麻。
這妮子瘋了不成,這戰神殿的大門也敢踹?
這不,那大門一踹開,數十位手持長槍的戰神侍就將蕭幼琴團團圍住了。
“你是何人,如此大膽,不知道這裡是戰神殿嗎!”
蕭幼琴只是冷哼一聲,說道:“叫蚩凌出來見我!”
此刻就身處戰神殿中的蚩凌自然是聽見了這動靜,心想是禍躲不過,只能硬著頭皮的上了。
那少年從大殿中走了出來,沒看見那熟悉的身影。
卻是見到了那難以忘懷的容顏。
他無奈笑了笑,這才像個女子嘛。
自然知道眼前這少女就是蕭幼琴的蚩凌卻是裝起了糊塗。
只見他揮手遣散那幾位戰神侍,向著穿上女裝的蕭幼琴說道:“這位姑娘為何無辜踹開我戰神殿的大門啊?”
聽見這話,蕭幼琴不怒反喜,以她對蚩凌這傢伙的瞭解,怎會不知這臭小子又在裝瘋賣傻。
只是蚩凌他既能這般,也便說明了他已經從九黎的事情中走出。蕭幼琴怎會不為他高興?
這時候,南宮秀趕緊上前站在蕭幼琴身旁,向著蚩凌一陣賠禮道歉。
“真的很抱歉,我這朋友她自幼便患上怪病,病發時就會毫無思想地只想踹門。真的不是故意要踹·······”
聽見南宮秀這藉口,蚩凌是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而蕭幼琴,則是面臉黑線,猛的一拳就打在蚩凌肚子上,頓時是讓那嬉皮笑臉的傢伙表情一愣。
“蕭幼琴······你······一年不見你怎麼見面就賞我一拳啊!”蚩凌捂著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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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幼琴一臉得意,道:“不打你這一拳,你能認出我嗎?”
一旁的南宮秀算是明白了,原來這兩人是一開始就認識的啊!難怪幼琴會對那位小戰子生出情愫。
隨後,三人進入了戰神殿內。
“蕭幼琴啊,怎麼換回女裝了?不是一直喜歡女扮男裝嗎?”
蚩凌看著蕭幼琴,眼神戲謔。
蕭幼琴表情一愣,原來他早就知道了。那還拉著自己去做那些個見不得人的事情!
看蕭幼琴逐漸露出殺氣的表情,蚩凌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天大的錯誤。不該為了一時的嘴上得勝,而鑄成大錯啊。
索性蕭幼琴並沒有發作,只是說道:“告訴你也無妨,我找人算過命的。那老神仙說了,我只要穿回女子裝束,一切好運自然會來找我。”
其實當初那位算命的說的是,只要穿回女裝,那意中之人自然就會尋她而來。
只是這話蕭幼琴實在說不出口。
“這種瞎算命的你也信?都是忽悠人罷了。”
對於算命的,蚩凌可是瞭解頗多,那些傢伙都是憑著一張嘴天花亂墜的胡說,也總有那麼幾句能被他們說中。
在老街的時候,可沒少拆穿過老胡的哄人把戲。
“才不是,那位胡半仙算得可準得很呢。我一穿回這身裝束,那好運就真的來了。”
聽見蕭幼琴口中的那三個字,蚩凌瞳孔猛然收縮。
“你說的胡半仙,是個怎樣的人?”
“抬著一面旗幡,上面寫著個胡字。面相看起來雖然感覺奸詐,但感覺並不是什麼壞人。還有啊,留著兩撇八字鬍,包袱裡的東西稀奇古怪的。”蕭幼琴回憶著剛來到軒轅那天在街邊遇到的那位自稱胡半仙的算命先生。
“老胡!”
蚩凌猛的站起身來,九黎不是已經滅了嗎!可那扶桑村五大惡人的老胡為何會出現在萬里之外軒轅帝都!
“你可知道他在哪裡,帶我去找他!”
見情緒突然激動起來的蚩凌,蕭幼琴也是一頭霧水,卻只是說道:“那位胡半仙跟我說,自己是四處雲遊的仙人,不要一昧去尋他,有緣了自然會再見。”
當時,老胡的這句話,其實是叫蕭幼琴說於她那位意中人聽的。